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前世今生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4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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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我叫张莹,苏州人,大学修的国际贸易,毕业后在一家贸易公司找了个工作,收入刚好能养活自己,结余的钱刚好能支持我一年三四次的驴友团游山玩水。刚工作了2年,24岁的时候正值女孩子的大好青春,读书时便与同班的李杰交好,毕业后我态度暧昧不明,他却不顾家人反对,执意留在北京,只是笑笑的对我说:你没心没肺的,我不留神看着你就被拐跑了,肯定再不记得我。
    我本就是个极随性的人,按照死党秀儿的说法,就是七窃玲珑没心没肺外加故意少根筋。自己想来,这辈子怕是不会有极端爱恨的时候。李杰使得十八般手段,我才算点头,总得找个人嫁了,也不枉稀里糊涂的过一生。
    刚与他确认了恋爱关系,没想到就走了时下最流行的梅花运:穿了。
    怎么穿的,实在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提起来就觉得丢人现眼。
    问为什么。
    是呀,我也直想问自己,为什么就这么霉呢?
    想我张莹天生丽质,在学校时也是名花一朵,上班后晚饭从来都是在外面吃,某天忽然想起以后嫁给李杰当老婆算是上得厅堂了,他虽不在意,但是自我感觉也要下得厨房才算良好。
    一时兴起,买了条鱼回家自己练内功。
    照着网上搜来的方法一边煮着鱼,一边跟秀儿QQ聊的起劲。秀儿正说呢:我不在没人跟你抢鱼吃啦,你一个人别卡着!我没心没肺的回道:卡着了就给你老公打电话,让他来送我去医院,哈哈,我这两天正怀春呢,晚上顺便把他留下一起吃了!
    气的秀儿半天没说话。
    没成想鱼做出来后,味道还不错。米饭却是夹生,只好下楼买了馒头。
    吃得正欢,一不留神还真就卡着了。心里直骂秀儿:乌鸦嘴,非得让我勾答你老公。想起小时候我妈有一次被鱼刺卡着了,吃了一大口馒头,就给顺下去没事了。我也狠狠咬了一大口,嘴巴都塞满了,嚼了两口就直着脖子往下咽。
    这以后,就成了心中永远的痛。
    脸憋的半天喘不上气,一扭头正好看到电脑,心里直想着:完了,连电脑都来不及关。最后一眼看到电脑频幕上秀儿回的消息:一把刀,还是滴血的。。。。。。
    实在是史上最霉的穿法。
    不知是走的太冤还是上辈子修的好,投胎再世为人,上世的事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再也不吃鱼。
    这方土地有四个国家,分别名为商国、凌国、纪国、楼国。
    我出生的这个国家叫凌国,国都上京,民风与宋朝相似,男尊女卑,一夫多妻。我出生在上京的李家,家里是凌国的医药世家。爷爷的爷爷辈起家里就开保和药堂,在朝堂任职,因献出家中祖传的药方及所需的一味名药,救得当时的太后,皇帝亲书“百草名家”做保和堂的招牌。自此,宫中的用药一概由此供给,并赐予世袭三品文职,在宫中编写药书。
    李家虽书香世家,却几代单传,到爷爷李文意一辈,保和堂分号更是遍布全国,无奈只得爹一个男丁,取名李子传,意为子孙传承。爹十八岁娶妻,三年没有动静,二十一岁又娶了一妻,多年间两个妻子均无所出,正妻过门第六年病逝。爹爹45岁时,终得二夫人诊出有喜,全家当宝贝似的护着。十月怀胎,春日里风雨交加的晚上,李王氏不负众望,顺产一对龙凤胎,生得却是一模一样,好生精致。全家喜的祠堂里直烧高香。
    爹得此儿女,喜不自胜,将李五氏扶正,更是传令保和堂全部分堂即日起开始义诊,抓药半价,至子女满月时止。以后,这一个月的义诊成了惯例被一直待续下来。
    满月时,男孩取名李若风,女孩取名李若蓝。宫里闻信也赐得重礼。
    我便是那再世为人的李若蓝。
    李家自来有家训,祖传的药方及药材种植方法,传男不传女。
    因此哥哥自三岁起,除了与我一起读书识字之外,还常跟了爹及家里的老师熟知药理,我便跟了娘学琴刺绣,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学着,琴棋书画里只有琴艺却是下了些心思。
    宫里也知道李家的家训,知道李家得子不易,又见哥哥聪慧,且长得喜人,宣旨着李若风即日起上午半日进宫与皇家子女一同读书。
    以我前世23岁的阅历,却是3岁的身体,每天过得无聊至及,却是喜欢跟着哥哥和爹去外面,家人每每进宫时,我也缠着一同跟了去。爹疼爱我,几次不让我跟着,我只是哭,他也拿我没办法。皇家看我们一对小儿女,生的精致且都伶俐,每每也招我进宫玩乐。
    如此到5岁上,哥哥不知染了什么重症,家人只护着几日都不让我靠近。
    哥哥连着几夜烧的糊涂,竟去了。
    当夜,哥哥床边的几位至亲家人悲伤至及。爹痛定思痛,当下欲写折子递到宫中报备。
    娘是个精明聪慧的玲珑人,跟爹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李家没有男丁,这一代的“百草名家”就此断落,世袭官职也不复传承,李家世代传男不传女的药方药材宫里定会宣旨转承别家,宫中药材的供应也再不会给李家,明年进宫与皇子伴读的殊容也是空落。。。。。。
    爹看着我不顾拉扯,趴在哥哥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脸,与哥哥生的一般模样。斟酌再三,终是决定让我扮做哥哥。
    第二日,爹责令家中每房只留1名贴身丫头,年长我3岁从小抱我长大的茹儿是孤儿,从小就买了在我房里伺候着,仅她一个知道我的身份。
    以子女病重需静养为由,将前厅及厨房用人全部更换,除必用的人手外,陆续遣了家中老仆到各地的分堂任职。为防万一,从人牙子手里寻了与我年纪相仿,眉目依稀有些相似的小玉扮做李若蓝养在别苑不得外出。对外均宣称小姐大病后只得保了条命,今后在家须小心养护不再外出。李若风因是一母同胞,妹妹病时又走的过近,也带了些病气,年末时,进宫伴读的事宫里不提,家中正是乐得不了了之。
    至此,除父母及茹儿之外,无人知晓我已扮做男妆。
    13岁上,家中的生意帐目我开始逐渐了解,往来商贾也都熟悉了。我想起前世的药店里,都有化妆品的专柜,便将熏衣草、玫瑰等提炼了精油,虽然没有那么纯,却也能用了。将洗头水、沐浴乳、的成分描述给家里教我药理的师傅,配进提炼的精油,他们几番研制后,推出了些日常用的洗头水、沐浴乳、洗面奶、护肤霜之类的护肤系列产品什么的。
    我更是用细绵布调制了面膜、眼膜、颈膜、手膜,刚开始摆在医堂里还无人问津,我便用精美的木盒装起来,送给京城的贵妇们免费使用,等她们用得好了,便争相上门购买。
    一传十,十传百,前些日子还无人问冿的东西,一转眼就马上就销到断货。
    打铁趁热,我又琢磨起了唇彩、胭脂和眉笔。除了眉笔和胭脂好做些,唇彩的制作工序我也只是一知半解,连蒙加猜的做起来异常复杂,等做了个七八分类似,用起来效果差不多少的时候,再寻了上好的玉石或象牙做了外盒,细雕了花纹,做出来竟是异常精美,连我看了也是爱不释手,只叹这时代的师傅技术高超。
    前后差不多一年多的时间,再加上前期的销售预热,新品一经上柜,小姐太太们争相购买,竟是立刻脱销,因着制作复杂,再也难得买到。至此,京城命妇商贾无不以使用保和堂的护肤品和彩妆为荣,托人走后门只为寻一支唇彩或胭脂的也大有人在。
    一时间,连寻常百姓也无人不知李家少爷的大名了,赞其年轻俊美不说,且精通药材药理,善于经营,年纪轻轻的比起李老爷的所学宜是不差多少了。多年来,爹听到别人对我的夸赞虽是喜在心里,却从不流露。
    至爹爹60岁时,我已界15岁成人之年,一改往常的低调简扑,爹与娘均主张并为我操办了盛大的成人礼,但凡有往来的人家,均发贴请来观礼。此举无疑向众人告知:李家此后往来均交给我了。
    因着生活用具一直不习惯,初掌大权,我便小兴土木,用上好的石料设计做了洗手池,马桶及化粪池,又将家里的厨房重新设计了一番,只是没有天然气,这灶台的设计饶是让我费了一番心思,最后想起妈妈小时候经常买了便宜的散煤回来,再和成泥,一块一块挤出来晒干,便成了好用的蜂窝煤。想起来做蜂窝煤的模具非常简单,就三两笔画了形状,找铁匠做出来,又改了几回,终于成功的做出了蜂窝煤和合适的炉具。
    开始,家人只是觉得这些奇怪的东西只是方便实用,等好些人家都来观看照做的时候,家人也开始惊异于我的奇思妙想。
    自15岁成人起,上门送礼说媒的人每个月都有好几拨,爹只以生意繁忙为由婉拒了。因着我的名气大增,且又是传说的天人之姿,众人虽没见过我妹妹,因着与我是双胞胎,众人想着也是不差的,与妹妹来说亲的也是不少,爹考虑到李若蓝虽是一直住在别苑,年纪却也15了,不如就此真嫁了,倒也是好事。
    这扮做若蓝的小玉,因着不大出门,这两年一直是吃斋念佛。娘与她提起亲事时,她倒求了说宁愿长伴青灯,也不嫁了人去,态度很是坚决。娘回来与我和爹说了,爹问我的意思。我仔细想了想,这个时代,难得有女子有此立志,便跟爹说:"就遂了她吧,对外就说前些年捞了病根,这些年虽仔细调养着,但仍是身体虚弱,怕是当不起婚嫁生子。"爹娘听了,也只得如此。
    由此,小玉便在别苑一直静修。
    经常在外奔波,身边只有茹儿跟着,她是女子,多有些不方便,爹爹不知从哪里寻了个八九岁的小男生,模样清瘦黝黑,一双眼睛却转的灵活机动,我一见就很喜欢,细问才知道,他已经十一岁了,姓林名凡,父亲是秀才,他也是读过书的,一年前老家闹瘟疫,亲人都死了,只母亲带着他逃出来,前些天也病死了。他身上分文没有,却看不得母亲爆尺慌野,因此在街头卖身葬母,爹爹见他举止有礼且有情有意,便将他带进府来。
    平日里我带着他走东往西,林凡聪明且勤奋,闲来我常教他些药草药理,读些诗书。
    也是在这一年的秋时,凌帝驾崩,因太子身染恶疾一直未愈,先帝遗诏传位于二皇子凌厉。二皇子虚满二十岁,正是精力旺盛之时,可是头七满后,二皇子却禅位于与大我三岁时下刚十六岁的三皇子凌玉。
    新帝登基后改年号天宇,尊先皇后,也就是二皇子凌厉的生母为东宫荣太后,生母湘妃为西宫湘太后;封原太子,也就是大皇子凌翌为翌王,着原太子宫为翌王宫;二皇子凌厉为厉王,一等辅政大臣,赐厉王宫邸并良田千倾,。
    新帝登基后三日,厉王妃难产一尸两命。
    一时间,朝野上下,众说纷纭。
    传的最真最令人信服的,是丽妃的娘家协助三皇子逼迫厉王让位,厉王屈于各方压力,不得已方才禅让。又有传言道,厉王不服新帝,新帝皇便阴谋害死厉王妃,厉王有苦不能言,因此郁闷拒不上朝,整日里流连花丛,倒是有多半时间是不在上京的厉王宫的。
    我前世读书时,网上的宫闱小说就看了不少,皇家的恩怨情仇的故事每每看的我能哭掉一盒抽纸。所以,对宫中的事情,我只跟在爹身后小心应付而已,虽觉得禅位一事有些蹊跷,却也不愿多想,反正是离得越远越好。
    转眼间,已是天宇六年,我来到这个世界业已二十一个年头了,寻常男子此时早已是儿女满堂。李家的两个子女却是都没有婚嫁,看来这李家人丁单薄确是坐实了。
    不知从何日起,每次骑马走在街上,常有姑娘和香帕荷包投过来,开始还觉得有意思,后来便干脆不骑马了,将家里惯用的马车设计修改的舒适些,以后出行便以车代步。
    我却不知,李家的若风公子早已是上京城的闺阁名秀们争相嫁予的标准钻石王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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