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想把自己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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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天空也开始逐渐放晴,预示着一场春雨的停歇。雨马不停蹄地走了,却把风留下了,顺带留下的还有满地狼籍。被这场倾盆大雨侵蚀过的花草树木欢快地把身上的水汽甩掉在风中心情摇摆,丝丝缕缕的凉意在空气中游荡直窜四肢百骸。但室内的温度却一再加温,暧昧的分子在这算不上宽敞的房间里流动着,空气中还带着似有若无的甜味。
桑瑜此时因羞窘低着头,一时间并未注意到男人的动作,不知何时,自己竟被男人禁锢在两臂间,身后抵着的冰冷的墙壁穿透薄薄的衣物传来阵阵凉意,保持一个姿势久了,直到脚也有些麻了,桑瑜本能地抬头才察觉到男人靠自己如此之近。
在桑瑜这个角度看过去,也只能看到男人衣领下若隐若现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颈脖,男人的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着,说不出的性感。
因为男人前倾的动作,腰身还露出一小截结实紧致的肌肤,冷硬的下颌线条还有一层淡淡的青色,充满男性魅力和野性,鼻息间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不知是男人自己香水的味道还是他的体香,毕竟今天酒店里提供的沐浴露也不是这个味道的,淡淡的、很好闻。桑瑜不自觉靠近低头嗅了嗅,偷偷咽下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像怕会被男人听见一样。
傅东瑾低下头仰视面前一脸心虚的女人,哼笑出声:“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占过便宜,结果还要被嫌弃的,你就说吧,这婚是结还是不结?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暧昧都是耍流氓,你爸他……”
桑瑜连忙打断男人接下的话,言之凿凿地就差对着房间里的灯火发誓了:“结结结,这婚必须得结呀,我像那种占了便宜不认账的人吗?我可是个负责的人,先说好,货物出门,不退不换,你可得考虑清楚,在我这可没有后悔药吃的,是不接受退货的。”
傅东瑾甚至能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不甚明显的殷切和得意,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你快拒绝呀”,傅东瑾偏不如她的意,答道:“好呀。”
傅东瑾刚刚被桑瑜打断的那句原话本来是“你爸他让我们换好衣服了就下去吃饭,我们呆在这里够久了”,不过算了,达到了目的就行,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傅东瑾耸了耸肩头想。
傅东瑾看着桑瑜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欲言又止地像有话要说,嘴角勾起不太明显的笑意随即问道:“你想说什么?”
桑瑜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算不算矫情,就想卖卖惨让他打消这主意。可怜兮兮地看着傅东瑾,眼睛水汪汪的:“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有一个习俗,女儿嫁出去后很多节日都不能在娘家过的,比如说除夕和春节那天,得在外面住,过了年初一才能到娘家里来,结个婚,家就变成娘家了,身份也从家人变成了客人,可太惨了。清明节祖宗都不能拜了,还有……真的应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离婚后就是孤家寡人,连家都没有了,可太惨太惨了。”
所以你现在不管是骑虎难下还是心血来潮,若是没多久这婚姻就玩完了,不是瞎折腾吗?就算了呗。
桑瑜说的是真的,他们这地方确实有这样的风俗习惯,桑瑜见很多远嫁的女儿或是离了婚的女人来到娘家这边过春节,除夕春节那两天只能去住宾馆的。
桑瑜话音刚落,毫无防备的她被拉进一个坚硬的怀抱里,桑瑜一惊。男人的下颌抵在了桑瑜瘦弱的肩膀上,并未倾注什么力气,但那一块紧贴的肌肤却让人觉得格外的滚烫灼人,像要桑瑜肩膀上把那片肌肤都燎化,男人说道:“我不会让你没有家的。”
男人说话时带着属于他的温热气息,腰间桎梏的双手如烧红了的烙铁般灼热,透过薄薄的衣传递到肌肤引起一阵阵颤栗和苏麻,心脏发紧,此时的男人就像一只对着主人咽呜撒娇示弱的大型犬兽,让人瞬间慌了神。
人孤单地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想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有一个安稳的家。桑瑜这一生跌跌撞撞、颠沛流离,所求的不过“安稳”二字,而“安稳”二字也只能在外面结束了很长的一段忙碌生活回到家才能短暂体会的。
但桑瑜自己的家看着表面一片平和,内里却四分五裂。有时累了倦了,满怀期待地想回家歇一歇,最后却是浓浓的无力和疲惫,像是替自己累的,又像是替他们累的。有时在自己面前连表面的平和都不再维持,母亲对奶奶、父亲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一方隐忍、一方肆无忌惮地踩对方的心窝,做着难看的事,说着难听的话……桑瑜无法想像自己不在家又是怎么样的一片光景。等你看清这个家真正的全貎时,“家”这个词竟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桑瑜渐渐没有以前那么喜欢回家了,可哥哥没结婚前,家里就剩三个老人,不回又哪行呀。
但现在有人说他会给自己一个家,他不会让自己失去,自己也不用担心会失去,不得不说这一刻桑瑜确实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打动了,因为“安稳”又“温暖”的家才是桑瑜此生所求。
桑瑜悄悄把眼里的湿润逼了回去,从傅东瑾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跟他打着商量:“那……能不能就领证不办婚礼?”
桑瑜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桑瑜不想结个婚还被人指指点点,还拉上父母一起,听那些难听的话……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难受。
别人结婚恨不得昭告天下,只有她是躲躲藏藏的,自己是有多见不得人?想9.9就把自己打发了。傅东瑾眉头紧蹙,抿了抿嘴角问桑瑜:“为什么?”
“结个婚简简单单不就好了,你弄得这么轰轰烈烈的,到时候多影响你二婚……”桑瑜在傅东瑾寒霜化为实质的眼神里逐渐消音,头皮发麻,太吓人了好吗?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他爱自己爱得有多深沉呢,这不是怕他哪天后悔了,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傅东瑾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讽刺她道:“我看是你怕我影响你的行情吧?”
尔后还补充了一句:“我是不会离婚的。”傅家有家训,若非得已,宜结不宜解。
桑瑜满头黑线,自己顶破天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少之又少,自己有什么好影响的,结这个婚,不管什么结果,圆满结局也好,惨淡结局也罢,桑瑜也没打算结第二次。难不成自己婚后还会乱搞么?珍珠不要要鱼目?傻?还是瞎?
桑瑜不明就里:“我有什么行情好影响的?”
傅东瑾又发出灵魂拷问,尾调上扬带了一丝咬牙切齿:“那是觉得我丢你的人?”
桑瑜连忙摆手否定以证清白:“没有没有,我不丢你的人就不错了,哪能呀。”
“那就看长辈的意思,闭嘴吧你,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桑瑜到嘴里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也没再提,转了个弯想说点别的,傅东瑾甚至还能从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找出一丝兴奋,她边说还边看傅东瑾的脸色:“那既然谈好了,那我们去吃饭吧?吃了饭睡一觉。”
傅东瑾仔细观察着桑瑜,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疑惑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呀,就有人约我今天晚上去酒吧玩,养好精神晚上去见识见识呀。”
“不行”,傅东瑾一口否决,对自己的醉态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进去了还回得来吗?
桑瑜没去过酒吧这种地方,心里本来也有些七上八下的,但听着傅东瑾一口否定桑瑜就有些不高兴了,嘟囔着抗议:“又没叫你去。”
见桑瑜不满,傅东瑾挑了挑眉假公济私道:“你是没叫我去呀,但我们现在是未婚夫妻了,我得对你的安全负责呀,要不然怎么向伯父他们交待,除非你让我跟着去,我还可以考虑考虑不告你的状。”
哼,小人。小学鸡才会用告家长那一套,大人都是自己解决问题的。
这下轮到桑瑜说“不行”了,说道:“我们两个女的你去干嘛呀?”
“那就更不行了,两个女孩子去这种地方太危险了,要么别去,要么我跟着去”,傅东瑾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皱了皱眉,桑瑜说她从未去过酒吧这种地方,这什么朋友?一约约到酒吧里去。
桑瑜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算你狠,妥协道:“那我问问她。”
作者闲话:
傅东瑾:想带坏我媳妇,没门