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树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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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树屋
    柳夏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鸟了,还被一只蛇给吃掉了,实在太可怕了,不过还好是个梦。
    柳夏悠悠然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躺在床上,庆幸庆幸,咦?这床帐是谁挂的?环顾四周,空无一人,不过显然这不会是柳夏的房间。柳夏看了看自己黄绒绒的翅膀,明白了什么,心中不禁苍然泪下。
    想起自己应该已经被吃掉了,柳夏摸了摸自己被咬过的脖子,竟然没有伤痕,却不时感到被火灼烧的疼感。
    柳夏有些任命的往床上一躺,睁着两眼出神。
    床幔上绣了许多看不懂的繁复花纹,不过出现最多的还是蛇。
    远处渐渐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柳夏朝门望去,视线却被一个巨大的蛇挡住了,不过它是绣在屏风上的,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从屏风后浮出,他的身影如浮云,却眨眼间已至床边,低眉垂首间展现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青衣少年兀自抱起已经呆滞的雏鸟,走出大门。门外是一条很幽深黑暗的石廊。沿着石廊走到光亮处,顺着台阶,拾级而上。
    原来他们是住在地下啊。
    到了地面就是大片的草地背后是黑压压茂密的森林,对面是奔流而下的瀑布汪泽着顺地势而下的河流,河水很急,卷着大朵大朵白色的浪花,拢着山,一转弯就羞涩的跑走了。此地也成为日后小鸟最为流连的地方之一。
    青衣少年抱着小鸟转身向森林走去。树很高,树杈叠着树杈像屋顶一样遮天蔽日过去。青衣少年虽然步伐缓慢,但速度极快。因为一眨眼,入口的那点微光就消失了。
    黑暗掩映着娑娑的风声,突然,风声停止了。一个声音从地下传来“王,昭礼就要开始。”
    “嗯”少年绕开它继续向前走。
    那个声音跟了上来“王,您未行昭礼就会见翼人,这是不是太失礼与您的族人了。”
    言罢,少年停了下来“更衣。”
    “在”
    “你送去”说着,就将小鸟放在了对面一人的手上,又摸了摸小鸟毛茸茸的小脑袋,便转身离去了。
    不多时,他们就出了森林,迎面就是一个小木屋,,小木屋很高,因为它是建在一棵巨大无比的巨树上,这棵树可谓是独木成林,一开始长长了的枝条因为太重垂到了地上埋进了土里,伸了根发了芽,又长成了一棵树,循环往复就成了眼前这番光景。
    现在是立夏,枝叶自然长的繁茂,更衣拉了拉最长的一根枝条,一个灰衣老奶奶从天而降。睁着一双浑浊的灰眼珠子,声音倒是很清亮“什么事?”
    “王命我将这个带给你······”
    “嘿嘿,王不吃?我可是抓的很辛苦的,正好,给我补补。”
    更衣感觉怀里的东西颤抖的一下。
    更衣将雏鸟送进那双伸过来的枯枝般的手里“王只说交给你,没说要它的命。”
    “知道了,嘿嘿,不吃还养着?”她不笑还好,一笑简直像是从修罗地狱里爬出的骷髅,很是瘆人,一下吓到了柳夏脆弱的心脏,当即跳了起来,扑闪着翅膀,可怜窜又窜不了多高,只是拼命挣扎着,想着总比落在这个老女人手上的好。
    更衣见任务完成自然是转身退去。柳夏更觉是乌云盖顶,人生是一片灰暗。
    老人阴测测的笑了几声,逮住雏鸟的翅膀折到一块,又用另一只手抓住一条枝蔓手上一撑劲,人便上了树。
    木屋倒很是宽敞,偌大的空间就摆了一桌一椅。老人随手将雏鸟丢弃一边,从窗外牵了条根枝藤过来,将枝藤圈了两圈,有找东西固定下,就做成了一个鸟窝。柳夏自然就是被安置在这里了。老人脱了一把椅子过来,笑眯眯的望着柳夏“孵出来又三日了吧?饿吗?”
    老人也没指望它能搭上话,只是随便问问。埋着脑袋,缩成一团的柳夏也不可能回答她什么。
    老人出去转了半圈,回来手上就挎了个篮子“小家伙,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可怜我一把老骨头了还要飞上飞下的伺候您,来,睁眼瞅瞅,看合不合口味。”老人把雏鸟拎了出来,放在地上。“您要吃哪儿条啊?嗯,这条绿的不错”说着还吞了吞口水“我先帮你嚼碎了,啊?······好了”一张塞得鼓鼓囊囊的嘴伸了过来
    虽然,柳夏也知道老鸟给小鸟哺食都差不多是这样,可心理上还是无法接受,再加上她一向是避世态度,所以这个鸵鸟她还不得不扮下去。可惜······
    老人揪出雏鸟的脑袋,又搬开雏鸟的嘴,想是要硬灌下去。
    这可把柳夏给恶心的。一抬嘴,就朝老人脸上啄去,趁着老人动作这么一缓,竟挣脱了出来。撒丫子就往门口冲去,刚想起这屋的高度,人却已一脚踩空,连尖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人已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支撑着两个翅膀摇摇晃晃站起来,一阵钻心的疼就从左脚踝一直传到脑后跟,丝丝的疼。刚想骂咧两句转移一下伤心流泪的注意力,一双温暖的手就小心翼翼的捧起了自己。“还好吧”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抬眼就看到了额间醒目的梅花印,是那个青衣少年。
    忍了半天的泪水,终是没忍住。可怜兮兮的从芝麻一样大小的眼珠里流出来。想着自己的种种不幸,更是越哭越是汹涌。
    少年轻轻摸了摸雏鸟的头,脚尖轻点,跃上了树屋上。踏进房门,老人已垂首恭立一旁。
    少年命更衣去寻些治扭伤的草药,吩咐完后就开始向老人询问一些事情,他们谈的问题很书面化,又夹杂着一些难以理解的陌生词汇。在柳夏看来就像听大鼓书一样。听着听着,一股无法抵挡的困意席卷而来,眼皮一磕,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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