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后传 不复当年(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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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上不来呀,刚好又是期末,回到杭州又跑去闭关写文,我的《卡努努歪转》倒是被我一天一W来字写了不少,就是不敢放在连城了。太难上来了,我有次登陆进来结果更文那页面变成另外一个作家了,也不是我的小说。完全无语了,各位看官谅解啊,顺便求收藏求票票,也来我的微博关注我一下!我的微博名是司徒蓝牙文学图文插画,可以搜到哟。
第九章他不笑了
凤七小师妹忘了那天是如何结束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之后的一天,她整个人也都是呆呆愣愣的。战狂人要找她打架,她也不躲了。毒仙筝拿针找她,她也毫无反应,就连那莫名其妙的庄主问她几岁生娃这样的问题,她也只是一直傻笑……
六师兄一口断定,小师妹中邪了,而一直被众人忽略的小阮哭爹喊娘中……
她的爹爹自从那晚上茅厕之后便一去未归。
没过几日的凤七小师妹想到了更深远的问题,就是有关于她的贴身玉佩,她在不久前把它当了,可当风轻公子因为这个名字而开怀大笑之后,让她不禁有了将玉佩送给他的想法。这样子,他会不会更高兴一点?会不会在他不高兴的时候拿出自己的玉佩瞧上一瞧,想到她?
凤七的心思一直很简单。她或许不明白自己已经动情,但她清楚的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是让这个名为风轻的人活得更好,更高兴。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心愿,也最为强烈。
凤七很穷,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这几个包子而当了她的玉佩。最重要是她是个死脑筋,不知道问身边的人要钱。
她翻来覆去很久,终于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下了她有生以来的最可怕的决定,她要去当铺,把玉佩偷回来。
她下山,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口,望着眼前的当铺,很久。
而我们的凤大妖孽一连失踪数日,原来是去了山下的酒楼喝酒。不知为何,自那晚下山之后他便不再想回去。反正众人对于他的独来独往,我行我素的性子早已习惯。话说,好巧的是,那晚他喝得正高,却被酒楼的小二请了出来,无奈之下一个人在清冷的街上游走。
走着走着便听到不远处的骂声,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小贼,偷了人家当铺的东西,被人拿着粗使棍打。他本就不想多管闲事,刚要转身走去,脑海里瞬间涌进一股熟悉感,又转头回去看,只见那贼子手中死抓着一块玉佩不放,那玉佩上的“生机”二字,如针般扎进他的心里。
那两个拿着木棍的汉子,每人伸出一只脚,踩在那人的背上,喊着把东西拿出来,他脚下的那人却依旧不肯放手,那汉子又用力一踩,那人的嘴角泛出红色的血,就在那一瞬间,他看清了她的眼。不是他的小七,又会是谁?
长久的平静被打破,再也顾及不得,冲上前,对着那两人,一人一掌。两人皆是躺倒在地,昏死过去。凤妖孽一把抱起地上的凤七,一直笑脸迎人的他此刻再也没有了失意,为她擦掉嘴角的血迹,带着她直奔附近的医馆。
凤家妖孽的可怕当然不仅仅是那深不可测的武功,此人无时无刻不笑着,这笑惑人心弦,无论男人女人都难以抵抗,若是他有心,和他作对,必定没有什么好下场。日子久了,他的笑俨然成了他为人处世的一道独特风景。
凤七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某家客栈的房中。而一旁坐着的居然是她的那位师父,身上好几处都受了伤,所幸玉佩还在,她动了动手指,又抓紧几分。
“我的小七,快告诉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嗯?”一贯的笑容,一贯的语气,可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师父,我,我把玉佩……当了。可是,我又想把它要回来,我又没有银子……就……。”
“就去偷回来了。嗯?”
沉默中,不一会,凤妖孽从床边站了起来,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儿。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小七会去做这等事,我的小七既然把玉佩当了,若不是用银子正大光明的赎回来,便宁死也不会愿意去偷回来的是吧?”
他的小七他又怎么不懂,她越是如此便越是可疑,也越发让他难受起来,会做这样的事,她比任何人都要难过的。他一直记得那双大眼闪烁着,喊着,师父师父,我将来长大,一定要做一个好人。她那么单纯,那么天真。
她把那天他走之后的事告诉了他,又把偷玉佩的原因也说了出来。
而他,却震惊的不得了。他不知道,他的小七情根已经种得这般深了。这要他如何是好?望着床上那人,他竟然一时间讲不出话来,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心中,有一个地方,空了。
他又坐在床边,扶起了她的上身,让她靠坐着,抚着她的头,轻声问她,为何不还手呢?
她像是个知错的孩子一般,在他面前低下了头。
“是小七有错在先,怎还能用武力对付寻常百姓?”
“那怎不用内功护体?否则也不会伤成这样。”
“那也不可,让他们出气,是应该的。师父……小七不想当小贼,小七要做好人。”说完抬起泪眼看着他。
他知她心中难过,也未多说,只是抱住了她,又怕碰到她的伤口,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傻孩子,怕什么。若你不是好人那天下又有谁是好人,我……定是要护你一辈子的。我们才不偷,我们要明抢的啊。”说完,便又笑了起来。她听到他的笑,却看不见他心中的苦意。
她在他怀里尽情的苦了起来,像是个得到原谅的孩子一般放下心中自责的重担,毫无顾忌的哭。
可他却是记得,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哭。
为了另一个男人,做了她最不愿意做的事。她一直很听话,为了他当初的一句话,可以十年不下山。可如今,做了这样的事,这让他难以预料。他还能说什么。她在这,为那个人这样子。也只不过因为那个人笑了,因为与这有关的生机二字,她便放下一切,甚至她都不知道那人是否会如同她预料的那般。而那个人,此刻却浑然不知。她于他,不过是一位故人的弟子。
他的心,瞬间,苍黯。
而他怀中的凤七又渐渐睡去。师父的怀抱,一如从前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