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何处剪琼枝 第二十一章 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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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刚从学校回来我就感冒了,没有办法更文,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你们会喜欢。改编的云水禅心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请大家多多给予意见哈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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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我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只是人家毕竟是神仙,我的挣扎和努力会不会就这样付诸东流了?我可不想像小丑一样去娱乐他人。
自从神仙走后,我发现了一个好处,呵呵,不知道是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现在居然能在这个虚幻的空间自由穿行,这真是太美妙了。试想没有重力的束缚而又能随心所欲来去自如的飞行,这可是连传说中的轻功都不能达到的境界呢。
莫不是我成精了?想到这种可能我就忍不住一阵恶寒,还是当这里是幻想的空间好了。
白云、蓝天、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真是美啊,尤其是站在我这个角度上观赏,何其有幸。
轻笑着挽起浮云,感觉到一阵清凉在四周游走,宛若置身于仙境。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山空人戚戚,遍寻心无迹。一襟松风送春去,片云不沾衣。谁较个中意,往来身是鱼。一日游得千万里,天风知我意。谁较长夜清寂?今生效仿琉璃。谁较风华淡去?辗转了无嗔喜。谁较相思成疾?曲终弦断怎寄。谁较红颜空许?落红愁煞人意。任他云卷云舒随风去,是也该退却这尘世羁。且看这空谷幽兰、白露未唏,生怕是掬魂梦呓、晨昏迷离。只叹曰:这前世今生如何续?是否也是千里之外魂梦相依?前尘往事济济,几番轮回,都是自己。作观应如是,心净入菩提。渺渺苍穹碧如洗,闲庭淡看栖云兮,落落红尘已矣。罢罢罢,原也是清风几许,不数别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云水禅心》已被我改的面目全非了,这似曾相识的笔调和口吻连我自己听着都有些心惊,但我却仍然认为这时候唯有这首才符合这里的意境和我的心境,勉强的笑了笑,享受着漫步云端的惬意。
“喜欢么?”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突入而来的声音并没有惊吓或者打扰到我。不想理他,继续享受这难得的悠游。
“就知道你会喜欢……”兴许是见到我不搭理他,他挨着我径自坐了下来,脸上堆满了笑意。瞪了他一眼,我无奈的往旁边挪了挪。说实话实在是不想离他太近,总觉得他是个危险分子,遇到他准没好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没有人说你真的很无情诶。”
歪头看他,继续无语。
“你真的不感到奇怪么?”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活像个邀宠的小兽。兴许是我母性大发吧,鬼使神差的,我摸上了他柔软的秀发。
真是漂亮啊,乌黑发亮的,他是怎么保养的?真是的,明明是个小仙装什么老道啊,以为长了胡子就是大叔了?真是漂亮,古代果然盛产美人。
“看够了没?”手上生疼生疼的,茫然的看了看略微红肿的手背,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做了什么?狐疑的对上犹如黑曜石般的明眸,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不是神仙么?为什么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对不起。”尽管我还是不太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的气愤,但是既然他认为我错了那我就错了好了,一句道歉的话而已,我不想计较那么多,好累。寂静的空间果然更适合思考啊,真是可惜了……
“找我什么事?”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来找茬的。
“你真的不感到奇怪啊……”
“……”真是白痴的问题,我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奇怪的?见怪不怪了。
“对了,你刚刚唱的什么?”黑线啊,不是神仙么?引我来的时候可是无所不知的,现在就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变化有没有这么大啊,真是怀疑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我怜悯的看着他,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尽管做了神仙,还是有这样的事情烦恼着。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
“……”不想理你,走吧……
“真是无趣,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声音很小,但足够我听见的了。看吧,孩子就是孩子,这些不食人间疾苦的神仙啊,真是单纯的可以,不过,我喜欢,至少我能得到我要的信息了。
静静地等着,等着,许久,隐约中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了。我的错觉么?我好像看到了他眼里的失望。
“以为你想起来了的……”看着他复杂的神色和憋屈的举动,我不知所以,心里闷闷的,想要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知道,现在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我不是她,不是这么多人都在等待的她。
“你也在等‘云疏’?”感觉到少年身子一僵,忽然不想让他失望,只是可惜,我不是。
“抱歉,我不是……你们每一个人都在等她,她一定很好吧,能为我讲讲她么?”实在不能微笑着说出残忍的话,那么如果需要有人受伤,就我吧。拉起他的手,安抚他受伤的心灵。既然你们都把我当成她,那我就是她好了。原来人经历了生死,都会变得慈悲了吧。
“你是的……”我好笑的看着他低垂的头,真的很想告诉他,这样说话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说是就是吧,我不排斥这个身份了,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兴许是听到我肯定的答案,我看到他的眼睛散发出钻石般的光亮。真是的,我认可了你就这么高兴?
“恩。”见我瞅他,他羞涩的低下了头……
无语啊,你个神仙不是应该摒弃七情六欲的么?真难想象你引我来此时是怎么装的那样的深不可测、道貌岸然的,竟然连我都骗过了。咳嗽两声,再不阻止恐怕他都该对我“五体投地”了。
“是你叫我来的?”
“……恩。”很好,有短暂的迟疑,看来还有内幕。
“叫我过来是因为‘云疏’的关系?”
“……恩,你不是说想知道一件事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真难想象如果是在谈判场上,他会失掉多少筹码。唉,道行浅也不要在这时候表现出来啊,不知道现在我们正在谈判么?这么简单会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的。我无奈的看着他,真不知道他究竟在别扭什么。
“是一件事啊,只不过它是由许多因素组成的而已。我现在就是在收集资料,好解开一直困扰我的难题啊。可以继续么?”真是可爱啊,21世纪这种性格的男生应该绝迹了吧。
“哦。”乖啊,别咬嘴唇了,弄的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拉他过来,正坐在他对面,直视着他的眼睛。别奇怪,这是我的习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可以通过眼睛看出任何可疑和端倪。
“我和‘云疏’的关系。”
“你就是……”很好,看样子不像说谎,如果是,那么我只能说他是个高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叹了口气,问题又绕回来了。
“如果我是,那么为什么要试探我?”或者说考验我?我两次进入“黑暗”,别告诉我是偶然,我敢肯定你在某个角落观察着我。注视着他,想要从他复杂的神色中寻找出蛛丝马迹。
“我没有……”瞧吧,这就急了,怎么看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鄙睨的看着他,敢做不敢承认了?我要是不知道我会跳下那么高的楼?笃定你会救我的。
“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原谅我吧,我不想逼你的,只是如果不这么做貌似对不起我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的话如何去爱别人呢?我的麻烦已经很多了,不想再因为未知的事情郁闷而死。
“因为不确定……”妥协了,但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不确定我是不是“云疏”,还是其他什么?神仙总是喜欢故弄玄虚的么,说话说一半还得让人去思考,真累。
“现在确定了?”见他点头我更加疑惑了,如何确定的?既然确定了为什么还是不敢看我?总感觉有阴谋,但是对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没必要耍手段吧,不对,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的。
“不是确定,而是适合吧……”顿了一下,看到他握紧的双拳有些不忍心了。你这是谎言被发现了的恼羞成怒,还是对我不信任你的抗诉?抱歉,对一个将我带入死亡的人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信任,更没有立场。
“不用紧张,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你不会让我回去的不是么?其实这里很好,这么多人重视我,多好啊……”想到这里多少是有些落寞的,这么多人多做的努力都不是为了我,“云疏”真的很幸运也很不幸啊。
“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这里挺好,呵呵,如果没有你我如何能看到这番美景,享受漫步云端的快乐?”真的想通了。云疏也好,替身也罢,既然是我继承了云疏的生命,那么就由我来代替云疏活下去好了,只是,你们当我是谁是你们的事,我只是我自己。我不爱你们则罢,若是爱了,那么你们看到的必须是我——阮肖钰,而不是你们记忆里的简云疏。我很自私的……
“就像你想的那样好了,也许你说的对,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不过你真的很特殊,没见过像你这么冷静理智的人。诶,云疏啊,哦,抱歉,我叫惯了。反正你以后就是她了,别介意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让他稍显安心,还是我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总之,他开朗了许多,尽管还是有些腼腆不自在,不过,知道轻松的说话了,而且其中还有讨好的意味。我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很想问问神仙是不是都这么没骨气。想想,还是不问的好,就算我不敬的话语没有惹怒他,却招惹了众仙家,那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偷偷看着他,但愿他的读心术不要在这会儿生效。
“很好笑么?”糟糕,看他笑颜如花的样子就知道……“你听见了?”小心的问,“不会说出来吧……”见他点头我才安下心来。
“云疏,你真的不感到奇怪么?”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一缕流云从身边穿过。
很正常啊,云彩有什么好看的,我只是好奇电视上那些神仙是怎么用云彩当交通工具的。事实证明,它只是个装饰而已。为此事我可是失望了好久的。
“不是指云彩……”仙人无奈而又宠溺的说。
“变色龙。”心里低咒,忽然,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额头青筋浮动,貌似这句话他已经问了3遍了。难道他在暗示我不是他施了仙术?呵呵,安啦,我现在是以灵魂形式存在的吧,灵魂应该是没有重量的吧。等等,乱了,乱了,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地球引力会在我“跳楼”时起作用?难道幻象可以改变事物的形态,连灵魂都可以?环顾四周,这么美丽的地方应该也是幻化出来的吧。可能、大概、也许根据不同的幻象,质子组成的结果也不同,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无奈,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我安慰着自己。
抬头对上略带笑意的眼眸,我敢肯定他刚才一定又读我的心了。和个神仙打交道,你真的得有强健的心肌和无坚不摧的意志,否则后果很很惨。
“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内伤。”不想看他,真是的,神仙就可以笑话人了,我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怎么了?
“尽管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那么认为也好。”哦,原来不是我想的那样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笑眯眯的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真是可爱。哦,脸红了,嘿嘿,真可爱。尽管读心术用在自己身上很不舒服,但是不用说话还是很方便的,如果可以批量发行,嘿嘿,我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向我招手。唉,还是算了,一点隐私都没有会世界大乱的,恐怕连表面的和平都无法维持了。如果被人是我引发的,我不被追杀就该偷笑了。
“太聪明了不好……”他无奈的道,笑意不减却多了许多赞许的神色。
这样说话真的很没有说服力诶。这就妥协了?真没意思。还是那句话,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没有伤害我的意思不是么?不论是谁让我可以这样我都感谢他,真的。
“唉,你该回去了……”
不舍得就不要放我走啊,这里很好,我不要求走了……
“你该回去了……”看着他孤绝的背影我也染上了伤感的情绪,不想说再见,也许走了我的情绪就不会再被牵扯其中了。
“等等,你的那首歌可以送我么?”
点头,不去看他,继续向来处走去。我想,我走出来了,不知道那些在原地等待的人会是怎么样,真的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么?真的可以么?未来还有许多未知,许多危险,许多责任。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了,不论是对简云疏,还是阮肖钰。因为从今天起,不,从现在起阮肖钰就是简云疏,简云疏就是阮肖钰,没有区别,不分彼此。眼前廓然开朗,我知道我真的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