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笔记(下)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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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这些丫头太善良了,A让我下楼,可不是来帮她们驱什么鬼的,再说我也不会。我不过认为我只是孽胆大。因为我不相信,所以我才显得比一般人胆大。她们认为够意思的A,威胁我下楼,可是让我陪她去烧什么香的。
    我听完后,觉得还是不靠谱,就问,那笔记呢?带身上了吗,我看看。
    A给我忙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别管
    我屁才想管呢?我又不是钟馗。我就是好奇,我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死人给的笔记究竟是个啥模样?
    幽游白书?
    那女生指着地上,就是它。
    我走上前去,准备去拣,女生们集体发出一声惊呼。我毫不介意。继续弯下身子去拣。
    我的汗毛又起立了,但是这次感觉真的很怪,不象是预警,我感觉不到紧张。一股子风好象突然吹进来了。我想了想,还是拣起来了。
    可能没人注意到那风,女生们看我一点没事的把那笔记捡起来。毫发无伤。但是看见我往回走的时候,还是很紧张。我甩着那笔记,说,没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本书么。你们看,没什么啊?
    女生们看我谈笑自如,这才好象全部定住心了。
    我翻了翻那笔记,其实也没什么,写了些很正常的字和图形,看不出和我们的有什么区别。我把笔记扔在桌子上,说,其实没什么,可能是误会,万一他们是双胞胎呢。一个死了,另一个还活着。你怎么不问问。
    那女孩楞了塄,张了张嘴,好象是在考虑我的提示。
    这个时候,A忙拉着我的手,说,就是这样了,很有可能是双胞胎。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于是拽着我向外走。
    我也没心思去管这些破事,管它的。和我无关。
    A小声的对我说,就是让你来看看,我看你差点就要狗拿耗子了,多管闲事!
    我也不和A怄气了,搂着她的肩膀说,本人就是英雄,专门救美,做啥子了蛮。
    请别介意我去搂A,这个动作在男人中经常出现。毕竟A是个女生,我是个处男,有时候看了黄色录象,的确很想找个女人来尝试尝试。谁知道,交大就是个和尚庙,狼多肉少。我记得我们班最特别的女生曾经对我谈起过她的烦恼,她非常的烦恼,有四个男生同时追她,她有点琢磨不定,应该和谁继续发展,当时我听了,差点吐血。就她那风姿,送我都不要。这个问题充分的说明了,交大里面男女比例确实严重失调。不知道现在的母校是否仍然存在这个问题?
    我想找人尝试,当然A是最有可能的。不过我是色猪,有心无胆,虽然精神上把A扒光过无数次,但是就是不敢附逐行动。但是色心又重,于是经常找机会吃她豆腐,管她的,性格象男人,身体是女人,我闭着眼睛吃豆腐,一回事,一回事,哈哈。所以我有时候看了录象受不了,就把A叫出来,陪我吹风,顺便这碰碰,那靠靠,大模大样的吃她豆腐。A一直都没察觉,可能她一直认为,我就是这么一个毛手毛脚的人。哦,我可怜的A同学。
    快出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女生的喊声,A,还有那位同学。你们能不能留一会。
    我是无所谓,所以对着A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A悄悄的冲我摆了摆手,接着马上脸上堆满了虚伪的假笑,回过身去。
    我切了一声,早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人物。
    那女生说,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出个主意?
    我稳不住了,什么主意?
    你们说我们今天晚上去不去把那笔记还给他。
    A楞住了。
    我知道那些美女些明显是看得起我,所谓你们的你们,其实就是我差不多。A明显在我的怀抱里打摆子了。
    我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不去。再说,我觉得很可能是巧合,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怪之说,不知道你们读这么些年书读哪里去了。
    说完,我搂紧A,顺便用胳膊使劲靠了靠A的胸部,准备再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不吃豆腐,等什么时候。
    我听见女生们开始了热烈的讨论,她们开始讨论我的分析。我和A相视一笑。不过我马上反应过来,我好象还和A没和好哦。怎么一不小心,就这么不矜持了。想到这里,我甩开A。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A立刻追了过来。追问。
    干吗?
    不干吗,好象我们现在在冷战哦,不用这么亲密哈。再说我们是哥们儿,不是情侣。好象不用这么勾肩搭背的,不成体统。
    A是彻底被我逗翻了。她也没再说
    直接跑我旁边,一跳,把我狠狠的搂住
    我搂你,行了吧
    我奋力挣扎着
    放开我,老子一向比较矜持
    。。。。。。。。。。。。。。。。。。。。
    当天还是陪着她出去逛了逛,条件是,西门外的火锅兔。
    我提议,大慈寺人太多了,也不专业,那里是供奉菩萨的,是求福的。我们要降妖除魔,必须得找专业的才行。
    A问我,比菩萨还专业的,什么哦?耶稣?
    我忙说出我的想法,菩萨都是普渡众生的,不杀生。耶大爷是洋人的佛,估计管不到中国的鬼,再说了,他老人家的办法一般都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不麻烦他老人受罪了。我们去宝光寺。
    A说,跑那么远?
    我说,你懂个屁,宝光寺供奉的是罗汉,108个罗汉全部在,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菩萨是不会做的,应该归罗汉管。我们去哪里,拜拜降龙伏虎,求他们赐予我力量吧,我万一变成希曼了,遇鬼杀鬼,逢魔除魔,晓得不。
    A被我绕得头晕,但是听我的歪理好象很有道理。再说,她是病急乱投医的人物。只要能保佑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喊她上西藏去撅着屁股叩长头都可以。
    于是决定,就奔新都,逛宝光寺。
    在路上,她多了个心眼,生怕惹事上身,刻意把大哥大关了,把传呼也关了。
    我当然知道她的心思,瞟了一眼后,就抱着她打瞌睡。
    拜佛求签什么的不提,A疯狂大采购,拼命大出血。点了盏最大的香油灯,说是保平安,我是看她给钱的时候,悄悄心疼,还不如给我呢。我保你。买了庙门外小摊子上很多的所谓辟邪圣物,花花绿绿一大堆。她问我喜欢什么,她给我也买一点。
    我本不愿意占她小便宜,呵呵,敲这个的时候,我自己都笑了,说是不占,其实一直在占。我说我不占小便宜,猪都笑了。
    我看不上她手上的那些什么开光手镯,开光佛珠,开光裤衩什么的。本来还真没什么要喜欢的。不过我看上了一把剑。说是桃木的。
    其实我也感觉自从红马甲开始,老碰蹊跷事。是有点不安逸。我知道桃木斩鬼,本来想跑电气楼天井里,去掰一块桃木下来。反正那么大,我掰一点,也没事。后来发现那东西高不说,还挺大,也不知道究竟固定没?我怕我爬上去,万一整翻了,把我压死怎么办,鬼没镇住,把我镇了,我才冤。
    我问老板,那剑怎么卖?老板早就喜出望外了,今天好容易碰见个大买主,因为A花钱从来不讲价,老板小风一吹,她就只懂摸钱包。老板也不客气,三百。
    我说啥子东西哦,还三百?
    老板立刻开始背劝世经。我才懒得听。直接还价,五十。
    老板一副夸张的痛心疾首形象,最少280,大家吉利
    A劝我算了,她准备掏钱了。
    我一把按住A的手,对老板说
    就五十,卖不卖
    老板摇头,260,六六顺
    我说好,A,把东西全部放下,我们换一家买,多的是。
    老板一慌,200
    我拉起A就走
    老板,小伙子,交个朋友,150
    我转身对老板用最正宗的成都话说,你自己听一哈撒,哥老官,看我们象不象广儿石嘛,你硬是没得滴点眼水哦,是人不是人都烧卷。
    说完转身就走。
    最多五米,A还挣扎着想回去。我死拽住她。
    老板大声喊,回来嘛,当我送你了,就你说的那个价
    我得意的冲A笑了笑。于是转身,拿剑。
    老板一副痛心痛到骨髓的样子。
    我看他演戏真的有点恼火了
    就给他明挑了,你也够了嘛,豁她得行,几颗烂玻璃珠子,烂木头珠子,你就敢五十五十的黑起喊,也是她是猪脑壳,才上你的当。你自己说,你这把木头玩具剑值好多钱,最多十块钱,我自己现在都后悔,给你五十给多了。
    老板赌咒发誓进价100,说谎话的是乌龟。至于那些珠珠,都是高僧开了光的,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是无法用价值来计算的。
    说得是口水泡泡乱翻。
    我喊A掏钱,最后喊老板,集体打一个八折,老板开始不干,我故伎重演。老板发狠了,9折,你别和我再砍了。
    85,要干就干
    最后85成交
    A象看英雄一样的看着我。
    我起码帮她省下10顿火锅兔,她千值万值。我把剑拿在手上,边走边砍路边的花花草草。
    A说,那是斩鬼的,你拿来砍花。
    我摆了一个犀牛望月,冷笑着对A说,老子鬼怪花妖草精一起砍。
    吃完火锅兔,已经差不多晚上八点了。我问A,你不去上你的自习?
    她问我,那你干什么。
    我说,我去找人耍,打台球
    她说,还是算了吧,这些天人心惶惶的,我也没心思去,除非你陪我。
    陪她上自习,除非给300差不多,而且不准还价。
    我说,慌什么,你就去图书馆看,那里人多。
    她提议,干脆我们去看电影。
    我想了想,还是可以,泰坦尼克还没看,听说就是要带女同学去看才有感觉。我点头表示同意。顺便说了句,你请。A完全是一副完全明了的神态。懂起了音乐就好。
    A说,那我先回寝室一趟,把东西放一下。带这么多玩意出去不方便。我怕她回去补什么妆,警告说,最多我只等你五分钟哈,过一秒我就走。
    A白了我一眼,反正我就打算只等五分钟,过时不候。反正我有后备人才,随时可以抓一个出来陪我去看杰克,露丝。
    刚到她们楼下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白衣人影冲了上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下午和我说话那个女同胞。那女的看样子是急疯了,冲上来就嚷,查了,查了,不是双胞胎,不是双胞胎。
    我和A明显是没被鬼吓住,到是被她吓住了。
    她抓住A的手,下午给你打电话,打传呼都不通,你们跑哪里去了?
    A脸一红,慌忙掩饰。去拜佛去了。
    我把剑一挥,看看,咱现在有降妖除魔鬼的利器,怕什么?
    那女生一听,仿佛找到了救星,忙说,同学,同学,我们下午就是到处找你们商量,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感觉A在踢我的脚跟。当然,我也懂得起音乐。
    我正色道,你们应该报警
    那女生说,报警?你说警察相信我们说的么?再说,马上就到约定的时间了,我们问过了,死人的东西不还回去,它会自己来拿的。吓死我们了,今天晚上我都不敢回寝室了。A,今天晚上我和你挤一晚上怎么样?
    A明显也紧张了,忙摆手,不,不,不,我床小。
    那女生好象要哭了,带着哭腔对我说,同学,你帮帮我们吧。我们都吓死了,都待在寝室里不敢出门啊。我是专门出来等你们的。
    美女软语相求,我等好汉岂能袖手旁观,一股子革命英雄气概从胸中油然而升。大不了脑壳掉了,碗大个疤疤嘛,顿时吾豪气冲天。一挥手,妹妹别急,你的事情,哥哥给你办了。
    A狠狠的踢了我一脚。
    那女的喜出望外。抓住我的手说,谢谢啊,谢谢啊,大哥
    哈哈哈,简直要把我笑翻,当年我读书的时候跳了一级,所以我是我们班里最小的一个,看那女子不比A小多少,可能更大,居然今日当了一盘大哥,我十分受用。
    那女子说,要不这样,我们把笔记给你,你帮我们去还。
    A这次没踢了,改掐了。我疼得哎哟了一声。
    那女的一楞
    我慌忙掩饰,顺便还击了一下,也不知道拧到A哪里了?反之肉比较多。A也哎哟了一声。
    我觉得她们几个还会算呢,喊我去送死,自己缩在寝室里,居然还等着我普度?
    我十分不悦,正色道,它是找你们还,又不是找我还,万一我去了,没人,哦,没那个东西怎么办?放桌子上算不算还?万一不算,它不是还是要来找你们么?我觉得吧,我陪你们去,谁借的,谁亲手还比较好。
    那女的一如释重负,那就叫她去吧,反正是她借的。
    我突然发现,女的挺没义气。关键时刻都在打退堂鼓。于是我吓唬她,你可能也要去哦,你们都看过它,万一它要灭口怎么办。你自己想想。
    那女生明显被恐吓了,垮着脸想了一会,我就感觉我又被A偷袭了。
    那女的下了决心,要去一起去,说完,对我说,麻烦大哥等我们一会儿。说完,跑回楼里去了。
    A这下是真使劲儿的踹我了。我大怒,手中斩鬼利器差点就向她削过去了。
    A说,你就装大尾巴狼,逞英雄吧,我才懒得管你,说完也跑了。
    我晕在原地,仔细的晕,自己好象是有点逞强的味道,我那里会斩什么鬼,降什么妖哦?
    想了一会,想了个好主意,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这几个被我看中的倒霉蛋,正是我们寝室里的几位帅得掉渣的衰哥。
    于是我马上跑回去,对寝室里剩下的兄弟说,想不想看电影,有美女相伴?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几个鼠辈立刻群情激昂,挥舞着拳头说就是要去。我盘算好了,那几个外系的女生多,我骗几个男生来,一起去,这样,我既壮了胆,又办了事。
    于是和衰哥们保证,一人发一个美女,大家一起去感受与轮船碰冰山。
    几个色猪欢呼着,雀跃着,纷纷梳头洗脸
    我冷笑着,我让你们去看冰山,我让你们去看鬼差不多。
    兄弟们,别怪我啊。
    弟弟我也怕啊!
    我正在诓几大衰哥的时候,我的传呼响了,一看,果然是A。我知道,那些女生找不到我,只能去压迫A。
    我立刻对几大衰人说,我到女生楼下等你们哈,迟到了的自己想办法,我们可不等。还有,看电影的钱,你们自己搞定。一人发一个,都要掏腰包。
    某帅哥不服,你喃?
    我边往外跑,边说,我是组织者,有人请。
    我听见后面那位嘀咕,又是A嘛,同志们都知道。
    我才懒得理他。
    到女生楼下的时候,果然如我所料,那几个女生已经集合完毕了。但是就是不见A。为了让我阴谋得逞,我开始打预防针。
    我告诉她们,我找了几个帮手,都是猛将,到时候一起去给你们扎起,壮胆。不过呢,现在还早,才八点过,按照你们说的,那玩意儿一般很晚才出现。所以呢,现在,我们集体去松弛神经。我喊的帅哥些准备请大家一起去看泰坦尼克。看完了,估计时间也差不多,顺便就把事情给办了。你们看行不行?
    我好象说了,大事面前,还是爷们儿管用,这几个几乎已经吓虚脱的女同胞早就没有了选择余地。个个面面相觑,没人说话。我一看,OK了,不说话就代表同意。就这么定了。
    最多一分钟,衰哥们到齐。我悄悄的对他们几头色猪说,你们自己看着分,剩下的归我。一色猪问,怎么没看见A?我说,管她的,本来就没她。我想起了我身上的荷包比较空虚,于是对这色猪说,等会你帮我买两张票哈,回寝室给你。他一楞,怎么?想让我请客。我正色道,你知道的,我和A出去,身上是从来不带钱的。他识趣的点头表示同意。
    正当大家准备出发的时候,A突然冒了出来,我如释重负的出了口气,起码,钱包来了,钱是男人的腰,我觉得我的腰一下子硬了许多。A看见我们寝室的几个衰人,好象懂起了。她把我拉边上,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我得意的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电影,我是认真看完的,不过我觉得没什么感动,换我是杰克,照样跳,没什么大不了的。A是看得泪花狂流。其他人都很客气,我说的一人发一个,结果坐成了楚河汉界,我轻蔑的一笑,果然是色猪些,难怪,难怪。想到这里,自豪感油然而生,拽过A,一个熊抱,来,来,来,哥哥的肩膀借给你,要哭到我怀里哭。
    电影是看完了,衰哥们的士气有点受打击,这个不能怪我,我只搭线,不管成功的。要怪只怪他们有色心,没色胆。某人觉得有点上当,抓住我,悄悄的说,不是说发么?我笑着挣开,还要怎么发?他继续嘀咕,你都不介绍,我们怎么好意思去搭茬。我笑着说,真的是哦,来,我给你表演一个。
    我随便抓了一个女生,一膀子搭上去,那女生明显的挣扎了一下,可能是想到今天晚上是有求于我,挣扎了一下,也就不动了。我对那哥们眨了下眼睛,意思是,看,泡妞其实很简单,抓过来只管搭就可以,连话都不用费。那几位明显是看傻眼了。
    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下时间,不多不少,刚好11点过,是差不多,该勇闯电气楼了。我故意招呼着几位衰哥,这么美丽的月色,咱们去散散步如何。衰哥们明显是看了我的现身说法,士气大涨,也不用我教育了,开始自己找目标了。不过还没人敢直接吊膀子的。我搂着A偷偷的乐着。
    我故意把几大衰人往电气楼带。不料,我的阴谋诡计在电气楼前面,还是被拆穿了。哥们几个明显的,对红马甲的恐惧还没有消退干净。走到电气楼下的时候,有人不乐意了,提议换地方,镜湖边上就可以了。谁知他一提议,立刻有女生插嘴,怎么?你们不是来帮我们的?
    我晕,可惜我的一番苦心哦。
    等女生们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介绍完的时候,我很真切的看见几大衰人变了色的脸庞。毕竟,这里是电气楼,毕竟,我们遭遇过红马甲,更毕竟,楼上有个真实的鬼魂在等着我们上去还它笔记呢。
    几大衰人想跑,又不好意思明说跑。大家站在门口,尴尬的沉默着。
    最后,还是A打破了沉默,哎呀,有什么嘛,上次路上那么邪,我们不还是安全回来了。这个还说不清楚是不是呢?这么多人,一起上去看看,怎么了?
    我很惊讶,惊破胆的A居然抢了我的台词。我对她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说真的,这种事情就是靠士气,士气足,大家都过,士气倒了,统统完蛋,再说,我也不是真正的象我表面上那么强,我是死撑住的,如果可以,我愿意第一个跑。
    于是大家开始走动,不过都没说话,气氛压抑得紧,一路上的欢声笑语一下子没了,就剩下沉默的迈步声。我仿佛听见了脚镣的声音。
    那教室里居然还有学生在自习,不过也是,这教室不高,在二楼,离六,七楼还低着呢。在进门的时候,我发现,那两个见过的女生明显的抖了一下,两个人的眼光同时扫向后面倒数第二排的窗户位。
    她们的恐惧立刻感染了其他人。几个女生同时开始筛糠。A也在内。几大衰哥也开始变色。我的心跳也加速了,我悄悄的把剑捏紧了。不过在我回寝室的时候,觉得靠那木头剑好象不把稳,于是就把我收藏的弹簧刀带身上了。我觉得真动手,好象弹簧刀比那木头剑更管用,我管是人是鬼,敢乱来,我也乱整,捅死了事。顺便除个恶。
    我也顺着她们的目光看了过去,那里空空如野。里面剩下的同学本来就不多,就两三人,看见我们几个明显的,成双成对的男女组合,让他们误会了,以为我们是来找地盘谈恋爱的。看见我们进来后,都很自觉的离开了。
    其实我们心里到希望那几人能留下来。起码多个人,多份胆。
    看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我们几个了。我问那借笔记的女生,平时它什么时候来?
    那女生已经面如土色,哼哼了半天,我才听清楚,快来了。
    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气氛悚然。
    我招呼大家坐下来,等它来。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看着那女生把笔记还给它。然后我们集体离开,就算完事。
    别看我讲这么轻松,其实我一直把左手放裤兜里,那里放着我的弹簧刀,右手紧握住靠在脚边的桃木剑。A靠我特别的近。我冲她说了句悄悄话,没你的事,你可以先走。
    A也是面无血色,悄悄话转来,你看,我还能走么?
    我这才感觉到,她的身体重心明显的压在我的身上,可能是我也太紧张了,我一直都没感觉到重量。
    没人聊天,没人讲话。太别扭了。
    等了不知道多久,一直盼望而恐惧的,它,仍然没有出现。宿舍楼那边已经关灯了。我望了望窗外,好象除了我们这间教室,其他的全部黑了。我更压抑了。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终于有人说话了,不过说的,完全是打击士气的话。有女生提议,看样子,那个它,今天晚上不会来了。干脆我们把笔记放桌子上,我们走了吧。她一提议,立刻有人响应。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率先朝门口跑去,几大衰哥也没客气,争先恐后的朝门外跑去。
    我一看,都是他妈妈的朽木不可雕也的料。都同意了,我还逞什么威风哦,开拔。
    我让那借书的女生把笔记放回那倒数第二窗户边的桌子上,然后准备收工回家。我觉得,起码我是来了的,也算当了英雄了,起码我没有落荒而逃,剩下的,就我,A,还有借书的那个女生。其他人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的意思不是说A,和那女生的胆子特别大,她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吓软了,不扶站不起来。
    那女生实在没力气走过去,可能也是不敢,就把书丢过去了。
    在书落桌子上的那瞬间,灯突然黑了。
    我的汗毛在那一瞬间全部竖立起来了。没有任何的考虑,我一把推开A,右手把剑举起,左手掏出了弹簧刀。全力准备迎战。
    我不管是人是鬼,人有刀对付,鬼有剑对付。那一瞬间,我一下子不怕了,出奇的冷静,开始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观察。
    A和那女生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我也懒得招呼她们闭嘴。也许她们的惨叫惊动了正在夺路而逃的衰哥美女,他们也发出了惨叫,顿时,电气楼里,充满了恐怖的叫声。
    一股子风扑面而来,我没有客气,刀剑齐发。当然,砍了个空。我的直觉让我高度戒备。我想好了,实在不行,只能祭法宝了,破血。
    这个是我小时候听大人吹鬼故事知道的,他们经常吹荒野聊斋,吹到碰见厉鬼的时候,实在不行,就咬破舌尖,喷出去。这个叫血箭,一般鬼怪难以抵挡。好象是说人身上有三昧真火,舌头的血是最纯阳的,尤其以童子血为最。我还是处男,也算童子吧。反正是病急乱投医,有时候精神上能找到个依靠,好象可以定定惊。
    那风仿佛有灵性,一直围绕着我们的头顶绕,当然,这个是感觉。
    A不知道是个什么状态,黑,我又是近视。那女生我也看不清楚。隐约看见两个人影歪在板凳上。我估计是A和那女生。
    我感觉那风虽然在绕,但是好象没有打算进攻的意思,好象就只是在绕而已。我全身绷紧,拿刀护住背后,拿剑横在身前。
    不知道怎么了,A和那女生自从发出惨叫后,都没声儿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我感觉那风只是围绕着我们,好象并无恶意。不过我也不敢放松。僵持了半晌后。我也觉得老这么也不是个事,要打吧,又看不见东西,我总不可能对着空气砍吧。
    我终于打破了沉闷,对着空气低声的自言自语,师兄,人都死了,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何苦难为我们呢?
    突然,我听见了一声叹息,真的是叹息,就一声。是个男人的叹息。
    接着,听见风吹书页的声音。
    。。。。。。。。。。。。。。
    我也不说话了,高度戒备着。
    。。。。。。。。。。。。。。
    突然,眼前大放光明,灯又亮了。
    真的是吓破我的苦胆了。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A和那女生都坐在我身边,一左一右。
    我大松一口气,直觉告诉我,警报解除了。
    我忙扶起这两女人,慢慢的往外蹭。结果一出门,又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我也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人影从阴深深的楼梯口冲了出来。
    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夜晚,刚经历了那个它,又冒一个人影,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红马甲,奶奶的,不是趁这个时候来吧。
    不料那人影到先发出声音,我听清楚了,真正的放松了
    靠,原来是那看门老头。
    原来,逃出去的那几个人的尖叫声惊动了看门老头。不过老头听多了这种思春阶段的青年男女疯狂的尖叫,以为又是谈恋爱的在打闹呢。探出头去,果然是几个男男女女正玩命的奔跑呢。
    那灯突然一黑,其实是他关的。他管配电箱。他觉得可能这楼里应该没人了,因为他也是按照经验办事的,他知道,一般这电气楼,没人来这里上通宵的。他以为跑的那几个就是这楼里最后的几个人。于是他就把电闸拉了,为学校节约点电费。
    谁知道他这一拉不要紧,可把我坑苦了。本来就紧张,又来个眼前一黑,吓死人了。
    老头问我,这两女的怎么回事?我说她们脚崴了。老头很不解,这么晚,你们跑这里干什么。
    我说来抓鬼,你看,我把家伙都带来了,我亮我的宝剑给他看。
    他接过去一提,又扔给我,嘲笑着说,斩鬼要用桃木,你拿把杂木做的剑来干吗。
    这个奸商,我顶你个肺。
    感情,我这晚上就提了一把歪货剑唆?我的汗一下子顺着后背流下来了。
    老头和我一人扶一个,扶下了楼。老头说,你娃的胆子真的不是一般话的大,知道这里不清净,还敢半夜跑来抓鬼。我说,我帮学校清理一下门户,怎么了?那老头嘿嘿笑着,对我说,真想斩,你明天晚上晚点过来,我帮你砍一点那天井里的桃木,你自己去做一把。那才是真家伙。
    谢谢您勒,死老头。我还有胆再来?你自己慢慢削吧,我不陪你疯!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专门又去了趟那教室,当然,我是看准有人进去之后,才跟着进的大门。我特意去检查了一下那教室,真的很怪,我明明看见那女生把笔记扔在桌子上,怎么就不见了?
    打扫卫生的也太早了吧?
    我一直在琢磨这个事情,那本笔记到底跑那里去了?究竟是被人拿了?还是被那个它拿回去了?我琢磨不出来。
    不过,那声男人的叹息,我真的听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那帮子逃走的女生还算良心未泯,喊开宿舍门后,一直都在大门里等。看见我左手一个,右手一个,跌跌撞撞的扶着A和那女生过来后,有人发出惊喜的一叫,立刻有人飞奔过来,把她们接过去了,我也算是完成任务,浑身轻松了。
    事后,我告戒A,再不准大嘴巴,把这些事情到处传播。A总算没和我唱反调,点头表示同意。
    备注,那女生后来听说神经衰弱,休学一年,回老家调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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