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同性恋曲 零一:为了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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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季,结束中考后我几乎天天躲在家里等待。很快就可以跟他天天见面了,一想到这我就像偷吃了蜜的小熊一样躲进被窝里偷笑。
“对你爱爱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sowelovelovelovetonight,不愿意丝丝点点些些去面对……”熟悉的旋律响起我就像打了鸡血的战士一样一跃而起连拖鞋都忘了穿,在客厅里翻找了数遍终于在坐垫下找到了失踪的手机。
“阿沐。”根本就不用看号码,抱着手机就像抱着宝贝一样。电话那头传来他沉稳中带点笑意的声音:“是不是又找不到手机了。”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仍心虚的眨眨眼反驳道:“哪有,不然怎么接你电话嘛。”阿沐那个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的男人,他即是我的干爸爸也是我最爱的男人。
还记得身为空中飞人的爸爸第一次带阿沐回来时他那干净的笑容就一直停留在我的脑海中,虽然他是爸爸请来给哥哥做家庭教师的但却意外的成了我的干爸爸,那年我八岁他三十岁。
“阿沐,我想你了。”八岁那年我跟自己说长大后一定要做阿沐的新娘,那之后我就拼命努力着长大就连苏子龙对自己的折磨也变得亲切起来想想自己真的很犯贱。但我还没来得急长大阿沐就结婚了,对方是他的同事叫白百何人如其名即温柔又清纯。
那年我十二岁,我的初恋就这样胎死腹中。他结婚后我就一直躲着他,面对苏子龙也不再唯唯诺诺。身为空中飞人的爸爸和拼命三娘的妈妈在家一年的时间加起来还没一个月,家对他们来说就像中转站一样,回来加满油又再次飞了出去正因为这样我跟苏子龙两人就像两只战斗鸡一样每天吵每天斗。
想当然的十二岁的我永远都赢不了十七岁的他,再加上阿沐结婚的打击那一年的雨夜我离家出走了。不知道离开了多久,最后在我又饿又累的时候是阿沐找到了我,那也是一个雨夜,豆大的雨滴打在阿沐坚实的背上他抱着我不停的责骂,委屈到极点又以为自己要死的我也不甘事弱的咬着他的肩膀倾诉着自己隐藏了四年的感情。
最后我只记得他将头埋在我的肩上说我傻,很奇怪的是雨停了还露出了洁白的月亮,也许那是梦吧。
第一次醒来是在宾馆内,发着高烧的我被阿沐抱在怀里那时的他是那样的温柔他说他也喜欢我不是爸爸对女儿的喜欢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虽然我还是一个小女孩,那一夜他吻了我他说那是男人对女人的爱。
那一吻后我又睡着了,因为他是我不想清醒的梦。
第二次醒来是在家里,守在我身边的是苏子龙。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看到我醒来不发一言的离开了房间。后来阿沐告诉我苏子龙为了找我连请了一个月病假,我回来的那天他还一直抱着我哭。
那次离家出走后我成了阿沐的小情人,因为年纪我可以毫无顾虑的霸占着阿沐。面对我跟阿沐的过分亲密白百何也只当是阿沐喜欢小孩子而已。然而随着年纪的长大我偶尔也能在阿沐的眼中看到挣扎每当这时我会抓着他的衣领责问他是否后悔了。每次阿沐都只是狠狠的吻我,并不回答我的话。
直到我初三那年,那年白百何三十五岁阿沐和她结婚正好三年。
那天的争吵我也在场。
一直温柔相向的白百何当着我的面脸红脖子粗的跟阿沐吵,似乎是她想要一个孩子但阿沐一直不同意。我还记得白百何热流满面对他说:“沐辰,从大一新生会上的一见钟情起我就一直追着你的脚步走。为了配合你的脚步我努力充实自己,你每换一所学校我也跟着你跑。八年的等待终于换来了你的求婚你知道那时我有多高兴吗,我以为自己的幸福终于来临了。”
八年?原来不是她突然闯进了阿沐的生活而是我硬深深的破坏了别人的幸福,十五岁的我已经明白第三者的丑陋,我有些害怕有些心凉的看着阿沐。事到如今我也已经无法放手了。百何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我好怕她的眼泪会让阿沐心软因为他是那样温柔的男子。
阿沐静静的看着我眼里有心痛,有不舍我以为他要放弃了,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时我想这样也好。“百何你还记得结婚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说这话时阿沐看着百何因此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但听声音仍是那样的平静。
“你说过你只想留在我的身边,别无他求是吗?”
“我是说过,但阿辰我已经三十五了,我只想要一个我跟你的孩子难道这也有错吗?”百何的情绪很激动理智告诉我她很危险。“你说你不喜欢孩子那初七算什么,难道这个干女儿会比我们自己的孩子还重要吗?”这话百何是对着我讲的,她看着我的眼睛充满了仇视与不屑。
“啪!”回过神时阿沐的巴掌已经落到了百何的脸上。“百何记住永远不要拿初七说事,龙先生对我有恩我不希望因为我而让初七受到伤害你懂吗?”
“只是那么简单吗?”百何没有哭,她在笑很美也很恐怖一阵阵的寒意让我止不住的颤抖。阿沐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自然,拉起百何他一脸凝重的对她说:“如果你真想要自己的孩子我不介意离婚,不然就别在我面前提孩子的事。”
那之后百何就再也不曾提过孩子的事,她仍是阿沐温柔的好妻子只是对我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柔的干妈了。那一天我懂得了很多事,阿沐的无奈与愧疚,百何的敌视与悲凉。做为罪魁祸首的我却依然幸福着,这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
其实那一年还发分了另外一件事,苏子龙突然脑抽筋的跑去了英国留学,我因为百何的事成绩急速下降。等阿沐发现时我已经成为了班级中少数的垫底人物。
那之后阿沐便留在我家为了补习功课,百何偶尔也会来我家小住那时的她已经变得越来越沉默。那一年的某个雷雨夜百何要求跟我同睡,躺在床上她紧紧抱着我哭她说:“初七你知道吗有时我真觉得阿辰娶我只是为了掩护一些什么。”那些什么其实她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以前也许我不懂但那天她已经说的那样清楚。“初七你帮我求求阿辰好不好,只要他愿意给我一个孩子我不介意他跟你有什么的,真的,我只要一个孩子。”
“干妈,阿沐只是我的干爸爸。”我想我的心里也是在害怕的吧,毕竟我跟阿沐用古话说就是可耻的奸夫淫妇但我……
“干爸爸吗?”百何阻止我的思绪拉着我坐起身,窗外打下一道雷闪电的光亮让她的脸变得很狰狞。“既然是干爸爸为什么你从未叫过他一声爸爸却天天喊他的名字,初七阿辰比你大了二十二岁你们中间隔的时间比你的年纪都要大,初七你放过阿辰好不好。”
我们相差了二十二岁,差不多是苏子龙的年纪,原来阿沐比我大那么多啊。
“我从认识阿沐起就是叫他名字的,七年来都是这样已经改不了了,而且我……”
“初七你就当是干妈求你好不好,你已经拥有阿辰全部的爱了你让他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我只想要一个长得像他的孩子。初七,我保证只要有了孩子我就再也不再骚扰他也不对干涉你跟他的事,好不好。”那时的百何让我感觉像个疯子,后来事实证明百何确实疯了她是被我跟阿沐给逼疯的。
“我~试~试~。”被她摇的几乎散架的我断断续续的吐出她想听的话,那一夜我缩在角落不敢睡觉。第二天在百何灼热的目光下我向阿沐提了孩子的事情谁想话还示说完他跟百何又再次大吵了起来,那次吵得很凶百何还拿茶几上的水果刀扎伤了阿沐。
百何吓傻了我也傻了还是阿沐他冷静的拔出了刀又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阿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我只是……”阿沐阻止了她的话。“我知道,这只是意外你还回家晚上我会回去的。”如果没理解错百何的那一刀是冲着我来的。
百何走后屋里只剩下我跟阿沐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他朝我招扫手让我从到他的大腿上。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左臂的伤口,那一刀一定很深很痛。“阿沐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的。”那一刻我想到了放弃。我想去法国找妈妈,或者去美国找爸爸。
“你想放弃了吗?”阿沐很轻很轻的问我,我的嘴唇游走在我的脖子上。在我点头的刹那他狠狠的咬了我一口,痛的我直抽冷气。“怎么办,初七我已经没办法放手了。”咬完后又不停舔吻着,阿沐也疯了。
“初七我们能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我们没有错如果不是生在中国二十二岁的年龄差根本就不算什么。如果非要说错那就是我不该娶百何。初七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不明白阿沐口中的好起来是什么意思,但我却仍选择相信了他。
那天他离开前跟我做了约定,我如果在中考能考上他所在的重点高中他就会满足我一个小愿望而在这期间他都会陪在百何身边安抚她以免她再做出其他过激的行动。
那一年也是我上网认识“旁观的影子”的日子。那段时间我真的很想找人倾诉,阿沐不在的日子里我跟他聊了很多。最后他告诉我阿沐已经成为了百何的命,百何已经不可能离开阿沐的身边。
那段话让我又有了再次逃开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