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红陌上 樱花红陌上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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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林琳梦见了一身白袍的欧阳月站在云雾间‘小猫小猫’的唤着她,带着扣人心弦的忧伤与不舍。
林琳梳洗妥当就蹦跳着去给林母请安,林母就居于林府西北院,名唤‘芙蓉居’是以林母芳名命名,林母生性喜欢插花,闲来无事都喜欢摆弄那些玩意儿,林相为了讨好夫人,几乎把整个‘芙蓉居’都种满了千种万样的话,每次林琳一进去,脑袋就犯晕,五颜六色的花朵碍眼没关系,可那混夹着各种花香的气味却让她想吐。
话是这么说,可美貌娘还是每天要见的,最近生病的事连同把娘也累着了,她心里愧疚,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该好好慰问娘亲一下才行。
林母隔日不见这小丫头就心里急得很,前两天女儿受寒发烧,她是又急又慌,林琳打小身体就不好,曾几次都因为受寒差点丧命,最要紧的一次就是不慎落水丧命,幸得相公及时请来的一元高僧相救,不然后果……她闭了闭眼,不再回忆,怕再触及到当初高僧口中说出的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话。
今日一听说女儿又蹦又跳跑来了,顿时心里就乐开了花,这家伙,容易生病容易受伤,可生命力却是强得很,不一会儿又能生龙活虎的站在你面前了,她心安了些,这样的女儿才好,这样的她,今后才能勇敢的面对一切困难。
林相夫人现年才刚三十有几,正直风韵年华之期,虽说已孕育了两女,可保养得却如同刚双十少女,排名仅次于明月。见女儿红彤彤的小脸瞬时出现在眼前,桃腮杏面顿时乐了开来。
“你这小丫头,病才刚好又不知道收敛些,成天蹦蹦跳跳的路也不认真走,严禁警告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要摔着了怎么办呐!”
绣帕帮她拭了拭额上的细汗,整了整因急跑而凌乱了的小褂子,怜爱的将六岁的小女儿搂露怀中放坐于膝上。
林琳拈了颗案几上摆放着的葡萄扔进嘴里,嘻嘻笑着不答。
林母怪嗔一眼,亲亲打了下她的手心,林琳吐吐舌头缩回手,仍是笑得开心:“下次不敢了。”
“说了多少次做什么事都要有大家闺秀的摸样,下次若要让娘再看你这样粗鲁的将吃的扔进嘴里的样子,我可真不轻饶了。”
这女儿,明明每次都有教她礼数,可被她听进去的也少之又少,真不知道她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虽然每次有都说下次再看到就罚她什么的,可下次若真的又看到了,自己也还是欣喜的,可爱真实的女儿就这样一览无疑的呈现在她面前,这是最美好的事情,她猜想,或许相公从不约束女儿的本性动作也是希望这样的吧。
林琳努了努了嘴,窝在林母怀里撒娇,她最是喜欢窝在美貌娘软软的怀里了,闻着清淡的芙蓉花香总让她感到无比温暖,原来这就是母爱,让人温暖又心安的最伟大的爱。她在衣兜里摸了半天才摸一方手帕,递到林母面前,那淡粉色手帕上盛开着一朵栩栩生辉的蓝绿色芙蓉花,很是儒雅的美,让人看了就舍不得移开眼去。
“知道娘最近为了女儿的事操碎了心,女儿心里愧疚,琢磨着不知道送娘什么好,就绣了这方手帕给娘,每次女儿流汗流泪都是娘亲用帕子帮女儿擦拭,今后娘亲有了这方手帕,流泪了流汗了就用它擦,也做是女儿在亲手帮娘亲擦拭泪汗,可好?。”
被林琳这样乖巧一说,林母感动得险些落下泪来,调节好情绪,看到林琳一双黑白分明清澈无杂的眸子正好奇的瞧着自己,破涕为笑。
“琳儿真乖,娘亲喜欢得紧,以后看到手帕就如看到你明亮的笑容,这是世上求也求不来的最好的礼物,娘亲要珍藏一生的。”
“娘亲真好。”林琳脱了鞋,赤着脚小心爬上林母的卧榻,低头想了想,问:“娘,你识得那欧阳公子吗?就是昨儿来府中做客的那个傲慢无理,自大讨厌的欧阳月。”
林母点点头。
“恩,你欧阳世伯和明月伯母的儿子。”
林琳抬起头,轻问:“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林夫人瞧着林琳一双闪烁不停的眼睛,只觉好笑,含蓄道:“挺好的。”
欧阳月,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的孩子,何况又是明月的儿子,她当然觉得比任何一家的公子少爷的瞧的顺眼,只是平日她们娘两说话的时候从不提到过外人的话题,今儿女儿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娘怎么能说他挺好的呢,你应该说他不好的,伤自尊了。”林琳赌气似的翻了个身,嘴角却是笑着的,小手把玩着脖子上挂着的暖玉不做声,两眼飘向窗台上开的正艳的不知名的花朵,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母低低一笑,在她的小脸上啄了一啄:“两个月后便是太后娘娘的寿宴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都要进宫赴宴,小琳手巧,秀幅画送给太后娘娘当寿礼可好?”
一说到要干活,林琳的小脸整张苦了下来:“我绣得东西怎么拿得出手见人,更何况是要送给那个眼高于顶的老太婆做寿礼,娘绣得才好,为什么不自己绣呀?”
捏了捏她皱着的鼻子,忍不住责备:“怎么叫太后娘娘老太婆呢,这话跟娘说就好,可别传出去了呀,不然可是要诛九族的,这太后娘娘其实一点都不凶,更别说什么眼高于顶的了,你不能这样想,娘不是故意要把这个苦差活扔给你,而是我过几天就要上玉山念经了,这一去就得两个月,所以就得辛苦你了呀。”
有要上玉山呀,林琳一听就不舍了,娘每年这个时节都要上玉山去吃斋念经两个月,她以前好奇也吵着跟去过一次,本以为玉山一定是山如其名一样是个好玩有趣的地方,没想到一去到才发现这玉山的真实面目与自己想象中的玉山简直是差得天壤之别呀,那里不但没有好山好水好吃好喝,有的却只是一昨寺庙和几个生活贫苦的老尼姑,她无聊了几天就让林离接了回去,玉山最后只留在自己印象中的画面就是老尼姑慈爱摸的她脑袋说的一句话:“慧根很深,却未觉悟。”
林琳收回思绪:“娘,皇宫有什么好玩的吗,为什么人人都想进去?”
她没进过皇宫,却常常听林离叨念着皇宫如何如何的雄伟壮观,每次林离说得口水唾沫漫天飞的时候阿绿在内的所有丫鬟侍卫都满眼含春的向往着。
林母黯然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不过我想琳儿应该是不会喜欢那里的。”
那里太阴暗太邪恶了,你这般美丽圣洁的孩子的是一定不会喜欢那里的。”
窗外的晨过透过细细的窗缝映照在林琳的脸上。
林母又道:“寿礼的事娘知道难不了你这个古灵精,闲着的日子就琢磨琢磨吧。”
林琳想,反正闲着的日子无聊,绣幅山水锦图还是难不了自己的,正好这段时间爹爹在琢磨着替她找夫子的事,有了这个借口当挡箭牌,她又可以多偷懒一段日子了。
当下也不再推辞。
出了‘芙蓉居’林琳摸着路子又往后山行去,林府后山有一大片空地是种满了樱树的,层层叠叠的很是壮观,春末初夏,也是樱花凋落的时候了,林琳很喜欢这里,每次一跟林离玩起作迷藏的游戏就常跑来这里躲着,仍谁也找不着她,让大家一真揪心,后来她每次提议要玩作迷藏的时候都没人理她。
在一棵大树下驻足,顺着软梯爬上了树顶上的小树屋,推开小门钻了进去,树屋里的摆设都很简单,一张小棉床,一张小书桌,还有一张被褥跟几个鸡毛软枕。
这个是只有她跟爹才知道的秘密,小树屋是她四岁生日林相特意让人造了送给她的,所以林相才能每次她失踪了第一个将他找出。
窗外的粉红色樱花瓣随风而落,似真似幻,如梦如痴,林琳脱了鞋爬上床,辗转了会儿,陷入了沉沉的午睡中……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什么毛毛的东西一直来回在轻拂着林琳的脸,痒痒的难受极了。
她虚虚的挥了挥手,嘴忍不住嘟喃,“烦。”
只听有人低低的笑着,那毛毛更加变本加厉起来,还无耻的伸入她的鼻孔中。
她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悠悠转醒过来欧阳月的特大写真愕然出现在林琳眼前。
她惊呼一声。
“嗨,小猫!”
欧阳月不羁的笑容灿烂绽开,一身洁白的袍子,几丝乌黑秀发应着几点湿汗粘在脸颊,蓄意且性感。
林琳看得痴,忘了眨眼。
“恩,呆了?”小丫头明显还没清醒过来,欧阳月乘机俯身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恩,真香。
欧阳月咯咯的笑起来,还调皮的对林琳眨了眨眼。
“你……你从那里进来的。”林琳不敢相信的问。
“当然是从门进来的。”欧阳月笑嘻嘻的将脑袋凑近林琳,淡淡的薄荷香绕索在鼻间:“想我了吗?”
林琳推开他:“你胡说什么,我为何要想你这无耻之徒!”
“哈哈,小猫真让人伤心,不过没关系,我想你就可以拉?”
“你今日又是随你爹娘来的吗?”
“不是。”欧阳月顺势躺在了林琳身边笑着看她,手开始不老实的把玩着她有些微卷的秀发,嘴巴一直保持着弯弯的弧度:“我想见你,跃了墙进‘望心阁’找不到你,就寻到了这里。”
林琳气极,起身指住欧阳月,“呀,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居然敢私闯!”
“这算什么,只要是本少爷想的,皇宫我都敢闯。”欧阳月玩世不恭的笑道:“别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爷我也是想瞧瞧你,不然八抬大骄请我来还不愿意来呢。”
好大的口气,林琳被他一脸神气的样子逗笑了,心中刚才还闷着的起一下子就泻了,奇怪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瞧我?”
他不语,目光看向窗外,花瓣雨美得无与伦比。
“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要瞧我?”她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小孩,偏要他答她。
欧阳月有些不自在,其实他很觉得很困惑,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瞧她,难道就是因为她长的可爱依人,想想觉得不可能,他欧阳月又不是没见过可爱的女孩,更何况是比她还依人的那种。自从上一次他们见面之后,他开始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小人儿了,想再瞧瞧她笑的样子,想再瞧瞧她调皮的样子,还想再瞧瞧她撒娇的样子,反正说直了就是想再见见她的样子,所以他就自己一个人翻墙进来了。
他不看她,甚至可以说他不敢看她,因为她的一瞥一笑都能带动他的神经器官,他怕他离她太近,自己会不由自主的伤害了她。
他拈起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她发上的一片花瓣,放进嘴里允嚼,涩涩的,更多的是甜,她的肌肤也如这般的美好吧。
见他嚼着花瓣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林琳忘了再追问他还没回答的问题,拈起落在他肩上的花瓣学着他的样子也放进嘴里允嚼,一张小脸皱了起来,涩涩的味道真难吃,他居然还吃得下去,这人真怪。
她像小包子的脸把欧阳月逗得哈哈大笑,伸手过去捏了捏,忍不住啧啧道:“手感真好。”
林琳打掉他的咸猪蹄:“不许捏我脸,最讨厌了。”
欧阳月呵呵一笑:“恩,不错不错,以后要是还有人敢这样对你的话,你记得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拍点他们的手喔。”然后又霸道的说:“因为这世上只有我欧阳月才有这个资格捏小猫的脸。”
林琳脸上一红,低下头回答:“我才不是小猫。”
欧阳月眨眨眼睛,死皮赖脸:“你就是小猫,我的小猫。”林琳红着小脸坐在身旁,面颊绯红,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他怀顾四周,生平第一次在乎别人的意愿:“瞧你这么日子过得这么无聊,不如今后本少爷每天来教你骑马射箭打发时间可好!”
他撇开头不让她瞧见自己不自在的表情和眼中的期待之意,心想,如果她敢拒绝他的话,一定要让她好看。
林琳眼睛一亮,骑马射箭?女子也可以学这个吗?常常在院子了瞧见林离和侍卫射靶子,每次她好奇的想要靠近时林离就一脸惶恐的要她远离开去,说是女子只适合在深闺里绣花弹琴,万不该触碰刀剑这种危险的东西。
她又讷讷地开口说:“爹爹肯定不让我学这个。”
“不让你爹爹知道,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算林相知道了又怎么样,他欧阳月决定要做了的事谁都拦不下来。
小琳顿时笑开了脸,眼睛灵动的转了转眼珠,抬起头看欧阳月,脸板了起来:“你不怕我把你诱惑我学坏的事告诉爹爹吗?”
欧阳月淡淡一笑,故做摇头可惜状:“那你就告诉好了,我原本还打算有空带你出去逛逛的,想你一定还没见识过外面市集的样子。”
“你说的可是真话?”林琳不确定。
“我欧阳月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原来小孩子是这么好哄呀。
“耶!”小琳跳了起来,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小屋子间。
欧阳月被她突然的跳起重重磕了下,他只觉一阵头晕,忙捂住额头,得逞笑道:“别高兴得太早,我可是有要求的噢!”
林琳愣住,敛起了笑容,两眼微眯的看着欧阳月,他在耍她吗?
“什么要求。”
欧阳月幽幽说道:“现在还未想好,先留着,总有一天我自会向你讨回,你记住了便是。”他可是精明商人的儿子呀,怎么可能会做亏本生意呢,呵呵,小丫头,你等着瞧好了。
“轰隆隆”洪壮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扬起滚滚尘烟。
老者收起手中握着的剑抬眼望了望天,心道今晚怕是又有暴雨下了。
他神色凝重的皱起浓眉,负身站立在茅草屋前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
不一会儿,六七个壮大的身影出现在天际边,踩着晚霞而来,正是驾马之人,他们身上都穿着青一色的劲装,右边胸口处都一贯的烫有一个‘冥’字。
“吁。”为首的蒙面人驱马到前,离老者不到一丈的地儿停住,马蹄高高扬了起来,尘烟飞舞。
“冥长老,属下奉教主之命,是来‘请’你回总教坛的。”蒙面人声音低沉,虽然口口声声称老者为长老,但口气却丝毫没有半点忌畏之意,还加重‘请’字的音,明显是来者不善。
老者淡淡一笑,并不在意:“老夫早已不是冥教中人了,受不起冥长老这称谓,贵教教主真是客气了,老夫既不是冥教中人,何来回去之说,我看各位还是请回吧!”
他淡淡的话音带着让人不容小瞧的内力,一等蒙面人被他的内力一震,急忙运气护体。刚才说话的蒙面人稍稍收敛了点身上的杀气,心想,教主竟然不惜发动了全教人都要将这老头找到,还指明说一定要抓活的,可见这老头对教主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作用,一时他也只能试着用软语来劝,毕竟如果真要动武的话,他们这一干人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
“冥长老,属下冥风,是教主新近带回教中的,刚进教堂有很多事都担当不好,今日莽撞冒犯长老小的实在该死,望长老能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他跳下马,单膝一跪,放低了头。
冥风?老者在教期间从未闻过此人,看来真是教主新收回来的教徒,看来还是个十分得宠的教徒,不然着冥灵十二骑中的六骑怎听命于他呢,是个不简单的小子呀。
“老夫受不起冥教长老之称谓,少侠还是快请起的好。”
冥风咬牙,凭他现在在教中的地位,除了给教主一个人下跪之外还从未再给你下跪过,臭老头,居然给脸不要脸,找死。
老者又道:“老夫是不会再回去冥教了的,你就这样回去如实禀教主吧,就说……。”他低头想了想,一抹笑意上脸:“放心一切执着,任凭灵犀寻找。”他抬头瞧了瞧西边的美丽霞光,眼中一片向往之色,这是他参了大半辈子才参透出来的十二个字,若那孩子也能明白,是不是就会学着放弃。
他冥教待了大半辈子,早就想着能走走看看这外面的大好河山了,也该是时候实现自己的心愿了,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打打杀杀,他早已厌倦,终其一生,到头来什么都没能得到,剩下的除了这把烂骨头以外,就只有短短的数十年寿命了。惟有摆脱了冥教的束缚,老者便能随着他的心意去游览各国风景。
老者心意已定,冥风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无论是死是活都得带他回去,若这次再让老头跑掉的话,就不知道何年马月能再找到他了,听闻冥长老的武功一直是教中之首,就连教主也要弱摆三分,可他偏不信这个邪,难道十几个年轻人真斗不过一糟老头。
他打了个响指,冥灵六骑会意,训练有序的齐齐从马背上掠起,拔出寒光闪闪的佩剑直逼老者面门,对冷水的他们来说,没有恩人,只有主人。
屋子里点着一根蜡烛,烛光微微摇曳,满身血迹的老者负手背对着欧阳月站立着。
经过刚才的一战,他现在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吃力,若不是有深厚的内力护体,他早已命丧黄泉了,冥灵十二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随都是他调教出来的死士,可他们诡异的阵法却是善于摆阵的教主设计出来的,今日幸得出现的只是其中六骑,若真是十二骑出马的话,他可不是只能险些逃脱的说法了。
“欧阳月,老夫念你是学武奇才,所以才破例收你为徒,但你曾经口口声声也答应过老夫的要求,难道你全都忘了?”老者猛的转身,直盯住欧阳月,他满脸是血,在寂静的夜里显得诡异无比。
欧阳月始终不做言语,此时心理想的念的都是那个小人儿,他知道师傅想带他走,带他出去走江湖,带他出去历练,他当然知道师傅都是为了他好,当初拜师的时候,师傅就说过,总有一天他要离开这里的,他是否愿意跟他一起。
那时满心求武的他得不到爹的允许学习武功,巧遇之下认识了师傅,他欣喜若狂一口答应下来,那时的自己也根本不会想到之后会遇到小猫,让他愿意舍弃一切的小猫。
老者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肩膀,现在身心疲惫的他不打算再多说废话,月儿的脾性他最是了解,也最是拿捏得准:“遵守诺言是做君子的最基本原则,你若真不愿意,老夫也不会勉强,只是我想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道理,你心理想什么我自然最清楚,舍与取,你要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