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近一个小时的水声终于停止，全身赤裸的站在镜子前面，尽管是一副男性的身躯，但镜子里照出的那副绝美的面孔，却惊艳得让人为之犯罪。
    寸长的头发湿湿的搭在额头上，遮住了眉，一双水灵的却又凛冽的眼睛，紫色的瞳孔发出幽幽的光芒，精致的五官在这一刻淋漓尽致地展现上帝的造物能力。
    “我究竟是谁？”抬手覆上自己的脸颊，这个困扰自己五年的问题再度从少年的口中呼出。
    以后总会知道的，总是这样安慰自己，甩了甩头，理智从沉思中爬出，拿起昨晚做好的皮囊，熟练而又细致的将皮囊一点点的贴在脸上。不多时，原来的面孔已经不复存在了，连眼睛和瞳孔的颜色都变成一般人的样子，这就是易容术。
    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已经用了五年的相貌重新回到了脸上，和新领到的证件上的照片一样。
    提着一箱必需用品，打的到了机场。买到机票，乘上今天最早的一班航机，才两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了。
    正赶上旅游的季节，机场上多的是举着牌子认领游客的导游，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两天后再和接应的人碰面。
    “嗯……啊……嗯……”
    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又是那个梦，下意识的捂住胸口。果然，剧烈的抽痛从心脏开始蔓延，全身都痛得扭曲，只能捂住胸口，缩成一团。
    大约十分钟，抽痛慢慢褪去，随之而来的是一身冷汗和无力。
    松开紧皱的眉头，不禁再次回想那个梦。
    自己变成一条巨蟒，却被一条龙强压着交尾……
    再想想自己的真实面貌和无人知晓的特殊力量，“我五年前究竟是谁？”内心无法遏制的疑问，虽然猜了千遍万遍，但始终没一个定论。
    在城市里逛了两天，什么消息都没弄到手，昨天晚上和接头人碰面。接头人是今年一月潜入“风”的，本来是自己原组织里的一个头目，进入“风”后，从小弟做起。金子总会发光的，确实如此，在“风”里多次立功，也连连被提拔。
    但是，“风”的上级好像知道他是卧底一样，虽然被提拔，却始终在同一个阶层里。当然，也不可能见到首领了。
    接头人无法告知他关于目标的任何情报，只能将他安插到一个叫“菊鬼”的小头目手下，从小弟做起，一切都得靠自己搞定，希望完成任务的时间不要太长。
    在旅馆里休息一天，晚上八点去见那个“菊鬼”。
    “你就是陶程？”沙发上一个红头发的人发问，此时正将一只脚往茶几上放，好一副慵懒的表情。
    “是”茶几的另一面站着少年。新证件上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懂规矩吗？”菊鬼没有发问，手握着酒杯正在品酒，而是一旁的黑发男子在发问，少年看了一眼发问的人，释然一笑，“当然”。话音刚落，便将茶几上的木箱打开。
    木箱是事先检查过的，所以没有人阻止他的动作。
    “这是送您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