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家有女儿初长成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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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乡亲们口中我渐渐知道,现下是在东晋,我出生的地方在扬州某小镇,年份是323年,当时的皇帝是晋明帝,名司马绍,在位不到四年,就殡了,公元325年,新皇帝即位,名司马衍,国号咸和。因晋明帝子嗣并不多,而司马衍是唯一嫡出的男儿,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新帝,不过即位时才是个五岁的小孩,晋明帝在最后给司马衍安排了几位辅政大臣,太宰司马样、司徒王导、尚书令卞壸。
    在我所知道的东晋里,皇帝好像活得都不长,是个动乱的年代。不过梁祝的故事背景好像是东晋,还有王羲之,名相谢安。还有几位名声在外的皇帝。总的来说,我了解的并不多,难道这就是“佛曰,不可说。”。
    爹爹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凌玲,只是说我的笑声玲玲盈耳,希望我长大后成个玲珑人儿。
    “小玲,跑慢点,都这么大了,还改不了猴急的毛病。”
    “徐大婶,谢谢您的桂花糕,我回去给我爹爹尝尝,呵呵。”我边笑边跑着
    “爹爹,我回来了,徐大婶给了我点桂花糕,可好吃了,您尝尝。”我满脸堆笑。
    一中年男子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站起,掸掸褶皱的衣袍,冷眼看着我,又像是透着我,看别的地方,眼神没有焦距。他好像无视我灿烂的笑脸,语言没有平仄,说“你自己吃吧。”就不再理睬我。
    独留我在原地。
    有好几次像今天一样,爹爹看我几眼,就走开了,像极其厌恶我一样。
    可我知道爹爹待我不错,为了抚养我,爹爹不得不外出找活,幸得一讲堂招教书先生,爹爹又腹中含墨,继而就当上了村里的教书先生。唯一的不好,就是爹爹总是叫我和他一同去学堂,说可以顺便教教我。我当时听了,脑袋那个叫纠结啊。。天,想当初我在现代那个叫废寝忘食,那个叫不分昼夜,那个叫呕心沥血啊。。。不过公务员还是没过。到这来还要学?我用我的三寸不烂金舌试图打动他,“李大妈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小狗子告诉我读书没什么好的,女娃娃将来要嫁人,徒劳无用。”
    可咱爹依旧坐如松,稳不动,相当潇洒地给我甩了一句话:“别忘了明天跟我走。”然后,继续工作。。
    当时,我就捶胸啊,跺足啊,心中抑郁,愤懑啊。。
    自此后,我每日都得和爹爹一同去学堂,从练毛笔到识文断字,从四书五经到名家诗词,是什么也没少。
    想当初,我极自豪地告诉爹爹:“爹爹,毛笔嘛,我会,所以就不用学了。”我以为他会十分惊讶,但他只是抬了一下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优雅地从桌上拾起一张宣纸,把他手中刚用完的毛笔递给我说;“写你的名字。”我揽了揽衣袖,咳了一声,就开始用相当标准的简体字写我的名字“嗯。。凌。。。玲。。。。”写罢,我把纸递给了他,他扫了一眼,说是谁教你这种字的,这种字拿出去有谁看得懂?只会投机取巧。然后用真确的字体给我示范了一遍。当然,我还得为我的。。大意买单,爹爹叫我照着他的字抄一百遍,我听到,试图再用我的三寸金舌打动他,可他竟然把“作业”布置给我之后,像早有预见般走出了屋子,当我打算穷追不舍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到了晚上,我只有奋笔疾书,不过,想我堂堂现代人,会怕这些小事?但是第二天,我还是极不争气地睡到晌午。
    呵呵,在“毛笔事件”过后,我是从来也不提自己会哪篇文章,连相当保本的《诗经》里的《关雎》和《蒹葭》,都未曾说过,不过,凭着自己良好的记忆力,在现代学的诗词,还是记得的,每次爹爹才教完文章,我都是第一个到他面前背文章的人,小狗子还说是爹爹私下给我补课,听到这个,我啧啧道“小屁孩,懂什么,你姐姐我天生丽质,蕙质兰心,一学就会,这些不过小菜一碟。”言完,我屁颠屁颠地“孤芳自赏”去了。小狗子还在傻傻地忿忿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成我姐姐了,我记得我娘跟我说过,你明明比我晚生一个时辰。”
    公元338年咸康四年
    又是桃花烂漫,嫩柳吐芽的时节,嫣红的色彩早已布满了山头,一声鸟啼冲破天际,一缕缕晨光倾泻而下。
    今日,是我及笄,在现代,我早已满15岁,此刻,我大大的感觉到人生的美好,真好,重做回人,重返青春,想起前方的道路,我不禁轻轻吟唱:“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向前进向前进。。”
    唱罢梳妆,穿了件爹爹给我新买的蓝色纱裙,上有点点银色碎花,衣服样式和我所见过的汉代衣饰差不多,广袖,褶裙,这是我到这里第一次穿到如此好的衣裳,一直知道自己的容貌不俗,"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倒是不敢当,“回眸一笑百媚生”该是有了。在这没有胭脂水粉,没有金银首饰,没有香囊锦衣,只是用一瓢清水梳妆,在头上绾了个发髻(因还没有婚配,是不能带簪子的)整了整衣衫,打开闺门。
    爹爹正背对着我站立在房前,听见门“吱呀。。”的声音,保持他环手于胸前姿势转身而来,三月里的阳光很温和,透过层层光束,我看见他愣了几分钟,嘴里只是若有所说,我知道他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等他回过神,我才笑着跑过去:“爹爹,你看,玲儿长大了。”他扯了扯嘴角说:“是啊,长大了,过几年就要嫁人了。”哎呀,对了,古代女子本来就较早成亲,我不要嫁人啊,好不容易访古,我可不能就这样嫁人,想完,我用献媚的语气说“啊?嫁。。嫁。。人?我要永伴爹爹身边的。”他只是“唉”了一声便走开了,嗯?怎么走了?“爹啊,咱们这是去哪家馆子啊?我要吃好多好吃的,我要水晶虾饺,糖醋里脊,红烧牛肉。。嗯。。我再想想。。,爹爹,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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