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曲。我一个人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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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等我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我起身去梳洗才发现他们家真的很大,整个院子都搭着葡萄架,正是金秋时节,葡萄树上接满了晶莹的葡萄。
我透过厚重的葡萄叶看已经升起的日初。阳光斑斑点点洒在地上,惊的我一脸陶醉。哦,我原来来到了如此美丽的地方,恰似人间天堂!
全叙的母亲说,她会帮我收拾房间,。我可以跟全叙去城里看看有没有要买的东西。
她带我去看了一下我住的地方,一共有五间房。房前也有搭起的葡萄架,着是我非常喜欢的。那些房间虽然都是没人住的,但一点都不乱,也没有破损。
一间房里有农村必有的土炕,而我向来睡不惯那种东西。记得小时候父母带我去乡下的外婆家。一直兴奋的我到了晚上睡在土炕上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刚天亮就吵着要回家。乡下从此成了我害怕的地方。
我大概算了一下,我必须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床,电视,DVD是必不可少的,还有摇椅,窗帘,沙发。书架,衣柜。等等,等等一些日用品。
“我们需要步行一段,你可以吗?”全叙低着头对我说。自从发生早上那件事后,他就没再敢拿正眼看过我。每次我望向他的眼睛时,他都会慌乱的躲开。我说,可以的。然后跟上他的脚步。
他走的很快,我需要跑着才能跟上他。有同伴跟我一起走路时,我习惯同他并肩走,因为总觉得一前以后是对对方的不尊重。于是我一直小跑着跟着全叙。可当我跟上他时,他却又跨起更的步子来。几次下来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我忽然明白他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吧。于是我索性放慢脚步欣赏起周围的风景来。
我记得从前我地一次同安臣君一起逛街。他也总是将我甩的远远的。让别人看来,我们似乎都只是普通的路人。他戴着帽檐很抵的帽子和又宽又大的墨镜。走之前我笑他像特务。我告诉他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真心喜欢你的人,就算你变成熊猫她都能人出你。安臣君不说话只是对我笑笑。
那次逛街,他故意和我分开,我生气极了,没跟他打招呼就自己回家了。他凌晨三点才一脸着急的跑到我家来找我。那时我睡的正香。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打开门却看见是他,他似乎是跑着过来的。喘着气,头发微乱,眼睛通红。他突然冲过来抱住我,抱的很紧,像是要把我揉碎了。他轻轻的在我耳边低语“我该拿你怎么办。”第二天我便众记者面前大声喊着,安臣君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望着我很温和的笑着。第二天个大报纸的娱乐头条都是18岁少女口出狂言抢走安君。
爸爸出差回来好,望着我一直笑。我被他笑的全身发软,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有些宠溺的说“恩恩长大了”我抱着他撒娇,爸爸,你也笑我。爸爸突然正色道,会有危险,你怕不怕。我仰起头自信的说,不怕。爸爸对我竖起大拇指“不错,我的女儿,像我。”现在想起那些,都恍若隔世。它们离我那么远,那么远,远到我越想接近,它们越模糊。
这是一个繁华的城市,虽没有那么多群楼玉宇,却也是人潮拥挤。全叙转过身对我说,所有的东西都在一起买吧,我们可以搭便车回去,这样能省点钱,你说呢。我说,家具在宜家买吧,其他的我都无所谓。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型超市。他说,不好意思,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去就来。我对他耸耸肩,表示没关系。
站在那里有些无聊,于是来回走动,看到一个很特别的小店,各种不同颜色组成的画面,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我走进去,店里的光线有些暗。墙壁上亮着几盏颜色诡异的灯,依稀可以看到墙面上的图案,其实也算不上图案,只是用各种颜色画出的波浪。一条连一条。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流云,是的流云。墙上还有很多CD。我随手抽了几张,看着封面就觉得喜欢。柜台前站着一个男人,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个维族人。那么这CD上的文字连同门外招牌上的文字应该都是维文了。
我用普通话同他打招呼“嗨,你好!”他微微对我笑笑。我说,我要这些。我举起手中CD。他帮我打包时我又调了几张,觉得都喜欢,于是对他说,所有的我都要。他说,我帮你介绍几张吧,也不是所有的都好,如果你觉得好,下次可以再来。他的口音很特别,有点像外国人说中国话。我听了格外喜欢。于是对他笑笑。学着他的口音说,谢谢你,就按你说的做。惹的他大笑。
最后收钱的时候他少收了我很多,我不好意思想将钱给他,他对我摇手说我们是朋友吗?我提着很沉的袋子,里面满满的是CD,满心欢喜的向外走去。
出去后才看到全叙正一脸着急的四处张望,见到我连忙跑过来问,你去哪里了?我说没什么,四处转转,他突然对我大吼,转转!!!你一个人初来乍到的,你乱转什么啊?你丢了我怎么办。
我使劲压住心中的怒火,对他讨好的笑。我们去吃饭吧,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我都饿了。他没说话,只是自顾向前走着,路上回头看了一眼我手重的袋子。粗声粗气的说,给我!我有些害怕这样的他,于是不说话将袋子给他。
他一直四处张望,我知道他是在找餐厅。于是指了指路边一个烤羊肉的摊子说,就在这里吧。我走过去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对服务生说,要三十串。全叙有些惊讶的看我。我对他笑笑,有转过身对服务生说,在来两盘手抓饭。
记得从前在家里看电视时。就有看过一期关于新疆的节目。有介绍民族乐器,民族风俗。当然也少不了美食。当时在家看的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想着有一天我一定要将那一切都吃个够。
吃的时候全叙见我喜欢吃羊肉串,所以他只吃了几串就将其他的推倒我面前。我大口大口吃着。样子一定像个饿死鬼。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大盘手抓饭,二十几串羊肉串,吃的我意尤为尽。要不是肚子已经开始反抗,我一定还吃他十几二十串的。我起身付钱时,全叙执意帮我付了。他不容我说话。对我狠狠的说,算我请你的。
我又去买了很多馕,看电视上说,这种食物对胃好。而且便于存放。对与我这种不会做饭的人来说,自是佳品。然后我迷雾内拉了一车家具,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到全叙家,我们搬家具时,围来了很多人。都抢着问全叙的母亲“你们家阿里要结婚了吗?”全叙的母亲还是很温和的微笑。然后耐心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将所有的一切都安置到位后,天已经黑了。对面全叙家的灯已经熄灭。周围的人家也早已入睡。
5
这是一个沉睡的很早的地方。我想想我原来的家乡,那里此时一定车灯如河,灯火通明,霓虹泛滥。
我搬了摇椅坐在葡萄架下,透过细小的罅缝,遥看满天星光。屋里那些低沉而迷人的音乐缓缓流出来,流进我心里。这一切都像一场梦,而我一个人在这场梦里沉醉,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