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初恋,挚爱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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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处在面对面的位置,所以不经意的抬眼就能看见对面的两人,不过由于相隔距离较大,所以看不清那少年的长相,只记得浅棕发色,还有,身形貌似很瘦个子也不高……比赛结束了,2:1,我方胜出,蓝熙很快扬着嘴角跑回我面前,我握拳捶了他一把“行呀小子。”他眼睛眯起来用右臂揽了揽我“走吧,请你吃饭。”
我推掉他的手臂,望了望对面站着不动的人,正色开口“我跟杰哥一起回去,那个……你送小弟弟吧。”他脸色僵了僵“小穆,你听我说……”我笑着摇头“不用,我没误会。不过人家既然来看你,还是应该送人家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说完以眼睛搜索到金杰那亮红的外套,张口喊“杰哥,等我一下。”看蓝熙有点呆呆的,我好笑的把外套披到他肩上“快去吧,晚上给你打电话。”
我几步跨到金杰和他的‘坐骑’旁:“杰哥,不介意捎我吧。”“好说好说。”金杰一拍后座“我的车没蓝熙的靓,不过载人没问题。”我跳上后座,他凑到我耳边轻轻问“你们没事吧?”我刚要开口,蓝熙已经骑着车冲到我俩旁边“小穆,我们去吃饭。”我摇头“男子汉该有担当,好好和人家说说。”,蓝熙丢掉车子,抱住我“我现在的担当就是你,小穆!”
余光四下瞧瞧,无奈之极,一不小心又成了八点档的主角,三三两两的男生女生都有意无意的看向我们……我叹口气“我在门外等你,你去和人家打个招呼。”说着话我下了金杰的车后座,蓝熙瞪着他蔚蓝的眼睛看我“真的?说话算数。”我伸手拉好他的羽绒服拉链“难道我还会跑了不成?我没那麽无聊玩什么‘欲擒故纵’,你快去吧,看看咱们都成场子的焦点了……”蓝熙微点头然后转身向明晖那边走去……
杰哥推着车和我出了体育馆大门,我拣了个人少的树边停下,金杰要陪我等蓝熙出来,我没让“杰哥我没那麽脆弱,有的事遇上了就直面,这本来就不是谁对谁错说得清的……”金杰笑起来“知道了,优秀的白羊座。”目送金杰的身影汇入车流中,我背靠大树安静的等蓝熙……没多久我的帅哥恋人和他的爱车翩然而至,他脉脉柔情的‘盯着’我,我扬眉问他“哄好小弟弟啦?”
他一把揪住我衣领“你居然想撇下我走,今天我要惩罚你。”我不甘示弱的回盯住他,使劲捏住他手腕迫使他松开了我的领口“到底该惩罚谁?我可不知道看场简单的比赛还要上演‘情敌面对面’的恶俗戏码!”看我一脸冷冷的表情,蓝熙有点慌神,他急急辩解“小穆,我不知道他会来……”心里不舒坦是有的,但是绝不至于要到闹翻或者吵架的地步,然而看着蓝熙着急的小样我又忍不住心下暗爽‘臭小子,你急一会儿也是应该的,害我老是做绯闻主角……’这麽想着我又面无表情的开了口“那你说说到底怎麽回事?”
蓝熙推着车和我边走边讲,原来明晖一直固执的想要看看我‘长什麽样’,偶然的听说了我们一级和二中的友谊赛,他猜我应该会来给蓝熙助威,所以和他朋友一起来了,打算偷偷看看我……我好笑的问蓝熙“那麽看清楚了,我是不是可恶的狐狸精?”蓝熙无奈的耸耸肩膀“他说不敢走近看,所以那麽远,还是没有看清……”我傻了几秒钟,开始笑,蓝熙也笑,我们俩笑到流了眼泪……
真是,唉,果然‘物以类聚’,其实我早该想到,蓝熙就算不是因为有情而和明晖在一起的,他两也该有共同点,没想到他两人的相同点就是‘傻傻的单纯’。笑够了,蓝熙问我“小穆你笑什麽?”我诧异的看他“笑你的小弟弟和你一样傻傻的,那你又乐什么?”他说“我想你也没敢看清他的样子,傻瓜。”
我们之间忽然安静下来,默默的走了几分钟,蓝熙拉着我站住,他轻轻的抓住我双肩“小穆,谢谢你如此包容……”我笑着刮刮他的鼻子回答他“好啊,请我吃饭吧,我快饿死了。”蓝熙歪着头想了想“请你吃醋如何?”
又是新的一周开始,课间我挤在明皓那里给他讲我去看了蓝熙他们球赛的‘糗事’,张毅忽然停在桌旁。我和明皓抬头看向他,他神情略微紧张,握着拳头,我本能的蹿向老大身后准备‘避难’,半响没有动静,我探身查看,才发现张毅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明皓一脸哭笑不得的掐我的脸颊“小穆你就这麽怕他?”
我不屑的‘切~~’了一声“谁怕他,我是不想和他起冲突,再说和他掺和到一起准没好事……哎,他刚才干嘛?”我罗嗦了几句才想起貌似不知道刚才咋回事,迟老大再次无语的望着我,伸手递给我一封信,我盯着那信“什么?”明皓给我一记暴栗“我怎麽知道?这是给你的,没看见写着‘金穆亲启’吗?”我揉着头接过信,打开……
原来是张毅的致歉信,他说以前的事是他没有搞清楚原委而错怪了我,向我郑重的道歉,希望我能原谅他,还能把他当作普通朋友……明皓抻着脖子大大方方的‘偷看’我的信,末了问我“最有‘桃花运’的家伙,咋办?”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摊手“不太愿意,你咋认为?”他说“我不发表看法,你知道的,只要你决定,我无条件支持。”“说了等于没说,我问蓝熙去。”我起身往我座位走,老大大大的一句感慨“这米快就仰人鼻息了?别说你是我哥们。”我从桌上抄起一本作业丢到他头上。
蓝熙听我说完事件经过,想了想,然后缓缓开口“其实做朋友也没甚麽不好。当然,要是小穆你不愿意的话就不要勉强。”我点头,转而又眨眼看他“你不吃醋?”他笑笑的揪我鼻子“我家小穆如此优秀,要不咋有好多人想和你做朋友,高兴着呢我怎会吃醋?”被他当面夸赞我的脸微微发烫,我握住他的手低喃“你不介意就好,我也乐得大方。”蓝熙抵着我的额头“我只要小穆高兴……”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是一个圣诞到了。抛开繁复的习题、即将面临的期末考以及没多少日子的升学压力,我和蓝熙安静的站在热闹的街头一角。身边来来往往的年青人三五成群或笑或闹的走过,大家身着各式各样五彩缤纷的外套手拿小吃或手捧礼物……这个泊来的节日在我们这个小城市也如此受欢迎,熟捻的似是已经留传了很久很久一般。
远远的又听见那所教堂唱诗班的颂歌,我低头寻到蓝熙的耳边,问他“你说,我们需不需要作忏悔?”蓝熙搂住我的脖颈,耳语“即使要进地狱,我们也会一起堕落……”我看着他,淡笑……
那个圣诞夜,我俩背靠十字路口边的护栏,在最喧闹的夜晚,沉浸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很多年以后,我记忆里都保留着那个场景:朦胧的夜灯下,身边行人模糊成背景,蓝熙望着我的一双幽蓝眼眸闪着光,那般迷人炫目,我只能跟着我的心选择沉醉……
元旦前一晚,我们学校包下了南湖影院,安排我们高三级做最后的文艺汇演,高二高一级当观众,老师们也不来凑热闹,这个小跨年之夜真正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夜晚。
十二月三十一日,只有上午半天课,各班出节目的同学被要求留下做最后的彩排,明皓拎着书包起身的时候喊了我一声“小穆快点。”我随手捏了捏蓝熙白嫩的脸颊冲着老大站立的教室门方向答道“就来”,然后俯身蓝熙耳边“晚上见!”他一把勾住我脖颈“好。”
我十分期待这场演出,因为我们班这次的代表便是蓝熙郑星缑鹏他们为主的校园乐队。演出定在晚上七点开始,地点离我们小区也不太远,我本想六点后悠哉游哉的出发,没想到心急的沈然不到五点就打电话要我早点做准备,六点差一刻他就和明皓两人风风火火的冲到了我家。
迟老大见我一身浅灰的运动服皱了皱眉头,二话不说就打开我的衣柜挑拣,我不解冲他喊“老大你干嘛?”沈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小穆你太不解风情了,你知道蓝熙今晚穿什麽吗?”我垂下眼睑想了想回答他“他跟我提过,好像是西服……”
沈然大大的鄙视了我一眼“我可看过彩排了,蓝熙同学…那就一个字…帅!你可不能穿这样丢我们人啊!”我瞧瞧自己“有什麽呀,他要上场的,自然要正式些,我就一观众,怎麽舒服怎麽来呗~”
迟老大也不理我,几番扫视后,抛给沈然一件浅紫色小立领棉衬衫、烟灰色鸡心领毛衣,还有一条直筒水墨蓝仔裤,阿布一边接一边点点头,老大一个响指,两人就把我扑倒在沙发上,七手八脚的给我换了装……最后他们将我塞进半长的黄羽绒服里拉出了门,真不讲人权啊,我心下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