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画影未忘 洇碎胭脂成坊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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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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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鼻尖有点红,眼眶微湿。我捏捏他的小鼻子,有点好笑。这孩子还真早熟,怎么这么丁点大就听得懂那些乱七八糟的?
不料晏蓝又赌气似的将脑袋转了过去。我叹了口气,无语中……
没办法,我天生不是哄人的料,晏蓝被我哄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正在我快要泄气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还赤裸着上身的沙尔走了进来。我皱皱眉,这个罪魁祸首……
“你来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道。
他嘴角轻轻上勾,一个讽刺十足的笑容,“我等得不耐烦了,过来看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哄个人都不会!”
我“哼”了一声,极度纠结,“要是没有你在我什么事都没有!”
他却不理我,径直走了过来,用命令式的语气对我说:“你先出去。”
我翻了个白眼,看都不看他说道:“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
“我让你出去,我来哄他行了吧!”
乍听到沙尔说出这样的话,我还真有点吃惊,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有些不自然地将头转了过去,跟晏蓝一个德行……
我极度郁闷,但再看看沙尔,又看看晏蓝。算了,反正他肯定也没有恶意,他哄就他哄吧!
我出了房间,不去看沙尔,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下来,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沙尔走了出来,我撑起头一看,晏蓝跟在他后面,像个乖乖的小学生。看到我之后,他慢吞吞的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低低的叫了声:“小白……”
我乐了,抬眼瞅了瞅身后那人,他还真有些办法。
“呵呵,不生气了?行了行了,不生气就好,哈哈……”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晏蓝对着我露出了个大大的笑脸,可爱的我差点想亲他一口。沙尔在一旁指着自己胳膊说道:“行了吧,现在能不能治了?”
我抿抿嘴,故作正经说道:“呃……看在你终于做了件好事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
我清楚的看见,他的眼中闪现过了一丝笑意,虽然表情仍是毫不在意,真是个别扭的人。
其实他的伤口很简单,我上次在夜音里只不过让他的手臂一直处于灼烧状态之中,如果不治疗,以后是永远不会痊愈的,并且会逐渐扩散到四肢,那时候,才真正叫作痛苦不堪。可是沙尔哪会等到那时候?我早就估计他肯定回来找我了。所以,这也算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么。
只是有一点,那就是其实我并不怎么会治疗……
所以当我在三个小时后重复了第一百零一次错误的方法时,沙尔终于暴走了——
“你这个该死的东方小孩,你到底会不会治!”
听着那声咆哮,我揉了揉有些酸麻的手臂,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脾气怎么那么差?
“呃……”我喃喃念着:“这个方法不行;好像不是这个,我记得老太婆们教我的不是这种咒文;这个……这个是清心诀,也不是……”
抽空抬头看看沙尔,他已经一脸麻木了。我努努嘴,说道:“你笑一笑,不然脸部神经会坏死的。”
“……”
于是一片鸡飞狗跳。
不过我最终我还是把沙尔的胳膊治好了,我试了一百七十二次,最后还是让我找到了正确的方法。另外,沙尔这只小白鼠也成功地提高了我的治疗能力和……抗震能力。完事以后他匆匆离开,走之前被我忽的拽住了胳膊。
“干什么?”他望着我,问道。
“也没什么,”我轻轻笑着,眼光一转,说道:“我花这么大力气给你治这伤口,你总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了吧!”
估计是想起了刚才的情景,沙尔咬牙切齿看着我,半天才说道:“我要怎么感、谢、你?”那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他嘴里挤出来的。
我摊摊手,一脸纯洁的笑,“也没什么,只是我这个人天生比较好奇。嗯……你就跟我说说你和那天晚上那个家伙的故事吧!”
他神色一沉,既而冷笑道:“知道哪些干什么?你是嫌你自己活的不够长,嗯?”
“我可没有想刺探你的隐私的意思。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总是一个人担在心里,会很压抑的。”
他收回了原先那样冷淡的眼神,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最终,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朝着另一个方向去的背影,我笑笑,忽然觉得他就这样走了……挺可惜。
也许,如果有也许的话,他一直留在这个城市,我们会成为朋友,不敢说刎颈之交,至少……算是知晓心意的吧。可惜他注定是漂泊在人群中的流浪者,就像吉普赛人一般;天堂是什么?地狱又是什么?只要愿意的话,哪里又是天堂,哪里又是地狱?
剪不断,理还乱。
也是,我们只能是茫茫人海中萍水相逢的两个,哪里还能那样知心知情的了解彼此?他有他的信仰,我有我的执着。遇着也好、错过也罢,我们的生活还是像河中之水一般,该往哪里流往哪里流,再不会改道。
关上门以后,我突然想起来,本来不是要到店里看看的么?
于是按照原计划,趿拉个拖鞋啪嗒啪嗒的便下了楼。
正是下午两点多,太阳依旧耀眼,我沿着巷子一路往前方走去。单老头家那因为作弊而开过了墙的夹竹桃仍旧迎风飒飒。即使是在这样的一个秋季,那如鱼鳞般的绯红色花密密的重叠着,花朵儿三三两两的簇在一处,间或深绿色细长如石竹叶似的叶子点缀其中,丝毫看不出已将近深秋的萧瑟与冷清。那些像一簇簇小火焰般的花儿,即使是到了冬季,也不一定会凋谢。
抬头看着那伸过院墙的枝叶花丛,枝影斑驳间,我有刹那的恍惚,这场景仿佛与很久以前的画面重合、交映,让人有一瞬间忘了时间的流逝,静静地,只听得到花开花落、风来风往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忽然想起那名叫小雅的女子,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莫振乔待她应该很好吧。他们两人如果能长长久久的走下去,也不枉我把她救回来的一片心了。
我揉了揉眼睛,长时间的视物有些干涩。再前面不远处就是胭脂坊了,没有招牌、没有标志,一切能表明它身份的只有那里一坛又一坛的酒。它在那里,简直让人误以为那是座平平常常的小巷人家。我走了过去,来到店门前,将锁开了,又把那些个老旧得组合式的门板一张张的搬开,进去了。
刚踏入一步,一种混杂着各种酒味、带着或多或少灵力的气息便像鼓荡着的激浪一般传来。我皱眉,这里的酒都是被封死了的,不打开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外泄的气息?
心中一窒,我赶忙将地窖的木板移开,顺着木梯匆忙进了地窖。
刚进地窖,我便被里面的情景惊住了——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整整齐齐排放在一列列架子上的酒坛子有的被打碎了,里面的酒流了一地;有的咕噜咕噜满地乱滚着,居然还没有开封;甚至有的还漂浮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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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越写越混乱了。。。。
我会尽量理清思路,让各位看得轻松点的
另外,教师节快乐(⊙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