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须耀堇(三)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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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刚才那人挑衅的眼神就让我不禁毛骨悚然,我不知道我这辈子究竟怕过什么,或许是因为还没有遇到真正害怕过的东西,所以也就无法理解那种害怕的感觉。
    记得大一的时候和他一起去看电影,那时候他还没有交女朋友,就会偶然在双休日没有回家的时候去看电影,虽然费点钱倒也不是很贵。看电影还是在电影院看比较有感觉,对着本子看会不舒服,一是眼睛疼,二是没有那个氛围。明明是恐怖片,但是最后两个人居然一直在笑,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男生不怕鬼什么的,倒也不是,我见过有男生看了鬼片躲进被子的,所以说这个理由不成立。倒是曾经有个理由让人觉得比较心安,说的是,鬼只有会让心地善良的人看到,不知道这个是人们自我安慰的理由或是别的什么,但是我却是有些相信的。
    爷爷头七的时候,我记得窗口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有水,有个调羹,那是奶奶放在窗口凉着的,我在屋子里玩,那时候太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杯子里的调羹在动,水也在减少,我由于害怕就去叫奶奶,奶奶说,别怕,是你爷爷有话要说。
    我什么都看不到,而奶奶就在那儿一个劲的点头,最后流泪了。不久之后,就擦了擦眼泪,把窗台上凉着的水给喝了。那之后不久奶奶随着爷爷去了,临走之前,奶奶笑着说,我做到了我答应你爷爷说的事,我不后悔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爷爷和奶奶说了些什么,让身体一直很好的奶奶在那之后的一年身体每况愈下,但是每天奶奶脸上洋溢着的都是笑容,不明白,到如今我还是不明白。
    走到车站的时候,车子正好来了,我去掏交通卡的时候才发现我去拿的书居然差了一本。难道是刚才给落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没办法又花了点时间走到教学楼,在四周走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那书,怀着郁闷的心情就回了家。
    回到家拿着现代经济学的下册,宏观经济学在那儿翻了翻,找到了论文的题目,就到网上搜了搜,拼拼凑凑的把五千字的论文给搞定了。
    但是想到少掉的那本上册,我就郁闷,我干吗一激动就拿了上下册,拿本下册就好,最后把上册给弄丢了。希望好心人能还回来。这时我才想起我的书上有写名字和学号。
    春节过得不上不下的,一直知道初五是要迎财神的,可是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架势,从初四的最后零点敲响后,瞬间,好像全世界的鞭炮都给放起来了。此起彼伏的,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梦中,我一个人在黑色的迷雾中奔跑,一路上我拼命地跑,不时两旁有人来拉住我……我感到迷茫,为什么跑了这么久,那么一直跑为什么还是跑不出这片黑暗……
    滴滴滴,手机开始叫了起来,把左手伸出了被窝在床头柜上摸了会儿,摸到了手机,凑到眼前一看,‘我喜欢你。’我愣了一下,看了下是没有名字显示,原来是我不认识的人,出于惯性,我回了条消息,‘请问你是哪位?’。可是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回复,我就又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十点了,就去楼下刷了个牙,从冰箱里取出牛奶,在微波炉里转了转喝了几口,就拿着牛奶盒子去了楼上,开电脑,联网,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就随便在网上游览着。我一直是很有规划的,基本上所有的事,我都会事先列好表,在规定的日子里做好,不然会觉得难受,但是学校里的课要排除在外,实在是那课没有去看的必要,考前翻翻就能去考了。学校的老师都比较好说话,出的题都是挺简单的,一般来说最后一节课去听次复习课,按着他的范围背就可以轻松过关,所以提前看书会很没效率,上过一次当后就学乖了。
    开了QQ,他不在,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对我设置了对我不显示,反正我每次上Q的时候都看不见他,虽然我也不经常上,但是一次也碰不到,就多多少少有些刻意的成分,而且我一般上Q都是隐身着的,倒不是说我怎么怎么的,实在是我看到了很多初中高中,甚至大学的同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以前一直很好的朋友,却在分开没多久就已经变得在QQ上看到就无话可说,这样子的情况多了,我也就习惯了隐身着。
    在把牛奶喝完之后,我抬头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过了2个小时,眼睛有些疼,就关了电脑。随便拿了张X-Japan的CD塞进CD机公放,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书。
    午后,一点算是午后吧。阳光明媚,能够清晰的看清空气里的灰尘,那么满满的布满着周遭。
    有人说过,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很多的感情都会在最后转化为亲情。我相信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或许更多的是亲情,兄弟情。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爱上他的,有可能只有某一次回眸,也有可能是某一次的触碰,更有甚者或许只是习惯。
    但是既然认定了,我就想等,我不知道我能等多久,或许是一年?两年?亦或是五年,或是更久。我不清楚,这个社会的人都变得很功利,有些人可以在前一刻对你甜言蜜语,后一刻或许就手持尖刀向你刺来,为的有可能只是你那一丁点儿的积蓄。
    也许会有一段新的感情,可是世事充满着变化,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掌握不了自己的心,虽然有人说过,人唯一可以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可是我却不相信心是可以掌握的。
    在还未意识到夕阳已经西下的时候,我在沙发里睡着了,直到母亲推醒了我,让我去吃饭,我站起身,抖了抖衣服,把书放回书架,把沙发靠边放好,就跟着母亲下了楼,满桌的大鱼大肉,看着我就反胃,就和父亲喝了几口啤酒,吃了点相对清淡些的蔬菜就草草了事。
    走进房间,就看见乱成一堆的被子。被子还是一贯地没有叠过,我很懒,我母亲每次经过我的房间就会说,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把被子叠一叠,可是我就是懒得叠,总会回她一句,反正晚上还是要睡的,叠什么叠。
    我妈就会更绝的说,那饭吃了也会饿,就索性不要吃了。这……让我接不下去。可是每次这样子没营养的对话还是会天天上演。(只要我在家的话。)
    在洗完澡后,就爬进了被窝。手机还是习惯性的不关机,放在床头柜上。今天或许睡得太多有些睡不着,就开了床头柜上的收音机,里面的主持人恬噪的天南海北的胡扯,没有什么中心思想,讲累了就放点歌,歌放完了就开始继续扯,念些听众的消息,就那么把一个小时的节目给撑满了。很佩服这样子的人,很合群,一直是众人的焦点。
    春节实在是过得无聊,让我有种崩溃的感觉,所以在年初七的时候,我就匆匆打了个包,把母亲让我带着的水果都装包里了,带了几件替换的衣服就去了学校。
    到学校的时候,同寝室都来了,拿起手机,玩游戏,不小心摁错了键就进了消息区,看到了,三条消息,写着都是,‘我喜欢你’,时间都是好巧不巧的四点,我听过那个关于‘凌晨四点醒来想到的那个人就是最深爱的人。’的说法,我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我回复过他三次,‘请问你是哪位?’,但是对方却一直没有后续,仍旧天天在四点发消息给我。
    在我忍耐了一个星期后,我直接扫了个电话过去,可是对方却直接挂断,一次有可能是在上课,两次我也原谅他,三次就是故意的吧。我原本不当回事的心态彻底给他弄得毛了。
    这家伙居然还不知道收敛,消息继续天天发,眼看明天就要情人节了,我想这天大概要去约会,估计不会再来骚扰了吧,毕竟快一个月了,而且情人节不和朋友去约会来搭理我这么个无趣的人应该不太会吧。
    可是在情人节这天,他居然又发来消息了,这次我真的火了,我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锲而不舍地努力发没有意义的四个字,而且没有其他的后续。我快崩溃了,本来挺正常的睡眠被对方弄得愣是在四点准时醒过来,生物钟完全打乱。而且四点之后,我很难再睡好。
    情人节这天,我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同寝室的施姚廉的,“呦,咱们的须耀堇同学昨个儿去看熊猫了吗?”
    我瞪了他一眼,就穿着睡衣去洗漱了,“谁啊,在里面啊,快点出来,是不是掉坑里了?”
    “你才掉坑里了。”说完,里面的范健就从厕所里出来了,我简单地弄了弄,套了件羽绒服准备去楼下买点吃的,(寝室里开空调所以出门才套衣服。)可是才走出寝室门我就有点无力。
    “430的须耀堇,我喜欢你。”一遍之后,接着第二遍。没过多久围观的人围了一圈,把楼下的小花园给围的水泄不通。边儿上也有人开始起哄了,“呀,那栋楼是男生宿舍!!!也……也就是说……他要告白的对象是男生!!!”声音不响,但是也够听得清,毕竟他站在那个喊叫男人的喇叭边儿上,人群立时沸腾起来。
    你们反应有够慢的,别人都喊了好一会儿,你们才意识到啊,我更加的无力,这时候,范健和施姚廉估计也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也跟着出来,听隔壁的人说完,他们惊讶地看着我,“别看我,我不认识他。”我知道我这样子说没有多少的说服力,但是总比不说的好,不然就变成默认了。
    那家伙居然还火上浇油,拉扯着嗓子继续吼:“须耀堇,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就站在这里不走喊到你接受我为止!”
    我的天,我的脸算是给他丢尽了,以后我要怎么混啊,而且这事估计不久就会传到他的耳朵里,不知道他对我的印象是不是会更坏。
    无奈,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我只能去寝室找了条大围巾,把自己包的看不出脸,把羽绒服的帽子也给戴上,就愤愤地下楼,把他连拖带拽地拖进出租里。
    在我摘下围巾看着他的时候,他居然眼神闪过了一丝的惊讶,我顿了顿,把我在路上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说,你求爱就求爱吧,干嘛用喇叭?真是又没形象,又破坏气氛。”
    “还有,你也真抠门。人家都是捧着一束玫瑰来求爱,你就拿一朵?”
    “这么多人围观,如果事先兜售观赏的票子,稳赚不赔。”
    看着他一脸的无知惊讶可爱样,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问他,”同学,之前发短信的也是你吧?耍着我玩,可尽兴?”
    “你……不生气?”他的语气有一丝的不确定,或许他以为我会生气吧。”你希望我生气吗?”
    无奈,我只能拿出我哄孩子的语气,“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那么我生气,我现在很生气。”
    看到她一脸无语的表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拿过我的手机,霹雳扒拉的摁了一串号码,估计是他的手机号码。
    在结束对话后,我让司机停车,在他推开车门的时候,“随时欢迎你来报复。我,不会逃跑。”他扔下了这话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该……说些什么……
    最后我想起了一句话,“鸳鸳相报何时了。”也不自觉的把脑中想的话给说了话出来,我看见他差点摔跤。我想如果我再说上后面一句,估计他准栽跟头,‘鸯在一边看热闹。’
    我跟着他下了车,看到是一家百货公司,大条的促销广告张贴在店面,反正时间也早就进去兜兜。
    今年的S城很冷,冷得我都有些受不了,有一顶黑色的帽子,看上去很保暖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喜欢黑色,不像以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都说白色有激情的感觉,但是个人认为白色很容易被摧毁。黑色则不然,按母亲的话说,黑色不容易脏,不用一直洗,而且相对来说,黑色比较收敛沉郁,很多有伤口的人都喜欢穿黑的衣服,这样子别人就不容易看到你的伤口。我现在越来越习惯穿黑色的衣服,或许就意味着我已经在渐渐地成熟。
    等我折腾好,付了钱买了帽子,我就让售货员把标签给剪了,直接戴在头上,把两个耳朵牢牢的包裹住,虽然从小打到大从没有得过冻疮,但是还是怕,母亲每年都会得,母亲说冻疮的地方会特别的痒,我从小就特怕痒,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父母亲老喜欢挠我痒痒,看着我每次咯咯咯地笑,他们就越发不可收拾地这么对付我,搞到后来我见有人伸手有挠我痒痒的趋势,我就会条件反射地笑出来,倒不是那种很夸张的笑,但是父母亲一直说我现在很少笑,小时候笑起来可好玩了。敢情着我成他们闲暇娱乐时的玩具?
    最近感触有些多,也有可能是在看佛家方面书的缘故,就一时兴起,去QQ的空间上写了句话,佛说,在你眼睛还未看到的地方,一定会有神迹出现。
    希望有天属于我的神迹也会出现吧。
    在要关掉空间的时候,右下角的qq开始跳了起来,是一个好友申请,裴斯仁,看到这个名字我笑喷了,居然还有比我寝室的两个人的名字更搞笑,施姚廉(死要脸)和范健(犯贱)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叫赔死人,估计他老爸是个老赌鬼,而且估计输得很多,不然哪有那么深刻的理解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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