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逝者如斯 第九章 车祸?!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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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到了,洛硬说我受了惊吓带我去“散心”,回到学校我累得差点趴下,懒洋洋地踱着步子。双休日大家都忙着约会,学校里人也不多。
见洛手插口袋里优哉游哉的,不满道:“你怎么不累啊?拖着我走了这么多路,腿都要断了,背我——”
洛瞥了我一眼:“不可能,背只猪走我要不要脸了?”“你再说次试试!”我目露凶光,双手插腰,赖在那儿不走了。
“滴——”空旷的校园里汽车喇叭声极为突兀,刺眼的灯光一瞬间晃了我的眼,愣愣地看着不远处像失控般冲过来的小轿车,竟忘了跑开,就那样傻傻地呆在原地,还在奇怪,校内不是不允许汽车开这么快吗?
洛脸色苍白,大吼一声,就在车头快碰到我之际猛得推开我,挡在了我面前。“砰——”一声巨响,和着刺耳的刹车声,我涣散的意识渐渐聚拢。
洛像一个脱线的木偶,在空中划下一道凄凉的弧线,落在地上,鲜血蔓延开来。我的瞳孔猛然放大,充斥着血色,漫天都是通红一片,顾不上身上的痛感,我的心已碎成了一片一片。
“不——”我难以置信,洛,要这样,在我面前消失吗?望着洛苍白的脸,那挂着安心的微笑的嘴角和紧闭的双眸,过去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闪现,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费力睁开眼,一片白色,又到医院了吗?我微微动了动,全身酸痛。侧头一看,情儿趴在床边,眉头紧蹙着。之前的情景猛得回到了脑海中,我立马坐起身来,情儿被我惊醒,睡眼朦胧,里头布满血丝。
我呆呆地看她,想开口却又害怕知道不好的消息。情儿跳起来抱住了我,带着哭腔:“翾兮,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怎么会这样呢?在学校里都能出车祸。”我就像个布娃娃任由她抱着,把眼泪都擦到了我的病号服上。
半晌,她才放开拉着我,小声抽泣着,我咬了咬唇,讷讷地开口:“情儿,洛,在哪?”情儿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抖,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结了冰,忍着心中传来的绞痛:“他,还好吗?”
情儿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我,握着我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她小心翼翼地说:“哥,他不大好。”我的声音开始发颤:“什么叫不大好?情儿,告诉我。”
“洛自抢救结束到现在也没醒来,医生说今天不醒会很危险。”在秋沉着脸走了进来,替情儿回答了。我的头就似被猛敲一记,是我,是我害了他!万一洛有事,我该怎么办!“我要去见他,我要见洛!”
我挣扎着下床,情儿急忙拦着我:“你身子还很虚弱,哥不会有事的,还是好好休息吧。”在秋静静地分开我们,脸上不在有平时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情:“让她去吧,情儿,我相信洛会醒来,为了她也会。”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踉踉跄跄地冲了出去。来到洛的特护病房前却不敢靠近,泪水狂飙。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没有了戏谑的眼睛、淡漠的笑容,我茫然地失去了目标,多希望他能跳起来给我几个爆栗,大骂:“韩翾兮,你哭什么!你老公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挂了?你咒我死啊!骗你玩的呢!”
可是没有,他没有,只是躺在那里,苍白得如一尊俊美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