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无双智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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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从梵希到冉国,子息收下了三十来人作为自己的近卫,祁昂认为这根本没有必要,子息只当没听见,用心训练自己的新兵。
到达冉国的边界时,祁昂便派出探子,了解几个城池的防御和守卫。一向积极的子息却似乎一点也不用心,拉着祁昂到处转。
在祁昂派出的探子回来以后,祁昂决定进攻粟阳,子息却不同意。祁昂不知子息是怎么想的,子息却是坚定的认为进攻冒城才是上策。
“粟阳防卫有很多缺陷,守军又不是正规军,为何不进攻粟阳非要选择冒城?”
“攻敌之最为攻敌之心,冒城是几座城池中最坚固的一座,如果我们胜了,冉国上下必定大乱,如此心绪下我们取胜的几率更大。”
“想来你是早有对策啊。”
“没有。”子息回答地很爽快,祁昂却是不信,子息忍不住笑出来,忙道:“我让寒剑他们去城中打探消息了,等他回来再说,料想你的那些探子也打听不了什么消息。”祁
昂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听子息提到寒剑,祁昂觉得不可思议。
“寒剑怎么会来的?”没有他的命令,寒剑决不会出梵希。
“我让他来的呗。”子息看着眼前的沙盘。
“他怎么会听你的,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怕他被我折腾死啊,我还没想过,他觉得他欠我的就答应我的要求了。”祁昂相信子息说的,寒剑是个直率的人,想来自己把他安排到现在杀手盟的老大的位置实在是错误
的决定。
“他们又不是冷血动物,你别瞎琢磨了。”
“你让寒剑带了多少人?”
“不多不少,九个。”子息的脸上有种偷了腥的猫特有的神色,祁昂一把把他拉入怀中,下巴蹭着子息的脸。子息无奈的笑道:“你真像只猫。”祁昂不喜欢这个词,明明是
自己先说子息像猫的,现在怎么自己成猫了。子息不明白祁昂在想什么,用力戳他的脸,祁昂吃痛,一口咬住子息的嘴唇,子息身体僵住,任由祁昂的动作。
“谁?”祁昂放开子息,一个身影闪进,躬身道:“将军。”祁昂听出是寒剑的声音,放下心来。寒剑走近,道:“你叫我去调查的事我已经办完了。”
“你查到些什么?”
“守城的两位将军有隙。”
“你且详细道来。”
“守城的将军是曹鼎和杜甘,此二人在朝野实力相当,作战也各有各的妙招,两人都不服对方,守城的几年守军已经被分成两股势力。但这两位在对敌时却是完全的一致,相
互间救过几次,所以他们的关系既疏又密。”
“好,有你这个消息,后面的事儿就容易多了。寒剑,我还得麻烦你一趟。”
“但说无妨。”
“替我杀了两人,最好能让他们认为是对方派的人。”
“我这就去办。”说着身影一转人就不见了。祁昂忽然道:“我还真得给他安排个职位。”
“你别想着换人了,我倒觉得他现在干得挺好的,你莫不认为杀手盟这几年的成功是因为你。再说,我让寒剑来这儿必须要隐藏住这股力量,这可是我们的筹码。”被子息一
说,祁昂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言,只是问子息准备怎么做。
“我要他们自相残杀。”
夜深,月高,无风。
杜甘正在书房里研究守城退敌之策,听到家丁喊有刺客,握着剑走出去。让人提着灯笼,举目四视,未见人影。
“你确信看到刺客了?”
“回老爷,我却是看到有人在夫人屋前不知做什么,我喊了一声,他就跑,我看到他手上有剑。”杜甘又四下看了下,道:“你们再分头找找。”饶是这办法拙劣,杜甘实在
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出那人。从家仆手中拿过一盏灯笼,自个人去找。找了几处找不到,杜甘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头望向屋顶,那里有人。屋顶上的人也看到了他,手中搭开弓箭
,看到杜甘的瞬间射出箭。杜甘既有准备,拔剑斩断射来的箭。接着又是几箭,杜甘一一挡住。那刺客恐是怕了,纵身向北逃去,杜甘追上。两人一前一后行了三里,忽有三人从
四周窜出,杜甘知道自己中计了,心下暗道上当,面上却毫无惧色。那弓箭手使一眼色,三人齐上,杜甘全力抵挡,却不曾发现暗箭已发出。杜甘斩断已到眼前的箭,心口一阵疼
痛,低头看,一支箭扎在自己的胸口。杜甘倒了下去,只有一双眼睛睁大着,无法瞑目。
飞星将手伸向杜甘的鼻前,确信杜甘再也醒不过来才离开。
同样的夜,曹鼎和几位同僚去喝酒,刚回,一口吐出来。他的酒量本就不好,又不愿扫他人兴致,只能一忍再忍,未喝几就满脸通红,这才辞身回来,未想就在踏入门时吐出
来。擦了擦嘴,他向前迈去,只觉得自己快飘起来,想来醉得不轻。见前面有个人就叫他帮忙,那人什么也没说,走过来,扶住曹鼎,曹鼎正想致谢,一把刀插进他的心口。
寒剑拔出刀,将从杜甘那儿取来的玉佩放在旁边。
令寒剑想不到的是曹鼎当时并没有死,正好手下的寇正去找他,借着肚中的酒,他倒是多活了些时间,这时间恰好让寇正向他说出在他身旁捡到了玉佩。曹鼎猛一把摔碎玉佩
,说完“杜甘是决不会害我的”就再没醒来。
一夜之间,两位将军毙命,杜甘的手下又查出杀死杜甘的箭乃是守军所用的箭,心想这定与曹鼎有关。好在杜甘手下猛将马永出面陈述诸多证明此事与曹鼎无关的证据,才没
有发生冲突。
寇正因着曹鼎的话,也就将玉佩之事藏住,意料中的冲突并没有依照子息想的那样发展。
得到消息的子息不免有些失望,棋差一招,子息没想到曹鼎会在临死时说出杜甘不是凶手这样的话,他是低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已经可以挑起两边的纷争,现在只能是
静候着,看是否有杀敌之策。
寒剑自觉自己办事不利,白天夜里都跟着子息,巴望着子息能想出办法来,好让自己将功补过。子息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祁昂总找些理由把他支开,子息笑说祁昂这样很像
小孩。祁昂也不否认,尽情享受子息的笑,这样的笑,即使是看一眼也会沉迷。
除了寒剑,子息见的最多的就是飞星,这小子不知为什么喜欢拉着子息下棋,即使每次都输还是缠着子息下棋。子息不明白当时在杀手盟时怎么没发现飞星这么难缠。
“对了,寇正身边可有什么亲人、亲密的朋友?”
“他父母双亡,军中好友倒是不少,还有一个名妓苏燕雪。”
“苏燕雪?”
“是的,这个女人是三年前来的,那时寇正也刚来,苏燕雪美貌倾城更兼博学多才,深得寇正喜欢。”
“看来我们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垫脚石。你且却找那个苏燕雪,务必说服她为我们办事儿。”
“公子,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要我杀人可以,要我去劝女人,我不会。”
“你还真没用,人都有欲望的,等你看清了她的欲望,你就可以轻易的说服她。”
“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么?”飞星很怀疑子息的用心,这种事不该是他去做的。子息不再说话,飞星只能恨恨的接受这个命令。
冒城的花楼很多,最有名的是青醉楼,苏燕雪便是青醉楼最红的歌姬。飞星第一眼看到她时就觉得天下再也没有比她再美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流落风尘实在是可惜。
“公子来找我来似乎并不是为了一夜春宵。”
“既然姑娘这么说,我也就明说了。我想让姑娘帮个忙。”
“说来听听。”
“姑娘是否和寇正寇将军熟识?”
“你是想让我杀他,是吧?”飞星没话说了,这可不是他能应付的情况。苏燕雪为他倒了一杯茶,继续道:“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无需知道
,你只要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你确信会帮我们杀了寇正?”
“自然,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且回去和我家主子商量,明日再与姑娘说。”苏燕雪点头答应,将飞星送出门。飞星觉得自己刚才像是在做梦,自己什么也没干,全让苏燕雪一个人说完了。回到子息那
儿,想了好久才将此行的事儿全盘脱出。子息不笑他反是低头沉思,现在就算他也不明白苏燕雪是怎么想的。料想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子息便吩咐飞星让苏燕雪怎么做,飞星一一
照办。
青醉楼内为寇正特别辟出一间屋子,寇正平日出手大方,老鸨照顾也甚是周到。苏燕雪脱了外衣,倚在寇正身上,道:“将军,今天有人来找我问起将军的事儿。”寇正问道
:“都问了些什么?”
“问什么曹鼎是怎么死的,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诸如这些的话,弄得我好糊涂。”
“是怎佯的人?”
“不知道,说话的口气倒与将军相似。”寇正不再说话,躺下直接就睡了。苏燕雪心中知道他已是相信无疑。
待第二日,寇正一直在想这事儿。到了晚上,正欲安睡,身后闪进一人,他拔剑相击,那人却不恋战,见自己没有胜算,竟就此离开。此人武功不济,轻功却了得,几下就消
失不见了。在地上,寇正发现了一撮剑穗,他一怒之下捶向桌子,这剑穗是马永近卫特有的。
第二天一早寇正便去找马永。
“寇将军此来所谓何事?”
“别给我整虚的,你们让人去调查我为的是什么意思?昨晚又想置我于死地?”
“将军何出此言?”
“我本不信,可现在我不信也不行了。”寇正拿出剑穗,扔在马永面前,马永捡起剑穗,道:“寇将军,你想想看,若我存心想杀你,为何不找绝顶高手,非要找个毛小子,
让你知道我想杀你。”马永跟随杜甘多年,性子与寇正完全不同,纵使眼下这种状况他依旧可以平静对待。
寇正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忙作揖道歉。马永回理道:“我等皆是守城之将,如今大敌当前,望将军可以冰释前嫌,我等合力斩敌。”
“你说的对,我这就回去整理军务,等两位将军的事一过,我等就让城下的龟孙尝尝我们的厉害。”
是夜,寇正又来到苏燕雪处,将白天之事相告,苏燕雪“哎”了一声,寇正急问她为何叹气,苏燕雪道:“将军是被骗了,哪有人杀了人还大方承认的,再说,将军武艺不差
于大元帅,打发一个小小刺客有何不可。将军,他们是在耍弄您啊。”这么一说,寇正也认为自己是被骗了,气愤不已。
天明后,寇正也不起床,有马永的人来问,他只说昨日熬夜,身子不爽。苏燕雪在旁道:“将军何必如此呢?”
“我且看看马永想干什么,我就不信他不漏马脚。”
那一头,马永见寇正迟迟未来,知他定是不信自己,也不着急,仍是按时遣人去问候。一面让人去查谁在寇正面前搬弄是非。就在他考虑如何继续和寇正共处之时,寇正自个
儿来到他的住处。这次不是他一个人,军中势利分割,现在这种对立的场面却从没有出现过。马永忙问道:“寇将军,你这是何意?”
“苏燕雪在哪儿?”这一问马永吃惊不已,他连见都没见过这个青醉楼的头牌。“我不知道将军此话何意?”
“我的手下看到你的人带走了苏燕雪,若不交出她,我与你势不两立。”
“寇将军,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你个马永,杀我不成就想杀我的人,今日之事,你如何抵赖?”马永知道这是有人设计离间二人,可这说与寇正听,寇正定不会相信,心下真不知如何是好。恰在此时,
后院传来女子尖叫的声音,最惊讶是马永,他来此并未带家眷,家中少有女子,这声音如此凄利,他真不知是谁。寇正顾不得马永的反应,直接就往后院进,马永拦也不是不拦也
不是。寇正冲入后院,一眼就看到了倒地的苏燕雪,奔过去,抱住她,苏燕雪就哭了起来。寇正对着冲进来马永道:“你这如何解释?我且告诉你,曹将军死时身边竟有杜甘的玉
佩,今日你又如此,我们势不两立。”
在寇正跨出大门时,亲军一拥而入,马永寡不敌众,死在乱刀中。
是时,马永的亲兵赶到,又是一番混战,冒城陷入一片混乱。
当子息得到消息时,他正在和飞星下棋。“将军!”
“我又输了,少爷,你打算怎么什么时候攻城?”
“不急不急,我们再下一盘。”
冒城的硝烟未散,祁昂的大军就冲入了城中,不过几个时辰就将守军拿下。寇正这才信了马永的话,只可惜来不及了,自己亲手毁了这座城。剑一横,自刎于斯。
攻下冒城之后,子息吩咐士兵不得骚扰民众,安排十队人马守城门,每两个时辰替换一次。祁昂完全按照子息说的做,一时间子息倒成了将军。
攻城之事结束,寒剑不再跟着子息,倒是飞星越来越频繁的找子息。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被看出心思,飞星一笑,道:“少爷,那个苏燕雪怎么办?”子息明白了这小子的心思,略一沉思,道:“你且接她回来。”飞星开心的跑去青醉楼。
叫门没人应,推门也没反应,一脚踹开门,但见已悬梁自尽的苏燕雪。他将苏燕雪抱下来,探了鼻息,已然死去。飞星心里甚是悲伤,抬头四顾,只见桌上有一封信,拿了信
,抱着苏燕雪就出了青醉楼。
信中只四句“小女轻英,家破人亡,为报家仇,误入青楼。喜有君等,助我杀凶”
子息只叹苏燕雪的倾世才思,今日城破多为她之功劳。
站在城墙之上,子息长吁一口气,这算是过了一关,现在只待冉君的反应,以确信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