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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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世界,仿佛这世间不在存在任何生物般,一片死寂。
“要去哪里?”盛怒下的人类真可怕,原本安逸平静的脸变得可怖,那一脸的可爱笑容已被肃杀取代。
“小亮在哪里?”他感受不到小亮的气息。
“呃……”它是神兽,可它不是神……
“左边……”虽然微弱但是他不会认错,是小亮。
“你确定?”那边的灵力浑浊而黑暗,让它有不好的预感。
“是!”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凤鸣声起,急速向着锦户亮的方向飞去,只留下一条长虹,让赤西仁沿着痕迹追赶。
有些不甘,不甘于他的男人心里竟还这样重视其他的人!他不该是他的唯一吗?可是,这才是他温柔善良的山下,矛盾的状态下,他只能听从本能行事,他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山下……赤虎你就不能快点?”焦急的想要追上心上人,周围的环境愈发的阴森,不安的情绪让他有些烦躁。忍不住低声催促赤虎快些。
“火凤用飞的我用跑的,你想我多快?”鼻翼呼呼的喷出火星,对这火气超大的主人没辙。周围怪异的气氛让它浑身不舒服。
“在找我吗?”浅笑声从赤虎身侧传来,只见一抹白飘忽出现,上田龙也带着一贯的冷笑与田口淳之介一同出现在赤西仁的身旁。
“有本事就出来见我,不要躲躲藏藏的!”怒视眼前的幻影,他快失去山下智久的踪迹了。
“我不就在你的面前了。”依旧还是那飘忽的影像,似笑非笑的模样惹恼了赤西仁。
“不要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给我滚开!”随手一枚火球打破影像,却在冲破影响后熄灭在不知何时出现的结界上。
“你不是想看到我吗?”讥笑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伤。
“少废话,要出来就快点别耽误我去救人!”心焦山下智久的安危,他只想速战速决。
“救人?哼~你都自身难保了你觉得你还救得了谁?”手一挥结界六面均出现上田龙也和田口淳之介的影响,同时射出冰芒射向赤西仁。
狭小的空间仅容赤虎转身,空间的限制让赤西仁吃了点苦头,冰火相克,端看谁的力量更大而已!抹去颊边被冰芒划出的血痕,他可没有时间和他在这耗着玩!
像是感受到赤西仁的怒意,赤虎也打起精神来,它可不像被小辈困在这结界内。
“不要妄想打破这个结界了,就算是喜多川本人来了也不能打开!”看他有意要强行冲破结界上田龙也的心揪了下,怕他伤了自己忙出声制止。
“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嘴角上扬,他赤西仁可不是被吓大的!“灼灼之火,源之地狱,我欲渡众鬼轮回,赐我业火,燃我之敌,挡者焚!”冗长的吟唱伴随着越燃越炙的温度,将整个结界烧的通红,连在外面支撑结界的人也有些抵抗不了的狂飙冷汗。
“少爷,是时候了。”依旧是刺目的笑脸,只是里面包含着浓浓的恨意与杀气,是时候了结了,牵绊他少爷心神的人阻碍他少爷前进的人,杀!
“赤西仁,想要救山下智久的话,只要归顺东山组,我可以保证你们没事!”抿着唇,为什么他就是看不到他的心意,满心满眼的只想着那个男人!即使这样,他还是想要他,想要的心都疼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他,要他全身心的都属于他!
“多说无益,你等着受死吧!”摩拳擦掌,好久没试过这么活动筋骨了。他的爱在等他!
“你……”
“少爷!别忘了东山先生的交待!”这该死的男人!让他来了解好了。
轰然爆炸的结界,火星四溅,还未来得及得意,骤寒的灵力钻进他的体内,焚天咒的弊端就是高温会促使自身个毛孔打开,在没有护卫保护的情况下,就会被敌人以微分的冰芒趁虚而入,本身修习火系技能的人体质偏高,骤然侵入的冰芒不单会抑制灵力发散更会侵入其五脏六腑封其经脉,全身冰冻而亡。
“啊……”体内似万虫噬咬般的疼痛着,咬着牙不让自己掉下来,凝聚最后的灵力将体内的寒气逼出,是想虚耗他的体力吗?
赤西仁警惕的望着现身的两人,以防他们再出阴招,却不知自己在冲出结界时已将支撑结界的人全都重伤了。
“你还有力气瞪人吗?”嘴角噙着血丝,这个男人真是留不得,要不是少爷突然冲出去救人,他早将他了结了!口中这腥甜的味道他会让他双倍偿还。
“就凭你们这点小伎俩想要我的命还早了点!”心里突然一颤,不安瞬间扩大,汗毛都立起来进入备战状态,他的爱人在呼唤他!
原本阴沉的天空似要与大地合体一般,紧紧的压了下来,让人压抑的无法呼吸。
阴暗的天空中只有一点光亮,火红的光燃掉了想要分夺光芒的隐晦之物,火凤之上傲然独立的男子发已变红,其自身的火芒已燃尽外在的一切事物,赤果的身子被熊熊烈火包围着,发狂似的向天狂吼。
不愿相信,不想相信,亲如手足的兄弟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
那个明明已经被小亮亲手杀了的人,竟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染红的双手无知觉的拔出刺入他胸膛的短刃。
“喜欢我为你设计的剧幕吗?”发白的脸无预兆的出现,无视全身发火的男子,径自说着足以颠覆世界的话,“那个人偶不错吧?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做出来的,连那皮肤都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呢!呐~加入我的组织吧,你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王。”不顾愈演愈烈的火焰灼伤了手,执意要抚上他因发怒而变的越发美丽的脸庞。这是他爱的那个人的孩子啊,和他一样美丽。
“你是东山?”似曾相识的脸,在遥远的记忆力似乎有这男人的脸出现。
“小山下,还记得我啊!”伸手想要揉乱他的发,却被灼的不得不收回手。阻止他想要冲下去救人的动作,他要的只是他,其他人不过是工具生死与他无关。他,东山纪之只在乎他所在乎的一切。
“你想要怎么样?”看着锦户亮的唇色渐渐的发白,他却没有办法救他,面前的男人让他不敢小窥,毫无辅助竟可凭空站在他的面前,如站平地,与他谈笑。全身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像是要将他吞没了。
“我要你!”即使不是他也好,只要有他的血脉在他就可以颠覆这个世界。
单手扣在山下智久的喉咙,火凤竟被死死踩在脚下,无反击之力。
“死老头!还不将最后一个魔灵石交出来!”指尖用力,破体而出的坚冰竟穿过东山纪之的指尖直插入山下智久细嫩的皮肤,完全不受烈焰干扰。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暗红的血不受控制的喷溅出来,他疯了,比他父亲还要疯狂!最后一颗魔灵石已经在蠢蠢欲动了,被其它六颗吸引着想要突破最后的束缚。他到底是想毁了真宗府还是要毁了整个世界?
“我当然知道,从你们将他处死那天开始,我就决定要报复,没有他这个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近乎疯狂的笑,发白的脸上留有岁月的痕迹,通红的双目已失去焦距,他要毁掉这个世界,失去爱人的他早已疯狂了!
“山下,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们一起来重新制定这个世界!没有那颗石头也无所谓,有了你,我们一样可以召唤出Devil。”翻涌的乌云随着他的话结束,更加涌动起来,在那让人绝望的黑云压近才发现,那是无数的怨灵恶灵互相缠绕集结而成。
山下智久身上燃着的火焰渐渐被东山纪之吸走,火凤更是在东山纪之踩在它身上起就无生气的僵持着,勉强支撑着他的身体,而在那恶灵云逼近后整个羽毛都化作暗黑不复耀眼光芒。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喜多川已无力再做挣扎,徒劳的放下欲结印的手,灵力已无法聚集,如此众多的恶灵污浊了真宗府的灵力来源,命该如此,他又如何逆天而行呢!
“那要看你忍不忍心了,这孩子可是上好的容器,你若不忍心就将最后一颗魔灵石交出来,好让他少受些苦。”残忍的又将坚冰刺入山下智久的体内,他也不想弄坏这具完美的身体,但是,这也是帮他蜕变成美丽蝴蝶的过程。不要他的心怀感激,他要他永生永世的陪伴,代替他父亲。
“魔灵石我是不会交给你的!那孩子虽唤出了火凤,可他还不足以驾驭它,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承受不了Devil,能量暴走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喜多川正努力拖延时间,刚刚收到六大护卫家族的消息,已经搬来救兵,也许……能逃过一劫也说不定。
痛的短暂失去意识的山下智久再次醒来时,意外的对上一双深情的眸子,只是,那眸中的人影不是他……他想起来了,眼前这一脸苍白的男人,小的时候他曾在父亲的书房见过他,那时候的他很喜欢笑,尤其是看到父亲时,只是父亲却是眉头紧蹙,总会催他快快离开,并叮嘱他不许和任何人提起这事。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爱啊,对父亲深深的爱与迷恋,才会甘愿犯险潜进山下家与父亲见面。痛失所爱才会走上极端想要报复吧。
“我不是我父亲!”喉咙很痛,可是他要告诉眼前的人,他不是他眼中的人。他的疯狂完全没有必要。
“我知道,他从来不会这么凶的和我说话。”他是疯了,得知他暴毙的消息他当时就要随他而去了,可是,他不甘心,为什么要爱的这样辛苦,甚至他的葬礼他都无法参加,都是真宗府的错,让他因他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的求爱,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竟是他暴毙的消息,他不甘心,他要所有的人偿命!
阴骛之色骤起,他等的够久了,今天一切要来个了结!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是不给!”他很期待这完美的身子变得充满力量成为他的所有物。
“你何苦做到这个地步?”喜多川估算着时间援兵应该快到了。但是那被镇封于真宗府内的魔灵石被东山纪之的黑暗力量所牵引封印的一角似乎有被冲破的迹象。
“呵呵~何苦啊~你们上一辈的事情我懒得去管,但是为什么你们连山下都杀了,?他是那样温柔善良的人!你竟派人将他处死!我要你们全部陪葬!”从怀中取出六颗魔灵石,骤聚的阴灵呼啸着扑了上来,将东山纪之与山下智久团团围住。一缕缕黑气顺着山下智久光洁的皮肤像上延伸,火凤无力的垂下羽翼,它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支撑它的主人了,那魔灵石吸走了它仅余的力量,重重的跌落在地面无法在动弹。
而失去火凤支撑的山下智久非但没有一起掉落反由那一团黑气将他推向半空中,晶红的血液有伤口处低落,东山纪之伸手接住送至唇边一吻,他要他的爱重生。
“沉睡千年的Devil,为吾觉醒吧,吾为汝献上最纯净美丽的灵魂,从此听令于我,为吾所用,吾以血与汝订立契约,听吾召唤,觉醒吧!”划开自己的手掌,暗红色的血如泉涌出,沾满鲜血的手紧扣在山下智久脖子上的伤口鲜红与暗红慢慢的融合,已经昏迷的山下智久却痛苦的皱起了眉,随着血液的流转全身,痛苦愈加明显,额上出现豆大的汗滴,阵阵压抑的低吼冲出喉间。周身的恶灵更是肆无忌惮的药夺取这完美的身体。
“幽幽鬼众,森森恶灵,彼岸之花,为汝绽放,黄泉之路,汝等速往。”红光乍起,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往生咒起,由不得魑魅魍魉留恋人间,通通被彼岸之花吸引,步入黄泉之路。
摆脱掉上田龙也的赤西仁,惊恐的看着被恶灵缠绕的山下智久,他多怕来不及,来不及救他的至爱。可是斥退掉他周围的恶灵却发现还有一个人紧贴着他。
“姓赤西的?”东山纪之享受着与山下智久同等痛楚的快感却不想被人打断了,愤怒之余惊觉他竟与他父亲极其相似。那个夺走他所爱的男人!
“放开山下!”他竟敢伤他,山下智久颈间那抹红灼了他的眼!发出火莲藤意在引开东山纪之好夺回山下智久,却没料到他竟分毫未动仅动动手便将袭击他的火莲藤随手一挥化为灰烬。
近乎疯狂的东山纪之,在看到赤西仁脸的时候瞬间迸裂出强烈恨意,那张酷似他父亲的脸,神情竟也如此相似,让他恍惚的回到十几年前,阴暗的天空,山下府,他强行要将久病不愈的山下带走,他没有办法再忍受他不在身边的寂寞,他说过,给山下家族留下后代就会跟他走的,可是,有了可爱的儿子,他又说孩子太小不能让他有个没有父亲的童年,好的,他也答应了,一等就是几年,即使发现他爱上了当时的赤西宗主,也自欺欺人的认为他会遵守诺言跟他走的。结果他却自己先走了!那天他就该不顾一切的带他走的!要不是那该死的赤西出来阻碍,他会顺利的带走他的!而不是让他死在他的手上!一样的神情一样的语气,时间空间的错乱叠加让原本就疯狂的东山纪之更加狂乱!
“赤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放开牵制山下智久的手,庞大的黑暗灵力聚集在东山纪之的手中,毫不留情的击向赤西仁。
轰然的爆炸声将地面爆出不小的坑,而赤西仁在赤虎的提醒下险险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可是这还没完,铺天盖地的暗之灵向他涌来,虽不致命却相当耗费心神,稍不留神被暗之灵咬到便会全身麻痹,心神涣散,躯体被占。
“想逃到哪里去?乖乖去死吧!”东山纪之周身涌出大量的黑暗灵力,稍嫌不够的竟在不自觉下吸取着涌进山下智久体内的黑气。频繁发出暗之力包围的冰芒,让人闪躲不及。
而已与上田龙也大战之后又被暗之灵耗去不少体力的赤西仁渐渐落处劣势,身上不少地方都挂了彩,赤虎也开始气喘吁吁,周遭的环境无法获取灵力,更加因为devil转化中吸取一切能量的原因让它也变的虚弱。
“我看你逃到哪去!”眼看赤西仁要逃出他的势力范围,如履平地般的向前跨出两步,双手结印,迸出缕缕黑丝将赤西仁困在其中,而赤虎在接触到那黑丝时竟与火凤一样,全身芒耀尽消,无力反抗。
赤西仁虽然想还手可惜受制于人无力反抗!只能眼看着东山纪之残酷的一笑对他狠命的一鞭!不是致命一击,仅仅是鞭伤,可是鞭鞭皮开肉绽,让人不敢直视!
他要他付出十倍百倍的痛来抵偿他杀害山下的罪!
肢体渐渐麻木,反倒让赤西仁更加的清醒,山下智久的脸色以由死灰变为红黑交替,痛苦的低吼也越来越大声,他却只能这样看着他痛苦却没办法帮他!不想软弱的,可是他不想失去山下智久,更不想他痛苦他却没办法帮他!“山下,对不起,山下……山下……”低喃着他的名字,既然不能帮他解脱至少可以死在一起吧。
这痛苦的撕扯是什么?是谁在唤他的名字?忍着剧痛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却看见自己最爱的人蜷缩着身体被人鞭打,血肉模糊的样子却泪流满面的喊着他的名字!这一刻心底的痛掩盖了撕扯造成的痛楚!谁在伤害他最爱的人!怒火由心而生,膨胀的愤怒燃起体内的暴力因子,低垂于地的火凤似有感应羽翼渐渐燃起光耀,低鸣一声竟恢复了力量,拍打两下翅膀又可翱翔天际,得到主人的召唤迅速飞到山下智久脚下,那缠绕他的黑气虽未尽数退散却不足以阻碍他的行动!凤鸣声起,长吼一声的山下智久俯身冲向鞭打赤西仁的凶手,凝聚全身的灵力毫不留情的放出凤舞封魔,招招致命攻的东山纪之毫无还手之力。怒极的东山纪之不愿相信“山下”竟为了“他”对他如此狠绝。一个闪神,竟被前来救援的六大护卫家族用缚灵术困住。
缺少第七颗魔灵石的辅助,加上东山纪之的闪神,缠绕山下智久黑气渐渐消薄,只是山下智久却越趋暴走,灌入他体内的暗之灵开始与他争夺得来不易的躯体。
火凤紧随山下智久的动作怕他不慎掉落。只是它的能量来源于他的灵力,忽闪的人格让它有些力不从心。前去曼珠沙华学院救援的五大长老也随后赶到,只是面对暴走的山下智久不知该如何帮他。只能设制结界不让他伤到其他人。
随五大长老一起来的龟梨和也见到被打的体无完肤的赤西仁顾不得他人的眼光,焦急万分的开始为他治疗,只是手才碰到赤西仁便被山下智久用火羽芒逼退。根根火羽将赤西仁包围起来不让任何人碰触,五大长老设置的结界在他的眼中竟如此不堪一击,而东山纪之虽被困住却在众人被山下智久引开注意时挣脱束缚直奔向赤西仁欲取其性命。他绝不能容忍他再夺走他的爱!
凤长鸣,羽振翅,怒火乍燃的山下智久不顾一切的俯冲下来保护他的至爱,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包裹着黑气的冰芒刺入原本就皮开肉绽的身体,了无声息。而东山纪之亦坦然的转身面对爱人决绝的攻击,在山下智久投入他怀抱时,他只悄声在他耳旁说道:“我爱你!”即使全身被山下智久灼烧的一片焦黑却仍面带笑容的死去了。
甩开身上焦黑的尸体,山下智久颤抖着双手抱起无声息的爱人,手中滑腻的鲜血,还留有赤西仁的体温,不远处的横山裕拥着锦户亮放声痛哭着,满目的焦土伤亡,让他迷惑了眼,他到底在做什么?明明拥有很多的,竟在一夕间全部失去了!拥有强大的力量又怎样到头来他谁也保护不了!他要这力量有何用!他以为当年被迫与赤西仁分开时就够痛的了,可是现在,他的心像被人用刀剜出来一样,空洞洞的疼!“呐~仁,起来吧,我打赢了!你不夸奖我吗?”山下智久努力**着嘴角想笑给他看,可是只有滚烫的泪滴一滴滴滴落在他的脸上。
“少爷,先把赤西少爷交给我们治疗吧,你这样只能耽误救赤西少爷的时间!”小山庆一郎不忍看到他的少爷这样痛苦,可是,再不治疗怕真的救不回他了。
“别碰他!”随手一挥又是燃灼大地的巨焰,他知道救不回来了。他的仁已经没有呼吸了。
龟梨和也忍着剧痛,拉着小山庆一郎避开要命的火焰,对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不愿相信赤西仁已经死了。可是,已经完全感应不到他的气息了。咬紧下唇努力平复心底的痛,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承担剩下的事。伤及过千的活人还等着他去救命。
“仁,怎么这么贪睡啊,快点起来吧,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呢!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哽咽着想唤回心爱的人,却看见他的灵体慢慢飘出他的身体,茫然的看着他为他哭泣。
“怎么了山下?不要哭,我会心疼的!”想要伸手抹去他的泪,却被他身上的火所灼伤。
“仁,快回来不要玩了!”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活过来了却发现他已脱离躯体成为一抹幽魂。恐惧的想要将他拉回身体,却发现他反被自己所伤,不远处死去的人的灵魂都渐渐脱离了躯体,飘荡在半空无所依凭……
“山下,那花好美,我去摘给你,你不要哭了哦!”虽然被山下智久伤的很痛可是他更心疼他的眼泪。看到远处怒放的彼岸花红的妖娆美丽让他想摘来哄他开心。
“不要,仁回来不要去!”当山下智久看向赤西仁说的花时,面若死灰的将他紧紧拉回怀里,那是诱惑灵魂进来黄泉路得彼岸花,进了黄泉路他就再也见不到赤西仁了。他不要这样不要不要!
“山下你弄疼我了!”火光粼粼,他看到他的爱人笑的凄美。
“仁,我们一起消失吧!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他是自私的吧,宁可两人一起形神具毁也不要他转世轮回形同陌路。
“恩,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好!”忍痛裂开嘴想给他安抚的笑脸。死前的记忆慢慢回到了脑中。他不愿留他一人独自在这没有他的世界痛苦。
“少爷!”
“山下!”
“仁!”
呼唤声突起,不相信他们竟用这种方式表达他们对彼此的爱!
“沧溟洪流,为我所用,浩瀚之海听我之令,灼万物之火荼毒苍生,唯我清泚解此苦楚,灭其焚欲!”急急召出水龙的龟梨和也来不及吟唱完全部咒语便叫水龙灭火,水火相遇自然是升起一片水雾。雾尽人出,山下智久一身灼人的火光熄灭,满头红发也慢慢恢复为原来的颜色,他怀里的赤西仁也因水龙强大的治愈能力恢复毫无损伤的模样。只是两人都沉沉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仓促召唤的龟梨和也也因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
众人还来不及前去救治狂沙飘过已不见他们的踪迹。
“咖,你欠我个人情哦!”木村拓哉嬉笑着将手打在黑崎咖的肩上,见他没反应才想进一步动作,却被桌上滚烫的茶水烫到了腿。
“啊……不好意思,重伤未愈不小心手抖了下!”半面脸都被金色面具盖住的男子,毫无悔意的道着歉。反倒是黑崎咖一听忙一把推开碍事的木村拓哉,着急的问道:“哪不舒服?我叫和也给你看看。”
“没事,就是手抖了下!”抽回被他紧握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飘了眼屋子里的人。
“你们忽视我?”木村拓哉怪叫着,不信他们这些人竟忘恩负义的无视他这个救命恩人。
“木村老头,你口渴不?我叫罅鼐荋给你冲点凉茶去去火。”赤西仁懒懒的喊了罅鼐荋去泡茶,由此表现他的“关心”。而罅鼐荋真就进厨房泡了凉茶出来。
“你个死小鬼,早知道不救你了!”呸了赤西仁一口一脸不齿他和山下智久的恩爱样。
“好了你们别在斗嘴了。真宗真的没在追查我们的下落吗?”山下智久握着赤西仁的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木村拓哉在征得他们的同意后将他们几个通通带离了Lycoris,更是拼了老命救回他和赤西仁的命。这份恩他记下了,只是眼下,不知道真宗对他们有如背叛的行径如何处置。
“什么真宗不真宗的!这世上已经没有Lycoris组织了!你那一把火烧的很彻底,六块魔灵石被你烧的剩下两块半,再没有人能召唤出Devil了,三三两两的恶灵幽魂自然有人收拾,Lycoris的存在反倒让政府担忧,喜多川自然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你们自由了。”这可多亏了他啊,快来,快向他表达他们的感恩之心吧。
“太好了,山下,我要带你去夏威夷!走,现在就去。”重重的吻了下山下智久的唇,赤西仁要带着他去他最喜欢的地方。
“塔,你听到了吧,Lycoris和东山组织已经不存在了,你是不是能好好考虑下我们之间的事?”黑崎咖深情的望着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希望得到满意的回答,而那个被叫做塔的男人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罅鼐荋便起身上楼。
“看我干嘛?我已经找到我的春天啦,这个木头送给你好了。”罅鼐荋俏皮一笑,她要去找她的春天了。
呼啦啦走空了客厅里的人,木村拓哉才惊觉他又被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