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冲动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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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知道以他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的,他现在说这些话,分明是在讽刺自己。
但他那平淡略带愁苦的语气,听着又不像。
流沧垂下眼睑。
他很生气,是的,很生气,不是因为他的态度他的语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寻不到缘由。
刚才他的气息,明明是温热的,但是却带了一股雪的幽冷,梅的暗香。
轻拂过双唇,脸颊,让他莫名的颤栗,焦躁。
眯起眼睛,深幽幽的目光落在那低垂的长睫毛,那睫毛掩盖下面是那双似乎永远都澄澈通透的眼眸;挺直利落的鼻;最后是那淡色的薄唇。刚才那中令人迷醉的气息就是从那里飘散出来的。
头脑一热,还来不及多想,行动已经遵循心中的意动,扣住那略微低垂的头,瞬间密密的覆住那散发着诱人冷香的薄唇。
温热的却又带着冰雪的气息夹着冬梅的幽香,柔软而甜蜜,一如自己所预见的那般,不,应该说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令人陶醉美味。
欲罢不能,脑中发热,什么也不想,只想攫住这惑人的薄唇,狠狠的吞入腹中。
不够,不够,这样浅浅的相贴碾磨远远不能满足心中的渴望。舌尖探出,霸道而强硬的撬开那抿着的薄唇,一举攻略。
正在想着终究还是热他生气,但是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变得脆弱,不让自己轻易退缩。忽的下颚被迫抬起,在他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唇上就欺上另一个人的唇。
唇,是那人的唇。这,这是怎么回事?
睁大了双眼,诧异的向上看去,对上那双依然冷锐但此刻却夹着不明火炎的凤眸。
脑中嗡的一声炸响,一片空白,缓缓的闭上双眼。
温热的,不像那人那般冷硬无情;用力的撕磨,唇上传来微微的刺痛,一如那人那般霸道强硬。
口腔中侵入一条不属于他的滑溜而温热的软物,肆意的侵犯他脆弱的**,刷过冷硬的齿列,引起一震酥麻。
自己应该要拒绝的,但是他,他在吻自己,那个深埋在自己心底的人。然而全身亦发软,无力拒绝。
这不单单是一个吻,而是一个无底的黑洞,似乎要将他卷入其中,狂烈劲猛,挣动不了分毫。
沦陷,万劫不复。
亦,不悔。
令人窒息的吻,终于结束了。
清俊苍白的颊上泛着红晕,竟娇羞胜花;澄澈通透的双眸染上一层朦胧的水雾,波光潋滟;淡色的薄唇变得红肿,微启着轻轻喘气,泛着诱人的光泽。
幽深的眸光一暗,喉间涌起一股热气,放在那人腰间的手不自觉的一紧。
那人吃痛的呻吟一声,似乎是晴天霹雳,猛的放开手,那人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吻,自己竟吻他自己的大祭司。
情不自禁?不,只是一时情热而已,毕竟自己的大祭司可不是一般的人。
情冷情热,是否只在一瞬之间,于他来说,是的。
他对自己说,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说他是个男子,就是他是女子,自己也是不会碰他的,他是自己征服墨斐大陆的一颗不可缺的棋子,只跟他保持主臣的关系即可,再近了,他对自己情迷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是如果自己也动了情的话……。
不,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自己是不会对谁动情的,他轩辕宇尘是不会让自己有软肋的。
两人默默的对看着,谁也不说话,御书房中萦绕中一股诡异的气息。
良久。
轩辕宇尘先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走到案桌边坐下,翻开一本奏章,头也不抬的道:[成婚的事是不可以取消的,但是朕给你半年的时间来适应,半年后你们就成亲。朕还有奏章要批,你回去吧。]
流沧愣了一下,才回过身来,默默的看了那头也不抬的人一眼,应声道:[是,皇上,臣告退。]
那人低低的嗯了一声,还是没有抬头。
他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吧,刚才果然是自己的错觉,贪婪那一瞬间的幻梦。
又默默的看了一眼,静静的退了出去。
一出门,白花花的阳光透过树缝哗啦啦的倾泻在身上。微抬头,眼睛瞬间刺痛,一阵昏眩,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其实要娶轩辕筝的事情,自己已经接受了,无论怎样自己也是违抗不了他的。而早朝时的失神,是因为他宣布吴庄儿淑妃有孕的时候,那眼中掩藏不住的喜悦。即使像他那样的人也是会为自己将要做父亲而感到高兴的,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子嗣是何其重要的,现在江山有后,自是值得庆幸的。
自己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但是,为何心里要是抑制不住的绞痛,直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朝堂,避开那些恭贺声和愉悦的笑声。
阳光,好刺眼。
[祭司大人,您,没事吧?]怎么一向淡定从容的祭祀大人竟然流眼泪,他没看错,那苍白的颊边闪烁着的确实是眼泪。
低下头,擦了擦那有些失控的液体,朝那担忧的看着他的太监笑了笑,语气轻松的道:[没,只是阳光太刺眼,不小心就流泪了,多谢公公关心。]
是的,只是阳光太刺眼而已。
他依然淡定从容,尽心尽力的辅助他;他依然冷漠无情,韬光韦略,挥斥天下。
自从那次意外的吻,他们就一直以君臣相称,他再也不会不悦的要他叫他的名字;他亦无力,只能暗暗的神伤。
三天过去了,往生还是没有醒,一直发烧昏睡挣扎在那似万丈深渊却教毫不犹豫的往下跳的迷梦中。
每天流沧都会去看往生几次,看着看着,就会渐生一种悲哀的情绪。
往生,往生,我们真傻。
往生没有回应他,只是皱紧了秀丽的眉,痛苦的呻吟一声。如果他醒着的话,他一定会淡然一笑,似云淡如风清的道:[是,我们都很傻。]
那淡然,那云淡风清下面,掩盖的是何等的心酸黯然疼痛,噬心碎骨的痴恋。
不用明说,他们都知道。
天气炎热,为了降低屋里的气温,特地在屋里放了一盆冬冰,炽热才缓和了一些。
将流苏床帐撩上去一些,保持良好的通风。
床榻上的往生似乎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眉头皱得更紧,轻微辗转呻吟,额上也渗出了冷汗。
流沧看着他,忽然一阵冷意袭来,打了个冷颤。
难道是那冰太冷了……。
不愿去多想,换来侍女帮他擦试头上的汗。
穆渊踏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流沧,笑道:[流沧,你也在啊。]
流沧也笑,[穆叔叔。]
他总觉得这个穆叔叔跟自己之间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他总能让自己疲惫的心得到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