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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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玉冰,美得惊人却被偷偷称为蔓陀罗,不敢过于接近;二姐雅琦,热情、开朗却似带刺的玫瑰;三姐洁瑤,温柔、娴淑却早已名花有主;小妹兰幽如一朵空谷幽兰,看不清、摸不透。
虽然一群人玩得热闹非凡,雅琦却依然觉得心里空空如也,甚至那份寂寞来得更深、更无奈。
拭了拭头上的汗,杨千舒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哑铃,自从留下来后他很快适应了新的环境和生活。
他的文化加上他的胆识,他在帮内的地位已经越坐越高也越坐越稳,在文隽的帮助下他的身体已经不再似当初般文弱,但是他要的远不止这些,自己贪心吗?他常常自问,有时他也会从恶梦中惊醒,可是接触的越多他的欲望也越多,像年平责这样的人拥有这些简直是一种浪费,他现在常有这样的念头冒出来。
走到窗户边,他露出了笑意,文隽已经走到了门口。
还未及敲门杨千已经笑望着他了
“你知道我会来?”
“我们是朋友”他给他倒了杯水
文隽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仔细打量了他一会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杨千从鼻子里嗤笑了一下“小意思”
小意思,文隽哑然,那天那种情景下,即便自己也不敢打保票能否做到
可是--------他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场面,因为疏忽他们被对手围攻,对方硬逼着年老大为手下做交待,杨千就那么面不改色的抓起刀在自己身上揷了三刀,如果不是他的气势当时震住了对方,他们三个是绝没有机会逃脱的。
“怎么了?”见他默然不语杨千问
“你很奇怪,”文隽盯着他“你有着很强的韧劲”
“那是因为环境”他淡然一笑,点了支烟
烟圈处一张女孩的脸孔,她现在怎么样了?会等自己吗?
文隽从怀里拿出一瓶酒“今晚我特别想喝几杯”
他坐了下来,脸上阴郁的表情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杨千没有多问默默拿了两个酒杯,文隽像是压抑了太多的心事。
杨千同情的看着他,他知道他需要有个朋友听他倾诉。
文隽开始独自斟饮,灯光映衬下那条刀疤分为明显,他轻抚着那印记,眼跳跃着一抹哀伤、一抹忿恨
“我很小就杀了人”他突然说“这就是纪念”
他不带笑意的笑了一下,杨千没有搭话听他继续说
“我十五岁的时候,相依为命的姐姐自缢了,她被她的工头强暴了”
他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手却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着
“我磨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刀,等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就砍了他”
他一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我把他砍得像一滩泥,可是那股火依然烧得我要崩溃,姐姐再也回不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她很小就照顾我,讨饭、做苦工,可是我…。”
他血红的眼睛被一层薄雾淹没“可我算什么男人!我连自己的姐姐都保护不了”
一想起往事,便是刺骨的痛,他把手边所有的东西扫向地面,杨千叹了口气同情的看着他“所以你跟了年老大?”
“那个工头是老大的手下”他又狂饮一气
这些话他从未对人谈过,但是为什么会对杨千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再不说自己真的要发疯
“出了那事后,老大不但没怪我还收留了我”
“老大能有今天果然有常人没有的胆识”
杨千似在赞赏又似在嘲讽,那种感觉怪怪的,文隽抬起头盯着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疑惑的看着他
杨千思索着,这是个关键,要么就此和他结为同盟,要么他…
“我不知道你喜欢听真实的东西还是对过去无所谓真假”
“不要卖关子”他低吼了一声
心里有些无法言喻的不安和恐惶。杨千使劲吸了口烟,这个时候他没有更多的选择为了自己,他只有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