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纠结 胃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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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的豪华包间,没有琴声没有女子只有男人和酒。
此时整个包间内酒香四溢,且每隔段时间便传来“碰碰!”的碎裂声,外人是早早便遣退得远远的,听到这么心惊的声音,不知道里面发生何固,也不敢妄自进入。
“干!”那隔音效果极好的包间还是隐隐的传出爽朗的男音。
一声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需醉倒!
若说沧澜二十来不知酒滋味,今日无疑是饮的酣畅淋漓。
莫怪不得说男人离不开酒。但见那尙轩利落的拍掉封泥,就着那谭豪饮。
“好酒量!”。
正在比拼酒的正是沧澜、俊杰、尙轩此三人。
本来是尙轩引荐沧澜,后来两人一见如故,饮酒相谈。尙轩本以为沧澜是话少冷寡之人,不想今日到是天南地北,从容不迫,侃侃而谈。
尙轩本不是个介意的人,即便布衣,也不比那俊杰逊色。但见两人相谈甚欢,自己却暗淡了下来,莫名的心绪,隐隐的竟有了妒忌俊杰的念头。尙轩平生第一次恼起自己为怎的那么的不起眼。
他不看重名利与财富,独独因为这个人的冷落而妒忌起另外一人来。落寞。浮起一抹苦笑,默默饮酒。
阿毛不喜欢他。他是故意的。
尙轩在心里默默想着。
来京城也只因为上官炎在京城。
他和任何人都可以要好,唯独不理会自己。
去拿酒时,也没有人向他望来一眼。提着两坛佳酿,默默看了一下房中那不容自己打破情景的两人,然后退出房,默默关好门。
待两人喝得烂醉,酒席结束,会有人服侍俊杰休息。
不知道那个人怎样了。
雨打着芭蕉,外面一阵凉意。
原来自己已经在外面站着那么久了。
※※※
沧澜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迈饮酒的场面,看着两人比拼,沧澜突然的很想尝尝那酒的滋味。花灯蝶影,美酒当前,醉生梦死。仿佛昨日。好熟悉的场景……
沧澜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海量。
花灯蝶影,美酒当前,醉生梦死。仿佛昨日。好熟悉的场景……
有个身影在靠近自己,俊逸的面庞,略带担忧的眼角眉梢,已经那另他心疼的隐忍的忧伤……
九曲回廊,白兰依依,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其间,仿佛只是趁他未注意而悄然离开。
别走……
手秉一伸,却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抓住,睁眼,乃是那一幽帘席。
“少爷!”外面有人小声的唤道,轻手轻脚的进来。
“哇啊……”
沧澜脸色发白,拧得眉心纠结“痛~”
“你这是胃病。”俊杰诊断完毕。
“你平日里都没好好吃饭吗?”俊杰拧眉,看这样子,是久积成疾,不懂得痛惜自己的家伙。
啰嗦!沧澜腹诽,这人真啰嗦,有病痛就给他治不就得了?那没有食物填腹的羞耻身为年轻体壮的男子的他怎么说得出口?
“喂!喂!喂!”芙蓉忍不住大声嚷嚷,“你们应该关注话题的重点!”转手指向那娇羞美人“她怎么办?”
柔情抚媚,碧波荡漾,不胜尤人,那便是柳玉。
“公子昨夜救了奴家的性命,奴家愿意……”
“咳!咳!”一阵轻咳打断了柳玉的话。
愿是那俊杰。
俊杰冷笑,开什么玩笑!才刚惊喜就被人抢走,他怎么能忍?管他是哪个人!那柳玉本是这楼里的王牌艺姬,技艺出众,且那本事如花如毒,又是女子,更不能如此放任!
“更不应该酗酒。”
女子并不因为男人因嫉妒心急而盲目的举动而气恼,依旧不急不缓,春风百里。
芙蓉痛心疾首道:“小澜,要负责任!负责任!”
小鱼也插了句:“男人不可以逃避事实。”
七嘴八舌。
沧澜揉了一下发疼的脑袋,转了下那如琉璃般的眼睛,笑意盈盈:“那是自然。”
门口的尙轩听到这句,默默的离开。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两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芳。
这是他少年时最喜爱的诗。喜爱诗中的松石白云,钦佩诗中所赞美之人的高风亮节。
其实,尙轩,你早就学会了不会对任何人有期待,为何还要如此?
尙轩的父亲本也是名门子弟,因其父为人清廉不愿与官场中人同流合污而辞官归乡。且父亲喜爱结交游侠,乐善好施。尙轩也是因为受其父影响有一颗善良的心,喜欢那游侠的生活,小小年纪提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剑练习剑法,在自家后院那处枫叶林中,练得有模有样。
可惜幸福日子总是却大短暂,危机无不隐藏在身边,即便已经小心翼翼,却已然躲不过那天灾人祸。
那年边疆被周国攻陷,流民失所,人心惶惶,紧接着是大片瘟疫……
父亲因病而逝时,家中已然败落,那年他七岁。过了两年的清贫生活,饥不饱腹,家中徒剩四壁。少年尙轩年纪小小便下决心要赚好多钱财,好好过日子,孝敬娘亲。小手抓住他娘亲因为讨生计挖野菜而便得干枯粗糙的双手,娘亲以前好美。“娘,等等我,我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少年有着坚定的目光,闪闪发亮。
娘亲笑了,虚弱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包,摸着他的头,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眼角滑下一滴泪,手便这么落了下来。尙轩伸手碰了一下,然后抱住那瘦小的身子哭喊着,娘亲,你等等!
可是,她再也听不到了。拖着一副病骨,瘦弱饥黄,却熬不过去了。
如枫叶般飘零。
父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父亲,孩儿心中好痛……
母亲说,轩儿,你莫怕,娘就是那枫叶的精灵,你去到哪,娘会好好看着你的。
尙轩擦干眼泪,孤苦伶仃的他只身一人来到京城,投奔那昔时还只是个小官员的姨父。
少年尙轩当时还有好多事不明白,为何母亲直至临死前,才说京城的那个人?
后来他明白了,埋葬在自己心中,再也不愿意想起那段往事,远远的离开了京城。
“你姨父对你可真好。需要你的时候可真是不遣余力。”耳边漾起那人冷酷的面容,洗却了平日的慵懒,豪不动情的看着他的脸一寸一寸煞白。
“你可不是喜欢我么?”
你可不是喜欢我么?如此一句本是该令人欢喜的话语,为何从他嘴里吐出的却是冰一样的冷情!轻蔑的,毫无情义的,冷酷的。
原来他知道!
他竟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