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第一章 心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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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酒店的暗角,错落的阴影遮蔽住我的身形。跟服务生要了一杯不知名红酒,轻轻摇晃着杯身,看着里面猩红的液体在呈现琉璃色泽的水晶杯内摇摆不止,缓缓靠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心已痛的麻木早已没了知觉。
微微勾动唇瓣,扯出一抹冷讽的弧度,狭长且异常明亮的眸子定定凝视着在主席台上笑的灿烂幸福的一对儿新婚夫妇。
婚礼已成板上钉钉的事,不可能再有回旋的余地了。再以前还曾想过努力争取幸福的打算,但……眸子缓缓眯起,冷冽的寒芒瞬间即逝。
就在这时台上及其妖艳瑰丽的女子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扫向了我所在的角落,一抹只有当事人才懂得嘲讽笑容在那涂了淡淡唇彩的蜜唇上悄然绽放。
看着她那傲气十足的模样,我无言的摇摇头,冷笑一声,抿了口杯中猩红的液体,仿若祝福般冲着新郎新娘举杯致意。
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和人家争,即使争的过又能如何?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没有我这个曾经他最爱的人的丝毫记忆,记得的只有那个他如今‘最爱’的女人。
我叫季随风,二十岁,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背景,只不过是孤儿出身而已,除了外貌出色外,唯一可取的也只有那颗聪明的金头脑。
拜高达220的智商所赐,虽然才二十岁但如今我却已经是双科博士,企管与金融是我的主修,兼修中医。
十七岁那年我初上大三,认识了一个同班的一个叫易形的男孩,一个富家贵公子一般的人物,却并没有其他的执跨子弟的娇纵傲慢的习性,反而很是友善亲和力十足。那时候的我很是孤僻冷漠,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可以忍受得了我冷漠的脾性,包括捡我回孤儿院的院长,却只有这个叫易形的男孩……
中间发生过很多事情致使我敞开一直层层冰墙,封锁的心门,而和他成为了情侣关系。
自与他相识以来,我一直是感觉很幸福的,他很热情活泼,即使在茫茫人海中仍旧能轻易让人一眼就发现他的存在,他就仿佛一个炽热的太阳般,放恣的散发着自己独特的光芒。和我的性格可以用南辕北辙来形容。
我常常在想,我到底为什么会爱上他?是因为他俊美的外表,多的可以用来填海的金钱,抑或是一手遮天的权势?都不是。
长年生活在阴暗角落的人,其实,渴望的是并不是潮湿阴冷的地狱,反而是充满温暖阳光的天堂,他们……也是需要温暖与关怀的。
而从小用冷漠的外壳把自己层层包裹起来的我,却并未遇到过那种‘不畏严寒’与‘坚持不懈’的太阳。
所以,当易形出现后,所有的一切皆理所当然了。
曾经,我一直以为,我会就这么被耀眼的阳光包围,永远的幸福快乐下去,但……一场车祸,毁掉了我取之不易的温暖以及幸福……
那个叫东方燕的女人,是易形的未婚妻,这次的车祸据调查是拜这女人一手所赐,她的本意是想撞死我,只因,我是她与易形之间的‘第三者’为了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所以再我和易形除外游玩的时候,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
不是不知道,东方燕这个女人的狠辣,但却没想到,她竟然狠毒到如此地步,任凭她机关算尽,易形这个意外脱离了她的掌控,她没想到易形竟然为了救我甘愿替我去死,所以,我这个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仍旧继续或在这个世界上与她呼吸相同的空气。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比死更痛苦,只因那起车祸,易形被撞到头部,肋骨断了四跟,小腿骨折。
因为头部的重创,致使易形再清醒后竟然忘记了与我一起的记忆,却偏偏记得任何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哪怕那个女人也是。
因为我也蹭重伤,致使我再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方才下了床,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给了那个女人入侵的机会……
眯着的眸,闪烁着阴霾的光芒,最后看了一眼被众人起哄围在中间的新人,易形那及其俊帅的脸颊上灿烂夺目的笑容,我决绝的转身离开了酒店。却并未看见那笑得灿烂的人在看见我离开后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
走出酒店,头顶炽热的太阳照耀在我身上,却驱散不走我心底的寒冷,抬起头,闭上了眼睛。从此以后……我——又将是一个人生活了,
漫不经心的走在街道上,身边行色匆匆的行人表情各异,唯独我一个放佛被与世隔绝一般,丝毫感觉不到任何人类的感情,仿佛,离开了易形,我又将回到那个自己设下的囚笼中蜷缩起来。
就这样吧!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为了谁敞开心扉,就那么自己孤独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好不是么?
“啊!!!!”就在我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时一阵超高分贝的尖叫声自身边响起,周围的人群也夹杂着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还搞不清楚状况,一阵凶猛的巨力向我冲撞而来,在我反应过来之时,身体已经犹如破败的布娃娃般重重的砸在地上,妖艳的红顷刻间在我眼前蔓延开来,好像方才喝过的嫣红色的红酒……身体仿佛被压路机碾碎般剧烈的疼痛
而这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下一秒,感觉身上猛然一轻,一阵清风仿佛将我吹飞起来。
然后,诡异的,我再极高的视角向下俯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一群人围在一起,一个犹如再血池中浸泡过的面目全非的尸体,横陈在红色保时捷轿车前方,近一米的地上,看着那很是眼熟的衣服,我并没有丝毫的感觉,既没有惊恐也没有慌乱,只是那么平静的看着那个已然死的不能再死的身体。
津津有味的观察着周围人群的表情,可怜者有之,麻木者有之,面无表情这有之,总之是精彩纷呈。
就在我拖着下颚看的正起劲儿,一个及其熟悉的白色身影拔众而出,分开人群,犹如疯了般冲到了我的尸体旁边,不嫌脏的抱起我的尸体,歇斯底里的狂吼。身上白色的西装被我满是鲜血的身体染红了部分。
毫无情绪的看着他痛彻心扉的嘶声哭吼,我无表情的轻轻撇唇,及其自然的空着者仿佛一阵风就能吹飞的‘身体’,我飘飞到他身旁,冷漠的道:“易形,你想起来我了?”尽管知道他听不到我说的话,但我仍旧喃喃低语:“何必呢,反正都已经死了,你在这样也无济于事,好好生活吧,缘分已断,空枉然。”
语音方落,突然感觉身边的空气猛然一阵扭曲,平静的转过身望了一眼。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白发老头站在我身边。
“你是谁”我冷冷的看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