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第十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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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苏儿,别离开我——”又是这句话。
“夏毅,你到底在介意什么?”白流苏暗暗叹气。
许夏毅体悟到她不会离开,安心地再次入梦。
白流苏为他脱掉一身酒气的衣服,端来热水拧了一把毛巾为他擦拭身子。虽然她很害羞,但是总不能丢下臭气熏天的他不管吧!
等一切工作做完,她也困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午夜时分,一觉醒来的许夏毅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喉咙有些发紧,他习惯性地准备下床到中厅喝水,却意外发现趴在他床边那张素净无尘的脸。她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么说刚才在恍惚中看到她并不是梦境?那样的痛惜和关切是真的?
这时,白流苏也在朦朦胧胧中醒来。她迷蒙地抬起头对上许夏毅温情的眼眸,脸一红,低声问:“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给我一杯水。”
“好。你等一下。”白流苏起身去中厅倒水。
“给你。”
许夏毅接过水一饮而尽。
“什么时候来的?”
“……”
“算了,很感谢你来看我。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
“这么晚了,明天再回去。你快躺下再睡会儿吧!我到客房去睡,你应该不介意吧?”白流苏准备离开。许夏毅情急之下掀开被子起身去追她。“别走!”
白流苏回头来看见半裸上身的许夏毅,脸又红了起来。“你……躺回床上去!”
许夏毅也发现了尴尬,乖乖躺回床上。“我躺回去了,你不要走。”
他的语气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白流苏没脾气地说:“好。我留下来陪你。不过,你一直整天去哪儿了?”
“我去星乐喝酒。”
“怪不得,吃东西了吗?”
许夏毅摇了摇头。
“没有吃饭就喝酒对胃会有很大伤害的。你先去冲个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中午你也没吃什么。”白流苏边说边换起毛衣的袖子向厨房走去。
“谢谢你。可是,我们已经……”身后响起许夏毅不确定的声音。
白流苏回过头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我知道,你在赌气。男女朋友间时常会发生争吵。我没放在心上。可是……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重视你?”
“我……没有。”
“那么,快点去洗澡,不然我可是会生气哦?”说完她走出了卧室。
从浴室里出来,许夏毅只裹了一件棉制的男式睡衣就朝厨房走去。白流苏已准备好饭菜等在那里了。厨房里充满了诱人的饭香味。
许夏毅嗅着饭菜的香味,看着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的白流苏,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他孩子气地偷偷伸出两个指头去“夹”菜。白流苏发现了他这一举动伸手打了他的手说:“没规矩!坐到饭厅去。”
“哦!”许夏毅今天很是听话。
饭桌前,白流苏为许夏毅盛了碗粥送到他面前。“冰箱里只有松花蛋和海蜇了。厨房也只有半小袋面。于是,我做了皮蛋粥和凉拌海蜇丝。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没关系,怎么都好。”许夏毅舀一口粥放在嘴里。
“我的厨艺不好。是这几年才练习的。中午的那些菜都是惯做的,还说的过去。可惜你没怎么吃。”白流苏想起中午的那次争吵神情黯淡下去。
“对不起。我……”
“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只准听我说。”她教育他。
于是,许夏毅又变成了乖宝宝,安静地听她讲。
“你走后,我想了很多。虽然很气你说出那样伤人的话,但是我也有错。是我处理的不好。你会恐惧,愤怒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其实,有时我常常在想,或许我们彼此太过想像,一样的心高气傲;一样的敏感多疑;一样对过去的事情心存芥蒂。所以,我们才会常常彼此怀疑。但是,从今往后,我们要学会彼此谦让,彼此爱惜,彼此依赖对方。”
“苏儿——”
“我们要常常结伴,一起出游,一起到超市买菜,一起去……”
“苏儿,我……”
“怎么?你不喜欢?”
许夏毅没有说话,只是轻笑地望着她纯真的模样,抬起她的下巴,毫无预备地印下一吻。白流苏心里说不上是害怕还是喜悦,只是本能地在他怀里挣扎。可是,他的怀抱太紧了,他的唇又是那么柔软,好像有着巨大的磁力。他迷醉在她甜美的味道中,忘情地吸吮来自她口中的女人香;而她则疲惫地闭起眼睛软在他怀里,对他的一切行为听之任之。她清楚地意识她已在他设下的爱情陷阱中沉沦,更糟糕的是,她却不想被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