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无所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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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于寒的爸爸所说,那女人果然没出一周便开始出来吃饭了。看到她的变化,和她那认命淡定的表情,于寒不由的开始同情这女人了,她想他妈妈当时也是这样吧。可是可怜又有什么用?自己能帮她做什么?
就在那不久,于寒得到一个消息,他的后母怀孕了,那时他9岁。全家人都很开心,但除了他和那女人。于寒从小便不关心自己身边的事,即使是家里中了彩票估计他也不会为之一动,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很快于寒到了升高中的年纪,在这里家里的孩子上到初中就已经很不错了,原因一个是家里穷,还有一个原因是家里的孩子并不喜欢上学。但是于寒却不同,他享受这种生活,他喜欢在文字中生活,在那里面他可以得到自己所得不到的。在这期间他那爹不是没有反对过,不是没有威胁过。可是都让于寒的外婆给揽了过去,自从后母有了孩子,外婆似乎对他更好了,可能是怕他感到无助没有归属感吧。可是于寒从他的妈妈走后就一直有这种感觉。
上高中的于寒比以前更用功了,他没有因为生病而请过一次假,没有放弃一分一秒去读书本,他深知,如果要想离开这里只有靠自己,靠读书。在这里唯一留恋的就是他的外婆了吧。他虽然可怜他的后母却没和她说一句话,他们都一样,一样的冷,可都是被生活所变。他们都有一个心愿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庭。于寒是可以救他的后母,可是他不想,不是不想让她好过,而是不想再让另一个女人再受这磨难。他想过就算警察来了,她也是舍不得离开吧,只为这里还有她的儿子。
就在于寒考大学的时候,这个家庭的唯一一丝留念也没有了,他的外婆去世了。于寒的心很痛,却没掉一滴眼泪,他知道就算掉再多的眼泪又如何?该去的还是会去的。
同样,外婆没了,父亲对于寒的阻碍就大了,他不想让于寒离开这座大山,想让他为自己送终,让他可以在这里种地养活自己。可是他想错了,于寒就算不会考大学,可是他也不会为他送终,他对他已经厌倦到了极点,而对于这几年的养育之恩他不会忘,他会给他钱,但是于寒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见到他,就这么简单。
于寒的父亲,对他说:“我看你还是在家里吧,在这又不愁吃穿。”这是他唯一一次用平静的口气对于寒说话,他只想留住于寒不让自己晚无人照料。
“我会考的,你放心就行,我不会让你的晚年没有照料,毕竟你把我养这么大。我会把挣的钱给你邮过来一部分。”这恐怕是于寒和他说过的最多一次话了。
“哼,离开,谁给你掏学费?每年都那么多钱,你给我钱,你以为你会整几个钱啊?”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如往常的口气,在他看来没有他给的钱,于寒是没有办法去上学的,可是他完完全全的错了。
在这些年里,于寒每个暑假在忙完家里的活后,都会自己偷偷的去给别人收麦子,挣一些钱,在寒假就会拾取一些破烂,去卖。这些钱够他上一学期学的,他知道城市里的就业条件好,他会有很多的就业机会,他可以半工半读。
“放心吧,这不用你管,我会自己拿钱的,不用你的一分钱。”于寒一如既往淡淡的说着。
“好,我就看你这个臭小子有什么本事。”他气急了,他不想信于寒真有这本事,自己可以一下子拿出一两万来。
于寒没有理会他,走到自己的屋子里,准备着明天高考用的东西。今天是他这些时间以来唯一一次睡的最早的一天。奇迹是,今天那梦居然没有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