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节 女扮男装败露,中金圣域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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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就是所谓的捷径了?越走越黑。凌玖珠紧跟着太子与丘夜。看得出太子很体贴,步子故意放慢了许多,而丘夜的步子相当大,为了能和太子同速,步频不得不很小。可是凌玖珠并不感激他,本来预感自己今天会死的,且刚才已经回光返照了一次,现在怎么可能还走得动?
终于,扶着墙壁移动的她倒了下去。
“真是伤脑筋……”太子愣愣地看了一会给出结论,“丘夜你去背她。”
“我一会到出口还要背殿下。把她弄醒就可以了。”
“你以为他是单纯的睡着?快点背,出口那里我可以自己上去。”
“我不背,让他死在这里好了。”估计丘夜还记恨着刚才那带着轻视的擦身而过。
太子又愣愣地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说:“算了,还是我背吧。”
只见丘夜像甩沙袋一样迅速地将凌玖珠扛起,然后迈起流星大步。
后面的太子眉眼微弯,面纱下掩住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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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一事确是西炎的火麟王全权掌管。西炎不是大国,皇族成员不是很多,所以政和军分得相当清。而此时火麟王的宫殿内却熏香四溢,层层纱帐之内,舞姬如蝶飞梭。
一个颀长的黑影穿过花哨的舞阵,舞阵依旧变换得层出不穷,众舞姬仿佛都看不见他。直到走过一段过道,有女子的娇喘声渐渐清晰。
黑衣男子站在寝宫的玉帘内,珠玑相碰,清脆悦耳。
“火麟王寻求的便是此爱啊。”
华缎上一个三十中旬的男人猛抬起身,掀起华缎将身下的人裹住向里一推。
“谁允许你进我的内宫的?!”男人半裸着上身坐在床边。
黑衣男子笑而不答。
“又不赏舞,不如放那些舞姬歇息去。暴殄天物。”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让你监视天牢你在这里干什么!影子,你不要太过,你的主子是我!”
“臣,影,给南瑶女王南玉殿下请安。”黑衣男子屈身作礼。
火麟王与华缎下的人都愣住了,过了些许,火麟王突然跳下床,向黑衣男子冲去,强有力的右手瞬间扣上了黑衣男子看似纤细的脖颈。
“你……看到了?!”近乎低吼,眼里冒着如名的火。
黑衣男子依旧笑如春风,不惊不咋。黑衣映衬下,雪白的肌肤,半张面罩上,低垂的眼眸。火麟王抖抖地将手松了开,口中喃喃:“影……影……璃影……”
仿佛看出了火麟王的惊惧,黑衣男子轻揉了脖子,说:“王,您多虑了,我无名无姓,影子只是我的代号,我又怎么会是贵国高高在上即将登基的太子殿下呢?”
——声音与语气都不同,笑意也不似,他会影术,故叫影,怎么可能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太子璃影呢?
“没错。”影子说。
——还会读心术……
“你今天是来汇报什么消息的?”丝毫控制不了眼前这个人,火麟王只能选择接受。
“太子亲临天牢,并带走了一个人。”
“何人?”
“非贵国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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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西炎人?”璃影静坐在床边,而凌玖珠则坐在床中手捧一碗白米粥,慢条斯理。
“嗯。”眼皮也没抬一下:刚才明明阐述过了,什么西炎啊,我不知道。快点放我走,我已经超出门禁时间很久了,我爸会用竹刀劈死我的!
——果然很无礼,难怪丘夜会那么讨厌他。
“你知道我是太子吗?”璃影不愠不怒地问,单纯觉得很有意思。
终于,凌玖珠把脸从碗间抬了起来,看了他一会,说了句让他哭笑不得的话:“我喝完了。”然后把碗递出去。
“……”璃影愣住了。
凌玖珠又看了他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哦,忘了…谢谢啊。”
“……”璃影把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时凌玖珠已经仰面躺下了。“我说,我是太子,你知道的吧。你不觉得你在这样太失礼了?”
凌玖珠没吱声,径自把身子转向里面:好疼啊……
“可以叫人送点热水过来吗?我想洗洗,再处理一下伤口。”凌玖珠的声音传过来,“还有,我可以一个人洗,不用找人侍候。”
又愣住了:这个人是在使唤他吗?
“好的。”太子答应了,起身,“我会派人送来。”
稍会,凌玖珠觉得太子阖上了门,紧绷的一切都松弛了,她开始一耸一耸地抽泣:怎么回家?刚从鬼门关逃出来,我差点就死了!可这里,难道是次元世界吗?
几个下人抬了个一米多深的木桶进来,里面盛满了热水,木桶边缘搭着布巾。他们什么都没说,搁好了木桶便都出去了。凌玖珠起身将门闩上。
这时见桌上放了套青灰色的绣缎衣裳。
——这桶也太高了吧,就算我搬了凳子爬进去恐怕也爬不出了。
正郁闷了,隐约看见水汽下的水中有凸起物,于是微笑,搬了凳子开始脱衣。紧张地又瞥了眼门闩。
——闩了,闩了……
之后才安心地蹋进去。
大部分的伤口已经结痂褪了,外面绷带上的血早就变成了棕黑色,一条一条的绷带被扔在木桶前。受伤的原因依旧想不起来。照理说,以她的武功水平,能为难她的人不是很多,何况这些看起来都是罕见的刀伤,难道如“穿越”中所说,不小心调换了身体?也不对啊,该有的几颗痣都没跑啊!那是为什么?总觉得是忘记了什么……凌玖珠一阵头大:该不会是老套的失忆吧……太可怕了,这样就无法推算我是什么时候来的。也许可能来了很久,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追杀一类,前提,我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头疼,怎么办……倘若真如此,那么回家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约莫过了三刻钟,房内没什么动静,甚至连水声都没了。一直站在门外守着的璃影开始起疑:不会是逃了吧?
贴着墙,手轻碰了一下房门。
——闩上了。
又贴着墙走了几步,来到一扇窗下。
“洗完了吗?”试探性地问一句,结果没反应。
“我派人来把木桶抬走了?”……还是没反应。
璃影四下看了看,决定问最后一句:“再不回话我就进去了!”结果一翻身从窗子跳进了屋内。
水雾几乎散尽,看得出已经没什么水温了。静谧中看见一片光滑的背,相当白皙。胳膊是折搭在木桶边上的,有几处大小不等的刀伤。肩很窄,颈很细,头发束起……
——“爷爷,为什么太子哥哥让我叫他哥哥?她明明是个姐姐嘛!”“嘘……太子殿下怎么说你便怎么做,不要问太多……”
回想起昔太医和小昔涯临走时的话,半晌才反应过来。璃影脸一红,把她从木桶里捞了出来。
自从璃镜失踪后,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父皇每次上朝朝殿中都仿佛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死气;征兵的事宜皇叔也做得莫名其妙,其实完全没理由征兵,怎么就确定璃镜是南瑶的人捉去的,途径的东涟和圣域不是一样有着很大的嫌疑?接着更加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这个人,身为女子却进了囚营,毫无畏惧的眼神与失礼的言辞……
璃影竟然屈尊为凌玖珠擦干水滴!老实说,伴随着紧窒的胸口中异常的心跳,碰到她左手上那个厚约三四指的臂环停了下来:通体金黄,由表面的透明物质几乎找不到任何刮痕可知它的硬度非同一般,然而当他看见里面的花纹时他更加惊证了,这是莲花的图案,五片莲花瓣,每片上都刻有他看不懂的符号。这图案是属于圣域的。高塔的古籍中这么说过,并提到一位于此同名的人,五莲公主。传言,五莲的母妃是莲花的化身,五莲便生于一颗巨大的莲子中,且会如莲子般有着沉睡千年在苏醒的力量。
——可那只是古籍上的传说。
璃影继续帮她擦干身体与头发,只是手有些抖了。
——百姓们崇拜传说仿制传说之物也并非无可能。
擦干了,她拉过被子遮住她的身体。他得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她不是圣域那边的,毕竟圣域的人到四域这边不是件好事,这说明,四域将会有他们解决不了的事要发生。
——可是她刚刚还奄奄一息,太医也检查过了,如果是圣域那里的仙或半仙,应该会被看出来。可若是仙或半仙……或许就可以帮助我找到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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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火麟王对影子说。
影子笑而不答。
“一定要杀了他!他会阻碍我的!”
“我帮你阻止太子登基,但我无意杀害无关的人。”
“好,你不杀,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