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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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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落没成这样,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来了,也没人敢来了。”登阳道,“孟儿,咱们走进大堂里看看。”
    二人便走到屋檐下,窗纸大部分都散落一地了,只有一些零星半点还粘在窗口。
    孟澈溪推开门,什么惊堂木,笔墨纸砚都没有。“狗官不升堂还是怎么,难道把惊堂木都带走了?”登阳骂道。
    “看起来是的,他就连惊堂木都带走了。”孟澈溪看了看桌子上的一个长方形的印记,颜色和桌子上的灰尘痕迹有些不搭,看起来就是放惊堂木的。
    “真是狗官,就连个用不到的东西都要带走”登阳吹了吹凳子上的灰,想要坐下,却看到凳子画着的都是富贵的图案。
    突然外面一声响动,孟澈溪灵敏的听觉一感触到就冲了出去,只留下登阳在屋内。
    “哎,孟儿。”登阳站起来喊道,他刚想追出去就被身后的一声熟悉的声音喊住了。
    “登阳。”
    他转过头一看,又是洛存。他翻了个白眼,走到凳子边坐下,“又是你,每天都来缠着我,你不烦我还烦了。”洛存跟过来说,“干嘛烦,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形影不离的。”他推了推洛存,“别,我离开落英妖界以后,咱们两个就是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已经没有形影不离这一说。”
    “哎呀,好阳阳,别生气了,掐你是我不对,我在这给你道歉,你不也臭骂我一顿了嘛。”洛存撒着娇说。登阳恶心了一会,“别给我整这套嗷,我不吃。”他心里一想,单卞这狗官的是不是他给弄死了。
    “洛存,我问你,这除州城的官爷可是你杀了?”登阳问道。
    洛存甩了甩几缕从黑袍帽子漏出来的头发,“正是本公子咬的,不光咬了他,我还吃了他的心,他现在可是完完全全的是我身边的一条狗,我让他咬哪里就咬哪里。”
    “果然是你,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吃他的心,你不嫌恶心吗?他可是贪官,你身为墨妖,难道也饥不择食吗?”
    洛存手一伸,“哎,我就是要吃他的心,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老人。”
    “老人?”登阳道,“你说的可是被他命令打死的老人?”登阳刚刚就听过如说的这件事,可是为什么洛存却说为了那个老人呢?
    洛存道,“不错,就是那个被活活打死的老人。那天我刚好路过官府,看见老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没想到却遭受这灭顶之灾,我本来看不下去想离开的时候,老人的怨气传来,求我为他伸冤。没想到这狗官居然要跑,离开除州城,我便在半路上了结了他。”
    。。。
    那天晚上,街上还有三三两两个人,一辆马车从路中过,马车内全部都是行李,看起来是要搬家。马车内正在打鼾的就是单卞那个狗官,而牵马赶路坐在外边的是郑志捕头。
    走了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已经走到了除州城的门界了,正是怪人纵横的时代,没有看门的人。郑志跳下来,打开门闩后牵着马车走出去。
    城门外十分阴森,大晚上的还有些雾飘起。
    突然一个人出现在马车前面,眼睛闪烁却发着黑雾,两只手全是血迹。那人突然整张脸凑近郑志,那人与郑志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会,他吓坏了瘫坐在地上。那个人一只手一挥打碎了马车的门。车里打鼾的狗官被震醒,睁眼一看,一张恶狠狠的脸对着他笑,简直就是一张鬼脸,眼睛里还淌着血,他吓得尿流了一车,大喊道,“郑志!救救我!”马也受到了惊吓,四只蹄子不知往哪跑只得在原地蹦跶。
    郑志哪还听得到狗官的呼救,自己就已经脚软的站不起来,两条腿直哆嗦。狗官直接被丢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流着口水在地上爬,眼睛还盯着那个人看,妄想从虎口逃生。
    那个人站在马车门口,看着狗官在地上爬,正是洛存化成了这般模样。
    他飞向狗官,先是给了狗官一个耳光,狗官抬头一看那张脸又是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狗官。”洛存骂道,“你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下场?”
    狗官还是跪在地上一直磕头求饶,洛存踹了他一脚,整个人仰翻在地上,爬起来又是求饶,洛存嘴角一笑,“狗官,去死。”说完就直接往他的脖子上咬去,一只手捅进了狗官的心脏,一涌血喷出来。狗官惨叫几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鲜血直接溅到了郑志的面前,他这才吓破了胆,嘴巴哆嗦着,求生欲让他慢慢爬到不远处的山坡,过度惊喜就昏死过去。
    。。。
    “你要杀狗官,何必吓到郑志神志不清,他现在已经躺在家中三个多月了,你知道他人吗?你知道他妻子现在过的有多辛苦吗?”登阳说道。
    洛存站起来说,“我才不管那么多,只要我的目的达到了,这些不过是。。。不过是。。。人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哎呀,我也忘了,反正我不管。”
    “真是个畜生,你又何必祸害到无辜的人呢?”登阳又对着洛存骂道。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洛存一个转身附带着黑色闪电消失了。
    “孟儿。”登阳看到外边的人是孟澈溪还有丁紫霄和蒋子清二人。“你方才冲出去,可是看到了什么?”孟澈溪摇摇头,“并无,不过是一声动静罢了。”
    “哎呦,小登阳,不错嘛,敢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胆子挺大啊,不怕怪人墨妖来抓你?”丁紫霄打趣道。“紫霄姐姐莫要取笑我,我可胆子大的很。”登阳道。
    四人来到另一处屋子内,“在这也发现不了什么啊,不过是一所空宅子。”蒋子清四下看了看,除了一些大物件还有一些书籍,其他能带的都被带走了,就连花瓶也没有了,桌子上,地下都是烂掉的花梗。
    丁紫霄也看了看四周说,“若真是逃命,自然是带上钱财与衣物,这间屋子看上去是卧房,竟也是如此一空。”
    “书不带,笔墨纸砚倒是都带上了,不知为何。”登阳说,一只手擦着桌子上的灰,一股异香,他闻了一下,“这桌子都是檀香木的,狗官过的日子可真惬意。”
    “官府的笔墨纸砚都是极品,用的是狼毫的毛笔,皖南出的纸,墨条都是陈香的,惊堂木用的也是上好的木材。”蒋子清说。
    “蒋公子可了解这么多?”登阳问道。
    蒋子清挠挠头,“家父在一方为官多年,在下也略有耳闻。”
    “我猜想单卞这狗官定是叫墨妖捉了去。”登阳假装道,“看郑志的神情就知道是被吓坏的。”
    “不无道理。”孟澈溪说,“可是郑志先生已经这样了,可谁能救治?”
    “我去看看。”丁紫霄说。
    “对呀!”登阳恍然大悟,“紫霄姐姐可是名门医游派下弟子,放着这大好的医师不用,可浪费了不是。”
    说完登阳和孟澈溪便带着这二人来到了郑志家里。
    和过如说明了来由,过如才放心让丁紫霄医治郑志。丁紫霄对着郑志的脉处探了探,瞬间明白了,“这是被吓的。”
    “那医师,我丈夫还有的的救吗?”过如问道。“放心,他不过是没从惊恐中走出来,我缓缓思路,写一副药方服下或许有好转。”过如一听自己的丈夫还有的救,眼泪水立刻流了出来,她跪下来对丁紫霄感谢道,“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丁紫霄立刻扶她起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出身医门,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丁紫霄写下一张药方,都是一些医治疯病的药材,看似平平无奇其实药性还是有些凶猛,这毕竟不只只治疗大脑的疾病,还有精神的。
    “喏,小登阳,你且去附近药材店抓这些药来。”丁紫霄站起来将药方递给登阳,登阳接过手一看,上面的字迹潦草,“我说紫霄姐姐,你长得这般漂亮,怎的字迹写的都没我好看?这般潦草,医师可看的懂?”丁紫霄一笑,“你将药方给医师,他自然看得懂。”
    “哎。”登阳一声无奈叹气。“我与你去。”孟澈溪说道,“这里蒋公子和丁姑娘在,没有什么事。”说完他拉起登阳的袖子出了门。
    本该是街上都挂着“药铺”和“当铺”的,可是这除州城的街上都没有,走了好几条街都没有这样的招牌挂着。“总算知道少了些什么了。”孟澈溪说,“我说除州城一股奇怪的气氛,可是又看不出来什么。这城了既没有官府,没有捕快,没有当铺,没有药铺,甚至诊所都没看到几家。”登阳转头看了看,确实是这样的。照理来说一条街没有药铺正常,可是每条街都没有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难道这些人都不开药铺的吗?”登阳不解道。
    “药铺?作死的人开的,别提啦,把树根子拿来当人参卖,谁还敢啊。”一位路人说道。
    登阳正要上去打听一下,那个路人又摆摆手扛着担子离开了。“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愿意跟咱们这些外来的人交流。”登阳有些委屈了。孟澈溪摸摸登阳的头,“没关系,咱们自己找。”登阳无奈又叹了口气,“可是咱们都走遍了,一家药铺都没看到,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若是还能从郑志嘴里问出点什么就好了。”
    “你们是在找药铺吗?”
    一声很稚嫩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
    登阳转身一看,是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是呀小朋友,请问你知道哪里有药铺吗?”登阳问道。男孩子说,“我知道有一家,但是那家药铺已经被砸了。”登阳和孟澈溪相互对视一眼,“被砸了?为何被砸了?”男孩子很平静地回答道,“因为那家被人诬陷野山参其实就是树根子,还高价出售,一帮人就把那家药铺给砸了。走,我带你们去。”
    男孩子说完就转身往右走了,二人跟上去来到一处拐角处。男孩子放下背篓,从腰间取出一枚钥匙打开了拐角处一所屋子门上的锁。
    三人走进去,尘埃全部漂浮在空中,屋子里还有中草药的味道。“咳咳咳,这是有多久没来了啊。”登阳用手掌扇了扇,皱着眉头。“我每隔个几个月就会来一次,把这里的草药晒一晒。”男孩说。“小朋友,你是这里的伙计吗?叫什么名字?”孟澈溪问道。
    “我叫谢烟,是这家药铺掌柜的儿子,从小跟着我父亲学医抓药。”这个叫谢烟的男孩子说道,“你们要抓什么药材吗?”登阳拿出药方来递给谢烟,谢烟笑了笑,“你们是不是为郑志大哥抓药?”
    “你怎么知道?”登阳问他。
    “我也是这两个多月才琢磨出这幅药方的。”谢烟说,“幸好药方上的药材店铺里还有些,我这就抓给你们。”说完就转身进了抓药的地方。
    “白术三钱。。。田七五钱。。。”
    谢烟边抓边念叨,“哎,青莲草呢?青莲草怎么没有了?”谢烟带着些许着急的口气说。“怎么没有了,我上次看还有的。”他越说越带着哭腔,“怎么没有了。。。”
    登阳走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谢烟。”
    “青莲草不见了,青莲草不见了。”谢烟已经哭出来了,像是一个被夺了玩具的小孩子那般伤心。“青莲草是必不可少的药引子,若是没有了,整副药方就相当于。。。”他说不下去了,只一个劲的抹眼泪。
    “青莲草可是生长在海域的植株?”孟澈溪问道。谢烟点点头带着哭腔说,“正是,那些还是我大老远的跑去驻扎在海域旁边好几日才挖到的,几个月前还有的,现在一根都不见了。”
    “这还不好办?”登阳说,“我回海域一趟,孟儿,你将青莲草的样子告诉我,我今日午后就给带回来。”
    “青莲草,是一种水草,叶子似莲花叶但是比莲花叶要小很多,花瓣的颜色为青色,花蕊味似甜,无水不能活,整棵植株只有一根经脉,每根经脉漂浮在水中,若是触碰泥土就生根,根色白。不过现在这个时候,青莲草不好找啊。”孟澈溪说。
    登阳转了转眼珠子,想到了什么,“没关系,我去碧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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