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3)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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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降临,一切都黑蒙蒙的一片。
     在最后一点亮光也熄灭后,司马迁终是不得不停下了笔。
     时光逝去,匆匆已是一个月之后。从那天起,除了这里的狱卒就未再见过一个人,任安的书信是他对于那个外面的世界最后的了解了。而他这个人在外面早就传遍了死讯,所有的人都在睁大眼等着看他的死状。看来所剩的日子不多了,思此,他阁下笔起身卧倒在那张冰冷的木板床上想休息片刻,待过会后月光洒进这里,凭着那清冷之光再多些点。
     夜深,一向被紧锁的牢门被打开了,一人缓缓走进。是谁呢?司马迁有些疑惑,刚想起身看清来人,却被人压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了!刚想开口叫喊,身上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似地,在他开口地瞬间就吻住了他,来不及逃避就被那急切的舌缠住吸允难分了。太过鲜明的记忆与此重合。为什么?他还要做什么?他不是他早就玩腻丢弃的玩具吗?他对他的愤怒该是自己欺骗他的结果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如此?久违的屈辱自心底处升起,凭什么他在死前还要被他如此对待?他们早就无关了,不是吗?
     仿佛意识到身下人的不专心,那人突兀其然地咬了下来,血的腥味顿时充彻整个口腔!不能吐出来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舌尖上传来的巨大痛楚中断除了所有思维,只留下一片空白。像饿了许多年的猛兽见到了猎物毫不留情地咀嚼着,连一秒钟停顿喘息的时间都不愿浪费。
     一切开始模糊,炎热自唇边传来并扩大而至浑身,这感觉似被雷电劈下瞬间的酥麻,也如死神降临片刻的战栗。
     司马迁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伟大的帝王到现在对于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蝼蚁般的人还有兴趣!若不是四年前那场意外,他怎么会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他的不洁应该早就玷污了整个司马家族了吧!“以色易人”这个词,没想到有一天也能用在自己身上!而自己为了不成为这帝王的玩物,他逃了四年,再见面还是逃不掉吗?
     “猪,你以为你逃得掉吗?”那个人冷笑着问,“你以为死就能逃过朕吗?记不记得你曾承诺过绝不会比朕先死?”那双明亮的眼眸哪怕在这片黑暗中也湮灭不了其光芒,冷酷得令人心寒,宛如清清皓月映水毕寒。
     就像是只被猫捉住的老鼠被玩弄于股掌之间,怎么逃?眼前都是早就设好的陷阱。他不过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所谓的精神承受力也不过只有那么强,他一定要如此耍弄他吗?让他在每次绝望里仿佛看到希望,却总在接近希望的同时瞬间将其毁灭,就这样不停地令他在生死边缘的挣扎徘徊吗?这个人真是恶劣得令他抛开打小遵守的道德,不顾一切地揍他一顿才好!可惜,他毕竟只是一介书生,满身的伤才微微好些,他的力道永远根本不可能与这能文更能武的堂堂大汉天子相比。他只能被按制在冰冷的木板床上,动弹不得半分。
     “司马。你又想反抗吗?”温柔的嗓音,本该令人浑身放松,但这一刻司马迁却觉得大祸将至。对,就是这种感觉!眼前的人从未好好地柔和地对待自己,每一次都仿佛他是一件玩不坏的玩具似地,总是狠狠地用尽一切手段地慢慢折磨着。
     根本没有留意到身下男人的僵硬,那个人继续以那种温柔的语气说道:“司马,在这个时代,你永远都反抗不了我。”是我,不是朕!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久未被侵犯的地方再一次被撬开,没有半分润滑,血无可避免地出现在那交结处,疼痛若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可不能哭,更不肯求,只是瞪着压在身上的驰骋着兽欲的人。他的眼神,好像这具身体不是他的;他只是这场强暴外一个若无其事的见证者。他睁大着眼,像想仔细打量这大汉朝最尊贵的至尊,究竟是怎样将一个大臣的尊严践踏脚下的;看着这骄傲的书生是怎样被另一男人压倒在身下完全的摧毁的过程。
     然而,对于这样的态度,那个若天地般伟大的男人却不在乎。或许,就算他在乎,这个人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的,不是吗?反正他本就不是一个懂得如何去爱人的人,那么他就只会用他所知的方法“掠夺”他所想要的。
     “朕的司马大人,痛吗?那么,有朕痛吗?为什么要背叛朕呢,司马?我一向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为什么还敢那样做,我的司马?”他在他耳边喃喃问道。身下的动作却还是以往的强硬。挺身,抽出,再挺身,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比一次更加用力,宛如饥渴许久的猛兽终于找到食物后的疯狂。
     为什么要用“我”呢,不继续用“朕”?你到底想怎么样,刘彻!你都叫我是猪了,为什么还想我懂?一只猪不用懂太多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用意。在我心里,你只需是历史上一个暴君罢了,不论你做出多少举世瞩目的事件都改变不了这样一个现实。他的眼神忽的变了,这个手不能提的书生似的司马迁再也受不了地挣扎起来,用尽力气地打向了那个对自己施暴的人。
     “刘彻,放开我!我算死也不要,你听见了没有?我不要!我死后,你就不能以为还能控制我吗?”
     他的叫喊得不到回答,身上的人继续开拓着此刻属于自己的身体。他将他的身体扭曲到一个不正常的态势,迅速地侵占着,逼着这具身体提供给自己更多的快乐。
     “刘彻,你不是人!”
     “畜生!”
     “你连猪都不如!”
     “我不要······不要······”是的,他不要!这都不是他想要的,也不能要的——
     声声叫喊,死肝裂肺,却没有任何人回答,好像谁也没听见似地。怎么会没有人?那个人是皇帝,他来到这罪恶之狱,身旁当然会跟随着不少侍卫。现在他们站在牢房的出口处,笔直威严宛如一尊尊石像,目光平静深沉。这个时代,这个地方,这个皇帝的身边,明哲保身就是耳朵要在该听见的时候听见,听不见的时候听不见。
     终于不想再听下去了,刘彻一手抓住那两只乱挥的纤瘦手腕,一手捏住那人倔强的下巴强迫他的司马大人再次开口承接他舌的纠缠。冷漠地凝视着身下这么,这抹不情愿的灵魂。很可笑,对不对?他堂堂一国之帝,就算没有这一尊贵的身份,凭着他的容貌才智,又有谁能真正拒绝他呢!而这个人,这个他最想捕获的灵魂却偏偏嫌弃他。不愿再多想什么,不想再让身下的人多说什么。他目光一冷,下定决心要废尽身下人所有的精力。这次,他绝不会再心软地让这个人还有再站起来的力气。
     在这间小小的牢房里,这个大汉朝最伟大的天子与他最亲密的司马,用带血的欢娱演绎着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恋。不过,这真的可以称之为爱恋吗?为什么这一切看来更像站在悬崖边躲避猎人追逐地羚羊呢?前后都注定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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