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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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情书2:
你说你的心已经碎成一瓣一瓣的了,你没有办法给我完整的爱情。
没有关系,我的心是水晶做的,我跟你交换!
我想来到你的身边,即使不是因为爱情,我也要来到你的身边。
爱情,不是因为奢望回报才去爱的。在我还没来得及明白什么是爱情的时候,我就动了心。
我给予,因为是你!
我想爱情在你的心之土壤上,生根发芽;我想拭去她在你心上刻下的伤痕,想感动你,想住到你心里去;我想将你隐藏于心口,以爱供养,阻隔一切的伤害。即使这只会是一种奢望。
我知道,那样的爱,只能遮蔽你的世界,生命不仅于爱情。可是,我就是想拼命地对你好,给你一切过去我想给你、却不能给你的,用双手为你筑梦!
樱穗跟我说,如果你单恋上一个男生,那你就变成他的习惯;如果你们相恋了,那你就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戒不掉你这个习惯,让他成为爱情的死士,任你攻城略地,再也不对旁人动心,动情。
我想成为你的习惯,即使我知道,习惯不是爱情。
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想追求一些什么。我想,我要,因为一,而变得勇敢。因为,一,是我想要的。
看,我只是自私而已!
我只是以爱的名义,借此来到你的身边。所以,你无须感到歉疚,那是我最不需要的!
爱情不是只有一个人,就可以的了。
爱情,从古到今,不管是以什么名议,都是自私的一件事儿!
风中猎猎作响,名为爱,但实质却是自私的那面旗织,是我的。
我奢望,有一天,你能,也是喜欢我的。
我爱你,比你爱我更多,我会一直这样。如此,你无须害怕伤害。
我受伤害可以,但你不行。因为,你受的伤害,会加倍的,折射回我的身上。
我想透过爱情,去追寻爱,去寻找遗落在一隅的另一个自己。
所以,一,这些,足以说服你,不要对我歉疚,不要拒绝,允许我,来到你的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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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攥着信,走到落地窗前。
心像被什么辗过,又有什么在沸腾着。
我不知道,那个傻瓜,在她的心里,那份喜欢,是这样子的。我以为,她只是一个小妹妹,可是,现在,她却说爱。
手上的信不禁,紧了紧。
她,说,是为了我的爱情,所以,才要求来到我的身边。但其实,我早已为她打开了门,让她靠近。
只是,不是以她想要的。
他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
那天,他坐在咖啡厅里,看着人来人往,心神像湖面的波纹,恍惚荡漾开来。
灵台清明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目光围绕着…。。
她喃喃地说着什么,找着什么,然后
砰…。。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个劲地对别人道歉,然后,转身,又是砰的一声。
很大的一声,这次,她撞上的是电线柱……
虽然,我受过的教养告诉我,这是很不礼貌的一件事。但我还是笑了,大笑出声,惹来旁人的目光。
我依然肆无忌惮地笑,这是我第一次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行事。
这世上,竟然有这样迷糊的家伙。她竟然,毫发无损地活到现在,真的很不可思议。
那个时候的风呼,只觉得很可爱。就像,就像,我从小,就想要的小妹妹。
后来,才纵容了她的靠近……
画面一转,回到他跟她的第二次见面。那个时候,他刚转学……他跟她成了邻桌……。。
“你好,我叫风呼。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下课的时候,她抱着书,大声说。
他看着她脸上跳跃的忐忑不安,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笑了,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小泽一。”
她抑起脸,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跳了起来,大呼:“好哩!”
她瞥到他伸出的手,拘束地停下了动作,脸红红的,握住了他的手,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太兴奋了,所以…。。”
他看着她,脸上的笑更深了。
教室里,哄然大笑。
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揽着她的肩,说:“好样的,小迷糊!”
“樱穗……”她说,飞快地瞄了他一眼。
然后,她的脸,烘的,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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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吃饭了。”
往事的画面碎了,一片一片的。
他惊得回了神,应了声,把信折了,收进裤袋里,走进饭厅。
他妈妈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坐下来,说:“你不是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吗?我今天煮了西红柿炒鸡蛋,你试试?”
妈妈挟了一道菜放到他的碗里,温柔地笑看着他。
他看着碗里的西红柿,突然想到,那个时候的她,就像西红柿,很可爱,让人想咬一口。
“在笑什么?”
他诧异地摸了摸嘴角,他笑了吗?
“看来,离开那个家是对的。来了这里以后,你的笑多了许多。”妈妈端着碗,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样说。
他不是常笑吗?他挟起西红柿,放到嘴里,那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的眸也漾上了笑……。是吗,原来,这样啊……。。
晚饭以后,他帮忙收拾好桌子,洗了碗,便回了房。
他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里空空的。
隔壁传来欢声笑语,并不像往常那样的安谧。
一个月前,听说,隔壁的房子在装修。时不时的有人搬搬抬抬、进进出出的。
他有一天放学的黄昏,看过那房子的主人,是一对很可蔼的夫妇。
男主人的酒窝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有点像——风呼。
他笑了笑,起了身,跃下床,打开窗。
今天晚上,因为那信,满脑子都是风呼那丫头。
真是的,他笑笑,摇头,就连一个陌生人,他都能想到风呼那里去。
楼下传来妈妈放电视的声音。很大的声音。
妈妈是一个很怕寂寞的人。只要一回到家,她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打开音响或电视。
她说,只要有声音,这房子才不会冷清得让人害怕。
而在日本的爸爸呢,想到那一屋子的人,眸就沉了下去。
哈,他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里,应该很热闹吧!有没有他跟妈妈,都是一样的,热闹!
唇习惯性地勾起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脸上要有笑。就像衣服一样,可以让他,不会有被人看透,赤裸裸的感觉,让他安心。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活着,他以为,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活法。
但是风呼,却是不一样的。
她就像风,惬意自由;偶然吹过他这一塘死水,吹皱了一些什么。然后,湖底,好像,有什么,已不一样。
他,可以,让她,来到他的身边吗,以恋人的身份?
他疑惑地眯了眯眸。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迷惑过了。
从小不点死去,他捧着它,在树下木立了一夜,淋了一晚的雨以后。
他就,不曾,有过这样,带着迷惑去期待些什么。
他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跟自己说,如果,风呼,是他的奇迹。那么,现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如果不是,那么……。
童话里不是都这样演的吗?他闭上眼,脸上的笑,是苦涩的。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
这是等待不可能的奇迹吗,还是逼自己死心的方法?
他脸上的笑更浓郁了,想起父亲那张冷酷的脸。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他睁开眼,眼前有的只是空气,还有,对面依然紧闭的窗。
他习惯性的看看天,看到的只是一角的楼宇,笑逐颜开,说:“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还是,只有他自己。
这世上的奇迹,只不过是泡沫,一吹,只一秒,就破了。
手插进裤袋,碰到了什么,他心一动,眸垂了下来,笑僵了,是下课后风呼给的,信。
喀。
对面传来开窗的声音。
他迅速抬头,眼,因为,不敢置信,而瞪大了。仿佛听到风吹开花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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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他,她没有想到,会看到他。
“嗨!”他笑了,很明媚的笑。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笑着的他,心漏了一拍,然后扑通,扑通的,乱跳一通。
她的手抚上心,看着他,想说什么,却在下一刻,忘了要说的。
“很高兴,你是我的芳邻!”他笑看着她,这样说。
“呃,那个,我,也是,很高兴,没想到,你是我的邻居!”她的小脸发光,兴奋地说。她没有想到,在不知不觉间,命运将她推到离他更近的地方;她没有想到,原来,今晚,更大的惊喜,是这个!
“风呼。”
“嗯。”
“我们,交往吧!”
“啊。”
…。。这一刻,知了,叫得更欢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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