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浩啊，以后阿然就是我们患难与共的兄弟了，好好罩着点。”王鼎天哥俩好的勾着白莫然从餐厅出来，对候在门口的方浩说着。
    这是怎么回事？
    方浩有些哑然的看着白莫然和王鼎天。
    “大哥，这小子不过是…”
    “住口！”王鼎天不满的呵斥方浩，“不管之前你们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从现在起，就是兄弟。”
    方浩望向白莫然，似乎看到他脸上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是，大哥，我知道了。”
    “你就继续负责保护阿然，一会叫阿辉到我这里来一次，好了，去吧。”王鼎天挥了挥手。
    白莫然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带点畏惧的看了一眼方浩，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走啦，阿然，”方浩很自然的勾过白莫然，“你的脚似乎不太方便，我扶着你吧。”声音中，有着咬牙切齿的压抑，“都是兄弟，不用和我客气。”半拖半拉的带着白莫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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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辉，昨天晚上阿浩做了什么？”白莫然和方浩的默契配合自然全都不会被王鼎天忽略掉。
    “不就是那个吗？大哥，你也知道阿浩他。”阿辉奸笑着开口。
    “怪不得姓白的那小子这么怕他。”王鼎天会意的笑着，“这倒好，把阿浩放在那小子身边，量那小子也没有闲工夫动歪脑筋。不过，你也提醒一下阿浩，最近几天收敛点，等那小子替我们办完事后，有的是时间供他享受。”
    “是是，老大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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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看着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又是搬资料又是搬电脑又是接网线，方浩不禁有些错愕，白莫然这小子厉害啊，才和老大谈了这么会儿时间就恨不得把办公器材都搬进来了。方浩突然回想起早晨那个吻，温软的唇舌，迷朦的双眸。摇了摇头，奋力把那销魂的触感从脑子中扫出去，方浩不得不承认，白莫然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一定是因为是心理咨询师，所以比较能看透人性，所以比较懂得怎样吸引人，改变人，让人按照他的想法走吧，一定是这样的。
    白莫然惊叹着黑道的办事效率，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兀自发呆的方浩。看着方浩一会红脸一会白脸一会又摇头，完全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嘛。
    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卧底，表情都流露在外了。
    白莫然在心中腹诽着。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是比较的成熟，但是，实际年龄应该更小吧？二十二？二十三？看着方浩还没有完全脱去稚气的脸，白莫然思量着，他应该是刚从警校毕业就当卧底了，好好的人才，一卧底就不知道要几年还是几十年才能重新回到阳光底下去，这不是摧残祖国的花朵吗？
    “然哥，东西都弄好了，你看看满意吗？”搬电脑进来的小弟其实年纪比白莫然要大，但是因为刚入行没多久，也就只有看到所有人都喊大哥的份。
    “然哥？”
    白莫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称谓是在叫自己，直到那小弟第二次对着自己叫才从思绪中回魂，“啊？”
    还是第一次被三十岁的人叫大哥，白莫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想开口说你不要叫我大哥吧，又没想好怎么开口，黑道上的规矩毕竟还是不懂的，只好点了点头，“嗯，应该没有问题吧。”
    “那浩哥，然哥，我走了。”小弟很有规矩的出门，并且还带上了门。
    房间里，又只剩下方浩和白莫然了。
    白莫然拿起了关于阎王组织的资料，盘腿坐在了沙发上，很随意的翻看着。
    “你到底是想干什么？”方浩终于不做门神，走近白莫然，居高临下的抽走他正在翻看的资料，略带怒意地问道。方浩自己也不知道这怒意是从何而来，他也不想知道。
    “方浩。”白莫然抬起头。
    “不对，应该叫浩哥，”随即又改口，牵起一抹微笑，“我只是为自己谋一条生路而已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帮着老大灭掉阎王。让鼎天帮的人先贿赂阎王的交易对象，让阎王组织和他们的交易对象先黑吃黑，然后鼎天帮的人埋伏在阎王撤退路线上伏击，最后，再通过线人给警方消息，一举歼灭阎王组织在这里所有势力。看，不是很简单吗？”白莫然微笑，他的微笑一直都能让他的病人安心，并且放松下来。
    但是显然这次不成功。
    方浩看到这个笑容却更加烦躁。
    明明警告过不要轻举妄动的，为什么这个叫白莫然的混蛋就是不肯听人劝呢？
    “你知道如果你失败，会是什么结果吗？”方浩可以听到自己牙齿摩擦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地就愤怒了，为了白莫然的不知死活而愤怒。
    第一次不是因为疾恶如仇而愤怒。
    “我不会失败，不可能会失败，而且，两大黑帮火拼，没有坏处啊。”白莫然有些倔强的回答，他对自己的策划能力有着绝对的信任。
    方浩被堵住了话。
    是啊，就算失败，对警察而言也没有坏处吧。
    两大黑帮火拼，无论哪方失败，警方总能捞到好处，就算没有一方因此一蹶不振，至少也会大伤元气，怎么看，都是应该支持的。
    为什么那么想反对？
    因为怕如果鼎天帮失利了，面对白莫然的，恐怕就只有死亡一条路了。
    没有，并不是担心白莫然，只是不想让无辜市民丧命。
    方浩努力地自我欺骗。
    白莫然看方浩不再反驳，笑着扯过方浩手中的资料，“没有道理反对了吧？”对警方来说，也绝对是有利的事情，没有道理反对啊。
    看起来，这个计划也很天衣无缝，可以把阎王组织逼死。
    但是，哪有这么简单。
    白莫然想着。
    我怎么会是不为自己留后路的人呢？
    白莫然抱过了笔记本电脑，打开网络终端。
    一个完整的计划已经在脑海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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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着急。
    该对付的人。
    每一个都会有相应的下场的。
    白莫然对着电脑显示屏，唇角牵起了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