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 第十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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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随家人去隔壁姨娘家吃饭,大家看着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一顿饭吃得我上不上下不下。
终于还是姨娘大嘴巴憋不住,好奇的问道:“若素啊,我看你和那萧公子倒真是郎才女貌的,你也不小了,是不是几时把这好事给定了下来?”
听她这么一说,我随即被一口饭给噎着了,咳了好一阵终于消停下来,赶紧说道:“我和锦生只是朋友,你们瞎讲什么!”
姨娘却掩嘴笑道:“哎哟,别害羞了,下午你们那个样子,我和你娘可都看在眼里呢。而且你也成天往他那儿跑,前一阵子又失魂落魄的......”
突然她脸色一变:“难不成是那姓萧的不认账?”
我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急忙解释起来:“我们真的没什么,那时候只因为他有些难过的事,我安慰安慰他而已。我平日喜欢去找他那是因为我们是知己,谈得来。”
看着姨娘一副我才不信的眼神,我扭头求助性的看向爹娘,爹娘亦是半信半疑的望着我。
有些泄气的低下头去,却听到大柱坚定的说道:“我信!”
我猛地抬起来头来,一脸感激的看向他,只见他对着我憨笑了一下,便撇开了脸去。
姨娘还是一脸的不置可否:“哎呀,大柱呀,别怪姨娘不信你,谁叫你一直最顺着若素的意了。”一句便梗死了我们,我又无力的低下头。
“娘,我信若素的话。”元祖的声音悠悠传过来。
讶异的抬起头望向他,却见他眼神一片清明。我忽然领悟到,他都知道的,他都看明白了。
所有人都一脸疑惑的看向我们俩,姨娘望着自己的儿子,嘴巴张了又张,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看到大家这样,我干脆也承认了,说道:“若素是有中意的人,但绝不是锦生。今天的话就讲到这里,大家看见锦生也别为难了他,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说完环顾了每个人一眼,只见长辈们和莫愁是一脸的震惊,元祖一眼的了然和忧心,大柱则苍白着一张脸满是绝望。有些愧疚的望了他一会儿,我便转身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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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又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身走到院子里,坐在花圃边上吹着晚风,心里的郁结稍微散开了点。
“你对承欢有意吧。”头顶忽然传来元祖的声音。
我抬起头,只见他立于围墙之上,面无表情的望着远方,衣袂在晚风中招展,让我不禁想起另外一个人。
“恩,我喜欢他。”我仰望星空,眼睛里是漫天的星光点点。
元祖低下头看了看我,然后从围墙上飘了下来,轻功,我只能这样形容。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到我身边。
“他喜欢那个雅心吧!”看见元祖意外的望向我,低头一笑道:“女性的直觉。”
他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女人真奇怪。”
我抿嘴一笑,调侃道;“你这话我可要告诉莫愁的。”他明显愣了下,然后尴尬的转过头去。
沉默了一会儿,我突然开口:“给我讲讲他和那个雅心。”
元祖似乎怔忡了一会儿,娓娓诉说起来:“承欢的师妹姓祝,因为轻功极好,姿容又极为出众,江湖上送了一个雅号,叫云中飘仙。承欢幼年时便没了父母,流离失所,幸好被逍遥书生任天涯捡到,带回无忧山养大,不仅传授武功,还教其读书识文。祝女侠和他身世相仿,也是任老前辈捡到的,两人同病相怜,加上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好是应该的。”
“而且男的英俊,女的美丽,暗生情愫也无可厚非,对吧!”我气结的接道。
元祖无奈的看着我在那里独自赌气,有些无语。
“那个祝雅心真有那么美吗?”我实在憋不住继续问道。
元祖的语调难得一见的温柔:“记得第一次见到祝女侠的时候,我正跟承欢在无忧山忘尘坡赏枫,她便是一袭粉装从一株枫树上飘然而下。那一瞬间,漫山遍野的红叶竟在她面前黯然失了颜色,我只觉得她是天上霞光幻化成的一位仙子,下凡而来。”
说完,便陷入一阵恍惚,不过随即就摇了摇头恢复了神色,轻笑一声:“不过你也别难过,说真的,你比她美,她的美多于气韵,你则是真真正正的倾国倾城。”
我听见这赞美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生气的说道:“那还不是不如她,听你这样一描述,我只不过是个流于外表的俗人,人家才是那由内而外彻彻底底的仙女。”
突然,我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元祖问道:“你不会也喜欢那个雅心吧?那莫愁怎么办,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对得起莫愁啊!”
元祖赶紧捂住我的嘴巴,苦笑道:“放心,那只是年少一时的妄想,自从遇到莫愁后,我便下定决心,要对她好一辈子,绝不负她!”
看着他说到后来一脸的坚定,有些羡慕起莫愁来,哎,什么时候,那个叶承欢也能把他师妹当成年少无知的过往,而对我承诺一生一世呢。
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黯然的想到我们不过才见过两回面,何来一生一世。
见我这样,元祖低下头想了想,对着我说道:“承欢下个月要进京拜见骁勇大将军——杨天远,祝女侠觉得以承欢的才华,如果能为朝廷所用,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我惊讶的轻喊道:“以叶承欢的性格,会愿意被这些个虚名假利凡尘俗世套牢?”
元祖满眼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说:“祝女侠希望他......”
又是那个祝雅心......
我生气的扯着自己的腰带,倏地一下子想到什么,昂起头对着元祖宣誓道:
“我要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