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 第5章 干将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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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过去了十年。
十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它就像一根法杖,一挥间,我成了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楚嘉翎也成了俊朗的的小男生。
这十年,哦呵呵呵O(∩_∩)O,那可真叫一个惊天动地精彩纷呈啊!我和楚嘉翎强强联手,打遍天下无敌手。
顺便偷偷告诉你一件事,两年前水灾,赈灾的钱粮被户部尚书李念成贪污了大半,结果,没过两天他便乖乖把贪污的钱粮上交给了朝廷,还写了奏章陈述自己的罪行。最怪的是,流放的那天,李念成和家眷都用头巾把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坊间传言,是上天看不过去这贪官的恶行,派天神施法削去了他们的头发,还在他家院墙上刻了字:贪官狗贼,速还民赈灾钱粮,若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必取汝等性命。当然,那受万民崇拜的天神,就是本公主和楚嘉翎那死小子啦。
“瑶儿。”
一个清亮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回头,便看到了站在梨树下的他。
他静静站在梨树下,雪白的梨花开了满树,在微风中摇曳。他一袭白衣,手执一把玉箫,纤长的手搭在翠绿的玉箫上显得愈加白暂。若雪的梨花飘落在他身上,风中微扬的白衣映着如玉的面容,美得超凡脱俗,似那嫡仙。他一双黑瞳幽深如深潭里的水,却又透着溪水般的澄澈,盛满了温柔,静静看着我。日光洒下,那温软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视线触及他的眼眸,我便不由自主地深深陷了进去,再也移不开目光,迷失……
然后……
他邪邪一笑,眼波流转,手轻抬,状似无意地轻抚过白暂的面颊,微微后仰,脊背娇弱地依靠在梨树干上,粉唇上翘,妩媚一笑,凤眼轻合,蝶翼般的眼睫微敛,一个地地道道的媚眼便抛了过来,举手投足间尽是妖娆撩人的风情,哪还有刚才那温润如玉的模样。哼,这才是他的真是模样,整一个祸水!
“怎么,看呆了?瑶儿……”
声音愈加轻柔,渐化作一丝叹息,消失在唇角……
“楚嘉翎!”我愤愤地大喊,“你别活了!”
话音刚落,一枚精巧的银镖便从指尖飞出,直直向他飞去。
他状似无意地向旁边移了一步,手上扬,轻轻巧巧便夹住了飞过去的银镖。
“瑶儿……”他轻叹,眸子里瞬间便出现了盈盈的水光,浓浓的忧伤透过水光倾泻而出,“你……唉……竟如此对我,为兄好不伤心……”
“滚!”我细细磨牙,这个混蛋!亏他还是皇后那个看起来蛮庄重的女人的儿子,真是一点没继承他老妈的优点。瞧瞧那祸国殃民的祸水样子,和云妃倒是如出一辙。而那云妃的儿子楚嘉蓝,却是一副无害的小白兔模样,老天,这也忒扯了吧!
“楚嘉蓝,找我什么事。”
“叫二哥。”
“哼,才不。”我瞟他一眼,那点像个哥哥。
“瑶儿,为兄太伤心了~~”说着,他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头,另一支胳膊抬起,伸手轻拭眼角,一脸有妹如此,人生至憾的表情,“亏为兄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现在长大了,要嫁人了,连句哥哥都不肯叫了,唉~~为兄伤心啊……”
我狠狠瞪他,咬牙切齿道:“首先,我不是你拉扯大的,我是父皇母妃拉扯大的,其次,我才十一岁,不能嫁人,最后,不是我不要叫哥哥,而是你这种人根本不配给我当哥哥!”
楚嘉翎一脸悲痛地望着我,像抚摸小狗一样抚摸着我的头,“哎呦,我的傻妹子,都怪哥哥没看好你,让你发烧烧坏了脑子,连自己已经二十八了都记不得,赶明儿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忍无再忍,无须再忍。
“楚嘉翎,你-——去——死——吧——”
“啊,救命啊——谋杀啦——”
杀猪般的嚎叫弥漫整个皇城。
远处,一个新进宫的小宫女哆哆嗦嗦地扯住身旁宫女的衣袖,颤抖地说:“姐姐,宫里……好可怕……”
那宫女见惯不惯地撇撇嘴,“不用拍,是公主和二殿下在闹着玩……”
“二殿下,小公主——你们别打啦!”
远远地传来父皇贴身内侍赵总管的声音。
楚嘉翎用玉箫格开我手中的软剑,我哼了一声,不甘愿地把软件缠在腰间。
“奴才给二殿下,小公主请安。”赵总管打了个千儿,“小公主,贵妃娘娘正在找您呢!”
“母妃找我?”
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嘟嘟嘴,算了,漂亮娘亲找我准是好事。
一只魔爪伸向我的头,揉乱了早上花了半个时辰才梳好的发髻。抬头,只见楚嘉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亲爱的瑶儿妹妹,我先去书房了,有空来找我哦~~”
我愤愤地瞪他一眼,“是,亲爱的二哥,瑶儿记下了。”
像是没有听到我们的阴阳怪气,赵总管笑得慈爱,“多好的孩子啊,若是先帝在一定会喜欢的。”
同情地看了赵总管一眼,和楚嘉翎一起摇头,暗道,“唉,可怜的孩子,没救了……”
藏娇阁。
精致的乐梅亭里,一位美丽的妇人身着素色春衣,正凝神看着手中的玉佩。那妇人眉目如画,如那九天仙子般,清雅,高贵。可是,此刻的她眉眼里却藏着淡淡的忧愁。她不时地用纤细柔嫩的手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忧伤里不时地透出来些许快乐的神情。
慢慢地,她好像陷入了回忆当中,唇角噙起一丝微笑。
当我走到这里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她,便是我的娘亲。
六年前,我五岁,便与娘亲住在一起了。
娘亲很怪。
刚和娘亲一起住的头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偷偷爬起来到院子里,便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在舞剑,我一惊,连忙藏到一棵大树后面。那舞剑的倩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在翠竹的映衬下,愈加显得轻灵,如那天上的仙子,美丽又神圣。轻跃,转身,翻腕,收剑,虽是舞剑,却美若舞蹈,我不禁看得痴了。回首,当我看到她的面容时,我彻底呆住了。她,竟是我那看似娇弱的娘亲!
“出来吧。”
她回首,看向我藏身的地方。
我吐了吐舌,从树后走出来。
“娘亲。”
“是瑶儿啊。”她温柔地笑。
“娘亲,你会舞剑哦。”我甜甜地笑,撒娇似扯了扯她宽松的衣袖,“教给瑶儿好不好?”
娘亲温柔地抚着我的头发,“好啊。”
然后,我便随娘亲学武功。可是娘亲是丞相的女儿,我可不信我的那位丞相外公会让娘亲学习武功。问娘亲,娘亲却总是不回答。
其次,便是娘亲经常呆愣楞地看着那块玉佩,看着看着便红了眼圈。
“瑶儿。”
娘亲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娘亲。”
我开心地笑,小跑过去,扑进了她的怀里,把鼻尖贴在她的胸口,细细嗅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那是,叫做母爱的幸福味道。
娘亲宠溺地扶着我的发,笑道:“都那么大了,还跟娘撒娇,小心长大了没人娶你。”
我又蹭了蹭,不满地嘟嘴:“我可是您的亲亲女儿耶,那绝对是长得天姿国色,倾国倾城啊,估计求亲的人都能从上京排到抚安城去(上京是国都,在北方,而抚安城是南方的大城,临海)。”
“都十一二岁了,也不知羞,丢人呐。”
娘亲笑。
“娘亲,您叫我过来是为什么呀?”
忽然想起来来这儿的目的,我赶紧问道。
“哎呀,怎么把正事忘了!”娘亲抚额,语气里有些懊恼。说着,娘亲把一只盒子放在我面前,“来,瑶儿,打开来瞧瞧。”
“是什么呀?”
我好奇地问道。
娘亲但笑不语。
我嘟嘴,娘亲什么时候会卖关子了?
伸手把盒子拿过来,盒子大概三寸宽,三尺长,一看便知是由上等的紫檀木制成,刻着古朴的花纹,看来是有些年头了。翻来覆去打量着盒子,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怎么不打开?”
娘亲问。
“嗯~~我在猜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猜到了吗?”
“看形状像装剑的盒子。可是。剑不是应该配在身上吗?怎么放在盒子里?一把优秀的剑,是应该接受战斗的洗礼,在鲜血中成长,不是吗?”
我疑惑地说。
娘亲欣慰地笑。
“瑶儿说的没错。但是,时间最极品的武器,却是有着韬光养晦的精神。它们被放在盒子里,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一鸣惊人的一刻。”
娘亲郑重地说,眸光闪烁,似有深意。
我低头沉思,“瑶儿明白了。”
“打开看吧。”
我的手放在檀木盒子上,轻轻吸了一口气,慢慢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把剑。剑身狭长,曲线优美,剑是透明的,里面缠绕着淡淡的白色纹络,定睛看去,那白色的纹络似在游动,仿佛有生命般。
“好漂亮的剑!”
我不禁惊叹。
“快拿起来看看。”
我伸手去拿剑。当我的手指触到剑的时候,剑突然抖动起来,发出阵阵嗡鸣。伴着阵阵嗡鸣,那白色的纹络好似真的活了过来,在剑中飞快地游动,渐汇成一条白龙的模样。我惊骇地瞪大了眼,急忙把手抽回。娘亲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是怎么回事?”
我叫道。
“真的……这竟是真的……”娘亲激动地语无伦次,“瑶儿……这竟是真的……”
我一头雾水。
娘亲平静下来,说:“这把剑叫莫邪。”
“莫……莫莫……莫邪?”我惊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然后感觉额上挂了一排黑线。您耍我不是,怎么这儿也冒出了一把莫邪剑?难不成还有一把干将?
娘亲惊诧地看了我一眼,说:“怎么,瑶儿听说过莫邪剑?”
“啊……啊?”我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鄙夷了一下,编道,“哦,是楚嘉翎那小子告诉我的。”
“瑶儿”娘亲不赞同地说,“嘉翎那孩子是你的哥哥,怎可直呼他的名讳?”
“是,娘亲瑶儿知道了。”
不满地嘟嘴,楚嘉翎是你情敌的儿子耶,怎么还向着他?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娘亲说:“瑶儿,这里是皇宫,怎么可以乱讲话?在我这儿讲讲也就算了,要是在别处讲,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是大错了。不过,嘉翎那孩子也真是讨喜,嘴巴甜,待人温和,懂得进退,又有才气,三岁成对,五岁能诗,十岁在宫里的比试上便打倒了一干高手,能文能武。皇后娘娘好福气啊。”
我又差点儿跳起来,他嘴巴甜,懂进退?屁啊!脑袋里又浮现出他那风情万种的媚眼,一阵恶寒。
像是看出了我的不满,娘亲温柔地笑起来,伸手宠溺地抚着我的发丝,“瑶儿吃味儿啦?”
“才没有。”
“呵呵。”
我又一头黑线,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
“娘亲,莫邪……”
听到莫邪这两个字,娘亲又兴奋起来。
“瑶儿,你可知道莫邪剑的来历?”
我摇头。
“这本是一对雌雄剑。”娘亲郑重地讲,“莫邪剑是雌,干将是雄。”
我的下巴彻底掉了下来。
“传说东海的黑龙干将和白龙莫邪相恋,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后来,二人殉情,他们的情意感动了上苍,于是,白龙的肉身化作了同林城旁的缘湖,黑龙的肉身化作了湖边的痴情山,生生世世守着心爱的女子。而他们的魂魄,化作了挚情之剑干将莫邪。干将莫邪是神器,遇到契合的主人便会轰鸣。而且,若两剑相遇,便会放出异彩,持剑之人,必是有缘人。”
我静静地听,心也沉浸在干将莫邪那凄美的爱情里,被他们所感动。
“瑶儿,你便是莫邪剑的有缘人。记住,一定要好好使用这把剑,切忌不要让它落入歹人之手。”
娘亲定定地看着我,眼里全是欣慰和信任。
我亦是坚定地回望娘亲,点头。
“瑶儿一定不会忘记娘亲的嘱托。”
“娘亲。”我有些疑惑,“这把剑怎么到您手上的?”
听到我的疑问,娘亲的脸色暗淡下来,眸子里盈了水光,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石桌上打出水花。
“娘亲?不要哭啊,有瑶儿呢。”我着急,抬手用袖子拭去娘亲脸上的泪。
“哦,我没事。等到了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娘亲说。“你先去把。”
“是,瑶儿先走了。”
我拿了桌上的剑,离开。
再回首,发现娘亲又抚着那块玉佩,目光迷离。
关于:
干将莫邪
简述:
中国古代传说中造剑的名匠。干将,春秋时吴国人,曾为吴王造剑。后与其妻莫邪奉命为楚王铸成宝剑两把,一曰干将,一曰莫邪(也作镆铘)。干将将雌剑献与楚王,雄剑传给其子,被楚王所杀。其子眉间尺长成,终于为父报仇。此一传说赞颂了剑工高超的技艺,宝剑文字的神采,统治者的残暴和少年的壮烈。
传说:
干将、莫邪是两把剑,但是没有人能分开它们。干将、莫邪是两个人,同样,也没有人能将他(她)们分开。干将、莫邪是干将、莫邪铸的两把剑。干将是雄剑,莫邪是雌剑。干将是丈夫,莫邪是妻子。干将很勤劳,莫邪很温柔。干将为楚王铸剑的时候,莫邪为干将扇扇子,擦汗水。三个月过去了,干将叹了一口气。莫邪也流出了眼泪。莫邪知道干将为什么叹气,因为炉中采自五山六合的金铁之精无法熔化,铁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干将也知道莫邪为什么流泪,因为剑铸不成,自己就得被楚王杀死。干将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晚上,莫邪却突然笑了。看到莫邪笑了,干将突然害怕起来,干将知道莫邪为什么笑,干将对莫邪说:莫邪,你千万不要去做。莫邪没说什么,她只是笑。干将醒来的时候,发现莫邪没在身边。干将如万箭穿心,他知道莫邪在哪儿。莫邪站在高耸的铸剑炉壁上,裙裾飘飞,宛如仙女。莫邪看到干将的身影在熹微的晨光中从远处急急奔来。她笑了,她听到干将嘶哑的喊叫:莫邪……,莫邪依然在笑,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干将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他看到莫邪飘然坠下,他听到莫邪最后对他说道:干将,我没有死,我们还会在一起……
铁水熔化,剑顺利铸成。一雄一雌,取名干将莫邪,干将只将“干将”献给楚王。干将私藏“莫邪”的消息很快被楚王知晓,武士将干将团团围住,干将束手就擒,他打开剑匣绝望地向里面问道:莫邪,我们怎样才能在一起?剑忽从匣中跃出,化为一条清丽的白龙,飞腾而去,同时,干将也突然消失无踪。在干将消失的时候,楚王身边的“干将”剑也不知去向。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凉的贫城县,在一个叫延平津的大湖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年轻的白龙。这条白龙美丽而善良,为百姓呼风唤雨,荒凉的贫城县渐渐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县城的名字也由贫城改为丰城。可是,当地人却时常发现,这条白龙几乎天天都在延平津的湖面张望,象在等待什么,有人还看到它的眼中常含着泪水。
六百年过去了。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丰城县令雷焕在修筑城墙的时候,从地下掘出一个石匣,里面有一把剑,上面赫然刻着“干将”二字,雷焕欣喜异常,将这把传诵已久的名剑带在身边。有一天,雷焕从延平津湖边路过,腰中佩剑突然从鞘中跳出跃进水里,正在雷焕惊愕之际,水面翻涌,跃出黑白双龙,双龙向雷焕频频点头意在致谢,然后,两条龙脖颈亲热地纠缠厮磨,双双潜入水底不见了。在丰城县世代生活的百姓们,发现天天在延平津湖面含泪张望据说已存在了六百多年的白龙突然不见了。而在第二天,县城里却搬来了一对平凡的小夫妻。丈夫是一个出色的铁匠,技艺非常精湛,但他只用心锻打挣不了几个钱的普通农具却拒绝打造有千金之利的兵器,在他干活的时候,他的小妻子总在旁边为他扇扇子,擦汗水。
莫干剑的由来:
春秋时,吴楚边境的平川上,住着一对铁匠夫妇(吴国人),男的叫干将,女的叫莫邪。他俩是铸剑的名工,剑铸得寒光闪闪,十分锋利。
有一天,邻国楚国的楚王把干将叫去,给了他一块生铁,说这是王妃夏天晚上纳凉,抱了铁柱,心有所感,怀孕生出来的怪东西看起来这铁不同寻常,可否用它来打造两口宝剑。
干将恭恭敬敬地接过王妃生产的铁,仔细端祥了一番,说:“大王,铁是块好铁,只是用来铸造两口宝剑,就怕不够呢。”
楚王说:“这儿还有点宝贝呢。”说着,他从袍袖掏出几粒乌黑晶亮、比蚕豆稍大的东西,递给干将。又说,“这是铁胆肾,是从吾国的兵器库中得来的,千金难买的宝贝呀!那产铜的昆吾山同时又生产一种兽,有兔子那般大小,雄的毛色金黄,雌的毛色银白,它们既吃红沙石,又吃铜铁。它们不知怎地钻进了兵器库中了,没过多久,兵刃器械就差不多被吃光了,外面的封署却依然如故。后来,孤王检查兵器库的时候,才把这两只怪兽捉住。剖开它们的肚子一看,才发现了几粒罕见的铁胆肾,这才知道兵器都被这两只动物吃掉了。这铁胆肾可是铁的精华所在呀!你将这些拿去,定要给孤王铸造出一对削铁如泥、吹风断发、能飞起杀人的宝剑!”
干将便将王妃生产的铁以及铁胆肾带回家中。他不敢怠慢,忙与妻子莫邪一同架起洪炉,装好风箱。干将另外还采集了五方名山铁的精华,和王妃生产的铁和铁胆肾混合在一起。然后,他候天时,察地利,等到阴阳交会、百神都来参观的时候,便开始鼓炉铸剑。夫妻俩在炉旁紧张地劳作了三个月,不料天候突然发生变化,气温骤然下降,铁汁凝结在炉膛里不消融了。干将诧异地问道:“这是何故呀?”莫邪想了想,说:“记得师父说过,神物的变化,需要人作牺牲金铁不消,需人体的东西投入炉中。”说罢,她马上剪下自己的头发和指甲,投入熊熊的炉火中干将也割破手指,滴血入炉,这一来,果然不久铁水就沸涌了。
干将、莫邪辛勤地铸剑,真可说是千锤百炼,百炼千锤,三年过去了。
这天凌晨,东方突然飘来两朵五彩祥云,缓缓坠入炉中。干将知此刻剑已铸成,于是开了炉。一打开炉门,只见“哗啦啦”喷出一道白气来,震得山川都动摇起来,那白气直冲上天,久久不散。再看炉子,已冷如冰窟,只见青光闪烁,一对宝剑卧在炉底。干将、莫邪将剑取出,但见此剑寒如秋水,锋利无比,古今少有。这是他们夫妇俩几年心血的结晶,所以,就把它们自己的名字做了宝剑的名字,雄的就叫干将,雌的就叫莫邪。干将把雄剑插进蛇皮剑鞘里,交给莫邪把雌剑装进木鞘里,准备献给楚王。他对妻子说:
“我替楚王铸剑,三年才铸成功。楚王是个猜疑心很重的人,怕我将来又会替别人铸剑,一定会找借口杀掉我的。我如今去献剑,只把这柄雌剑献上去,雄剑你要收藏好。我死之后,你肚里的孩子若生下来为女,就罢了若是男,等他长大了,让他拿着那柄雄剑,替我报仇。”
说完,干将便背上“莫邪”剑去见楚王了。
几个月过去了,莫邪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赤”。可是,干将真的被楚王杀死了。
赤一年年地长大了。十六岁这年,莫邪指着屋边那只废炉,把当年干将如何铸剑,后来又如何被楚王杀害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儿子。赤听了,泪流满面,悲愤万分地说:“娘,你放心,爹爹死得这么冤,我一定去杀死残暴的楚王为爹爹报仇。”
赤便开始蘸着剑池的水,在磨剑石上“嚓嚓”地磨起来,磨了几天几夜,终于将宝剑磨得十分锋利。他便将宝剑插入蛇皮鞘,穿上母亲特地为他做的青衣,拜别了母亲,找楚王报仇去了。
这一天,赤进了京城。很巧,楚王刚好在演武场上观看武将们比武。楚王正看得高兴,忽然看见有个眉清目秀、身材结实的后生,背着一柄宝剑走来。楚王斥责道:“这里有武将比武的场所,你是何人,来做什么?”后生回答道:“我是来取一人的首级的!”楚王听了心中生疑,便又问:“你要取谁的首级?”那后生听后,指着楚王骂道:“暴君,我是赤,十六年前被杀死的干将是我父亲,今天我是为父报仇来了!”楚王大吃一惊,急忙抽出“莫邪”剑,向赤抛去。赤却不慌不忙抽出“干将”剑,向着那道白光掷去。只见两道白光一上一下地在空中闪耀着,来去追逐着,一直窜上云端,不见踪影了。不一会儿,只听见晴空中一声霹雳,两道白光并作一道白光,从空中飞落下一,坠入了赤背上的蛇皮鞘里。
赤见雌雄双剑都已归来,立即转身抽剑向楚王抛去。楚王大叫不好,转身想逃,但只见青光一闪,暴君的头颅滚落在地上。
赤替父报了仇,便回家给母亲报喜。哪知莫邪在儿子走后,日夜担心忧愁,盼儿盼得两眼望穿,死在了家中。赤为了安慰和怀念死去的母亲莫邪,就用“干将莫邪”雌雄双剑来陪葬,自己云游他方,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