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微红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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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叶璃的母亲是在她出生那天难产而死的,于是她被将她接生的那位主刀医师收养了,取名“叶璃”。
在她十二岁那年在看日出时遇见了受难的宏宇少爷——曹俨。在曹俨和万婵万珊姊妹二人相争遗产的斗争中和曹俨相爱,但是没想万婵竟将自己的养母绑架并杀死了自己的哥哥南翼,无奈之下只得听从安排离开曹俨,并从此混入上流社会,在无限努力下她成为道上的决定性人物。半年后有一场交易,那时的叶璃早已不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了,她愿为自己的交易付出身体的代价。在到酒店里后才发现另一交易者竟是曹俨!两人得知后虽然是万般欣喜,但是恋情却早已不复当初那般单纯,那里面掺杂了太多太多的阴谋与利用,虽然还是都爱着彼此。另一个原因是——在叶璃失踪这几年里,曹俨有了另一个地下情人,是当时很红的女明星秦莉。并且秦莉已经怀了曹俨的孩子,两个月了。也早已订婚。叶璃得知后万念俱灰,无论曹俨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在几个月后,何雯雯发现了叶璃已经怀孕了几个月了,便在不久之后为她接生,与此同时秦莉也诞下了一子。秦莉知道叶璃也有了曹俨的孩子后便不断地刺激她导致她在精神恍惚下自杀。何雯雯得知叶璃自杀后将孩子给了曹俨,秦莉见此事有变化,便贿赂警局局长,让他为何雯雯定了个走私毒品的罪名,后来夜晚不断梦到叶璃自杀的诅咒,心里十分愧疚便待叶薇如亲女儿一般亲。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啊~~啊~~啊~~
夜深你飘落的发
夜深你闭上了眼
这是一个秘密的约定
属于我属于你
嫁衣是红色
毒药是白色
嫁衣是红色
毒药是白色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妈妈看好我的我的红嫁衣
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但愿你抚摩的女人流血不停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但愿你抚摩的女人正在腐烂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我的红嫁衣》正文:
嫁衣微红卷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后而实施推恩令的伟绩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
同学们一起站起朝老师敬了师生礼之后,未等他出去,教室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喂喂,你知道吗?我听说,好像有个转学生要转来我们班诶……”杨玥拉住准备出去的柳溪希,“大小姐啊,还有个多小时才中午呢。”
某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扭过头,“杨小姐,强扭的瓜不甜,偶要去看素啦……(我要去看书啦)”
笔记本被叶薇合上,她咧开着嘴走了过去,微微打趣道:“你们又有什么新鲜事呵?”
这话一下,立即就有几个女生围拢了过来,扯着嗓子轻问。
柳溪希看了看叶薇,也微微一笑。叶薇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和魅力,还有一种……模样还算是清丽,但细细一观察:似乎,比在高一时又美丽了几分。打量了叶薇几分钟后又听起了杨玥的发言。
杨玥嘴角边扬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学着太上老君捋了捋下巴的“胡子”,“咳咳!据老夫所知……有个超级大帅哥,要转来咱们班来啦……”
“哇!真的吗?哇塞……”一听这话,几个女孩的眸子里便都露出了闪光。可是叶薇差点儿没翻白眼。“我走了,你们慢谈。”她有礼貌地说道。和刚刚收拾好的曹婉言一起走了出去。
金灿灿的太阳光从大树稀疏却苍茂的树叶的缝隙穿过,在黑灰色的水泥地板上投下一片片阴影。
“婉言,你恨我吗?”叶薇微微笑道,语气一如既往的自嘲。
曹婉言怔了怔,又委婉一笑,低了低头,转了过去看着叶薇,漾出一个灿烂无害的笑容:“姐,你在怀疑什么?”
“……”叶薇想要回话,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得做罢。
两人沉默了许久,无言相对,走在林荫道下,踩着脚下的倒影。最后,还是曹婉言先开的口。
她问她,你知道妈妈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她脸色平静地回答,不知道。
她又问,那你知道我们一家为什么那么爱你?我和二哥也都同样尊敬你这个不是亲生异母所生的姐姐?
她又回答,不知道。周末。
“爸,妈,我们回来啦。”叶薇打开门对着屋里嚷嚷着。
屋里一阵响动,琼姨小跑出来,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
“怎么啦琼姨?”曹婉言见这模样,着急地问着琼姨。
琼姨喘着气,拍了拍胸脯,道:“小姐……少爷他……他、他……”
叶薇一脸平静毫无波澜,微启朱唇,安慰着,“琼姨,慢点儿,慢慢说。”边说,边拍着琼姨微微弯曲的背。望着她脸上沧桑的纹路心里不禁想起了自己拿未曾相见就已去世的母亲。
二楼的卧室房门被打开,发出微小的声响。虽然声音不大,也并不骇人,可传到叶薇的耳朵里,像是被滤过似的,极其地不对劲。
“婉言,琼姨你们谁都不要上来。我有些事儿和你姐姐说。”秦莉苍白的脸庞无一丝一毫的多余的情绪,“小薇,你上来一下。”
叶薇滞了滞,沉默的走了上去。她知道,这种时候,她不需要发言。
“小薇……”秦莉抚摸着曹伟的脸,“这是报应……你想知道,你妈妈的事吗?”
看着秦莉神情恍惚的样子,叶薇心里担心的紧。当听到这句话最后的那句话的时候,她微怔半晌。觉着秦莉和自己的母亲还有爸爸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在心里不禁对秦莉多了几分防备。还不等叶薇回答,秦莉就已经开始讲述起来了。望着秦莉陷入回忆里的样子,她只得听着她说。而且心里有着十分的好奇心。她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呢?但还是不免鼻子微微酸涩。那是他的母亲啊,从未相见的母亲……
年少的爱情总是带着毁灭又懵懂的意味。故事,就是从她们谈话之中开始的。不,或者说那只是秦莉的回忆吧。可是,主角,却不是她……1976。08。14,傍晚,某渔村门诊处。
“啊……不……啊……”生产床上的妇人大声地呻吟着。双手死死攥住衣摆,用力地咬住下唇。殷红的血液沾满她的脖颈。
助理护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跑到消毒箱旁边,取出一块纱布。
“快!止血!止血剂!”生产医师一只手朝原本护士站立的方向伸了过去,却还是不见有递东西过来。甩过头去瞧,那护士才刚刚取回纱布过来,手里除了那块纱布什么都没有。突然,那妇人又呻吟了几声,声音大得惊人。主刀医生扭过头,看到了妇人眼底突然出现的明光,明知这是回光返照了,便问:“保孩子还是保你?”
产床上的妇人,那沾满自己鲜血的朱唇微微动了一下,看到嘴型,主刀医师便开始实行破腹产了。在那种时代,破腹产的风险是极其大的,主刀医师也不得不打起自己的十二分精神。况且那妇人都已是大出血了。
护士含泪将那块取出的纱布含到妇人的嘴中。
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流,早已浸湿了主刀医师的衣服。
生产屋里除了那妇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外,一片死寂。直到一声幼孩的哭声打破,才结束了这漫长的接生过程,也结束了那妇人短暂的一生。她还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呢……就这样撒手西去了……
望着产床上胸口已经停止起伏的妇人,护士和主刀医师四目相对,哀伤的情绪流连在眼底。仿佛心口被抽去了什么东西似的,空荡荡的……又望了望主刀医师怀里哇哇大哭的孩子,摇了摇头。
因为孩子的生日刚好是她母亲的忌日,所以何雯雯将孩子取名为“叶璃”。顾名思义:叶:根根相连。璃:和琉璃一样脆弱,带着离别的绝望。
1988。06。21“南翼,在干什么呢你?蹲在一旁,都不理我了。”叶璃见南翼蹲在墙角摆弄着什么,放下书本仰头问道。
阳光温柔得和母亲一样,轻轻的抚摩着还是孩童的他们。南翼转过头,笑得灿烂。明眸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晶莹莹的,美极了。
年少的叶璃就已经美得惊心动魄,弯长的睫毛上染上一层淡淡的水露。眨巴眨巴着,呆呆的看着南翼。
南翼站起身来,挽起长袖衬衫,抹了把头上的层层汗珠。俊美的脸庞蒙上一层纱似的,微微有些飘渺。仿佛一幅画,明明真实却让人虚幻。有种淡淡的令人眩晕的感觉。
“你猜猜。”南翼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很美好很美好的事物,或者是,人物、结果。
叶璃搔搔头发,蹩着眉头,思虑着。最后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吗?”
“你知道的。”南翼的话就像是一道光芒,指引着叶璃走向某处礁石。
叶璃又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干脆不耐烦了,撅起小嘴嘟囔:“你又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吗……”
突然,南翼将什么东西抛到了天空中,划出一个圆滑的抛物线。
脖颈上痒痒得很,有点儿像……“啊——毛毛虫……快把它拿走啦——唔……”
“好啦好啦,看我多好,帮你吧。”
南翼走近她,将叶璃衣襟头边上的毛毛虫拿走。一脸坏坏的笑。
当然,与此同时,叶璃美丽的凤目里闪过一丝狡黠的暗光。
刚刚把毛毛虫拿走的南翼还白痴的不知道危险来临啦……千钧一发之际,叶璃突然转过头,伸出右手把毛毛虫抢了过来,朝南翼扔去。
“哈哈哈哈哈……”叶璃抱着肚子笑个不停。
清脆的笑声回响在院子上空。
可能若干年以后,叶璃却再也不会想起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无虑的童年时代了。可是,可是就算那样又有什么办法呢?很多事都是早就已经注定好的了,哪怕再重新来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能够改变的。可怜的人儿,他们并不知道,其实这样一直下去是最最幸福的。至少他们不需要用太多的时间来计较那些为生存而不惜一切的阴谋和手段了,可是世界就是这样,你不角逐,那你就是任他人宰割的羔羊。
先是奋斗,再是别离,最后后悔。反反复复,不曾遗漏,永远的遵循着游戏规则而去生存。万劫不复。
天边泛出微微的鱼肚白,太阳缓缓从山后爬出,明媚的阳光顿时笼住了整个牧家村。叶璃和南翼蹲在山头望着太阳光,刺得眼睛疼得紧着呢。叶璃撅着小嘴揉了揉辣疼的眸子,嘟囔着:“什么太阳嘛……弄得人家眼睛好疼……”
“不要啦……南翼,我们回去好吗?恨死你了,”叶璃边说边站起来,“你还说太阳出来的时候是最美的、最好的,可是我怎么没有感受到?眼睛疼得很,还跟你在这儿蹲了一晚上……”
听着叶璃这话,南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似的,按了按鼻子。叶璃那样子滑稽的很呢。他强忍住爆笑的冲动别过脑袋去看山下潺潺清澈的牧家河。
轰隆一下子,脑海像是炸开了似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了起来,呼吸都有些急促。
“……”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无法出声。一双眼睛死死瞪住那点儿。
“╮(╯▽╰)╭!你明白吗?”叶璃自顾自的说着。见没人回话,便气势汹汹转过头,却不想看见了南翼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歪着脑袋思索了会儿,认定肯定有些什么古怪,边走向南翼,顺着他的视线朝那厮望了过去,猛地一下子,她屏住了呼吸,缺氧到脸涨得通红,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口大弧度的起伏。那是一种无法自制的心慌。美丽的眸子里含着罕见的惊心的恐惧,身体无法自制的颤抖。缓缓问道:“南、南翼……南翼,那、那是、是真的……真的,死人吗?我们是不、是不是,看错,看错啦……”
叶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修长如玉的指尖冰白冰白的,不自然地垂放在两侧,结结巴巴紧张地问道:“你、你、你是谁?”当她和南翼把这个不知名的大男孩“捡”回家的时候,那叫个心惊胆颤,那模样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经过那一打击,叶璃还真的不可能不去联想了……会不会是尸诈啊?
看到叶璃那种惧怕的模样曹俨俊美的双眉微微蹩了一下,一下子,又展开了,嘴角勾勒出一个戏虐的弧度,“呵,怎么?小孩子,这么小就想要做妓?不要学坏哦,小姑娘。”语毕,眼眸中寒光如斯,令叶璃一个寒战。虽然不明白,但她却清楚地知道曹俨刚刚说的话里边的“妓”,那是很坏很坏的字眼。
那时的叶璃还没有接触过那些淫秽不堪的字眼儿,可是,不久后的她却会和这个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命运,就是如此爱捉弄人,明明不相干的却偏偏要将你们搅到一起,搞得混花不清。
明明是满室斑驳的阳光,温暖如斯,叶璃却觉得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寒冷冰窖,每一处都隐约闪烁着冰花的寒印。都像是刀子剜在脸上的那种火辣辣的疼,有种隐约撕裂的抽搐。
莫名其妙的感觉。
没有由缘。
见叶璃不回话曹俨便也没了趣儿,耸耸肩斜卧在床头上。
脚下火辣辣的疼着,曹俨微蹩了蹩眉。
这是一个简陋却相当干净的小屋,可以看得出屋子的主人很爱打扫卫生。朱色的桌椅整齐的摆放在收音机旁,一行没有并多余,有些陈旧——都开始脱落皮子了,但是上面几乎没有什么灰尘。收音机是很旧的那种,长长的移动天线杆儿竖得老高,好像在张望着什么似的。床的那头是一份被钉起的泛黄了的日历,仿佛轻轻地一翻就会落下碎裂成灰。
没什么话题可聊,两人便只得干坐着。
“你叫什么名字?”叶璃觉着这样的干坐着也没有什么事儿,便率先开口问道。
听这话,曹俨怔了会儿,望着叶璃精致无可挑剔的素脸并,不是很信任,但想了想告诉她也是无不可的,如果她敢泄露于自己的一点儿信息,要是杀她岂非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若是她是万婵的奸细他便也可以给她以假情报。“我是……宏宇大少,曹俨。你呢?”
“我叫叶璃。那个宏、宏宇?是,是……是什么”叶璃略显白痴地问道。歪着脑袋儿,扳了扳手指,又看了看曹俨。
突然一下子,曹俨有种想要自杀的冲动。他定了下心神,回答:“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集团。”
叶璃瞪了瞪眼,眨巴眨巴着自己明亮的眸子,问:“宏宇是哪个公司的集团?”
望着曹俨想要晕死的模样,她在心里小小的内疚了一下下,“公司比集团小吗?”听到这话,曹俨依旧保持着绅士态度反问道:“集团比公司小吗?”“……”
南翼在门外浇着花,朱色木质围栅外有一条水泥小道,小道的左右两侧分别是木平房和一亩亩绿油油的耕地。已是盛夏了,稻穗都抽出了嫩绿的叶片,风一吹,便拂起一大片的绿色波浪。张开双手,仿佛迎来了一层层薄柔的丝纱,好像上面还涂上了小草的清香味。惬意亦此。
“曹先生。”南翼见曹俨倚靠在木栅的柱子上,微微一笑,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说句实话,家里多了些个外人,还真是蛮不习惯的呢。
一阵微风吹过,空气里带着超市的清新。曹俨听闻,半眯起了双眸,俊美英气的脸庞上微微有些病态的苍白,“南翼,我都这样子叫你了,也不要见外,直接叫我曹俨就行了。”虽然已是落魄王子,可语气中却依然带着仿佛命令的意味,好像世界为他主宰一般狂妄。南翼也并不介意,不管怎么说,曹俨好歹也是宏宇的太子,如今让他这般落魄,怕也是逼不得已。
在这明晃晃的太阳光下,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随即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