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沧蓝真迹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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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奇人奇事何其多,自恃甚高是万万要不得的。
    果然两个时辰后就看到军营的帐幕,而穆渊只有微微的喘息,抱着一个急速掠行三个多时辰竟然只是微微的喘息并没有太过的劳累,真是深不可测。
    还没靠近营帐属地就有士兵出来拦截,因为流沧遮了脸所以拿士兵人不出来以为他们是擅闯军营重地的人。
    穆渊从身上摸了流沧事先交给他的一块令牌出来,那士兵一惊忙跪下来赔礼。
    这时笙箫耷拉着脑袋也从外面回来,见到那白衣身影以为是流沧急速的蹿了过去。沉默如他也忍不住轻呼一声“祭司大人。”有些失礼的抓住男子的肩膀。待看清了男子的面目先是一阵的失望而后是警惕的防备最后又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男子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笑着,清澈明亮的眸眼和善的看着他。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人,只是用宽大的白裘衣裹着看不清眉眼。
    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人,不说完全一样,但起码也有个七八分了,特别是那双眼眸,那双让人无法抗拒的眸子。
    笙箫收回手恢复冷静,冷冷的沉声问道:“你是谁,胆敢擅闯军营重地?”
    那男子还是那样沉静,微微一笑,道:“在下穆渊,只是送朋友回来而已,并无其他目的。”
    “朋友?”
    被白裘衣裹住的那人有了动静,挣动了几下终于把手从紧裹的衣服里抽了出来,这书梵真是的非要把自己包成个粽子似的还要弄得这么紧。
    这时正好刮起一阵寒风,白衣男子微微皱了眉,腾了一只手把那只手按了回去妥妥的收了起来免得受了寒风的害,那边传来些微沙哑虚弱的抗议声:“穆叔叔。”
    白衣男子无奈伸手把那人脸上的裘衣拉开了些,可以看清那人的面目。
    笙箫一惊,轻呼出声:“祭司大人。”
    那苍白的人儿微微一笑,“是我。”
    笙箫一把自那人手里夺过他家的祭祀大人,看他的脸色便知道他生过病现在也还虚弱得很,忙又伸手要将那白裘衣掩了,流沧及时阻止了他,道:“笙箫,先回营帐。”转头向穆渊,“穆叔叔也进来休息一下吧。”
    笙箫沉沉的应了一声,穆渊微笑着点了点头。笙箫回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穆渊,防备探究……
    因为流沧一天一夜没有回来,屋里没有生火显得有些阴冷,笙箫把他放到床榻上盖了厚厚的被褥又急忙去生了火,屋里顿时暖和起来,又切了热茶给流沧和穆渊暖胃这才停下来。
    流沧望着憔悴了不少的笙箫,有些心痛又有些无奈的道:“笙箫,辛苦你了。”
    笙箫了他一会,开口道:“祭司大人失踪这件事并没有泄露出去,只有属下和破惊将军知道。破惊将军因为要顾着军营所以只好留在这里,军中一切都很好。您不用担心。”
    流沧轻叹了一口气,垂了眉眼,低声道:“都是我不好,害你们担心。”
    先前遣了士兵去唤破惊,这时刚好破惊也到了。
    破惊冷酷的脸上也有了些不易察觉的宽心的神色,但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欢喜和其他的情绪,只是问了流沧一声,确定他已经没事,对于那来路不明的白衣男子也只是看了一眼。
    流沧三言两语也就把自己为何失踪了一天一夜的经过说了,他现在也还虚着,想要详细页眉力气,况且也没必要。只是说穆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千万不要为难于他。
    两人听了都不置可否。
    破惊还有事情要处理确定流沧已经平安归来,听了他的诉说,也就离开了。
    流沧邀穆渊住一夜再走毕竟那样走了那么久多少也是累了的,他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穆渊摇摇头,把他手里凉掉的茶杯拿走添上热的,笙箫看了皱了皱眉头,似乎是觉得自己失职了,那本应是自己的工作。
    “书梵那孩子的性子你也是见到过的,要是我不回去的话,他肯定会连夜追过来的。你也不想这样的是吗?”穆渊脸上有着慈父的宠溺。
    流沧看他那神色心里一阵泛酸,要是这神色是对自己流露的那该多好,但一想到那个单纯开朗的半大少年一声声的叫着自己哥哥,心里又是一暖,也露出了些宠溺的笑,点点头:“是了,那我就不留穆叔叔了,回头有空我会去看你们的。”
    笙箫看那两人的互动,心里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心绪,也说不清是好的还是坏的。有人这样对祭司待人好,看祭司露出这样纯然的笑容,自己自是高兴的,但是作为保护祭司安全的的人,他又不得不感到不安,害怕他会收的到伤害。到时候,皇上那里不好交代不说,恐怕自己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流沧我有事想要跟你单独谈谈。”穆渊说着,似乎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笙箫。
    笙箫不等流沧发话就用平板的声音道:“要是没什么事了,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等笙箫走了,流沧心里有着期待,说不出自己在期待什么,心跳一声一声,甚是猛烈。他看着穆渊问道:“穆叔叔有什么事要跟流沧说?”
    穆渊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流沧。那册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质地极好,看起来是有些历史了,但是仍不损那纸张的莹白坚韧但甚是薄削,看起来像是兽皮一类的东西,装订的丝线也是流沧没有见过的。
    那册子大概有十页,莹白的封面上绘着一株艳红的曼珠沙华,右下角有几个蓝色小字“沧蓝真迹”。那曼珠沙华是甚是特别,跟流沧所知道的不同。那花还算不上是花,只是一个紧紧包裹着的花蕾,但流沧一眼就看出了那时彼岸花,对于这点他坚信他是不会认错的,只是拿彼岸花也有叶子,花叶同时出现这不在流沧的认知里。
    流沧微微的惊讶,但似乎又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也不去翻里面的内容,向穆渊投去疑惑的目光:“穆叔叔,这是?”
    穆渊慈爱一笑,道:“这是送给你的,是一本好东西,里面是些难得一见的术法阵法。”
    流沧一听,微微的惊讶。翻开略略一看,果然是一本极好的书,恐怕是上古神魔时候遗失的迹本,可算是无价之宝。
    流沧更是疑惑的看向一脸温和的男子,“穆叔叔,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说着就要把那册子塞回给穆渊。
    穆渊伸手一挡,塞了回去,一边道:“你不是轩辕国的祭祀吗,这本书对你一定很有用。什么贵重不贵重,好书是要赠给适合他的人才会发挥他自身的功能价值的。你不要推托,收着。”后面的语气是不用质疑的。
    流沧想想也是,但是真的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心里颤颤的,心里的那个猜测会不会是真的。
    再推托就显得自己虚伪矫情了,只好把那册子慎重的放进怀里,“那流沧就不客气了,谢谢你穆叔叔。”
    穆渊高兴的笑了,又伸手进怀中掏东西,很快就掏出了一个布包,摊开那布包一堆小巧精美的瓶瓶罐罐就躺现在流沧的面前。
    流沧看着面前不下二十个的小瓶子,惊讶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惊讶那时自己在他的怀里呆了三个多小时,竟然没有发现他的竟然藏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他大冬天的着衣甚是单薄,话说藏这么多的东西也应该是看得出来的,而今却一定迹象都看不出来,似是怀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一样。他是如何做到的啊,流沧暗暗咋舌。
    穆渊看他神色自是知道他此刻的心思,但却不说破,只说道,“这些也是送给你的,是不同用途的药。”拿起一个蓝色的小瓶子道,“这是暖心丹,昨日帮你把脉发现你身体里积了寒症,怕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这药对你的旧疾寒症有帮助。带在身上,这严寒的冬天,每天服一粒。”把那小瓶子放进流沧的怀里,又掏了一张药方出来,看那墨迹,显然是刚写不久的,“我留了药方,你也是懂些药理的,服完这瓶自己就再配些。”
    “这……。。”一看那澄澈真诚的目光,到口的话溜了回去,“穆叔叔这般对流沧,流沧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穆叔叔。”
    穆渊似乎是有些愧疚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整理那布包,把那些瓶子包好,“我不需要你怎样的感谢,你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酬谢了。”
    流沧心里一酸,泪水终是忍不住顺着有些憔悴的脸颊流了下来,哽咽的喊了穆渊一声。
    穆渊抬头看他,轻柔的拭去他颊边的泪水,心痛的唤道:“傻孩子。”把哽咽着的他轻轻的搂住。
    流沧就像是一个孩子,伏在父亲的怀里第一次敞开了那扇心扉,轻声的哭泣着。虽然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他的父亲,但是在自己的心里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父亲了。
    小时候为了不让娘亲担心,自己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一个坚强的孩子,自己是个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娘亲。后来娘亲走了,跟了轩辕宇尘,在那人面前自己更是不能流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的,更不说在他的面前落泪了,那样的话那人一定会嘲笑自己的,那人最讨厌的就是软弱无能的人了,那样的话,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的,甚至是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得简单。
    但是这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人,却能让自己如此的放心,放纵自己在他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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