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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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酒吧里放着缠绵悱恻的音乐,三三两两的人在不大的舞池里晃动。启一个人静静坐在巴台,把玩这手里的玻璃杯,举杯一饮而进,服务生很伶俐的端瓶过来,几周下来启已经成了这里的常客。启的示意服务生再次把酒杯斟满,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了,但只有烈酒冲入胃中带来灼热才能让自己的意识被麻痹片刻。看着杯中透明的液体,启露出一丝苦笑,这是自己人生中第二次如此买醉了,第一次因为心爱的人离开了自己,而这一次,却是因为自己不能靠近心爱的人。
“呵呵~”启自嘲的笑笑,人啊,真是矛盾啊。举杯辛辣入口,灼热满腔。
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前,服务生费力的扶着喝醉酒的启。
“酒~酒呢?”启步履蹒跚,踉踉跄跄,伸着胳膊向身后酒吧喊着要酒。
“客人,您醉了,回去吧。”服务生困难的扶着启。
“醉?”启睁着雾气的眼睛重复着这两个字。醉了?!醉了为什么那张明艳的笑脸还在眼前?
“我没醉!”启脚步摇摇晃晃,但声音却无比坚定的否决到,但是他想醉,醉的什么也不知道。
年轻的服务生无奈的摇头,这人啊,醉了的都说自己没醉,没醉的却都说自己醉了,后者是想骗人,前者想骗的是自己。这位客人最近常来次次喝醉,但是这次似乎喝的更醉。客人来酒吧买醉无非只有两种原因,一个是高兴、开心,另一个就是痛苦、悲伤,而身边这位客人一看就是后一种了,每次都独来,来了便猛劲灌酒,醉了才略有些惨淡的笑容。
服务生尽职的扶着摇摆不定的启上了一辆taxi,和司机说了地址,那是之前喝醉的启说出来的。看着汽车加速的离开,服务生无奈的叹气。借酒浇愁愁更愁,尽管世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为了哪怕一刻的淡忘,还是有很多的人来买醉。
虽然是夜晚,但并没有黑暗。车窗外,耀眼的街灯,闪烁的广告牌,喧闹的人群;车窗内,启撑着惺忪的眼皮默默的注视着外面的喧嚣,直至它们被隔绝在那沉重闭合的双眼之外。
“嘭”房间的门重重的被撞开,一直等在客厅的槐吃了一惊,很快便明白定是启回来了。槐快步来到门边,果然见启狼狈的瘫坐在玄关出,一身的酒气。眼圈微红,槐不舍的上前将启扶起,艰难的扶进房间,中途启不合作的又闹又吐折腾不休。好容易喂启喝了水吃了解酒的药,擦拭手脸,脱了外套,此时的槐已经疲惫不堪。静静的坐在启的床前,槐默默的注视着启。
“哎~”槐悠悠的叹了口气,伸手轻柔的拂去启头上的碎发,引来启轻微的呓语。
“启~为什么躲着我呢?”槐此刻控制不住,泪水颗颗滴落,落在槐纤细的手背上溅起小小泪花。“难道你已经厌倦和我在一起了吗??”槐的话语很轻,像是在询问启却更像是说与自己听。
“启~是不是我让你很为难?”槐难过的看着沉醉中的启,醉酒的人却没有回答自己什么,只是俊秀的眉头轻轻的皱起,显得很是不安。槐轻轻的抚平启皱起的眉,他不要看到启不开心,哪怕是在梦里。
也许自己任性的愿望是个错误,那现在离开是不是能够挽救这个错误呢,看着启不安稳的睡脸,槐的心颤抖了,手扶上启略有些扎手的脸庞轻轻的抚摸,眼中的泪水汹涌翻滚。也许该离开了,是不是自己离开,启就能回到以前,回到不需要借酒浇愁的日子呢?贪恋的看着启的睡颜良久,槐默默的低下身子,在启的唇上印上一吻。如果注定只能永远凝望着他,那就给自己留下个美丽的记忆吧~
启干涩的唇突然接触到温湿的感觉,那感觉是那么的美好,冰凉,湿润,压下了胸中因醉酒而起的所有狂躁。启贪恋的吸允起来,甜滑温润的感觉瞬间充斥了启的大脑,这令人心醉的感觉让启无法自拔,于是更加狂暴的索取。迷蒙中,启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面前是槐迷醉的容颜,灵动的双眸紧闭着,弯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槐?启迷惑了,感觉到启的停顿槐缓缓睁开眼睛,略微分开了两人的距离,在对方的眼中槐和启都看到了彼此情动的影子。启愣住了,他是在梦里吗?身前的槐含情脉脉,脸色潮红,说不出的诱人,还有方才那炙热的吻。是梦吗?当槐再次俯下身子吻住启的双唇时,启告诉自己这是梦,甜美的梦境!感觉到口中的小舌的舔允着自己的,青涩却又激荡人心,启疯狂了,他热烈回吻着,用力的将槐拥入怀中,仿佛要将槐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所有的疑惑和不安此刻全被欲望之火焚烧殆尽。
“槐~槐~”我爱你,启呻吟着,粗重的喘息声并没有压盖住这饱含爱意的呼唤。
为这轻声的呼唤,槐流下了幸福的眼泪,启的心里有我。
夜,凄冷却又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