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像聊到二手市场的黑话，宋若臣说，“你要想买香奶奶，就问”大mini和方胖子有现货吗，我最近在找jumbo(大号-)，”要是咨询年份，就问这包几几开……”
    “那我想要荔枝纹呢？”
    “荔枝纹就问鱼子酱有吗，要小众的皮质，就问釉面小牛皮，二手商家都懂，”宋若臣邪笑着话风一转，看了一眼女人，和手上的钻戒，开玩笑道：“你这个身价，二手配不上你了吧。”
    已婚女人就是宋若臣的绝缘体，两人之间的距离，宋若臣一直在有意拉开。
    女人勾住一缕头发别在耳后，脸上倒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男人都不知道几手了，还在意背的包二手？”
    宋若臣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往四下移转，捕捉到不远处的的裴南寄，眼球都发出绿光，脸上浮现一抹笑和，恳求。
    宋若臣朝裴南寄走过来，手上还打着招呼，“裴鉴，找我什么事？”
    背对着女人，宋若臣眼睛都快抽上天了，嘴角也跟着示意，五官形成两个字“求求”。
    “这里有一个紧急单子，顾客着急要，你先拿去修复，这位顾客我来接待，”裴南寄把袋子“塞到”宋若臣的手里。
    身前宋若臣感恩戴德，恨不得给裴南寄磕一个，转身看着女人，脸上尽是为难道：“您看……”转身又看了一眼裴南寄。
    女人没有多加纠缠，只是点点头道，“没关系，那你先去。”
    裴南寄没带女人逛多久，那女人随意买了一样中等价位的包就走了。
    女人前脚走进电梯，宋若臣下一秒就从里间出来了，嘴里嚷嚷着，“饿死了，饿死了，中午了，一起去吃饭，我请。”
    “最后走的时候，还问起你。”裴南寄径直走到办公室，收拾好桌面和要拿回家的东西。
    宋若臣一脸无语，跟上裴南寄，“你没说吧。”
    裴南寄笑了笑，转身看着宋若臣，“我说”我们俩不熟”。”
    宋若臣撇了裴南寄一眼，“之前在夜店认识的，当时妹子还很单纯，跟着几个有钱的朋友就给带坏了，现在嫁了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以为就能实现财富自由了，结果那老男人每个月就给十万零花钱。”
    “都是自己的选择罢了，除了她自己，谁也没有资格说她过得不好。”裴南寄装好东西，绕过宋若臣。
    就像《银魂》里说的：本想抬头挺胸前进，却不知何时就沾了一身泥巴。
    “臭宝还在家等我，你自己吃吧，”拍了拍宋若臣的肩旁，裴南寄走出办公室。
    宋若臣摆了摆手，“好吧，那是你亲生儿子，等等我们一起下去。”
    裴南寄没开车，这里也不远，宋若臣直接开车把裴南寄送到镜湖湾，这边人流较大，路边就有小摊小贩，晚上出来就是一条街的潮汐市场。
    宋若臣的目光也在一条街上逡视，突然眼前一亮，身子动了动，手指按响喇叭。
    裴南寄坐在副驾，往外一看就知道宋若臣看见了什么。
    “我一会就往这条街走，”刚好到小区大门，宋若臣轻点刹车，有些咽口水，“你说我是不是贱啊，好的豆腐不吃非要吃臭豆腐。”
    裴南寄用带笑的语气呵呵两声，解开安全带，“因为你不能直接去吃屎。”
    推开车门下去，正午时分还是有股热气袭来，没有理会宋若臣在身后竖着的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