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七七 日记之谜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9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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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淳跟着端木小毒回到她的住处,这里不是宏村的中心,甚至有些偏离宏村,孤零零的一栋小木屋,突兀的拔地而起,真是怪人住怪屋。
    端木小毒推开门让郗淳进去,郗淳在门口停了一下:“为什么不是主人先进屋呢?”
    端木小毒可爱的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说:“因为我从来不让别人在我身后。”
    郗淳想想从认识开始,确实没有一次她走在端木小毒身后过:“你不会想站在我身后害我吧?”
    :“忘了我的职业吗?我是下咒人,我杀人都不用双手的。”端木小毒有些失神的苦笑,但只是瞬间,就又换上那副纯真的笑靥。
    郗淳瞥了她一眼走进去,房间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根凳子,连衣柜都没有,只有几件衣服折叠整齐的放在床头。而那本应紫天遗失了15年的日记,就赫然惊现于桌上。她简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刚才身体的不适在看到日记的瞬间全部消失,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那本日记就是解开所以谜的终点吗?
    郗淳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拿起日记正想翻阅,端木小毒清脆的笑声响起:“郗淳,不先说说,你自己推理出来的东西吗?”
    郗淳这下明白这厮就是个天生来折磨人的妖精。
    :“你希望我说出‘有个人利用应紫天的死来举行诅咒,好让某人可以复生’这样的结论吗?对不起,我不至于这样蠢。”郗淳无聊的看着她。
    端木小毒先是惊讶,然后兴奋的说:“接着说,接着说。”她的样子就像在看推理电影,这让郗淳很不爽,不过她也不好爆发,毕竟这第二本日还没到手。
    :“我也没让那个你整个宏村挨家挨户的猜,然后在点头摇头的戏弄你。”郗淳确实猜不到,她所知道的一切只能串成一个令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笑话。
    应紫天是郗语视为毕生对手的人物,绝对不会弱智到要用复生诅咒来重生报仇吧。她既未死,何必重生?还有那个神秘的诺月,可以逼死应紫天,那么她就有可能是下咒之人,那么应紫天就极有可能是端木小毒所说的‘牺牲’,那么是未来让谁复生呢?
    端木小毒也说过,咒术会反噬,那么若月就会收到同样的反作用伤害。退一万步说,如果诅咒是真,可以操控应紫天的诺月之上不要低到如此可笑的地步吧。除非,诺月不是人,所以才需要复生?
    :“不好玩。”端木小毒嘟着嘴坐在床上,无趣的题着两只小腿,她知道西郗淳一定有自己的见解就是不肯告诉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小心的人。
    :“诺月是谁,你知道吗?”郗淳不抱希望,就算她知道也不一定会说。
    像被人踩到尾巴,端木小毒有些气愤,更多是不甘心,她把头一偏说:“我只交换告诉你复生诅咒的事。”
    :“那你就说复生诅咒的事好了。”郗淳收回目光,翻看着日记。第一页,是空白的,仿佛一片净空无云,普通至极。而第二页上出现的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要毁灭一个人,必先使其疯狂。就像突然发生一起谋杀案,血迹横空出现,染红天际,看得郗淳心中徒增恐惧。
    她赶快翻到第三页,这一页是用彩色笔将整页白纸图成了蓝色,上面用灰暗的紫色写着几行小字,难以辨认,必须很仔细才能看得清楚。“自我谋杀诅咒”郗淳才看完这一行小字,就觉得头脑发胀,眼睛缭乱的眩晕。
    继续看下面的小字,眼皮觉得很重,突然很想睡觉,她揉揉眼睛,模糊中看到端木小毒笑着朝她走过来,拿走她手中的日记,她伸手想抢回来,而她竟然全身无力,脚下一软竟然滑坐到地上,圣体只能靠在桌子上才不至于躺在地上。
    :“你真是轻敌。”端木小毒摆弄着日记,在她面前晃了晃:“连月照都应付不了的人,你却敢如此轻易的看这个人写的日记,是胆子真够大,还是神经够大呢?”说完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向她泼去,一阵冰凉沁人的感觉让郗淳清醒不少,她虚弱的摇摇头,抹掉脸上的水迹,但疯吹得她皮肤生痛,不过这痛更使人清醒。
    :“清醒了吗?端木小毒捉弄她,把杯子又在她面前晃了晃,就像在逗小猫小狗一样:”这样从催眠中醒过来,一定不舒服吧。”
    郗淳觉得自遇上端木小毒后就开始走霉运,变得落魄不说,还常被奚落,自尊心彻底践踏。但端木小毒也说的没错,她太轻敌了:“你说这本日记不是应紫天的,而是诺月写的?”
    端木小毒将日记仍在她身上,重新坐回床上说:“郗语以为应紫天是她最大的对手,但其实她连真正的敌人都不知道是谁。她们两个只是这个人手中的棋子罢了。想想谁会是第一个看到日记的人,那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郗语太高估自己了,你也一样,所以注定失败。”
    惜春觉得自己脑袋开始不灵光了,端木小毒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可惜没把她敲灵光,而是更加晕眩。
    :“回去找郗语吧,你无法应付诺月的。”端木小毒收拾起那几件放在床头的衣服,然后对她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你要走去哪?”郗淳的意识是清晰的,但权人仍然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看着端木小毒离开的背影,不知不觉中她开始很依赖她,虽然这个人来历不明,说话模糊不清、也许只有她才能真正与诺月正面抗衡。
    :“离开宏村。”
    :“不替月照报仇了吗?”郗淳希望用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留下她。
    端木小毒看穿她的小心思,挑逗的笑着说:“离不开我了吗?”
    郗淳剐了她一眼,满不在乎的揭露她的伤疤:“那个为了找到应紫天发疯乱砍的人去哪里了?”
    端木小青愣了半秒后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个郗淳也有单纯、抱怨的小媳妇样子:“那是未来惩罚你给我吃闭门羹才故意那么做的。”
    郗淳听了心里更不说滋味,那个样子还是故意装出来的吗?现在想起她的头皮还隐隐发麻,奥斯卡的奖可以颁给她了。
    一笑而过的端木小青又半认真的说:“在我眼中,月照日记的价值和你们不同。”
    说实话,端木小毒认真的样子让郗淳心里悬得害怕。虽然她从一见面就在撒谎,更多时候难辨她心中想法与真实目的,但端木小毒这个名字郗淳知道是真的,‘汪入文’说的话值得怀疑,但端木小毒的话就更值得深究。她的目的是什么无人知晓,一个如同棋子般出现的人,随机变成一个超然世外的旁观者,这种转变郗淳惊怕。
    :“你真的是来保护郗语的吗?”这点很重要,如果端木小毒和诺月是一头的,那么郗语完全无法招架。
    :“同一些人物,但不是同一件事。”不明不白的一句话让郗淳入坠云层。端木小毒拿起装好衣服的包包,临走时忍不住又多嘴的说:“也许郗语来了也无济于事。15年的阴谋步步为营,没有全胜的把握,诺月不会轻易泄露宏村之谜,你们好自为之。”
    郗淳全身无力,手捧着轻易而举得到的第二本日记,看着端木小毒离开。心里默背着她的话,谁会是第一个看到日记的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如果应紫天要杀郗语,这本日记早就应该在15年钱出现在郗语的面前,但是没有。又如果真如端木小毒所说,日记是诺月以应紫天名义写的,那么第一个看到日记的又会是谁?
    最最重要的是,诺月是谁?她要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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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郗淳全身能动之后,她立刻起身去追端木小毒,她知道了应紫天第一幅画像出现的地方,现在一定去了宏村曹家。一路上她都在想,这本神秘的日记竟然还有催眠的能力,害得她不是按照正常程序醒过来,全身难受死了。这和梦游时被活生生的打断后可能会丢掉性命有什么差别。
    忍着肚子饿,连滚带爬的赶去曹家。端木小毒比她先行40分钟,她得赶快加紧步伐,可心中还是有个声音在说晚了,晚了。她仿佛能预见等她到了曹家已经人去楼空,自从进了卢村神秘的房间后,她就能预感到很多东西,很轻微的,但却十分肯定。
    到了曹家,她把自行车停在门口,推开门里面异常安静。这里不是住着一群学生吗?一夜之间全部人间蒸发了吗?看看时间,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繁盛景象衬托得曹家更加寂静冷清。
    :“曹哥,你在吗?”昨天成姐说了让她别在出现,郗淳对成姐的话有些介怀,从小到大没人敢这样和她说话,除了她爸和郗语:“曹哥,论儿,你们在吗?”
    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她心中冒出一个很可怕的想法,端木小毒来了,她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了,曹家四口还有那些学生,都在极端恐惧中被肢解残杀,现在里面尸横遍屋,血流成河。但这都是她的臆想,曹家就在大街上,里面的人随便发出点呼救声就能得救,况且加起来起码也有10多个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女生轻易的就杀掉。
    但,端木小毒曾经说过,她杀人是不用双手的。
    郗淳想到此更加紧张,她急忙跑进去。前厅里的家居依然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想想中的尸体或者血迹,桌子上放着刚煮好的饭,郗淳用手捂着碗还能感觉到一点点温度。但桌上的饭菜明显只够4个人吃,那些学生呢?上哪里去了?成姐不为他们准备晚饭吗?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正想上楼去看看的郗淳被人叫住,这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你。”那人笑呵呵的说。
    郗淳回头看到一个身穿警服的人,站在门口,她一下子就想起那个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警察。
    :“你们还敢来这里呀?”小警察口气中有埋怨、有担忧。
    郗淳不说话看着他,对于陌生人她不喜欢浪费口水,她径直上楼找曹家四口。
    :“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呀?”小警察追上来。对于郗淳的忽视小警察尤为愤怒,他三步当作两步走,冲上楼梯拉着她的手腕:“你这样可是私闯名宅,知道吗?”
    :“放手。”郗淳忍着不给他一个过肩摔的欲望,因为从这里下去可是二楼,医药费到不是问题,但不想在曹家生事。
    小警察感觉一阵冷意,是由这个小女生身上散射出的怒气,虽然隐忍着但仍很强烈,想到她上次是如何对待自己的顶头上司,不由自主的气势一下就弱下来:“这家人出事了都不在,你来找他们究竟有什么事?”
    郗淳听后心里一沉:“出什么事了?”
    对于郗淳有了反应,小警察受宠若惊,知无不言的说:“昨晚这家人的小儿子不是失踪了嘛,今天找到了,他们一家人去了现场。”
    :“现场?”这个词让郗淳心惊肉跳。
    小警察叹了口气:“找到他的尸体了。”
    郗淳脑袋一瞬间空鸣巨响,那个顽皮的小男孩死了吗?昨天还在电话里听到他稚嫩的声音,今天就是一句冰冷的尸体了?死神还是没有放过他。
    :“在哪里找到的?”想起成姐的哭吼,一直认为自己有理的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对不起这家人的她,现在深深的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来到曹家寻找线索,就不会连累丘儿丢掉性命。昨晚她还在自我安慰,以为这个孩子只是到处乱跑去玩了,成姐虽然不理解她,误会她,但曹哥还善解人意的安慰她,替她开情。如今,这个噩耗成姐如何承受得了,恐怕连曹哥都要怪罪于她了吧。
    :“宏村村口。”小警察一脸惋惜。
    郗淳体内后立即向门口冲下去,小警察一下没反应过来,一个女生的速度可以如此之快:“你想去哪儿?不要跑。”他也知道自己叫她停住是废话,她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不过这反应真都要让人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凶手了,一说死人了她就跑。
    郗淳居然真的停下来了,小警察一阵惊喜:“对嘛,不要到处乱跑,昨天我们不是告诉你,你不能随便离开……“
    :“警察是在什么时候通知曹家发现典儿的尸体的。”郗淳粗鲁的打断他啰嗦的长篇大论。
    小警察被打断后只能呆呆的想想说:“大约20分钟前吧。”“
    郗淳心里估算着着端木小毒到曹家大概要15分钟,下午5点25分端木小毒离开自己的家,5点40应该就能到曹家,自己过了的时候已经下午6点了,警察在20分钟前来通知曹家发现典儿的尸体,那么她基本上是和警察同一时间到的曹家,就是说她根本没机会问关于应紫天的事,那么,此刻她在哪里?
    郗淳回头看了看楼上,是不是还在这栋老房子里寻找着应紫天的那幅画像?画像就挂在成姐和曹哥的房间里,应该不难找到,但这里的旅店,主人的房间通常是上锁了的,那么端木小毒究竟看到那幅画了没有呢?郗淳突然觉得端木小毒没有离开这个房间。
    小警察看她突然像疯子一样到处乱跑,一会又神经兮兮的呆站着不动,究竟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呢?顺着她的眼神望向楼上,难道上面还有什么?昨天住在店里的旅客都走了,这家人都去命案现场了,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她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楼上。他胆小的抖了抖,莫不是凶手在楼上?
    郗淳又重新上楼去,她走过小警察的身边,郗淳的凝重让他打了个冷战。
    :“楼上一个人都没有,你上去干什么?”小警察心里毛毛的问。
    郗淳瞪了他一眼,打草惊蛇。如果端木消毒真还躲在楼上,此刻一定在找悄悄出去的路。她迅速的跑上去到成姐她们的主卧门前。小警察惊张的跟着她,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郗淳检查了一下门,没有拗开的痕迹。于是推开门看到原本挎着应紫天画像的地方,现在空空的。没有那个表情丰富、内心却蕴含多重心思的女孩的脸。整个房间因为少了那幅画像而失去灵气,就像一个人失去了灵魂。
    20分钟,完全够端木小毒把画拿走了。她气馁的垂下肩膀,从来没有如此力不从心的感觉。端木小毒如此在乎这幅画,就证明这幅画的秘密不止画中画那样简单,虽然她不清楚端木小毒的目的,但她肯定端木小毒知道很多。
    小警察看着她的行为感到奇怪,但也没问,知道问了也没人回答他,反正跟着她后面,想她也做不出什么来。
    :“你们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大概23岁的女孩在这里吗?”郗淳问那个小警察。
    小警察点点头:“我记得当时有个女生说要来住店,希望看看房间,但因为这家人的小孩不见了,没心思招呼她,甚至把已经住进来的学生都劝其住其它店了。”
    :“那个女孩当时和你们一起走了吗?”住店?偷画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我记得她被拒绝后就说要借厕所,然后我们就进屋给屋主说了她家孩子出事的消息。”
    郗淳想象得到趁着混乱的局面,端木小毒溜上楼去偷画易如反掌。
    :“你是宏村人吗?”郗淳突发问道。
    小警察点点头。
    :“那你认识一个叫汪入文的女孩吗?她曾经在宏村住过,后来疯了送进了疯人院。”端木小毒以汪入文的名字住在这里,曾经还是孩子的汪入文杀了自己的妹妹汪入音,这样的大事一定在这个小村子里掀起狂风爆浪,相信汪入文这个名字在宏村还是很出名的。
    小警察想了半天:“有点影响,但后来听说汪入文进去没几年,也死在疯人院里了。”
    死了?郗淳相信她是真的死了。那么找端木小毒的线索又断了。但端木小毒怎么敢以汪入文的名字再出现于宏村?
    :“下午来住店后来又借厕所那个女生,你从来没见过她?她可是一直住在宏村和卢村之间的那条路上的小房子里,还在宏村最大的客栈里打工。”
    小警察像听了天方夜谭,不相信的笑了笑:“汪入音当年就是在那个小房子里被她姐姐杀死的,那里闹鬼怎么会有人住呢?”
    想想也是,端木小毒不会留下任何线索让人找到她。当务之急还是先赶紧去宏村村口,这里警察办案能力她非常的、完全的不信任。案发现场是唯一能找到一些线索的地方,希望在那里能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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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淳赶到宏村村口,那里已经围满了人,每个人都在悄悄议论,每个小小的声音汇集成为烦人心弦的嘈杂声,但这都不低成姐的哭吼震耳欲聋。但大家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条论。只有郗淳停下脚步,在人群之外,听见成姐的哭声,这哭声仿佛是为她一人而准备的悲鸣曲,摄她心魄,让她不敢接近。
    不过要面对的,始终会来。她面容沉重的薅开人群,历经之处,人们只要见到她冰冷而蕴含着愤怒的表情,都会不自觉的让开道来。
    来到最前面,薅开最后一波当着她的人,她看到成姐瘫坐在风杨古树下嚎啕大哭着,哭道声嘶力竭处,忍不住干呕起来。论文跪在她身边泪流满面,拉着她的妈妈,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寻求依靠。而曹哥双眼通红的在一旁,警察正在询问他什么问题。
    郗淳像做错事的孩子,丘儿的死不能说完全与他无关,所以此刻她心虚得想逃跑。但她还是勇敢的拉开警戒线,因为郗语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
    :“你干什么,这里不准进来,出去,出去。”一个警察看到郗淳进入案发现场,本来就不好的心情终于可以发泄一下,对着她大吼大叫道。
    郗淳没有理他,径直走向风杨古树,这颗象征死亡的树,她从侧面看到了干涸的血迹留在树干上的样子,像给了树生命的血管,可树有生命了,人却没命了。
    :“你听到没有,这里不准闲杂人等随便进入。”是上次被郗淳气得够呛的那个警官,这次看到她又不听指挥的挑衅他的官威,心理更是不爽她,走过去就想拉着她,把她扔出警戒线。
    不过郗淳怎会是吃素的,她一个闪腰的动作避开了警官的擒拿,在顺手一个过肩摔,把他恨恨的扔在地上。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顶着她,一个少女把一个资深警员过肩摔在地上,不少群众已在偷偷嘲笑起来。其它警察碍于群众也不敢冒然行动。
    平时海吃不动的警官,现在根本起来不了,他双手护着那圆滚滚的腰哇哇大叫起来:“小向,小向,给我擒住她。”心里还有许多难听的三字经,省略下来。
    小向就是那个小警察,他满脸尴尬,在看到郗淳的身手后,他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对手,但还是只有听从于命。但郗淳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前进了。
    :“小向,你怎么了,快去,擒住她。”警官瘫在地上恶狠狠的叫起来:“你们,都给我上,把她给我拿下。”警官向其它警察发号施令。
    得到上级的命令,所以的警员全部行动朝着郗淳围过去。不过很可惜,气势是雄伟的,结局是悲惨的,4个大男人在同一时间被撂倒,凄惨!
    看热闹的群众一下子全笑起来,地上的警察们都尴尬得想钻地洞。郗淳冷笑的看着这群无能的警察,看着他们牙痒痒的样子,又拿她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啪——
    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郗淳脸上,全场人又是一阵惊叹,立刻悄然无声的看着这出剧目。
    郗淳盯着成姐,双拳紧握,从小到大她没被人打过,但这次她忍了。曹哥惊张的上来拉开成姐,护在身后。郗淳别嘴,说穿了,不是她自愿的,成姐根本不可能打到她。
    :“你想让这群废物帮你找出杀丘儿的凶手吗?”郗淳知道,现在唯一理智的人就是曹哥。
    曹哥叹了口气:“算了,郗淳。”
    郗淳恍惚,然后点点头。这句简单的话包含了太多的意义,她明白,再明白事理的人也抵不过人情事故。成姐绝对不会让她插手调查典儿的死,现在对于成姐来讲,她和杀死丘儿的人没有区别。
    郗淳绕过他们,走过去,她还是想亲眼看看典儿。虽然不让她调查,但她会暗自查案。这关系的不仅是帮典儿报仇,而是要保护郗语的安全。
    冬天夺走树上每一片树叶,夺走一切生命,风杨只剩树枝插在天空中。她走到风杨树前抬头仰望,丘儿就躺在最高、最大的树干上,其它干枯的树枝像无数只黑手把他隐藏其中,一根深褐色的麻绳将他全身紧紧的缠在树中,与树融合一体。他的血顺着没有穿鞋的脚指上被树吸走,只是这曾鲜活滚烫的血,那些树就不怕被灼伤吗?
    郗淳看了看现场,发现尸体应该有1个小时了吧,法医竟然还没到。而刚才那些警察只是询问了曹哥,甚至都没问问现场的群众。圆形花坛围起的风杨树旁,只有自己和5个笨警察以及曹哥一家三口。那么报案人呢?有询问过他吗?找到什么线索了呢?
    她郁闷的叹了口气,脑子里突然出现《杀人回忆》中那个案发现场,一个警察用小树枝在地上画一个圈,就是警戒线的意思,多么可笑,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仔细的看着现场的情况,这里血迹很少,但丘儿的头明显受到重创,头发都被血凝住了,应该留过不少的血,并且丘儿去叫老卢吃饭不可能不穿鞋,但这周围也没鞋子的踪影,郗淳推断这里一定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所以到宏村的人很少,门口自然冷清许多,但凶手也不可能在大白天里拖着尸体挂上树去,所以丘儿应该是昨晚被杀然后被凶手挂上树去的。
    如果是同一个凶手,那么凶手完全可以不用在杀了丘儿移尸树上,这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由此推断,杀丘儿和老卢的就不是一个凶手。既然不是同一个凶手,那么死亡第一现场也不会是在老卢的家里。那么,这就成为了两起完全独立而不相干的命案。
    想到这里郗淳的心里突然好受很多,她看看成姐和曹哥,虽然成姐误会她,甚至有些憎恨她,但她却显得更坦然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哈哈……”从人群中缓缓走来一个大大咧咧的邋遢男人,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让那位还在地上起不来的警官火冒三丈。
    :“游大同,你死哪里去了,现在才来,当我死人啦。”警官红着猪肝脸向他骂过去。
    :“怎么会呢,我怎么敢呢,你是史所长,可不是死人,呵呵呵……”游大同奴颜屈膝的走过去勾下腰说。
    :“一个小时前打电话让你出现场,你到现在才来,信不信老子办了你。”坐上地上的原来就是这宏村派出所的史所长。
    游大同靠近史所长,在他耳边挤眉弄眼的悄悄说:“我刚才一把海底捞,啧啧……手气一下子就红起来。这不,上次输给你的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我得趁这个机会捞点生活费嘛……”
    :“好了,好了,别屁话连篇了,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快去给老子看看,你这个法医不想当了。”史所长要是站着,真想一脚给他踢过去。
    郗淳鄙视着他们,女人无心无爱做人工流产叫合法杀人,男人做警察无德无良叫合法悍匪,说得真实一点不假。
    游大同点头哈腰的说好,然后走去风杨树前抬着看,目不转睛的盯了一分钟之久,神情出奇的认真,和刚才的样子不太一样,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才慢慢冒出一句:“it‘sPerfect。”
    郗淳惊奇的看着他,游大同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头发几天没洗泛着油光,衣服也又旧有皱,这样一个人会是法医?
    :“你在嘀咕什么叫什么?”史所长终于爬起来问他。
    :“没有,我在说,太惨了,太惨了……呵呵。”游大同一边敷衍了事的笑着回答,同时也感觉到有一股凌厉的目光在盯着他,顺时针望过去一个10来岁的小姑娘正盯着他,他仍然是龇牙咧嘴的对她一笑,然后对其它几个警察问:“各位,呵呵,现场都看过了吧,能不能帮我把尸体弄下来,呵呵。”
    那几个警察同时露出不屑的表情,根本不理会他,其中两个人绕过他爬上树去把丘儿解了下来。游大同立刻靠上去:“麻烦了,各位,呵呵。”然后专心的看着丘儿的尸体。
    趁着这个机会郗淳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到丘儿的尸体,一遍她能够取得更多线索。其它的警察因惧怕她的空手道,也不敢出言阻止,吃亏最大的史所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没想到,小姑娘家的,还不怕尸体呀。”游大同呵呵笑着对郗淳说。
    郗淳看不惯嘻皮笑脸的人,也不理他,站在他身后看着丘儿。游大同自觉无趣也悻悻收回笑脸,转而面对着尸体仔细检查起来。
    成姐拉着曹哥紧张的站在一边,她抽搐着不敢大声了,怕影响到法医检查尸体。曹哥不停的搂着他的肩安慰她。
    游大同蹲下来,瞅了一眼丘儿的头,头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他没做深究,接着检查丘儿的下颌,随便捏了捏他的手臂与身体:“尸僵很严重了,应该死去快24小时了。”
    郗淳回想昨天下午6点钟的样子发现丘儿失踪,到现在刚好快24个小时,和自己的想法契合。
    他有揭开丘儿的裤管检查:“尸斑很少啊?”他翻过丘儿掀开衣服检查,背上倒有一大块尸斑,他伸出手指压了压,尸斑既未消退,也未能形成新的尸斑:“史所长,检查完了。呵呵呵。”
    :“什么情况。”史所长挺着腐败的肚子问。
    :“尸体死亡时间大约是24小时前,死因初步估计是头上的重创所致。”游大同汇报。
    :“恩,好,搬回去吧。”史所长对着其它警察说。
    郗淳简直看不下去了:“你们就这样敷衍了事吗,这是一条人命呢?”她话一出,围观的群众窸窸窣窣收到开始议论纷纷,史所长的脸色变得更难看,游大同继续装疯卖傻的笑着让人心烦,其它的警官看到这个气氛都有些红脸,小向在一边憋闷着。
    成姐挣脱出曹哥的怀抱,朝厉声呵斥道:“郗淳,你还想怎么样,都是你把噩运给我们带了,害死了我的丘儿,你赔给我,你赔给我……”
    论儿上前拉住成姐:“妈妈,别伤心了,小心身体。”
    郗淳在刚才想通后,就不觉得丘儿的事是自己造成的,所以脸色也并不太好,但对于不讲道理的人,她一贯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
    :“郗淳,别以为你是个小孩就可以张着嘴乱说话,什么敷衍,我们这都是按照程序办事。”史所长也凑上去大声吼着,仿佛说给所有在场的群众听似的。
    :“程序?哼,你们来了这么久有现场访问调查吗?报案人呢,你们连报案人都还不知道是谁吧?法医来检查尸体马虎了事先不说,他检查尸体后你们竟然不复查现场,甚至你们可能听都没听过什么叫现场重构案件吧。”郗淳字字如针,钉得所以的警察都很难受。
    群众中马上出现奚落声,有人还大声的说:“现在的警察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史所长简直怒发冲冠,帽子上的徽章都快给他的怒火给烧焦了:“你一个小孩子疯言疯语的说些什么,你懂个屁。”
    郗淳冷笑:“我不懂?我甚至可以在明天日出之前就把这个案子给你解开,你敢和我打这个赌吗?”她眼神如炬,烤得史所长汗流浃背的又热又冷。
    大家看看天,冬天是没有太阳,不过大家都清楚,这个女孩的话说的是明天就能破案。路灯惨淡惨淡的照在每一个在场的警察脸上,大家都期待着看这场好戏。
    :“人命关天的事,你拿来打赌,你不是人。”成姐哭得沙哑的声音发出揪人心肺的骂声。
    郗淳没有表情,只是盯着史所长,讥讽的笑容让他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好,我答应你,我到要看看你们明天如何破案,哼。”
    YES!激将法成功,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介入丘儿的案件中,虽然找到凶手并不能替郗语解除危险,但她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让她非要去揭开丘儿之死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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