可以一个人活 猜测·谎言·幸运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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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我就这样,被扔了出来,像是大户人家扔小猫小狗一样,我感觉出来了我的贱(jian)命。只不过打碎了一个盘子而已么,用得着这么凶么,好吧,英国人很在乎这些东西么。越想越来气,我当初就不应该来到英国,不不不,当初我就不应该给老爸赌气一个人来到英国,唉,可是现在我连打个国际长途回家认错的钱都没有了,一个人在英国无依无靠的,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的,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我还真是个半斤八两,老爸说的没错。我站来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土,朝那扇门吐了吐舌头,转身走入黑暗。我将两只手伸进口袋中,右手摸到了它,它在我的口袋中已经待了一个星期了,现在,要不要试试?我将它拿出来,展开,纸张已经被我揉得有点发软了,我辨认着上面的英文——幸亏老妈把我送到美国那几年啊,要不然我在英国连说话都没可能,是的,这个地址我已经看了不下十次了,几乎都能背过了。那么,真的……走投无路了么。仔细想了一下,这个地方离我现在待的地方还不远,就过去看看吧。人家能不能选上我,还不一定了。
我在夜幕中行走着,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多数有家室的早已下班回家和老婆孩子团聚了。我这个无业游民……唉,想想都觉得难受,在中国我可是蓝家的少爷,衣食无忧,换了一个地方,我就成了和叫花子没有什么两样的人了。耳边传来吵闹的音乐声音,我抬起头,发现我已经到了目的地了——“风清”,别看名字这么文雅,但是里面,却是——同性恋酒吧,其实也可以说是妓院了,只不过要比古代的高级,里面还全是男人。真的,要到这里么……算了,先干几天,先赚到打国际长途的钱再说。我硬着头皮走进了里面,里面的空气看起来很污浊,灯光很阴暗,最先“迎接”我的,竟然是个女人,“嗨,男孩,第一次来,我来介绍我们这里的好男孩给你”她的口红涂的很浓,头发也很短,看起来很像男人的头,可她胸前的“馒头”证明力她的确是个女人。“嗨……um……其实,我是来应聘的。”我说出了我的原因,她看了看我,上下大量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对我说:“好的,你已经被录取了。”
“什么!就……就这么简单?”我有些吃惊的喊了出来。
“是的,孩子,你多大了,如果你没有成年,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把你送到你妈妈那里吃奶的。”女人轻笑了一下。
“不,我已经成年了,我已经20了。不要开玩笑。”
“好的,我相信你,孩子。我们这里从晚上7点就开始营业,一直到第二天的3点,所以,这8个小时,你必须在这里。如果你有客人了,那在那边有房间可以提供给你们……”她还没有说完我就打断了她:“不不!我不想当那个,我只是想当服务生,可以么。”
她一脸狐疑的看着我:“男孩,你真天真,我们这里的服务生都是可以的,你不懂么,如果你不是那个,你可以走。”她要把我赶出去了,不行,我必须要赚钱,那……“不不,好吧好吧,我同意了,还不行么。”我说完这句话,女人对着我笑,“很好。孩子,你现在能上班么。”
“能。”
“很好,去上班吧,看见面前没有饮料的客人就过去问他需不需要什么饮品,知道了么。”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着了它,放入口中:“孩子,你叫什么。”她吸了一口,“我是中国人,叫蓝优。”她又吐出烟圈:“蓝优。”她学我的口音叫了一遍,那个难听我就不说了。“多难念的名字啊,就叫你优了。我叫莫伊,这里的经理,有什么事来找我就行,快去吧。”原来女人的名字是莫伊,听起来多像一个邻家少女的名字啊,很好听的……呵呵,没想到,不管是什么样的妓院,老鸨都是女人,这一点让我感觉好笑。
我走进酒吧深处,仔细观察客人们面前的小桌有没有饮料。不想到看到了两个缠绵的身躯,我的脸似乎有点红,马上转移了视线。啊——看见了,那个人还没有饮料。我咽了一口吐沫,走上前去,弯下身子问他:“先生,还需要什么饮品么。”我故意不看他的脸,也希望他看不见我的脸。“不用,嘿!你是中国人么……”他的声音带有一点疑问,“是的。”我证实了他的疑问。没想到,下一秒,他就双手抓住了我的腰,将我抱住,放在了他的腿上,我想要挣扎,但想想这里毕竟是同性恋酒吧,而且,来这里的第一天我还不想被开除,就忍住了。“哈,我喜欢中国人。你长得好像娃娃啊。叫什么?”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脸。
“优。”我眼镜斜了斜,看见了他的模样,一看就是老外,高挺的鼻子,深陷的眼眶,薄薄的嘴唇,可是……我看了一样东西之后,我就迷上了他——他的眼镜,竟然是灰色的,这种颜色似乎能传达出一种悲伤一样,侵害了我的心。“你……叫什么。”
“我叫赛斯费尔。”
“这真是个好名字。”我看着他的眼镜,真是迷人极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
“是么,你喜欢?好吧。跟我回家吧?”
“好……”(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说完,他就把我抱了起来,我也很配合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只是眼睛不停的看着他的眼睛,他叫什么来着,哦,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太迷人了。
“赛斯先生,他还是我们今天刚刚应聘进来的,很中意么。”我似乎还听到了莫伊那个女人的声音了。
“是的,莫伊,今天我就把他带回家了。”
“没问题,你可以好好享受夜晚,他可能是第一次,所以,你要好好待他,别玩坏了,我可就陪了啊。”
“没问题的,放心。我会温柔的对他的,他看起来真像个娃娃,不是么。”
“是啊,也是这个原因我才把他留下来的,去吧,赛斯。”
然后我听见的只有脚步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