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何处剪琼枝  第二十四章 共戏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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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几天没有更文了,这章就写多点好了,呵呵,但愿大家喜欢这种安排,说实话,心里有些忐忑的,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谢谢大家……请多多给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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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人类是种奇怪的生物,无形中总是有许多的牵绊。或痴,或嗔,或贪,此谓三毒。此三毒吞噬内心、泯灭良知、污染灵魂,如若掌控不当则会迷失自己,坠于万劫不复之渊。然所谓世人,无外乎凡人,或多或少都会这样。凡人者,出生、衰老、生病、死亡,终不能幸免,又有人生八苦曰: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僧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盛苦。那么生活可谓是实属不易了。叹了口气,为什么要那般执着呢?
    既然可以如此淡然的面对、叙述,为什么还要这样执着的告诉我真相的?真想对我来说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的,我没有记忆,所以不会有任何感觉,对我而言,仅是故事而已。
    略带怜悯的看着他,尽管我知道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但我无法控制自己。
    如此犹如双生的存在是多么的美好啊,独生子女的日子里尽是孤寂和娇纵,尽管我从来没想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我没有想过那么多……我只想将你的还给你,还给最好的你。”低低的声音略带愧疚,背挺的笔直,好像在告诉你他的骄傲……
    “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云疏,你看那只凤蝶,你现在所看见的纤弱而美丽的翅膀蹁跹飞翔时,可知他们当初付出的怎样的艰辛和血泪?难以忍受的痛楚,皮肤撕裂般的无法忍受却不能退宿。他们是追梦的精灵,尽管生命短暂,尽管追梦的过程中他们必须要去面临死神,但是成长是有代价的,破茧不仅仅是个过程,还是一种态度,而这种过程是不能有外力帮助的,不然,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生命的天平没有倾斜,不努力的得到如何珍惜,又如何去面对未来更大的艰辛和考验?你看他们,这样自由自在的飞舞嬉戏,简单而美丽的快乐都是他们对生命的诠释。毕竟化蝶使他们的心愿,放飞是他们的梦想……每个人都有个梦不是么?这个梦不能让他人去指明方向……”顿了了一下,看着陷入沉思的她淡淡的说:“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你看着我在笑,又怎知我心的悲伤。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没有谁可以轻易的决定谁的命运,没有谁可以代谁走以后的路。云疏,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不是你给我的最好礼物。”
    轻轻牵起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生活在现代的中国,也就是很久以后的未来世界里,那里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想必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我很庆幸我所生存的时代,那里可以拥有自由的灵魂,简单的幸福,安定的生活。但是安定并不一定是好的,最少对这个时代而言。你看看现在的我,无缚鸡之力,无经纬之才,无定国之能,无安邦之武。这样的我应该不适合吧。现在啊,得与失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如何?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所有。云疏,这样的我还能担当什么?恐怕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了。”嗤笑着,感觉到身边的她怒目相对,不由得我缩了缩脖子,恩,尽管如此,我还是得意了一把,呵呵,原来的我是这样的,不怒而威啊,没想到这样单薄的身子居然也可以存在这样的气势。
    载入聚光灯照射般的目光下我屈服了,不屈服不行了,语气放软,尽量不惹人嫌的苦口婆心的继续着我的劝归工作。
    “云疏,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还是那句话,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纵使我应该是她,却也不是她,而你成为了她,呃,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命运的安排让我们各自为政,让我去了未来,将你留在这里一定有它的意义的。安啦,不管曾经你是作为生命存在的,现在,你才是她的……”看着已被我绕糊涂的仙人我直接无语,一向聪明的人总是会犯些愚蠢的错误,美其名曰难得糊涂,也许以前我还觉得这样的人少有的可爱,可是现在,只觉得是即可气又可恨。执拗的性子也不知道向谁,貌似我没有这么固执的,呃,相较而言,相较而言,呵呵……
    挫败啊,我无力的看着她,想要尽快结束这次对话。急啊,尽管我万分的不舍,但是真的没办法,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可是和死神抢时间的,这年头,不好混啊!我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要是真的没得选择我必须要回去的话,可不能等他们以为我没救了再回去,我对古代的下葬方式敬谢不敏,饶了我吧,没死也得憋死了。可怜我双十年华(不知道现在是多大,估麽着应该是这么大吧),天妒红颜啊……
    兴许是想到恸情之处,泪眼涟涟更甚,可怜我一直处于决堤状态的双眸啊,低头看去,模糊一片,不过身上的凉意告诉我,应该已经湿透了,只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泪水,好像要把今生的辛酸都流尽似的,只是我不曾留有记忆,所以如旁观者般看着这一切,有悲却无觞。
    “知道你为什么会流泪么?”不知过了多久,云疏淡淡的声音传来,依旧是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纵使过去有什么,又与我何干?我不想负担太多的责任,也负担不了。这样的我还适合么?”
    “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我只知道只有你才可以,我,替代不了……”看着面色发白的云疏,我不禁感慨,可怜的云疏啊,我真的很抱歉,你可能所托非人了。
    “云疏,当真这样么?如果我的到来会让你离开,那么我希望我没有来过。你先不要说话,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不想因为责任而去背负,更不想去承担任何罪责。如果没有你,我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中的,更何况你就是我,我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如果我必须留在这里,那么我只能寻求两全之策。云疏,你有你的固执,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们终究是一起的,你应该了解。”背过身子,看着远处的云海,朦胧的略带忧郁,泪水顺着脸颊汩汩流下……
    “云疏只有一个!”背后的她似是隐忍很久,全然颠覆了仙家的形象的咆哮出来,震耳而撕裂。我知道,她哭了。龙有逆鳞,触之则死。再怎么疏淡清雅的人也是有脾气的,不过我既然就是她的逆鳞,自不会伤害于我吧。自我安慰着,心戚戚然的站在原地。
    “云疏有一个,但是可以成为云疏的人却有两个。你都说了你就是我,那么还有什么不可以呢?还是那句话,留下可以,但是不能以失去你为前提!”这句是真心话,真的,请认真考虑此方法的可能性,我绝不妥协。
    “你已经决定了么?”不知为何,听到我的话她反而笑了,诧异万分的我转身想要看个究竟,但终究徒劳,泪眼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只一人影飘忽而来。我对着来认出颔首,以示心意。
    笑声逐渐变大,真难想象这般文雅的人竟有如此豪情。嘴角勾起,泪水依旧静静的滑过。
    “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早就知道……”我静静地看着她,细心的听着,理着惆怅万千的心绪,辗转于不断闪现的画面当中。
    “云疏,你确切知道我原来是什么么?”感觉到她正在用这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唤我让我不由一愣,话里话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是什么呢?感觉它好像很重要,却极易被忽略。
    瞧,又是一怪异的却又合情合理的组合。
    “只要你是我就行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么?”我三分试探、七分怀疑的说。
    “却是没有……”拉长的声音让我感到释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么?尽管我并不是仁慈的人。
    “那么,还有什么困惑着你?”不能再拖延了,我直切正题。现在的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我在此闲话家常了。过程对我来说没有结局重要,尽管如此,我依旧想要了解。职业病,把握全局是我的习惯。尽管我经常跳入自己给自己买设的圈。
    “云疏的躯体对你而言是否是唯一的选择?”见他不答,那么只有我主动些需找真相了。
    听到话的她明显身体一僵,我知道我猜对了。是的,如果只是想让我回来,那么并不需要牺牲自己的性命,哪怕那不属于她自己。就人而言,人性是有弱点的,我并不是说她贪生怕死,这样一个风轻云淡的人对生死已经达到了超绝脱尘的境界了,只是她心中必有依恋。是什么呢?我想我有必要让它实现,因为我已经当她是我的家人了,我想要她幸福!
    “那就没有选择了,你让那个一直在旁偷看的人出来吧,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在此,我确认一下,你可以不说话,你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但是你要对我负责。”我继续恐吓道,尽管我不是她的依恋,但怎么说我也是她的软肋啊。如果小小的威胁可以让事情变得完美,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你听到的话你可以不答,但是请点头或者摇头示意我说的话是否正确,可否?”
    依稀看到面前多了个身影,我的笑意更深了。
    “理论上说同一个人是不是可以存在在同一个空间?”见两人点头我会心的一笑接着道来,“理论上说穿越的人一般都不会死去?”我充满希冀的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影,希望听到穿越定律里的金科玉律。可惜,我期盼了许久,隐约中只能看到他们不确定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伤感。
    “诶,诶,你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很好,真的,穿越定律都是这样说的,你看吧,如果女主(男主)都死了,那么故事也就结束了吧。诶,诶,尽管这样泪眼婆娑的很没有说服力,但是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表情很怪异啊,我真的很好。唉,算了,你们怎么样都好,只要回答了我的问题就行。”对他们我已无奈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权当没看见。
    “好吧,我们换个问题,是不是我一定要留在这里?”两人木然的颔首,显然去年仍然沉浸在之前的情绪中。我嘴角**,要不是时间不予许,我必定会好好的教训下这两个现在可以任我蹂躏的家伙,火大啊……
    “我成为云疏,云疏就得退位?别这样看我,我知道用词不当,但是时间紧迫,各位,你们也不希望浪费‘云疏’的宝贵时间吧,现在我们两个可以支撑她的人都在这,她可是时日无多啊。”
    面前两人脸黑如碳,瞬间闭口不言,就连点头的力度也加大了,隐约可见肩膀随身体一起抖动。
    憋吧,小心成内伤。我负气的想。
    “那么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如何让我和‘云疏’共存呢?”被白了一眼。我就知道会这样,以为自己是神仙就了不起啊。等等,神仙?我狐疑的看着刚见光不久的人影,步步欺近。
    “你,对,就你。你是他吧,别给我装糊涂,我知道是你——那个将我引渡的‘仙人’。我没说错吧!”
    “然。”很不情愿的声音,好像我欺负他似的。
    好奇的打量着他,直接不像是他布的此局,那么回事她?抬眼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影,现在倒好,不知道该如何叫她了。胸前的冷意让我皱眉,灵光一闪,突觉不对,不由得严肃起来。
    “你们有事瞒我!”不是问句,我很肯定的说。目光直视,咄咄逼人。只是这双泪眼究竟能有几分气势呢?我不知道,但是此时的我心如明镜,不用眼睛(其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泪糊的)就能看清外面的一举一动,真是太神奇了。
    看着此时已被束手束脚的云疏,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使得他们相恶?恩,或许不是这样的,我饶有兴趣的看着,心里一片冷然。
    “抱歉,还不能说。”许久,没想到只是得到这样的答案。心里有些失望,难道想要信任一个人竟如此之难?摇了摇头,尽管如此,我依旧无法改变我的初衷。
    略微平定了下心绪,仿佛事不关己似的的说:“既然如此,我们言归正传。如何可以共存?”
    “……”相视却无言么?那么我决定好了。嘴角的笑意不断,让气氛更显诡异。
    “请将我和她送回!”说着我深深的拜去。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既然她离不开那个身子,让她回去好了;既然我必须留下,那么我总找得到寄主的。”无所谓啊,皮囊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既然注定了,我认,却不会屈服!背挺得笔直,仿佛诉说着我的坚持和骄傲。
    “还有问题么?送我们回去!”头一次,我感到我可以释放出如此气势,尽管我比初见的云疏略逊一筹,但是我不介意,只要目的达到就好,我要的仅此而已。
    “好,共戏!我会找到你的。”
    “不用,云疏,你不欠我什么,从来都没有,你且记住了。还是那句话,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并非善类,物竞天择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至于你们让我来的目的,我想即使你们不告诉我,我也会走上那条道路的不是么?可以开始了么?”转向仙人,此时眼睛清明了许多,泪也渐逝,好似白驹过隙般转眼就不见了踪迹……
    “云疏……”
    “侍者,您记错了。我不是云疏,她才是……”
    “无甚差别。只是,你选的这条路必定不会好走……”兴许是分别在即,只觉眼前的清俊的面容显得格外的严肃。
    我讪笑道:“无碍,我从来就不希冀前方的道路平坦无虞。”就当是天将降大任好了,生于安定的我如若不经历点波折和磨难,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更何况,我已经准备好了。坦然而笑,对上两双不解的眼睛。
    “那么,好吧!”淡淡清雅的声音里尽是无奈,还有些释怀。是的,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对谁都好……只觉眼前一黑,我第n次华丽的扑地。在昏厥前的一瞬间,我许下了个愿,希望我的宿主……只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之后我曾想过,如果当初我真的许完了那个虚伪的愿望我会变成什么样的,我还会是我自己么?只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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