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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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随心动,眼见他便立起身来,我迅速的伸出嫩藕似的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腻声道:“成哥!不要……”随即用水汪汪的眼睛斜了闻达一眼:“你们自己难道不会找吗?
闻达沉下脸来盯了我一眼,便塌下了脸,那种讨厌的皮笑肉不笑的神态便不见了。代替的是一种呆滞的神色,踌躇了一会,便一语不发的退出了我们的房间,他的手下愣了一会,虽然不解,但也只能鱼贯而出,一会儿功夫就走的干干净净。
我垂下眼帘,微微弯了弯嘴角,看来我的迷魂术还是蛮有效的。我的手还勾在成风的脖子上,他竟出了一身的冷汗,粘粘的。我放开了他,准备收回手来。蓦地腰里一紧,我诧异的抬头,撞入他的一双深潭似的眸子,亮如宝石。眸子里有一个小小的香肩半露的我。
他冷声问:“你是谁?”
我装糊涂:“我是雨婷呀!”
他半响不语,慢慢的放开我的腰。眼底里却满是疑问。退了一步,眉心皱拢,趔趄了一下,缓缓的坐了下来。
我看他脸色苍白,倚在沙发上微闭了双眼。我慢慢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犹豫的伸出了右手,在他额上一试,要命了,头像一个火炉,烫的厉害。憔悴的神色让我的心七上八下,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了抚他的眉心,低低念了几句咒语,他似乎在昏睡中低叹了一声。呢喃了一句,便沉沉的睡去。
正当我呆呆的托着下巴千转百思的时候,我听到有一个人,正蹑手蹑脚的靠近了我们的房子,轻巧,细碎的脚步,是个女子,透过墙壁,我一目了然。那是个优雅美丽的女子。细眉含愁,凤眼含泪。原本盘在头顶的长发掉了几缕下来,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资。我飞上了那盏银光四泄的吊灯。我并不想接触他的……女人吧!
她在身后张望了一会,就轻轻推开了那扇本来虚掩的缕花铁门,高跟鞋的笃笃声传进了我的耳膜。在打开客厅门的一瞬间,她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成风,颤抖着嘴唇轻轻叫了一声,听他毫无反应,眼泪就刷的一下流了下来。一步一顿的靠近了成风,弯下腰来抱住了成风。哽咽道:“风!你能原谅我吗?”
成风轻轻哼了一声,这才渐渐的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眼前金星直冒,好半响才看清眼前流泪的佳人,腾的一声从沙发上坐起身上,头重千金,不由自主的晃动了一下。甩开她抱住自己的的身子。冷声道:“承姨!请自重!”
那个承姨呜咽了一声,跌坐在地上:“风!你就这么恨我吗?那我还不如死了的好!”欲撑起身子,却手脚无力。仍旧伏在地上低泣不止。
他的眼底分明有一丝心疼,一丝怜惜,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犹豫半响,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秀发,柔声道:“别哭了,以后不要冲动做事,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刚才严宽打过你了?疼不疼?”
她愕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他没打我,你听谁说的?”
成风了然,暗暗咬了咬牙齿:“这个混蛋竟然骗我!”慢慢放下放在她秀发上的手。
她像抓住了一根浮萍一样紧紧抓住他的手:“风!你对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吗?”
成风无奈的摇了摇头:“过去的,就别提了……”说到这里,似乎从迷茫中惊醒过来,蓦然一惊:“承承!你来这里会有人跟踪的,你快走!”
她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抽泣道:“我刚才进来之前看过了,没人跟着来!”。
他把脸一沉:“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之前你得先考虑后果,不要再任性行事了。”把手里紧紧攥住的一样东西啪答一声扔在她的脚下,我定睛一看,就是那串金色的南洋珍珠链子,正疑惑间,却听他冷声道:“回去吧!”迟疑了一瞬,又加了一句:“从今往后,我只当你是承姨!你……好自为知!那个闻达,你离他远点,他不是个东西。”
我明明刚才看到他视若珍宝的一串珠子,如今却视如敝屣,任那一串的金色在脚下孤独的闪亮。无奈的闪放自己独特的魅力。
嘀答一声,一棵水珠滴了下来。落在了那串珠子上,轻轻震颤了一下,复又不动。我分明看到了承承眼眶里承载不住的珠泪。正纷纷掉落了下来。我也分明看到了成风眼里无奈复心疼的眼神,但神色之间却没有一丝的变化,仿佛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有那握在沙发把手上的手一根一根的青筋绽了出来,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并发泄到了那张沙发把手。
空气窒息似的难受。屋子静的连承承抽泣声也没有了,只有无声的泪珠纷飞。一串复一串的滚在了珠子上,然后便慢慢滑入了墨绿色的地毯,一切都了无痕迹。静夜的微风轻叩着窗子,簌簌声响,天地间仿佛唯有这种静寂的声音。成风的身子在这时候也似乎变成了化石,一动也不动。
忽然间,一声咣当声打破了这个静寂,承承惊慌的回头一望,顿时花容失色。情不自禁的身子一缩。成风则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眼里精光微动,却颇为恭敬的微垂了头,叫了一声:“宽叔!”。
我用手把肩头的长发拨到后背,坐直了身子,似乎好戏就要开锣了。
宽叔是一个头发花白,个子偏瘦,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的半老头子,穿着软绸淡天蓝的睡衣睡裤,似乎刚从床上爬起来。正面无表情的反背着手看着眼角犹带泪花的承承。紧随其后的几人带枪的帮众齐刷刷的占领了屋里的四个墙角。
承承打了个冷战。抚着沙发慢慢站了起来。眼见宽叔一步一步的踱过来。她就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直到退到墙边,一脚踏上长长的垂落在地的水红色缕花的窗帘,神经质的一把抓在手里,却再也避无可避。
宽叔笑了两声,正是所谓的皮笑肉不笑,声音却如古庙里的破钟,极是难听。伸出一只精瘦的右手,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拇指宽的戒指,镶嵌着一块祖母绿的宝石。流光一闪,他已掐住了承承的下巴,低沉了声音问:“承承,你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嗯?----------“
承承痛的吸了口气。苍白了脸,微张了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成风眉头一动,向前跨了一步:“宽叔……。”
见他向前跨近宽叔。墙角的两个帮众都抬起了手里的枪,逼得他只好立在原地不动。承承虽被宽叔掐住了下巴,但却时刻注意着成风,眼见帮众持枪对准了成风,以为他们要下杀手,惊叫一声:“不要!……。”。
我低叹一声,正是当局者迷。如今这深更半夜两人聚在一起,本就令人生疑,她这样心疼着急那会更让宽叔生气。应当想个办法缓解宽叔的怒气才是。枉为千年之后的人,却是这么愚蠢,想到这里,心里一空,一陈酸楚泛上心头。这真是五十步笑百步。想当初……
只见那老头手一扬,一个帮众就快步上前,在他的手里放了一把手枪,他眼睛一眯,狠戾之气顿生,直直的把枪口对准了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