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五: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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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大房
书房中传来玉瓷碰地的碎裂声,守在门前的大丫鬟低着头,恨不得有个小洞,她能钻进去。
“老爷,我们小恒娇娇贵贵的,你怎么能”大夫人气得很,她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把桌上的茶盏扫在地上,她脸上满是怒意,眼角都浸着泪珠,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你像个什么样子,他不是闺中的小姐,怎么就不能跟着大皇子去了?不知道你个妇人发泼个什么劲,那离家的儿子,刘家的儿子都去了,我蔡家嫡子不去怎么能成。”蔡老爷子痛心疾首,那可是绿松石制成的茶具。
“好啊你,心疼个茶杯也不心疼小恒,这是什么父亲啊”大夫人见他肉疼的样子,心中更是憋闷。
“好了,小恒不久前已经走了,你现在和我撒泼也没有用。”
“你,你”大夫人指着人半天,牙齿都咬紧了,心中只觉得疼痛。
“回去吧,他会平安回来的,我保证。”
门砰一声砸在门框上,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小恒一日不回来你一日不要进我屋。”大夫人的声音隔着门都能听到,可以想象她的暴怒。
“左相”躲在屏风后的黑衣人一阵汗颜,传言蔡家大儿子是莲安有名的粑耳朵,所言不虚。
“长司见笑,贱内脾气火爆,我也管教不得,实在是让人笑话啊。”蔡协抱拳赔不是。
“不敢,令夫人是真性情,夫妻之间如此相处倒也幸福。”黑衣人托起蔡协的手,没有受他的礼。
他略略感叹一声,才又说起正事“烽州战事不能拖,昌国那边说了,他们要大力进攻五里碑,希望我们这边把凉城杀了,你既派人去烽州,正好把人处理掉。”
“凉城?我不曾听过这个人,具体背景我都不知道,恕老夫要调查清楚”蔡协摸摸胡子,思索片刻,他是求稳的性子,况且他儿子还在烽州,他不会给儿子找事做,如果凉城这个人不能动,那他说什么都不会接这个任务。
“凉城是五年前通过抓壮丁服兵役时进入五里碑属军,充军前只是一个靠体力活养家糊口的小混混,可是自从他掌兵后,昌国损失惨重,由他领导的二十三场大大小小战役,无一败绩”黑衣人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蔡协却知道他的未尽之意。
“如此,老夫便传书下去,让我儿尽快去办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