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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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政治
回到府中,云罗赏了冰澈好几个白眼,“冰澈,你好样的,居然在酒席上暗算我。”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人太笨真是无药可救,让你冲出去了会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今晚分明是场鸿门宴。”
云罗想了又想,“你说什么?”
他无奈地把她拥入怀里,“对于政治间的勾心斗角,你还是嫩了些。政治是个阴暗的东西,你那么冲动就叫有勇无谋。”
她不依地在他宽阔的怀里叫,“我没有办法像你那样看着心上人受苦,还能做到无动于衷,然后回家静思对策。”
冰澈看了看她,“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女帝早已在观雪亭附近布下重兵,这是为何你没有想到吗?”
云罗心中一凛,一阵阴寒的风自心底吹起,“你是说皇上她……”
“对,你以为皇上特地将倾城的新身份介绍于你,仅仅是出于吃醋?想要气气你,我看你也太小看你所效忠的这个皇帝了。”
“不会的,既然要害我,何必派杨暮晚率三十万大军来救我,如此大费周章,所为何事?”
冰澈闭了闭眼,“这一点,我想只是因为女帝她不想名不正言不顺地除去你,落人口食,或者还有另一个不欲人知的原因,你知道为何上次一役,你会惨败吗?因为女帝故意延迟了给你的援兵,本应在三日前就到达的援兵,女帝迟迟不发,而就是那宝贵的三日,若女帝早发援兵,说不定就是我命丧你手,而你断不会对我百般留情。”
俏脸一红,知他说的是事实,“你说皇上她根本就是有意要置我于死地?”
“不错。而今晚,她当着众大臣面将倾城的新身份隆重地介绍于你,就是吃定了你这种冲动,做事不计后果的性格,可以说,女帝对你相当了解,你对她,却一点也不了解。若是你冲上去揪住倾城对其纠缠不休会怎样?有众位大臣可以为女帝作证,你调戏皇贵妃,而她大可以趁机名正言顺地将你就地处决或是收押天牢。”
“所以我必须要忍?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走!”他说出一句简单的话,“我们离开这里,回到你的领地再想办法,女帝一再咄咄相逼,你多留一天,危险就更多一分。”
“不行!”她想都不想便拒绝,“我不能把倾城留在这里。”
冰澈近乎哀求地说,“你信我一次,明日一早就去向女帝辞行,找个养伤什么的借口离开这里,你的军队不在这,你改变不了任何情势,反而会因为你的任性固执而令倾城也陷入危险中。”
“让我走也可以,我今夜想去夜探皇宫,我必须知道倾城的情况才能放心地走。”
他还是拒绝,“不行!今夜皇宫戒备森严,你去了也无异于自投罗网,女帝知道倾城是唯一能控制你的人质,你放心,她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她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如何?”
他说,“你别想偷偷溜出去,我会一直看着你,虽然我断了一臂,真较量起来,你也未必能轻松胜我。”
云罗轻叹一声,认命地去洗澡准备上床睡觉。
深宫内,女帝看着倾城卸妆后惨白的容颜讥诮道,“你说你现在这副鬼样子,云罗见了你还会视你若宝吗?今晚你也看见了,云罗的身边又多了一名俊俏的男子。”
他无力地笑笑,“皇上说得对,贱妾现在这副鬼样子又有什么资格去管定远侯身边有没有别的男子呢?”
青凤看了看明朗的天穹突然问道,“你说今夜你的老情人会不会冒险来看你呢?嗯?”
倾城身子一震,适才在酒宴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了,云罗见到自己时的反应有多么强烈,以云罗的性子难保不会……“她会不会来,皇上似乎比贱妾还紧张呢。”心里虽然紧张,嘴巴却是毫不放松。
青凤看着他安祥柔和的脸,她简直恨死他这张脸了,每次面对着她的时候,他都是同样的表情,就好像戴上了一张固定的面具,无嗔无喜,她感到自己对他而言,就好像只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而且是一团脏空气。
倾城不再理会女帝,径自脱了衣衫躺上床睡觉,她想做什么,随她去罢,反正这个身子,既已交易给了她,就再不属于自己。
夜风吹了起来,青凤独自伫立在窗前,看着幽深不见底的天穹,今夜,你会不会来?云罗?当然,天是不会回答她的,只有夜风呼呼地从她耳边吹过。
远处传来打更声,已四更天了,青凤披上外衫,走出寒伶殿,今夜,看来是不会来了,云罗,到底还是长大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机会嘛,也同样多的是。宫门外,一群奴仆正静静地等着伺候她更衣上朝。
云罗急匆匆地梳洗完毕,冰澈不忘千叮咛万嘱咐她万莫冲动,一切依计行事,她一一答应下来,拿起佩刀,骑上马便往宫门方向而去。
议事厅里早已有大臣等候在此,只待皇上上朝一声召唤,云罗向来懒得搭理他们,今日因为心中有事,竟觉得坐立难安。
终于传来执事女倌三呼上朝的声音,她几乎是有些雀跃地走进大殿,青凤低眉敛目,声音沉稳地说,“大家有事速度启奏。”
云罗站了出来,她单膝跪地,强自抑制住起伏的情绪,语调平缓地说,“皇上,臣想请假回朗勃拉邦静养,臣此次被暹罗人所俘,身受重伤,经不得战事折腾。”
青凤一惊,要走?这不像是云罗的一贯作风,以她的作风不可能会把倾城一人留在京城,一走了之,“京城名医甚多,要是他们不行,朕可派遣宫中御医为定远侯诊治,难道定远侯在京城就不能养伤吗?”
她从善如流地答道,“不敢,臣的伤需一味药引,惟有朗勃拉邦才有。”
青凤不动声色地一笑,“是吗?朕亦可派人为侯爷求得。”
俏脸红了红,看来要使绝招了,“承蒙皇上厚爱,臣家中美眷众多,咳咳……这个实在不宜静养……”
青凤哈哈一笑,好一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甩掉了眼线,又逃离了京城,这个理由实在有够冠冕堂皇,当下只得应允了下来,“准了,定远侯请放心疗伤。”心下了然以云罗的个性,绝对想不出这招,她不禁想要知道,云罗身边那个莫测高深的男子,到底是何来路,
“多谢皇上。”她躬身一揖。
退朝后,她一路纵马轻快地返回府邸,“看到院内舞剑的人影,她几乎是冲了上去抱住他的腰。
他回身看她,“怎么了?”
她兴奋得小脸通红,“成功了,没想到你说谎功夫竟然如此之高。”
他笑了笑,连谎都不会说,还叫政治家,收起剑,洗了把脸,这是一场属于冒险者的游戏,想要参加的,需得押上自己的所有一切,女帝在冒险,同样的,他们也在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