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返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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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同人）
“就用这个吧！她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呢。”长发女孩举着一个超可爱的娃娃，盈盈笑着说。
短发女孩夸张的摇头：“附在娃娃上？那我不是成了鬼娃新娘？不要不要！”
长发女孩犹豫：“但那个法术，以前没有用过，我担心会出意外！”
短发女孩拍了拍长发女孩的肩：“在灵术上从远古起就守护中国，且是当今神秘的咒术师家族中最出色的继承人，你的能力，我绝对信得过！”
*_________*________*
花瓣纷飞，风中夹着花香，也夹着微微的寒意。雨丝打在身上冷冷的，但我的额前已渗出汗珠。法术又失败了，我找不到姐姐，已经试过很多次了，但依然找不到她！
北都！你到底去了哪里？
周围弥漫着樱花的幽香，但我敏感的察觉到，在一片樱花香中，传来一缕特别的香气，清清淡淡、若有若无的，仿佛是茉莉的香气。那香气近了，我转过身去，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美丽的如仙子一般。撑着伞，怀中抱了一束雪白的茉莉花。她走过来，将花放在樱树下。然后，用伞遮住衣服已经差不多湿透的我：“如果因为淋雨而感冒了的话，北都会很担心的啊。”
我讶然：“你认识北都？”
她微微笑了：“北都是我的好朋友呢！”
昨天还是阴沉沉飘着雨丝的天空，今晨却已是风轻云淡。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的洒在身上。今天学校休息，但昨晚接到奶奶的传真，要我去调查一起灵异事件，所以我还是早早就起床了。
门铃响了，我打开门，是流月。她笑着邀请我：“昴流，一起吃早餐吧。”
流月已经换上了北都的围裙，一身很休闲的装束，使她看起来比较有真实感了。昨天在雨中第一次见她时，那个白衣胜雪的她，让人感觉倒象是尘世之外的精灵。
看她那一脸真诚的微笑，让人真不忍心拒绝，但是我真的没时间：“对不起，我还要去工作。”
“那就带上这个吧。”她转身跑回屋里，拿了一包东西出来：“可以留在路上吃。”
甜甜的熟悉的奶油味道，我愕然望着流月——这是北都最擅长做的那种小饼干。流月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解释说：“因为北都常常提起昴流你，所以我才会知道你喜欢这种小饼干的。”
“谢谢你，流月。”
她笑了，那秀丽清雅的笑容，让我感觉和北都好象。当初请她住到北都的房间来，是因为北都的房间就在我的房间对面，我希望可以代北都就近照顾她的朋友，但现在却成了流月在照顾我。
按照传真中所写的地址，我找到了这次的委托人，是一位年近三十的中年人，山本先生。他很有礼貌的接待了我，在我表明身份后，他便直截了当的说：“很抱歉打扰您了，这只是内人自作主张，我并不需要阴阳师的帮助。”
“您已经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灵障的侵袭，如果不进行除灵的话会很危险。”
山本先生固执的摇头：“那些事我会自己解决，请您回去吧。”
最终我也没能说服这位固执的先生。在我离开山本家时，山本太太追了出来，向我恳求道：“请原谅我丈夫刚才的无理，但请您无论如何要帮助他？”
“莫非山本先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我凭直觉这样猜测到。
“是啊！”山本太太详细的对我讲了事情的经过，最后，她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所以，请您明天一定再来一次吧！”
走在路上，我有些盼着快些回家去，因为有流月在的关系。虽然是昨日刚刚相识，但流月给我的感觉好熟悉，就好象又回到了和北都在一起生活的那段快乐的日子。还有，“流月”这个名字也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但流月始终没有说起过她的姓氏，大概她不想人知道吧，所以我也一直没有问。流月说过她不是日本人，莫非，她来自中国？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回到家后，用电脑一查就会清楚了。
没有想到，查找那个资料会如此困难。为了解密码，我几乎耗掉了半个小时还多。以前在工作时调查，也遇到过不少难解的密码，但象这样棘手的还是第一个。正当我以为就要成功时，屏幕忽然一黑，然后就有各式各样的小天使小精灵的漫画图片冒出来……
这是“阿尔忒米丝”病毒，目前最先进的杀毒软件在它面前形同虚设。还好它虽然防不胜防，危害却不是很大，至多不过强迫人欣赏一堆漫画图片而已，倒很象小女生的恶作剧。为什么会在解密码时遇到它呢？我不由想到“阿尔忒米丝”是希腊神话中月亮女神的名字。月神、流月，是巧合吗？
淡淡的茉莉的清香传来，香气的来源——一杯清茶放在了我面前。流月一脸关切的望着我：“昴流，休息一下吧。你已经连续工作很长时间了。”
我顺从的关掉了微机，接过流月的茶，问：“流月，我可以问你一点问题吗？”
流月点头，我说：“我一直想知道你和北都是怎样认识的。”
“我们是在樱花树下认识的。其实我见到北都时，她已经死了，我看她很苦恼的样子，就主动和她说话了。”流月娓娓讲道：“她说她并不为自己的死感到难过，但是很担心弟弟。她不希望你总是苛责自己。如果你一直这样生活在悔恨和内疚之中，她无法安心呀。”
“但我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是我的任性害死北都的。”
“不对，北都对我说，她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错，而是她自己的选择。因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昴流你能得到幸福。”
“流月，谢谢你安慰我。”
“不用谢。”流月仍然温柔的笑着：“明天还有工作是吗？早些休息哦。”
流月离开后，我脑海中反复回旋着她说过的话：
“她不希望你总是苛责自己。如果你一直这样生活在悔恨和内疚之中，她无法安心呀。”
“因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昴流你能得到幸福。”
一直以来，都是姐姐在守护着我，关爱着我，直至替我去死，而我，却从未为她作过任何事！
我第二次来到山本家时，山本先生大概可以体会到我的诚意，并不象上次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但是，他仍然非常固执的拒绝我帮他除灵，还说：“不论发生什么意外，都是我罪有应得，所以您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山本先生，据我所知，那件事并不是您的错。”我说。
“您都知道了？”
我点头，山本先生便又说：“我是个罪人，是我夺去了那个孩子的亲人，所以他怎样报复也是应该的。皇先生，您明白了吧？请不要管我了。”
“我明白，但是如果放任这件事不理的话，那个孩子也会有危险。”我问：“您听说过‘逆风’吗？”
“逆风？”
“是啊，每一种法术都有反作用力，会反弹回施术者身上。专业的术师都懂得用各种方法来保护自己，避开逆风。但那个孩子根本不懂这些，他再乱用法术下去，是很危险的。”
“这是真的？！”
“请相信我，我并不是来制裁那个孩子的，而是想帮助他。”
山本先生终于相信了，他诚恳的答道：“好，我帮您找那孩子。”
在山本先生的带领下，我们在那个男孩子放学的路上见到了他，一个单薄而倔强的少年，脸上带着些这个年纪特有的叛逆。
见到山本先生，他冷冷的讽刺道：“如果你是来请求原谅的，那就请回吧，我不会原谅杀死姐姐的凶手！”
“那些灵异事件，就是你为了报复而做的吧……”我话未说完，他便恼怒的打断了我的话：“原来你还请了帮手！是我做的，那又怎样？日本的法律不承认法术和巫术的存在，你杀死了我的姐姐，就要为你犯下的罪付出代价！”
“请你冷静些，那是一个意外事故，并不山本先生的错。”我知道恐怕很难说服面前这个愤怒的孩子，但还是试着劝他：“你这样乱用法术，非常危险，稍有差池就会把自己毁掉的！”
“住口！你懂什么？你们根本体会不到我的痛苦！我的姐姐，她永远离开我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啊！”他怒吼道。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口忽然一阵抽痛……我怎么会体会不到这种痛苦？北都死时，我的心口也是这样抽痛，仿佛生命被抽走了一半似的痛苦……
“而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少年喊着，背后出现了巨大的阴影，一团黑气缓缓凝聚成人型，朝山本先生扑去。
我连忙闪到他前面，一手捻起咒符，一手在空中画出五芒星，少年唤出的邪灵被挡在五芒星前。
看到少年脸色越来越差，我焦急的喊：“快住手！再这样乱用黑魔法，你也会被邪灵吞噬的！”
“我不在乎！只要能为姐姐复仇，就算要和凶手一起下地狱，也无所谓！”伴着疯狂的嘶喊，邪灵越来越强，我几乎要挡不住了，可是不能攻击，否则这少年就没命了……
通过这少年的法术，我清楚的感受到施术者强烈的愤怒和憎恨，失去亲人的悲痛欲绝的心情，又岂是几句话能够安慰的？这位少年，一定非常非常爱自己的姐姐吧！可是，我要怎么阻止他？
“昴流！危险啊！”流月焦急的声音忽然响起，随之是一道耀目的光，挡下了少年的邪灵。
我吃了一惊：“流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我也顾不上等着听流月的回答了，那个少年脸上忽然现出痛苦的神色，跪在了地上。我和流月跑过去扶起他，发现他双手冰冷，浑身抽搐。山本先生也奔过来，惊问：“他……他这是怎么了？”
“就是法术的‘逆风’啊，乱用法术对身体的伤害是非常大的！”我简单的解释。
“皇先生！请救救他！”山本先生喊。
我只是焦急，却束手无策，我并不会用那样的法术，治愈一向是北都的特长。这时流月却念起真言，在她周身浮现出粉色的光芒，和樱花一样的颜色，光芒也包裹着那位少年，随着流月念动真言的声音，那位少年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不再急促。
我讶然望着流月，流月的影像和北都的影像重叠在一起，一样的手印，一样的咒语，一样的神情……还记得童年时，有多少次，学习法术时因反噬而受伤，北都就是使用这样的法术为我治疗，然后关切的问：“昴流，还痛吗？”那粉色的光芒，一次次的帮我驱走伤痛，温柔的围绕在我周围。
我已经明白了，我不止一次的用法术寻找姐姐，没有想到，她竟然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可是，今天，时间已经到了极限了吧？返魂术的期限，只有三天……
当流月收起法术，少年终于脱险，低下头，他痛哭失声：“其实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生病，姐姐才会在深夜冒雨去为我请医生，才会出车祸……其实……都是因为我，姐姐才会死的！”
我黯然望着他，似乎望着另一个自己；山本先生抬手拭泪……
流月柔声说：“你一心要为姐姐报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姐姐真正想要你怎样做？我让你再见一次你的姐姐，让她亲自来对你说吧。”
“昴流！”流月又转向我，盈盈浅笑：“接下来看你的了，请出死者亡灵的法术，我可不会。”
我立刻会意，开始施术，随着咒文，少年面前出现了一位少女的灵体，少年惊喜的喊起来：“姐姐！”看到少女神情悲伤，少年的泪水重又涌上眼眶：“姐姐，你为什么会是这么悲哀的样子？你很痛苦是不是？”
“拜托，不要再做危险的事了！”
“我不怨恨任何人，所以请你不要再报仇了！”
“我只希望你平安啊！”
“原谅那位先生，也原谅你自己吧！”
“我永远爱你！弟弟！”
说完这些话，少女在弟弟额上轻轻一吻，渐渐消失不见了……留下少年跪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我们走吧。”流月对我说：“已经不要紧了，那位少女的心情，已经传递给自己的弟弟了，他会明白姐姐的一番苦心的。”
路上，流月忽然对我说：“昴流，那个孩子，其实最不能原谅的人是他自己，他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不断苛责自己，折磨自己……很象现在的你啊！”
我默然无语，是啊，虽然今后只为复仇而活，其实最恨的人，是自己啊！我恨透了因为软弱而害死北都的自己！
“昴流，你也和那个孩子一样，因为悲伤而迷失了自己，却忘记了，爱你的人真正的心情！北都会希望你去为她报仇吗？她只希望你和阿星，能得到幸福啊！”
“那才是北都真正的心愿！”
“如果你不幸福，那北都的死，就没有意义了……”
我凄然望向眼前绝美的女孩，北都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却不能喊她一声“姐姐”。如果被认出真正身份，法术会自动解除……到头来，我仍然只会让她担心，甚至死后都无法安然离去。她一直这样挂念我，可是我，值得她这样吗？
“难道我应该放弃复仇，就这样原谅那个人？！”我一直以为这是我最后唯一可以为北都做的事了，为她报仇。
她微笑摇头：“不要欺骗自己了，阿星在你心中是‘别具意义’的人啊。你们要一起活下去，北都是这样希望的。”拉过我的手，她调皮的勾住我的小指：“我们来拉钩，昴流你一定要幸福，以后要为自己的愿望而活，这是我们的约定！”
第四天早上，没有告别，流月悄然离开了，只在北都的书桌上写了她的留言：“昴流，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哦！”我已经修好了自己的微机，也终于解开了密码，屏幕上显示了我要找的资料：
轩辕流月，“阿尔忒米丝”病毒的制造者，中国轩辕家族最年轻的咒术师，拥有过人灵力，特长为返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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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流月你好不容易来日本，却因为把身体借给我，都没有来得及去旅游。”短发女孩带着歉意的说。
“但是从来没有试过的法术成功了啊，我很开心，而且我认识了你和昴流。”长发女孩柔声安慰道。
短发女孩脸上还有疑惑的表情：“的确是成功了，而且我为了维护你的形象，一直在努力扮淑女，为什么还是被昴流发现了？”
长发女孩盈盈笑了：“不论你以什么样子出现，昴流他都会认出你来的，因为你们是血脉相连，最亲爱的姐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