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酒吧事件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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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肖俊他们的乐队已经就位。主唱是一个化着烟熏妆的男生,肖俊担任电吉他手,其他成员还有贝斯手、鼓手和键盘手。
    凌灵神秘兮兮地说:“高寒你看,那个键盘手很帅很酷吧。”我点点头应和。
    “她可是女生呢,看不出来吧。”
    还真是很惊人,我很自然地往那键盘手的胸部看了看,够平,又是这么中性的打扮,想认出来也难。“男生都是这么色哦,连你也是。”凌灵忿忿地说。
    “灵灵,你没听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方柏宇乐呵呵地揉揉她的头。
    “我可不喜欢坏男人。”眼睛贼贼地往我这里瞟了下。
    一段节奏感十足下子把现场的气氛带动了不少,真正的表演也拉开。开场一首GreenDay热了酒吧里的人们的热情,随后两首乐队自己的创作更是让台上台下的人High到不行。肖俊和主唱互飙吉他,在激情四射的音乐中,这场表演终于走向了最高潮,最后,这两人竟拥吻在一起,惹来台下一阵狂呼。
    后台的休息室里,大家齐聚庆功。这是肖俊他们乐队的第一次酒吧表演,表现很不错,连酒吧的经理都表示要请他们继续为酒吧驻唱表演。
    “诶,听说时光回来了。”我跟肖俊坐在角落的沙发,叙旧般。
    “嗯。”
    “真不容易啊,你们,呵呵。”
    “你呢?”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现在跟阿Ben在一起。”阿Ben就是那个主唱,他们也是因为乐队走到一起的,至于欧阳誉,肖俊说:“有一天我终于认识到永远不可能的,我就决定了放弃。有的人,好像谁都绑不住他,更何况我从来只是他的弟弟。”
    “倒是你跟时光,希望你们能坚持下去啦。”肖俊捶一下我的胸,脸上是一惯张扬的笑,那些曾经的感情被沉淀得很深很深。
    这时,阿Ben走过来,卸了妆后的他没有了舞台上的妖媚,反倒是个清俊的大学生模样,如果不知道的人很难对两个截然不同的样子产生联想。“俊,你刚才有好几个地方弹错,怎么了?”
    “呃,可能状态不是很好。”肖俊笑笑,喝口酒。阿Ben看看他,也将手中的酒往嘴边送。
    “小心嗓子,你今天喝了好些了。”
    “最后一杯。”阿Ben举起杯与肖俊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我起身去厕所,今天好像喝得有点多,身体有点乏力。走廊里昏暗暧昧的灯光,让我有点认不清路。远远看见前方有个侍者模样的人,我便朝他走去。突然“砰”地一声响,旁边的一个包厢飞出一个人,直接把我撞倒在地。
    我推开那人,才看清情况。这倒在地上的竟是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衣服已经脏乱不堪,破碎的布料下是一些惊人的伤口,一条条血痕交错,像是有人故意拿刀子在皮肤上轻轻地划,勾勒出细细长长的线条,暴虐而变态。
    “喂,你醒醒!”我推推这个少年,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啊,怎么会遭遇这种事。“你还不叫救护车!?”我冲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侍者吼。
    “臭小子,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包厢里走出一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面目狰狞。
    “没……没事,你别……管我了,快……快走……走……”少年无力地推推我,那已经红肿的脸说话都很困难,还有腥气的红白液体流出来,惨不忍睹。
    “他可能还未成年,你这样是虐待,是犯法的。”看到那少年试图努力地堆我微笑,我心里一阵压抑,话也冲口而出。
    “犯法?呵,你问问这贱货,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那人用坚硬的皮鞋头踹了踹少年。
    “我、自愿的,你少管……闲事了。”少年闭了闭眼,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却又坚持不住摔倒了。
    我想扶他,却被拒绝了。他看向我的目光并没有受虐的恐慌,而是隐忍沉静的。
    “太久了。”低沉的声音响起,包厢的门再次打开,但门里的人却没走出来,只是站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面容,却已使那少年紧张地低了头,身体也更加哆嗦了。
    “对不起,先生。”那面目狰狞的人恭敬地道歉。
    阴影里的人,再没有任何言语和动作,只有目光在黑暗中越发冰冷刺骨,我心里不禁有点寒意。他终于是转身进去,那手下也拖着少年进去了。
    见他们都进去了,那侍者忙把我拉到一边,心有余悸地小声道:“先生,幸亏你没逞能啊,他们可是黑道,你惹不起的。”
    “难道你们这里就容许这些事情发生,他还是孩子。”
    “你也知道,有些有钱人嗜好很特殊的,那孩子虽然可怜,但出来卖,难免会碰到这些事啊。”
    我在厕所抽着烟,脑子里却一直盘绕着刚才的画面,连身体都有些发冷。方柏宇打电话过来找我。“你在哪儿呢?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就回去。”我灭了烟,用冷水扑了扑脸,完全清醒过来。
    回去的时候,又路过刚才的走道。碰巧看见刚才那些人。为首的赫然是那个让人心底发寒的人。现在整个人看清的时候,更是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身形高大健美,脸色冷峻,简直是一只黑暗的豹子,即使有着一张英俊的脸,当在触到他冰冷的目光时也会彻底被吓到,那冷酷的薄唇似乎一张,吐出来的就会是收割人性命的话。他身边的两个手下谨慎地跟他保持距离,既不敢靠近一分,也不敢落后一点。
    我站在原地,等他们过去之后,才招来侍者,问他那个少年是不是还在里面。他带我进去后,果然躺在地上,气息微弱。我拿出钱给那个侍者:“请你帮我照顾他,找个医生来给他疗伤。”
    “嗯,好的。先生你人真好,很多人看到这些都很麻木的,你却愿意帮忙。”
    我没什么好说的,也只能做这些啊,但愿他早点摆脱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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