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真的很狗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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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了眨眼醒来,只觉浑身都像被人强行拆了又装过一遍似的,痛得我只感到四肢和脑袋之间松散得七零八落的,都快不是我的了。
    略微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四肢,意外的发现这身体竟是没什么太大的损伤,不过是些右臂脱臼、锁骨骨折再加上断了大概两三根肋骨的小伤罢了。比起之前想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可是好了不少,所以未曾受过什么伤的我很快也就想开了。
    而至于这满身的伤嘛,若是忍忍,基本的行动还是不会被妨碍的。
    欣喜的确认过了身体的状况后,我很快就收敛了心神开始打量起了这四周的环境,毕竟,作为皇族的警惕早已是根深蒂固了。
    我微微的动了动,发现身体在随着动作而不规则的晃荡着,再下身下一看,这可是当真惊悚了我——此时的我竟然是在一颗生于峭壁的巨树上!而这树也真够耸动的,居然长这里都能长这么大,还好死不死的把我给刚好接住咯,呵呵,能不说我命大嘛~
    正待我乐呵呵的想着些不着边际的白痴问题时,还算好用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哦,糟糕,司徒流云!!
    “喂~司徒流云,你在哪里?喂~小云云你还活着嘛??好歹应个声儿呀,王爷我现在这样叫你可累着呐~”由于锁骨上的伤,脖子扭来扭去的痛的慌,我也就不去做那些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儿,直接横树上扯起嗓子就是一通乱叫。瞅我那阵仗,就是死人我也给他叫活咯,不怕叫不应他司徒流云。
    “唔,你闹鬼啊闹,人还没死呐就得被你给喊死咯!”下方传来司徒流云欠揍无比的声音,我不由得勉强把基本报废的脖子给往下拧,才好不容易看到了吊在我下面不远处的司徒流云正极其不雅的挥舞着拳头叫嚣着。
    嗯,看他那活蹦乱跳的样儿,就是伤了也重不到哪里去。
    这个无论到了哪里都不知道安生的家伙!
    “你个小狐狸,就不知道安分些么?现在可还能动?”我无奈的瘫在树枝上,说能正常活动是不假,可要从树上下来顺带再救个人的话可就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内了……
    司徒流云在树枝上挪了挪,顿时惹得树枝一阵惊悚的颤抖,吓得我那叫一个耸动啊,不由得用仅剩的左手抓紧了身下的树枝,满脸戒备的看着下面那不停扭动的一团。“稳着点,稳……稳啊,小心把我给摇下来咯。就算我的王爷命儿不要紧,至少也别让我砸死你司徒庄主啊~”
    司徒流云受不了我扯着嗓子的大叫,皱了皱眉道:“哪有那么容易断的。我没受什么伤,倒是你,看起来不大乐观啊,怎么,死得了吗?”
    “呵呵……”我傻呵呵的笑着,心底却不由得暗骂,好你个死小子,老子好心给你当了个垫背的,现在倒在那儿看老子笑话儿来了。“所以说,我才问你你现在怎样啊,能上来把我弄下去么?”
    司徒流云小心翼翼的直立起了身子,在树上尝试着攀爬了一下,才朝着我点了点头道:“嗯,应该没问题。”说罢,就开始借着树枝向我这里靠近。
    看着他那不甚流畅的动作,我不由得暗暗担心:“喂,不要告诉我你堂堂司徒大庄主不会武功?!”
    司徒流云怪异的瞥了我一眼,才坦荡荡的说道:“是不会啊,不然你待怎样?”手下动作却是不停,随着时间的增长,已是愈加的熟练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说,就像大爷一样瘫那儿等他。人家都不在意了,我还担心个屁啊!
    费了老大工夫,我和司徒流云同志终是从那树上下来了,我恭恭敬敬的朝那树鞠了个躬感谢救命之恩,却被司徒流云嘲笑了老半天。
    不过也随他了,我自从经过梦里那事儿,就对这世间的生灵都充满了敬意,它们应该都是有感知的,而冥冥之中一切又都似乎是早有了安排,否则我和司徒流云怎会那么凑巧的落在了这树上,还没受多少伤?
    我笑着摇了摇头,一咬牙自行将脱臼的右手臂接上,简单的用布条和木枝固定了一下肋骨,便带了司徒流云在这崖下的小谷中顺着水流慢悠悠的走着。
    这一路上,我们要么是竭力找出些有的没的话题闲聊着,要么就是一直的沉默不语。但无论怎样,我们都默契的对一件事保持着回避态度——司徒流云跳崖时的表白。
    走了也不知多久,我们来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空地上,我四处绕了一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这里真是没有一个人后,突然放松下来的心却是一瞬间被疲惫淹没。
    我跌坐在草地上,手指无意识的抓紧了地面的草,脑海中像放电影一般的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不得不说,今天可以说是我这十五年来过的最为“丰富”的一天了——南宫子谦刻意刁难的三件事、云南书的身份、母皇的格杀令、掉下悬崖、司徒流云莫名其妙的告白还有现在生不如死的活监禁……
    更莫说这还是我第一次与唯音、阿邪他们失散,无论我表现的有多镇定、心理年龄有多成熟,这对未来一无所知、失去操控力的感觉多少还是让我心中总是有那么若有若无的一丝不安。
    总的来说,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甚至是我的接受范围,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云南书可以引出这样多的事端来,甚至打破了一直以来还算安宁的朝堂上的平衡。
    虽不能说朝堂上少了我会怎样怎样,但我的公然抗旨和失踪绝对是凤聿清那家伙打压太女姐姐的有力武器。而没了我的镇压的朝堂,想必不久之后在南宫家和凤聿清的唆使下定会是一团乱了吧。
    唉,这都是些个什么事儿呀,母皇啊母皇,既然你敢这样做,只希望你已经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安排好了吧。
    只不知道母皇你有没有把我落崖失踪这种事情算进去呢?呵呵……
    我轻声笑了起来,如刀刻的面容在阳光与薄雾下显得柔和了许多,英挺的眉鼻也不再那样的锐利迫人了。我看了看从一开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的司徒流云,左手抬手间一朵野花打着旋儿飞向了他呆愣的面庞。
    反应过来了的司徒流云有些狼狈的挥了挥手,比一般男子的水袖要窄上不少的衣袖卷起的风吹开了那轻佻而多情的花儿,却在对上我那双挑衅的眼眸时,不自在的红了脸。
    看着他笨拙的反应,我不由得笑得更加的开怀了,怎料却换得他恼怒的一瞪。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那个意识,反正我是确切的体会到了,那般的容貌在配上这一瞪眼,真真个是似娇似嗔、风情万种啊,呵呵。
    “喂,我说,这里啥也没有,我们现在也就只有自力更生了。不如先去找个山洞之类的或是自己搭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再做定夺吧。毕竟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安排了较好。”
    司徒流云毫无异议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却是惹来芙蓉面上更加惑人的酡红。
    我自行在前面走着,不时的不动声色的回头瞥一瞥那在后面磨蹭的身影。不得不说,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是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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