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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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妃级以下的嫔妃在甘露殿侍寝时,是不能留宿一整晚的,到了规定的时辰就要在奴才们的侍候下回到自己的地方休息。
当然,凌雪冰也不能例外。当她带着满是疲惫的身体回到重华宫时,意外地看见向来视她如无物的婢女迎春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小姐,你回来了。”桑紫刚从内室出来就看到凌雪冰一脸不解地望着睡梦中的迎春,她也懒得解释:“奴婢已经打好热水,里面放了些止痛宁神的药物,你沐浴后再休息吧。”
迎春被桑紫的话吵醒,满脸不悦地睁开眼,刚想像以往一样开口就骂,便看到凌雪冰已经回来,她连忙站起来,笑嘻嘻地说:“迎春恭喜才人得蒙圣宠。奴婢就说嘛,以才人的花容月貌,怎么可能会只做一辈子的才人呢?你看,果然没错,说不定明天皇上要为才人晋上好几级,才人总算苦尽甘来了,奴婢真替才人感到高兴。”
桑紫听了直皱眉头,眼神鄙夷地扫过迎春,想到今天是凌雪冰的好日子,就忍住不还口,只笑意暖然地看着凌雪冰,道:“小姐,水快凉了,有什么事等沐浴后再说吧。”
迎春很快就接口道:“对对对,凌才人身体娇贵,可不能有丝毫的差错。待奴婢侍候才人入浴吧。”边说边讨好地上前想扶凌才人进去。
桑紫终于忍不住了,上前一个箭步,抢先一步把凌雪冰扶着,嘴里的话有着浓浓的不屑:“不敢有劳迎春姑娘了,凌才人的生活起居都是由桑紫负责,换了别人会不习惯的。况且姑娘一向是不屑于染指这事,不是吗?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太晚睡了会变丑的。”说完,再也不理会迎春如利箭般的眼神,扶着凌雪冰往内室走去。
室内一个大木桶的热水不断地制造出飘渺的蒸气,凌雪冰在桑紫的侍候下入浴,水嫩嫩的肌肤在水蒸气的包围中显得如玉般柔润,朦朦胧胧的,让人爱不释手,桑紫看得直发呆。
“刚才怎么可以那样对待迎春呢?她很难堪的。”凌雪冰一直记挂着刚才的事情,小声对桑紫责备道。
“桑紫就是看不习惯她那副嘴脸”桑紫还在生气,道:“在小姐没有受到皇上宠幸时,她是怎么样对待小姐的?不要说小心服侍,连称呼都没一声,整天在指桑骂槐,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根本没当小姐是她的主人。现在好了,小姐得宠了,她又来巴结,妄想捞点好处。想得倒也挺美的。小姐人好,不与她一般计较,我桑紫可是小鸡肚肠的,有我桑紫在,她门都没有。”
凌雪冰听了直皱眉头,半晌都没出声。桑紫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了,颇为委曲地抿着嘴巴。
“哎——”过了许久,凌雪冰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宫里的奴才就是这样的。拜高踩低,你能管得了几个?”望着水面的蒸气争先恐后地往高空升去,渺小如水蒸气都懂得往上爬,更何况深堪利害关系的人?她难过地说:“现在我得了皇上的宠幸,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避开众人,不问世事。我们不去惹麻烦,麻烦自会找上门来,以后再也没有清静可言了。桑紫,在外人面前,说话行事都要谨慎,不能让人家挑出毛病,一不小心,后果就不只是惩罚那么简单,说不定连命都会搭进去,知道吗?”
“桑紫知道了,以后会谨慎行事,不让人诟病的。”桑紫很是感动地回答道,原来小姐是为她担心而不是生她的气。
“明天一早,我就要去拜见皇后,回来后就要搬离此地,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赶快收拾收拾,免得明天没时间了。”凌雪冰吩咐着。
“是,小姐。对了,小姐知不知道明天要搬去哪里呀?”桑紫好奇道。
“这个要等明天圣旨下来才知道的。桑紫,说说你所了解到的宫里的情况吧,明天我好应付。”对于明天到皇后那里请安,凌雪冰显得十分担心。
“是,小姐。”桑紫把自己所知的在脑海里仔细整理一遍,然后才娓娓道来。
皇帝的内宠颇多,其中以新晋的良婕妤风头最盛。良婕妤是凌雪冰的姐姐凌凤娇,初封“美人”,侍寝后晋为正五品“贵人”,然后又升作从四品“芳仪”,今个月初被诊断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立刻就被封为从三品“婕妤”并赐号为“良”;
其次是皇后的妹妹——欧阳淑芬。这个欧阳淑芬是本届宫妃中第一个受宠的人。刚开始就被封作从五品“小仪”,为当届入选宫妃中初封位分最高的一个。侍寝后晋为从四品“芬仪”,现在与凌凤娇同位于从三品“婕妤”之位,不同的是凌凤娇是有孕后才晋封的。因此,单从本人来讲,皇帝对欧阳淑芬的宠爱要比凌凤娇多。
排在第三的是“丽小媛”何无幽和“祥贵人”尚念喜。别看这两人位分不高,现在良婕妤有了身孕不能侍寝,这两人侍寝的次数居然与欧阳淑芬平分秋色。而且她们还是宫中仅有的刚侍寝就被皇上赐号的嫔妃。只不过刚开始时两人位分低微,晋升多次才到了现在的位置。何无幽:知府之女,初为从七品“常在”,先后经“宝林”、“才人”、“美人”,现为从五品“小媛”;而尚念喜:平民百姓,初为从八品“选侍”,先后经“宝林”、“美人”,现为正五品“贵人”。
除此之外,宫中高位分的妃子更是不可小看。
惠谨皇后、德妃、锦妃和柔妃是当今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已经陪伴在君侧,前三人背后有实力雄厚的家族势力为其撑腰,连皇帝都要顾忌三分,其他人更是对他们敬而远之。
而柔妃,则是太子在民间认识的女子,她救过太子一命,当时的太子对她用情很深,曾经态度强硬地在朝堂上与先皇及朝臣对峙,目的就是要把她与当今皇后同娶,虽然最终没有实现,但众人已经明白到她的重要性,非必要不会去招惹她。至今为止,皇帝对她还非常在意,更不用说她还有二皇子在手,地位真的是稳如泰山。
当今皇帝的子嗣不多,因此有子嗣的宫妃,由于有孩子在手,皇帝心中还是有她们的一席之位:玉贵嫔育有一位公主,四岁;
荣贵嫔育有一位皇子,五岁;
安顺仪育有一位皇子,两岁;
林常在育有一位皇子,六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