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两两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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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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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他们说是流火的季节。
传说中,流与火是天地间两两相望的一对星星。彼此生生世世遥望不得终见。没有原因,皆因宿命在此。伊润福感叹亦然。当六月拖着小尾巴一甩一甩的飘走时,夏天的知了就蜗在树上不知疲倦的叫着,知了,知了,知了。。。仿佛要死了一般。
“今天是举行祈雨祭的日子,举国上下都要自珍自重。可是,去年一都在翘首以盼的春天快快到来的。。。你们这群人的心情啊,我又岂能不理解。“对吧!——”顿了顿,太傅师申石平在一条小溪河边慢悠慢悠,瞟了一眼底下的学员们,眼眯成一条缝。就像一只等待百兽向他超鸣的王,奸诈而伪腻。
在坐的学员们高呼:“是!是的!师傅。”声音大而整齐。
不愧是我申石平调教的孩子。太傅又是一奸笑的表情,好像他调教的全是天才似的。手拿着有些破洞的纸扇一摇一摇扇着风。“好吧。所以,我才带你们出来外游写生。你们大家将来可是要画王室画的图画署生徒。一定要铭记,铭记,再铭记啊!”抑扬顿挫的声音在伊润福的耳边渐行渐远。
润福手拿着豪笔在空气中描摹着远处的山林。左眼微微半眯着,有些略浮世的跨味。向上至下,勾勒转进。
“哈哈哈哈。。。。。。。”一群身着红蓝紫黄的女子在马背上迎面而来。润福拿笔的手也就此打住。清澈的河水在桥下综综流过。桥上的女子笑得媚若仙芭。
“哟!这帮女人,轻轻柔柔的。她们是那的呀?”画生奕拦着柳夏惠的肩眼笑殷殷的问。柳夏惠亦是眼笑殷殷,轻瞟了一眼胖墩,双眼又停在了桥上那群女人的身上。好似一个不小心她们就会溜得无影无踪。
“看那个穿红衣的女人。。。。”奕把竹水桶递给柳夏惠,看女人的同时还不望自己该做的本分。柳夏惠是他的衣食父母,他的父亲是画曙里一个打杂的,就连名字父亲也吝奢只取一个字。其意是希望自己能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上边的人要好好侍奉。而自己能进画图曙全靠平日里对柳夏惠的阿谀奉承,按前马后。既然他柳夏惠需要一个为他做奴才的人,那么我就来扮演这个角色。苦一点,委屈一些都无所谓。只要他能让我和我的父亲过上好日子,就算奉上我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柳夏惠推开了递来的竹水捅。眼光把桥上的四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唇一上一下的启合分析着桥上女子谁的最美的丽人:“没眼光!看好了,那个走在最后面的才是角儿。不知道了吧!”奕微诺的点着头,附和称是。尽管他看上的是那名身着红衣的艳色女子。奕有些郁闷,揭开竹水捅的盖子一古脑儿的喝下去,不敢喝完。虽然喝得迅猛,实际只喝了一少许。
柳夏惠听着奕的附和,心里的得意之情显浮于脸上。忖得他原本俊俏的脸上更家意气风发。
最后面的那位是一名身着明黄绸缎的女子。只见她手轻轻扶弄了一下后边繁琐的发髻。脸上的表情是不经意间淡然,无笑却似笑。无媚却娇。淡若紫苏,其意彷凰。
的确。这是一个正主儿的角!
柳夏惠果然继承了他父亲的全部。温柔乡打滚多年寻摸出的路子只为欣赏这世间美若芳菲的女子。柳夏惠不是淫逸之人,却是好色之徒。
太傅师拿着破纸扇顶在头上,遮蔽着炎热烈烈的骄阳。本来还在解说今日郊外写生的目的,此时也被桥上的女人弄得晕了眼。脚步不住的向临靠桥的位置挪动。想来老顽固也有贪恋美色的爱好?
桥上的女人,依旧魅态众生。
红的、蓝的、紫的笑得颠倒众人。手中的绢帕在微热的空气中蕴湿招摇着女人该有美丽,和迷惑你的、要你跟我走的小心思。统统章现在女人的手帕中。那些个锦绣一样绸润的丝瑾,就像女人的身体一样柔软,缠绵。
太阳的光陨落在润福的眼牟中,刺得他有些疼痛。润福用手揉了揉眼牟。临自己最近的胖墩深呼了一口气:“很福态嘛!”
“福?”润福瞧了一眼桥上最前端的那名蓝衣女子,凑进胖墩的耳边说:“肉福也是福啊!”
胖墩听后双手形容着那名蓝色女子的身段:“这样看的话,这个女人才是最有福的。”桥上的蓝衣女子对胖墩一飞笑,是笑到骨子里的糜惑。胖墩更加激动万分。胖子和胖子果然有着天生的吸引。
润福不为其然。轻佻的眉奏到了一起:“真是两班看妓女,两眼放光啊!”这样的女人我可消瘦不起,!润福心里如是叹道。
“哟,哟,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懂女人啊?”老子胡碜着他的络绎腮上前凑合道:“这是白花争鸣,环肥艳瘦,各有千秋。问题是你好哪口儿,你两懂不懂?”老子胡的络绎腮不住的抖动着,就差没跑上亲两口留下点痕迹来。
润福有些不服气,转过头说:“老子胡,你除了岁数比我们大点外,你看过几个女人?就你懂!”
老子胡停下看美女的眼光,瓣起双手数起数来,证明自己真的看过很多女人。一,二,三,四。。。。。。
老子胡在数到第五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胖墩“碰”的一下打掉了。胖墩蠕动着嘴对润福说:“那,你喜欢哪个?”胖墩一直就喜亲近润福,总觉得他身上有种不可言喻的风情。
“我?”润福拿着笔轻轻比画了几笔:“是啊——她?!”看着桥上的她,润福又露出惯有戏谑性的笑容,嘴角向上执意一瞥,纨绔而俊飒。
桥上的她,略地一抬头。说是必定还是偶然,总之她的视线落在了润福的眼里。
两两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