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朝堂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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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房中,不吃不喝闭门沉思了三日,吓得爹娘冲进房间询问我,我对他们说:“我要上京城参加秋闱,考取状元帮李兆庭反案。”爹娘一听,大声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发现这是欺君之罪。”我跪下说:“女儿知道,这是女儿欠他的,女儿一定要去,我不会连累爹娘的,我已想好计策,你们就对外宣布女儿因思念兆庭,郁郁而死。从我死那天起我就会以一个新身份到京城,恕女儿不孝。”爹娘听着我所说泪流满面,小如听到我所说的,也跟着我跪下对着爹娘说:“我会跟着小姐到京城,好好照顾小姐的,老爷夫人你们就让小姐去吧。”爹娘答应了我,并且吩咐下人两天后放出消息就说:“小姐因思念兆庭郁郁而终。”
七日后,我和小如踏上了上京城的路,我现在改名叫李木然,而小如则变成了我的书童,改名叫如风。我们坐着马车边说边看着车外的景色。在刚开始作男装打扮时,在府上就学了好几天男子说话和走路的姿势,好在我的天赋不错,没过几天就能以假乱真,而小如是学了许久才不会叫我小姐或是姐姐,而是称我为公子。就在我们在街上租马车的时候,小如险些叫我姐姐,幸好我发现的快,要不就要穿梆了。在车上我在想考取状元后该如何帮李兆庭平反呢,我虽然清楚戏上所演的,但实际的变数我又不能把握,而且如今整个事件并不像戏中演的样子,究竟变数会是什么,我心中也没有底。望着前往京城的路,我心绪不宁。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如此熟悉的对白,我明白是遇上山贼,原来电视上演的是真,山贼的对白果真如此。不过来到古代,第一次上京城就遇上山贼真是一个有趣的经历,我这人是不是有点神经,遇上山贼居然没有害怕,可是小如可吓的不轻,连车夫的脸都吓得苍白了。
我拉开车帘,抬眼望去,说实话这个山贼长得还不错,我笑着对他说:“不知这位仁兄打劫我这穷书生有什么用,要打劫也应该找贪官污吏,为富不仁的人。何况你年轻力壮,不如找份正经的事,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的。”我不知道说这话有用吗,我还在想实在不行,我就把盘缠都拿给他,保住命才要紧,因为李兆庭一家还等着我救。
我正要把盘缠拿出来给他时,他对我说:“我上无父母,下无儿女,就算真的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过刚才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我是粗人,但也懂得分寸。”我一听这话,突然心头一喜,原来还是一个义贼,我对他说道:“不知仁兄高姓大名,我有心结交你这个义贼。”我心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而小如不停地拉我的袖子想让我不要再说,她那知道我的心思,我在想上京城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正等着我,如果我能让这个山贼和我一道进京城,那我的安全又增加了一分。这山贼答道:“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破军。不知这位穷书生叫什么名字?”他居然拿我的话回了过来,我心想这个山贼挺有趣,他这个朋友我交了。我朗笑用他的话回道:“我也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李木然。”
我下了马车,走到他跟前对他说:“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因为我与你一见如故,我想你不会看不起读书人,我看你也好像读过书,这次我进京是为了秋闱,因为我要当状元。”他诧异的看着我,一时说不出话,真是一个有趣的山贼,如果有他和我一同上京,路上一定很有趣,我接着对他说:“怎么说不出话了,你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山贼,我在问你可否愿与我相交?”他回神说道:“你为什么愿意和山贼结交,你不怕坏了你的名声。”我笑道:“我与人结交贵在交心,那怕是乞丐我也会与他结交。我看你也非池中之物,不如同我一起进京同考状元如何,你可以考取武状元。”破军对我说道:“我这点功夫对付一般人还可以,要是遇到高手也只有甘拜下风。不过我愿同你一起上京,我也不想过现在山贼的生活。”
我拉着他的手与他一同上了马车,小如看着我拉着他的手,赶紧上前用力把我的手与破军的手分开,嘴里说着:“不准拉我们公子的手。”我好笑的看着她,刚才还十分怕破军,现在却那么大胆,真是个可爱的丫头,与破军倒是十分相像。破军看着小如说:“是你家公子拉我的手,又不是我拉的。”我笑着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可爱的小书童,名字叫如风,如风叫破军大哥。”小如看着破军对我说:“我才不叫他大哥,我说不定比他还大。”两个人在车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我看着他们难得露出了笑脸,那两人看着我的笑脸对我说:“公子你真好看。”我听到他们说的话,故作生气状说道:“你们应该说我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翩翩佳公子,而不是说你真好看,好像在形容一个女子。”小如道:“你本来就是女——”在她还没有说出女字时,我赶紧说:“如风帮我倒点水,我渴了。”小如这才意识到她差点又露了我的底。
小如倒了杯水递给我,我喝了一口对破军说道:“破军兄,你不要一口一个公子,你可以叫我李木然,也可以叫我木然,要再公子公子叫着,你就见外了。”破军对我点头说道:“你也不要叫我破军兄,直接叫我破军就行了。”
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京城,我们先找了家客栈住下,我和小如一间,破军一间,吃过晚饭后,我们在房里说着话,我对破军说:“既然我把你当朋友,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这次进京考状元是为了帮朋友申冤,因为我的朋友家被奸臣所害,全家被判秋闱后问斩,所以此次进京考状元就是想找机会为他家申冤。可能此事会有危险,我真心与你结交,不想你有所牵连,所以告知此事。”破军听后对我说:“我愿意帮你,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
我睡在床上想着:“我终究没有与你交心,破军。也许你不知我所有的事对你也是好的,因为我女儿身一事会招来杀身之祸。我已对不起我的父母和李兆庭了,我不想你因我而死,也许小如也可托你照顾。”我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拿着推荐信前往官府报名,来到官府报了名之后,因为我要买笔墨纸砚,故小如和破军陪我向纸张铺走去。
来到纸张铺,我买了我所需的东西,正要离去,就听到街上一阵喧哗,慕容将军凯旋归来,皇上御赐游街,小如一听就嚷着说:“公子我们去看一看将军长什么样,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一样。”我心中想:“看看也无妨。”我们也向着将军游街的地方走去。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以后会与这个人有那么多的牵连。
小如拉着我和破军不停地往前挤,终于看到了慕容将军,我看到马上的他简直惊为天人,他是如此的耀眼,他的笑是如此的温暖人心,他的帅就如同邻家大哥般想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我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我压下心头的悸动,对小如说:“我们该回去了,我还要准备后天的小考。”小如已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马上的将军,我拍了一下小如的肩膀,小如才回过神来,高兴地对我说:“原来传说是真的,将军长得真好看。”破军则是一脸的向往,原来他也想当将军,为国杀敌。
回到了客栈,我看着手里的书,心中难以平静,仿佛一闭眼就看见马上英姿的他,我这是怎么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做,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心。我强迫不要再想他,可心却背叛了我。我该怎么办?这时小如跑进来对我说,这次秋闱有几百人参加,而且要过三关才能殿前御试,由皇帝亲自点状元。我听着小如说的,我觉得我机会要来了,我计划着如何进三关,心暂时平静了下来。
晚上我把小如和破军叫到我屋里,告诉他们我的计划,首先要韬光养晦,不要太张扬,要张扬也要在第三关,小如和破军听了我所说的都不解。我看着他们说:“到时你们就明白了。”离小考的前一天,小如又打听到陷害李兆庭一家的奸臣叫东方胜,他的儿子也要参加秋闱,不过这次监考的却是他的对头王丞相。原来这个东方胜是因为他的女儿贵为贵妃才得到眷宠,看来我为李兆庭平冤的难度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