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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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完十四岁生日的二皇子佑珩得到了一匹冕帝赏赐的宝马,还特准佑珩可以在宫内的林子里骑马玩耍。
这日,佑珩在林子里骑着马跑了几圈,便下马将马拴在林子里的一棵树上,叫侍从看好,步行向林子外走去。穿过林子就可以看到那个似乎快被人们遗忘的正阳宫。佑珩行至正阳宫门外刚要入内便看到佑璟正弯着腰在一片菊花丛里打理着菊花。只见佑璟一手端着一个铜盆一手伸进盆内挽着水,再将挽起的水泼到花儿上。佑璟来回的走着,来回的泼着。正阳宫虽然地处阴暗但是这片菊花却长得格外的美,虽然那只是最最普通的菊花种类但是却格外的好看。
依着宫门看着在菊花见忙碌的佑璟,佑珩不禁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佑珩刚刚六岁,因为从小就习武所以很少生病,但是他毕竟还是个孩童,每日不停地努力练习剑法终于在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晕倒在练武厅的地上。当他再次那个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自己的身边用小帕子为自己擦拭着额头。佑珩撑起身体警备的瞪着眼前的小孩。看到佑珩警备的眼神佑璟反而对着他微微的笑开了,然后拿起身边的一只粉红色的菊花递给佑珩,说:“给你,要像花儿一样健健康康的噢。”说完起身蹦蹦跳跳的走出殿去。佑珩望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心里热热乎乎的。
回到现实,如今那小小的身影已经长大了,却是如此的瘦弱,如此单薄,让人心疼的紧。
佑珩走进门去,佑璟还在专心的照顾菊花并未发现一个大活人已经走到自己的身后,还用那灼热的目光盯着他。将一盆水都均匀的泼洒到花上,佑璟满意的笑笑,转身要回殿里,一回头看到正盯着他看佑珩吓得一激灵,手中的铜盆险些掉落到地上。
“哥哥好兴致!”佑珩缓缓的开口道。
佑璟定了定神,看到佑珩那强烈的眼神不禁有些不自在,便别过脸去道:“什么兴致,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并不想与佑珩多做交谈低下头自行向朝明殿里走去。
看到佑璟如此冷漠,又想起那日佑玟和佑珂来时佑璟兴奋的样子,佑珩气就不打一处来。深呼了一口气跟在佑璟身后也走进殿去。佑璟根本没想到佑珩会跟进来,看到他正站在大殿中央环视着大殿,佑璟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去倒了杯没了颜色的茶水自行喝了起来。佑珩看够了这个简陋朝明殿,一回头看到佑璟正自顾自的喝着茶,哼笑了一下:“哥哥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还是哥哥觉得我也不是外人,要自行动手招待自己?”
佑璟没看他,静静的回答:“这不是好茶,又泡的没了味道,怕你喝不惯。”
“哥哥喝的我怎么喝不得,我还吃过这种没味道的茶,倒来与我尝尝罢。”佑珩命令似的说道。
佑璟只能将那茶水又倒了一杯递与佑珩。佑珩看了看那杯中之茶确实已经淡之又淡了,举起杯来浅尝了一口,刚进到嘴里便觉得难以下咽,微微一笑,把杯放到桌边:“还真是无色无味的特别之茶啊。”
佑璟抿了抿嘴:“你不用练功了吗,快回去吧。”说完起身走进内殿,那是佑璟的寝殿。佑珩非但不走反而跟着佑璟走进内殿。那内殿更是简陋得很,除了一张老旧的睡榻就只有摆在墙角的一个木箱。说实在的佑珩还没见过这样糟糕的寝殿呢,在自己的紫鸾宫的寝殿,那可是奢华的紧呢,佑璟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了三年吗。
佑璟看到佑珩有跟进来了,便有些不高兴了,冷冷的道:“你在么还不回去,这殿里了又脏又乱,不是你带的地方,快快请回吧。”
佑珩看都不看佑璟一屁股坐到了佑璟的睡榻上,乜着眼睛看着佑璟。佑璟站在屋子中央离佑珩只有几步之遥,看着这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二皇弟,自己搬进这正阳宫已经快三年了,他连这个宫的边都没沾过,今天为何一直赖在这里赶都赶不走。要不是四、五个月之前他天天来对面的林子里跑马,自己恐怕都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哥哥过来做啊,你这屋里怎么连个椅子都没有。”佑珩轻蔑的说道。
“外殿椅子多,你要坐椅子就请到外殿去吧。”说着转过身去墙角开箱子。
佑珩实在是生气佑璟那清净的性子,还三番四次的干自己走,如今的佑珩已是怒火中烧,只是狠狠的压着脾气瞪着佑璟,见他根本不理睬自己还用背对着自己便一个箭步传过去抓佑璟。
佑璟本以为自己下了好几遍的逐客令佑珩一定要走了,没想到刚一抬手就冲过来的佑珩一把扣住,挣扎不过,被佑珩甩到地上。
“你装什么清高,一副目无下尘的死样子,给谁看!”佑珩狠狠的说着:“我太抬举你了是不是,你怎么敢用那种态度和我讲话,你以为你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皇长子吗,贱骨头!”
佑璟咬着牙,按着摔疼的腿侧,听到佑珩骂自己贱骨头,实在委屈到极点,不敢会骂他,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佑珩。
看到佑璟愤怒的眼神佑珩更是火大,一巴掌甩在佑璟脸上,大吼:“谁让你用那种眼神瞪着我,不准瞪着我。”又是连续的几巴掌,这些巴掌已经将佑璟打得头昏眼花了。已经十分惧怕打骂的佑璟现在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他没想到佑珩会有那么大的力气,更没想到已经卑微的不敢大声喘气的自己还会遭到如此非人的对待,只能用双手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脸颊,可是他越是躲闪佑珩就越生气,越用力打他。最后佑璟只能哭喊这求饶。佑珩这才停下手,放开佑璟:“贱骨头,以后好好跟我讲话,否则还要打你。”说完大步走去殿去。
佑璟无力的趴在地上,脸颊肿的高高的,眼泪滑过脸颊都能让红肿的脸颊狠狠地疼上一阵。
九月艳阳高照,天气热得让人心浮气躁,但是现在上书房里的空气却是让人冷到了极点,因为冕帝正命佑珩、佑瑾和佑玟将这些日子学的《老子》和《庄子》个选择一个论点做成文章。
对于勤奋好学的佑珩和佑瑾来说这当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于平时只爱舞枪弄棒的佑玟来说做学问简直就是煎熬,这不是吗,现在的佑玟已经抓耳挠腮的东瞧瞧西望望的不知从哪下笔好,心里想“要是皇兄在身边该多好啊”。
一个时辰过去了,佑珩和佑瑾都将写好的文章放到了冕帝面前,冕帝看过他二人的文章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看佑玟低着头站在两个哥哥身后,就知道他一定是没写出什么,冕帝是了解自己儿子的——佑珩冷静刚毅,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佑瑾内敛,善谋略。而这个佑玟,若论枪法刀法除了佑珩还真的是无人能匹敌呢。但若是问起他的学问。。。。。。哎。。。。。。真真的叫太傅们伤透了脑筋,他就是不开窍啊。冕帝从佑玟手里接过他的文章,就看他那两笔蟑螂爬的字就能让人气上半天,再看看他写的的内容,真是。。。。。。哎。。。。。。
冕帝当着佑珩佑瑾的面狠狠地批了佑玟一顿,罚他默写一百遍《老子》,三日后叫到书房来。佑玟答应着跪安,走出殿去。
出了永安宫,佑玟撒开腿一口气跑到了佑瑾的正阳宫,跨进朝阳店的大门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佑璟一看佑玟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挨了骂心理不顺当,便倒了杯茶,走过来坐在佑玟旁边,笑着说:“谁惹我们小四儿生气了?”佑璟总是这么称呼佑玟,称呼佑珂为“七儿”,两个小子也很喜欢哥哥这么叫他们。
“皇兄~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做学问,打仗也可以强国啊,还能扩大领土,做学问有什么用,还不是纸上谈兵。”说着将茶水一饮而尽,把杯子向桌上一丢。
佑璟一听便了解了十有八九了,他准是因为写不出文章被冕帝骂了,想了想,便笑着说:“佑玟头发长了呢,哥哥帮你洗发吧。”
佑玟听到佑璟要帮自己洗发高兴的一下从座位上蹿了起来,大叫着:“好好,快点快点。”佑璟笑着拉起佑玟向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