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 说不出口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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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雅和林天偎依在湖边的草地上,尽管林天比较忙,但是,龚雅明显不想走,他便继续陪陪她。对于刚刚坠入爱河的人来说,一定会有忘却时空的时刻的,他们居然也破天荒地呆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的时间。
夏天的星空是那样的灿烂,熠熠生辉。在恋人的面前,夏之秀色所具备的诱惑力是让人无法抗拒的,使人容易沉湎的。
“对不起,我想,我……对不起,我说不出口。”他想告诉她,他爱她。
“那就不要说。”
“恩。你不责怪?”他此刻有点怯。
她摇了摇头,微笑着,“风雨同行。我等了那么久,我是在宣誓!”她极其认真地说。
“哦?”林天看这她有点带有孩子气的认真,故意逗她。
“我只爱我所爱,嫁我所爱。”她多么的像她的母亲,只是她从来也没有比较过而已。之前也没有这样比较的机会。
林天听到这样的话,激动得将龚雅拉入怀中,抚摸着她软绵绵的如玉般温润的身子,吻住了她粉红色的双唇,开始是温和的,后来却是越来越贪婪的吸吮起来。龚雅在无意识中被卷入了纠缠,这对热恋中的爱人,忘却了平日的规矩,彼此享受着对方的温存。
“林黛玉曾经叹息‘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我遗传了我妈妈,她爱上了爸爸以后,心甘情愿地生下他的孩子,守着他的孩子,而他却在跟别人快活着……”
龚雅平日的节制与冷傲此刻已经完全被林天的温柔击溃了,她发现唠叨也有其好处,她第一次享受了以往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温存与轻松。
平凡的年月里,机械般的规律消磨了了人的情感。很少有过极度悲恸的事迹让林天落泪,曾经有过的泪痕也不敢去记忆,怕从此坚强不起;也没有过过分激越的心跳。但是,此刻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也心疼着他的爱人——他多么的想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挥去她心灵的阴霾。
“妈妈养了我20多年就成了我一生的惦念,而假如你养我一辈子,是否该用几个世纪去想你?”
“怎么?你不愿意?”林天吻了她的前额。
“我常常仰望星空,那个地方总有一种吸引着我的未知的神秘吸引着我,使我能够超脱世俗的困扰,思常人所未思,做常人所未做。我想,我也有自己的野心。每次眺望着那奔腾不息的长江大河,那种永生不息常常我的冲动。”
“好一个摘星的女人,心比天高。不过,也好难得!”林天抚了一下她微微发热的脸蛋。
“池莉在《你是一条河》中就用河流来喻指女性。我也总觉得女性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一种博大、忍耐。遇到中文系教外国文学的全老师的那天着实值得记忆,因为她的烂漫、她的慈爱,安静、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好像圣母玛利亚!同样,因为她那近乎完美的感情描述也让我产生了近乎完美的想象。她的丈夫热恋时跟她说‘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子,是你让我改变了那么,因此我可以随时为你死去’。她跟我说:‘你的生活并不以父母为中心,最重要的是为你将来的另一半尽善尽美的改造自己,因为他才是你的依靠、你的知己,你一生中最好的伙伴,这不是同性朋友可以比拟的。’老师那朴素而令人震慑的神韵让我恍悟:清水出芙蓉是这个世间最锐不可挡的美。因为平凡善良的人心里有着一个天使,透过时空永远给人梦里的温馨。因为她我有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心跳!”
龚雅好聪明,她是变相来向林天说点心里话。
“我也……”林天满怀柔情地,贪婪地吻了她的脖子。
他本来是想说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