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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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所有人站成了一排。乔萱趁刘主任接电话的时候悄悄地对站在右边的夏云辰说:“对不起啊,又把你牵扯进来了。”夏云辰笑笑说:“这有什么!与暴力恐怖分子斗争到底!一会姓田的来了,我再跟她斗斗!”乔萱莞尔一笑表示谢意。
田筱素在德育处的一番表现真是让人感叹她没有白混这么些年,她否认的态度和为自己找的摆脱理由甚至让刘主任一度怀疑起了郑源嘉和乔萱。
乔萱早已想到她会如此老练,,她看到反被田筱素说成是诬陷自己的郑源嘉已是泪流满面,没有力气再与她争辩:看来,要亲自会会她了,久违的宿敌。
“田筱素,你真是恬不知耻!”乔萱一开口,接下来的必然是一场唇枪舌战。
“哼!我田氏辞海里没你说的那个成语!”田筱素一幅无所谓的态度。
“辞海?你也配用这个词!”乔萱看到她并没有任何理会的意思,便将话锋直入主题:“我们之间的纠葛已经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这样不依不饶。如果你想整我,又何必害郑源嘉?”
“我说过了,郑源嘉和我没任何关系!她把一切归咎于我,你却替她说话,你是不是预谋好了,联合她一起整我啊?”田筱素看向郑源嘉,继续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竟然这样陷害我,做了这种让人恶心的事情不敢承认,算什么本事!”
一直莫不作声的郑源嘉慢慢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田筱素,那空洞的眼神让人看了,一直凉到心底。她接过乔萱递给她的纸巾拭去泪水,缓缓开口道:“我到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田筱素,你的‘金钱至上’一直在压制着我。主任,这件事情,主意是她出的,人也是她帮我找的。”郑源嘉靠在窗台边,不紧不慢地说出事情的真相。田筱素利用了她对乔萱的嫉妒,只要她出面收拾乔萱,田筱素会帮她。后来田筱素告诉她了这个手段,还说这样一来,乔萱不仅去不了美国,而且事后肯定会因为怕丢人不敢告诉别人,这不可以作为她们控制她的把柄……
这一切计划得如此周密,只可惜功亏一篑:田筱素高估了她找来的人,同时也低估了乔萱的运气。
“郑源嘉,你可真会编故事!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做了这些?”难以想象在真相被揭露后田筱素还能如此镇静。
“田筱素!真正没本事的人是你,你想尽一切办法隐瞒,又有什么用?纸是包不住火的。你还是承认吧。”乔萱淡淡地说。
“是啊,我是没本事,如果再跟你比,就更差得远了。全校女生中有几个可以当我们体育部长的女朋友的呢,也只有你,乔萱,有这么大本事了!”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住了,除了田筱素的脸上显现出的一丝得意之色外,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是僵硬的,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宇翌和乔萱反驳了。那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可是不反驳……谁都知道,在青卓,男女生“非正常”交往如果是被德育处主任抓住了,那后果至少也是挂个记过处分。田筱素这下子可真的够狠的。沉寂之中,只有刘主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象是在为又要抓住“一对”高兴,不一会儿,他就开口说话了:“是真的吗?学校都教育过你们多少次……”
刘主任开始他的滔滔不绝的思想教育,田筱素看到其他人还是没有说话,转过身就向门口走去,却没想到又被乔萱叫住了。
“你既然说我们俩谈恋爱,那你有证据证明吗?”乔萱一向喜欢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
没想到,这下还真让田筱素开不了口了。她在德育处完全处于劣势,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他们只会帮助乔萱。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宇翌看着乔萱,微笑了一下,乔萱也还以微笑,然后继续对田筱素说:
“还有一点,最先说出主谋是你的人,不是郑源嘉,是我。”
“你?”田筱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来表达出内心的吃惊、慌恐和无所适从。她突然感觉到无路可退,现场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刘主任更是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平时提到名字都让人避而不谈的她此时却感觉到无助的眩晕。
“乔萱,你真的很聪明,我低估你了。”
听到田筱素这句底气不足的话,乔萱冷笑了一声,说;“多谢夸奖!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你承认你是这件事的主谋了?”
老练的田筱素,无言以对乔萱的质问,她只感觉到自己似乎在乔萱设置的语言陷阱中越陷越深。她有理由相信乔萱的那句话是在骗她,可是却怎么都无法对它有半点怀疑。
看到处境尴尬的田筱素,夏云辰悄悄对乔萱说了一句“好样的”,张易超听到后表情复杂地看看他们,对面的贺瑶也对着她翘起大拇指,脸上笑开了花,宇翌只是淡淡地笑着,在他心里,田筱素会怎么样无所谓,关键是乔萱要平安无事。一时被人遗忘的郑源嘉,还是靠着窗台,头垂得很低,也许是后悔自己的所为吧。而乔萱,则是面容冷峻地看着田筱素,她知道,这场“战斗”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乔萱,”在所有人都以为田筱素会永远沉默下去的时候,却被她吓了一跳,看到她还是那副无所谓的表情,“你是很聪明,可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把这一切赖在我身上,你不就是希望我结局很惨吗,但是我告诉你,我会永远活得比你好!”
刘主任无奈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他今天真的很无奈,如此这般针尖对麦芝的争辩他还是第一次在德育处办公室里听到,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然被这些孩子弄糊涂了,被他们的争论吵晕了。
“不,我认识你这么久最清醒的时候就是现在。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你,但是后来种种迹象都表明,所有这些不可能凭郑源嘉一己之力可以完成,而所有可能的人中你的可能性最大,而且是唯一可能的人。你最大的失误就在于你把每一个人都计划得和你一样聪明,然后再将你的阴险卑鄙都冠于别人,利用他人来做只符合你一个人的特点的事情。我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而你,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种气氛让人窒息,就连一向雷厉风行的刘主任也要屏住呼息,生怕一不小心将这暗火引到自己身上。
“很精彩啊!是如你所说,可是我把每个人都变聪明了却没考虑到你的智商。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让我看到你赢得更精彩更彻底吧!拿出证据,证明是我在暗地里陷害你,嗯?而且我想刘主任也不会没有任何根据就给我处分,是吧,主任?”
刘主任被田筱素给问闷了,弄了半天,这案子还是没有结果,他却苦于被一群学生给弄得晕头转向,都忘记一开始是怎么回事了。
田筱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乔萱面无表情地往窗台边一靠,紧紧闭上双眼,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