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敞开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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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戏的君莫忧带着君莫愁、君慕白心情甚好的在街上乱晃,终于不用头痛了,终于不用愧疚了。
“哥哥,你不要再唱了,你唱得江南调子难听死了。”清丽婉约的江南调子到了君莫忧嘴里完全变了味,荒腔走板到让从听了觉得这完全是种精神上的折磨。
“哎呀,心痛啊,小妹长大了就不喜欢哥哥了,以前你还说只要是哥哥唱得都喜欢。”君莫忧心情大好地与小妹开玩笑。因为有他这个榜样,小妹变得活泼多了。
“哥哥,你说乐幽哥哥以后都会待在我们家吗??”在君莫忧的要求下,大家一致改口,不再管余乐幽叫大嫂。
“这就要看大哥的本事了。唉,小妹再过几年也可以嫁人了。”君莫忧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前年终于把芙蓉嫁给了一个不错的店铺伙计,余乐幽的事也解决了。瞥了眼已经十四岁的君莫愁,这年纪在他以前的世界里不过就一普通的中学生而已,在这里已经开始有人上门提亲了。
“哥哥!!我才不要早早的嫁人呢,三哥,四哥不也没有娶妻吗??”君莫愁扁扁嘴巴。嫁了人就不能再和哥哥一起到处玩了,要天天待在家里不能出门。
“三哥人那么好,很多人想嫁他,想娶他的人也不少。四哥花心的要命,一堆人抢着要嫁他。所以根本不用为他们操心了,等他们遇到自己想要的人自然就会定下来的。”
“那哥哥呢??”
“我!?我有慕白就行了。”
“哥哥不想娶妻或者嫁人吗??”
“想啊,可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啊。没有谁想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太寂寞了。”
“那么多想娶哥哥的人,哥哥都不喜欢吗??”
“是啊。”
“为什么??”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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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冽看见君莫忧带着妹妹和一小孩子招摇过市,远远地迎面走过来,正欲避开,却不想还是速度不够快,被逮了个正着。
“白公子,好巧,又遇到你了。三年不见,白公子风采依旧啊。”君莫忧正无聊呢,眼尖的发现想避开他的白兮冽,岂能容忍他躲过??
“是巧,君少爷风采也更盛以往。”白兮冽生硬的与一脸笑容的君莫忧打招呼。忍不住怒火中烧,君莫忧,是你自己招惹我的,有什么后果自己负责。三年前不愿意理会他的提亲,现在又眼巴巴的巴过来,什么意思啊,觉得这样戏弄他很好玩吗??
“既然碰见了,不如一起去天香楼喝两杯,如何啊??”君莫忧心情超爽。白兮冽想避开他,他偏让他不能避开,就是忍不住要招惹一下他,看他一脸僵硬的想发火又发不出来的样子,觉得好玩极了。
“可以,但令妹和这个小孩子怎么办??”瞅着与君莫忧有些相像的小孩子,这不会就是他儿子吧??
“没关系。”君莫忧转身一脸坏笑地看着小妹君莫愁,“小妹,我和白公子去喝酒,你回去告诉二哥,我今天不去打搅他们单独相处了。慕白你带回去交给奶娘就可以了。嗯,如果我喝多了就会去乐幽那儿过夜,免得三哥他们又要数落我。”
君莫愁了解的点头,看哥哥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整人了。只能无奈的带着侄子回家。
“你儿子??”白兮冽不知君莫忧肚子里打的坏主意,只被君慕白吓了一跳,近处一看真的跟君莫忧很像,简真就是小一号的君莫忧嘛。
“是啊。白公子你住这间客栈?”君莫忧这时才注意到白兮冽身后是一间客栈。不会他一出门就被他看到了吧??!!真是有够衰的。
“嗯。”白兮冽满脸黑线的点头。他刚处理完事情想出门透透气就碰见这个煞星,真是倒楣透了。
“那我们上次一起喝的酒,白公子这次有没有带??”君莫忧有些脸红的撇嘴。不是他脸皮厚,实在是他尝遍了所有他能找到的酒,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好喝的酒,害他馋了三年。这次除了要喝够本之外,还要搜刮一些给君莫弃研究,说不准以后就可以常常喝到了。以前总搞不懂怎么会有人那么爱喝洒,现在倒有些明白了。遇到好酒,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啊。看在他肯贡献好酒给他的份上今天就不整他好了。
看君莫忧的表情白兮冽就知道他很喜欢这种酒,与他一样。偏他叔父对这种酒不屑一顾,真是浪费。“有,我去拿一坛。”
君莫忧喜笑颜开的计划着,今日一定要好好压榨他。反正也交待了小妹那么多,既然不整人了,那就痛快的喝一场,然后再不要脸的挖一些回去好了。嗯,嗯,就这样。等会就带白兮冽去乐幽的小院去喝好了,反正有大哥在,乐幽也要回余家一趟,暂时不会回去,时机正好。这次哼哼~~~~
听了君莫忧的建议,小丸子的黑线再度到白兮冽脸上造访。眯着眼死死盯住一脸欢喜的君莫忧,他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酒吗??还是他就那么相信他不会对他怎么样??他不知道他那张脸就是祸水的代名词吗??
“呃~~你要是不喜欢,我们还是到天香楼算了。”君莫忧被盯的心底发毛,隐隐觉得有些危险,但思前想后又想不明白有什么。
“不用,先去点菜,再让人送过去。”
“这样哪,可能我们要等菜做好了,带着人一起过去才行。呃~~那地方有点偏,他们可能找不到,这样比较保险。”看着第三次黑了脸的白兮冽,君莫忧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甩下一句‘麻烦’,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没关系,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君莫忧苦恼的表情惹得白兮冽发笑,不过一坛酒而已,有必要如此么。。。
送了伙计出门,君莫忧直接关上院门,准备喝个痛快。“乐幽回去找我大哥去了,然后还要回家省亲,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打扰了,今日莫忧定要与白公子喝个一醉方休。”
“乐幽??”听他多次提起这人,不会是他的情敌吧!?
“乐幽是我大哥的爱人,我们第一次喝酒他也在。”
“男的??”当时好像就他妹妹和一个俊秀表年啊。
“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二哥的爱人也是男的。”白了一眼微讶的男人一眼,他当初还不是带着弟弟到他家提亲,他本人三年前不也向他求过亲??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你有一次去喝闷酒就是因为他。”不是情敌就好。不过那次他为这人反常的喝到睡着,真的只是因为他是他大哥的爱人吗??
“是,不过现在没事了,一切都解决了。”有情人终究会幸福。
“那你现在心情很好??”
“不不错。”
“那我三年前跟你提的事,你之后有没有再考虑??”
“咳~~咳咳~~我之后也有考虑过,我们两人虽然还算合得来,不过感情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我们也不了解对方啊,我也只是对你有些好感而已。”
“我很喜欢你,你对我也有好感不就行了。”
“噗~~~咳~~咳咳~~你很喜欢我??”
“你怎么还是这种反应??”
“抱歉,我只是太吃惊了。”
“我去提亲,你会同意吧。”
“呃~~这好像是另外一回事吧,我似乎说过我只会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你会爱上我的。”
“那就等我爱上你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吧。”
君莫忧放下酒杯起身,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白兮冽或许是有些喜欢他,但喜欢的也不过就是他的表相罢了。活了这么多年,寻寻觅觅却始终寻不到一个可以交付真心,共度余生的人。来来去去,无论是以前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太寂寞了,也太累了。寻觅的太久,等待的太久,久到他不想再寻,不想再等了。很想放任一次,把他的心交出去,但白兮冽合适吗??或者,他该试试??
“白兮冽,”君莫忧回头看向坐在桌子旁边的男人,四目相对,似乎有一个轮回那么久,但又似乎只是一瞬间。“你喜欢我什么??”皮相,个性,亦或是其他。
“我也不清楚。皮相??比你漂亮的人,我不是没见过。个性??我至今没见过比你更任性的人。但我就是为你动了心,生了情,莫明其妙,不明就里陷得一塌糊涂,沉沦得无法自拔。”白兮冽站到君莫忧跟前,伸手轻抚他的脸颊,手指抚过眼角,划过鼻梁,嘴唇,最后停在纤细的颈脖上。
“有时候我甚至想,杀了你,我就不用再折腾自己了。但我也清楚,没有你,或许我今生都不会明白什么是爱,而我竟然也会爱上一个人。”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君莫忧细嫩的颈脖,轻声地在他耳边低语。这一动心就是天塌地陷,这一生情就是万劫不复。
“动了心吗??”君莫忧自语。既然如此,那他就试一次吧,就算是万劫不复也无所谓了。“那我就把我的心也交给你吧。”闭上眼,头靠在白兮冽肩上。也许他马上就会有一个可以休憩的港湾了。三十多年了,他真的很累了,该歇歇了。
“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白兮冽揽住身前的人。三年来噬魂的牵畔,刻骨的爱恋,都只为了眼前这个人,而此刻,他就在他的怀里,只为他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